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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狙影在線閱讀 - 第二〇五章 奉獻(xiàn)的青春

第二〇五章 奉獻(xiàn)的青春

    倆人的離去沒有太多人關(guān)注,但小丫頭不在此列,她默默看著寒朗倆人離去,在寒朗的母親拽了下讓她進(jìn)屋才收回視線,跟著寒朗的母親向屋里走去。

    松江山邊陲,這個季節(jié)山林附近的溫度已經(jīng)有點涼了。

    倆人邊走邊聊,出了村子直奔小河邊。

    小河邊距離家里五六百米之外,很安靜。

    倆人來到河邊,在潺潺流淌的河邊坐下,寒朗打開那些帶來的涼菜,拿出兩個樹脂的塑料杯,倒上,遞給潘建軍說道“班長,你復(fù)員后做什么呢,我復(fù)員后還去找過你,一直也沒聯(lián)系上?!?/br>
    “跟幾個戰(zhàn)友弄了個公司。”

    潘建軍接過半杯白酒,說道“只是都不是做買賣的料,今年徹底黃了,這會是無業(yè)游民?!?/br>
    寒朗聞言暗嘆。

    這段時間他算想明白了,他們,在部隊學(xué)會的東西很難在復(fù)員后轉(zhuǎn)化為可以賺錢的技能,他們學(xué)的是殺人,除了進(jìn)警局還能用上,在社會上還真沒法用來生存,起碼機(jī)會不是很多。

    寒朗跟潘建軍碰了下,喝了一大口,吐出辣的酒氣問道“怎么就黃了呢?!?/br>
    “我一個戰(zhàn)友家里有點底子,也是我們這幾個里面算得上有生意細(xì)胞的,開始還不錯,一年下來弄了百來萬?!?/br>
    潘建軍也沒忌諱,吐出酒氣說道“后來去看望一個西北偏遠(yuǎn)地區(qū)的戰(zhàn)友,到了那,我們步行走山路十幾公里趕往他們家的寨子,半路遇到了我們的戰(zhàn)友,他一個人用鑿子鐵錘在巖石上摳路,為的就是讓村子里人出入能方便點?!?/br>
    “他們那太窮了,什么也運(yùn)不出來,大山里地還不多,就靠著采點藥材和山上的水果來維持。

    我們幾個沒走,幫著干了三天,發(fā)現(xiàn)工程有點大,于是一商量,大家出資四十萬,雇了一個小施工隊,半個多月,也只是弄出了可以行走的路,用水泥弄了幾段爬山的臺階,算是勉強(qiáng)可以出行了。

    從那以后,我們幾個就開始走訪條件不好的戰(zhàn)友家里,遇到困難的就伸把手,公司盈利的錢不夠用,我們就找條件好的戰(zhàn)友化緣,找企業(yè)老板拉贊助,一年多的時間,投入了一千多萬,幫了不少戰(zhàn)友以及戰(zhàn)友的家鄉(xiāng)做了點事,這期間公司資金鏈斷了,我們干脆專門跑這個,公司就黃了?!?/br>
    寒朗默默聽著,跟潘建軍碰了下杯,一口悶了半杯白酒,吐出一口酒氣說道“班長,我也想幫幫那些條件不好的戰(zhàn)友,他們把青春奉獻(xiàn)出來,卻沒辦法幫助家鄉(xiāng)做出改變,我這有錢,只是暫時沒時間跟著跑,你給我個賬號,我回頭打給你?!?/br>
    “你那點錢留著吧,三十萬五十萬杯水車薪。”

    潘建軍拿起酒瓶咚咚倒上,又給寒朗倒上,一瓶空了。

    “敬奉獻(xiàn)出去的青春!”

    潘建軍舉杯跟寒朗碰了下,仰頭一口干了。

    二三兩的六十度一口悶了,那可需要點酒量。

    “敬奉獻(xiàn)出去的青春!”

    寒朗也一口悶了,吐出一口火辣辣的酒氣,說道“班長,千把萬我能拿出來,給我點時間,我給你打過來。”

    潘建軍沒有接茬,拿著空杯子,感受著一股股的酒意上涌,盯著黑暗中的河水默不做聲。

    似乎,在分析寒朗哪來的錢,在琢磨該不該要。

    寒朗手里一千多萬米金,四分之一屬于他的也有兩千萬華夏幣了,所以,千萬他真的能拿出來,雖然這錢跟大媽和鬼少還沒商量怎么分,他拿四分之一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藍(lán)寶石,在這她用不到那么多錢,到時候還可以跟她商量下,那拿出的會更多。

    “我去過烏恩的家里。”潘建軍突然說了句。

    寒朗手一抖,手里的杯子差點掉了。

    烏恩是他的戰(zhàn)友,也是小隊的隊員之一,是蒙古人,他最后一站就是去了他家,留了二十萬。

    “我還去了特木爾家里。”潘建軍盯著黑暗中的河水又說了句。

    特木爾,同樣是小隊的隊員,寒朗同樣去了,兩家相距不到百公里,都是蒙古人,寒朗同樣留了二十萬,給他的弟弟meimei當(dāng)學(xué)費(fèi),不敢一下給太多,也沒準(zhǔn)備那么多現(xiàn)金。

    “班長,你什么時間去的?!?/br>
    寒朗掩飾著一邊拿起酒瓶一邊問道。

    “你走的第二天。”潘建軍聲音很平靜。

    “特木爾他們有任務(wù)回不來,我……”寒朗試圖解釋下,避免老班長起疑。

    他們?nèi)齻€都是一個連里出來的,而且新兵的時候,都是一個班的,班長,正是潘建軍。

    “你們在做什么我不過問,你們曾經(jīng)是我?guī)С龅谋?,就算脫了軍裝,我相信你們也不會為惡,寒朗,我只問一件事,特木爾和烏恩為什么沒回來?!迸私ㄜ娨琅f盯著黑暗中的河水問道。

    “他們?nèi)蝿?wù)還沒結(jié)束……”寒朗心如刀割,但還是想試圖隱瞞。

    “寒朗,從見面開始你就沒有提他們,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潘建軍的聲音高了不少,厲聲問道“他們倆到底怎么了?”

    “班長……”

    寒朗眼圈紅了,但還是想隱瞞,不想告訴潘建軍真相。

    “你給我站起來!”潘建軍將手里的樹脂杯頓在鵝卵石上,低喝中騰的站起。

    “班長……”

    寒朗努力平靜自己,沒有站起,試圖編織語言遮掩過去。

    “你給我站起來!”潘建軍一把薅住寒朗的衣領(lǐng)提溜起他,問道“出手二十萬一個人,你很有錢嗎?還能拿出千萬?你的錢怎么來的我不過問,我就問你一句實話,烏恩和特木爾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就你自己一個人,他們倆呢?!”

    “班長,他們……”

    寒朗心在滴血,還想試圖遮掩。

    “我問你,他們怎么了?為什么就你自己回來了?。 迸私ㄜ姄u晃著寒朗,眼中火苗升騰。

    寒朗默默無語,任由潘建軍劇烈搖晃自己,不解釋了。

    “我就要一句實話!”潘建軍使勁一推,低吼道“你特么倒是說?。?!”

    寒朗被推的一下翻滾在地,但他沒打算掙扎,更不會反抗,就算老班長倆也打不過他一個。

    就在他被推倒的同時,一個身影腳下無聲迅捷奔來,在寒朗倒地的同時,腳下如蹚水行進(jìn),一個上步頂肘就撞向潘建軍的后背。

    潘建軍在寒朗倒地的時候并沒打算動手,他只是想得到答案而已,并沒有失去理智。

    急速靠近的身影讓他捕捉到了,條件反射猛地回身,豎起胳膊防御。

    他在部隊學(xué)會的殺人手段不讓用在社會上,但并沒有規(guī)定不允許防御,所以他沒有反擊,只是豎起胳膊護(hù)住胸口。

    可就在他扭身豎起胳膊的同時,撲來的身影一個揚(yáng)肘,肘尖打在他的胳膊肘下,跟著在他胳膊上揚(yáng),拳頭差點打在臉上的同時,另一個胳膊肘嘭的撞在他胸口,在寒朗身體砸落在地,被鵝卵石擱的一痛,耳朵里捕捉到戰(zhàn)斗聲音的同時,潘建軍悶哼一聲身體后仰,下意識后退。

    就在他后退腳還沒落地,寒朗翻滾而起的瞬間,嘭的一聲悶響,潘建軍眼睛猛地凸出,后退的腳一軟就跪了下去。

    “藍(lán)寶石住手!”

    寒朗翻滾而起的同時大驚,低喝一聲縱身撲去。

    在他撲出的同時,進(jìn)攻的小丫頭的拳頭中指指節(jié)突出已經(jīng)擊出,在他喊聲中頓了下,嘭的擊中了潘建軍的顴骨,沒有命中他的太陽xue。

    幾乎在她擊中潘建軍的臉時,寒朗從跪倒的潘建軍頭上撲過,一把抱住了小丫頭,翻滾落地。

    寒朗后背著地,將小丫頭甩在一邊,一個翻滾,手腳并用撲向潘建軍。

    “班長!”

    寒朗一把抓住連呼吸都停頓的潘建軍,焦急喊道“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

    潘建軍終于緩過一口氣,在寒朗架住他要扛起時費(fèi)力說道。

    “你……沒事吧……”寒朗有點慌了,但還是判斷出老班長能說話就應(yīng)該無大礙。

    小丫頭一個翻滾站起,站在那里看著倆人,倒是沒有上前繼續(xù)動手的意思了。

    “狼哥??!”

    “小狼!!”

    就在他詢問中,幾個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這是山子和二叔三叔的聲音,有點焦急。

    “我在這!”

    寒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顧不上訓(xùn)斥小丫頭,一邊要給潘建軍檢查一邊喊了句。

    隨著他的喊聲,村子方向手電光柱晃動,一個人影奔來。

    “次……奧……”

    潘建軍推開寒朗的手,夾著兩腿使勁蹦了幾下,終于緩過來了。

    “藍(lán)寶石!你……”

    寒朗見老班長應(yīng)該沒有大礙,一怒,扭頭指著小丫頭要發(fā)火。

    小丫頭在寒朗喝聲中徑直坐下,抱著膝蓋看著寒朗,沒有任何表示。

    看到小丫頭的表現(xiàn),寒朗的火氣一下沒了,猛地吐出一口濁氣,收回手,看向潘建軍。

    “狼哥!”

    山子邊跑邊喊道“藍(lán)寶石不見了?。 ?/br>
    “在這呢!”

    寒朗扶著潘建軍喊了聲。

    他喊聲落下,狂奔的山子猛地站住,掏出手機(jī)就撥了出去。

    “這都是你……教的吧……怎么這么損……”潘建軍夾著兩腿慢慢活動著,費(fèi)力說道。

    “班長……”寒朗也很無奈。

    教會小丫頭撩陰腿這其實不是他本意,是大媽弄出來的,只是后來他也給調(diào)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