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鎮(zhèn)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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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些什么?”郝運皺著眉頭說道。 康娜揉搓著裙角,思考半晌說道:“之前,我被我養(yǎng)父賣給舞廳。菲茲過來救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當(dāng)然,怎么了?” “以我的實力,那些小混混是根本沒有辦法把我?guī)ё叩?。可是我的養(yǎng)父,他手里有一瓶高級禁魔藥水。他把藥水潑在我身上,讓我一直沒法使用魔法。這才讓那些家伙鉆了空子。 這種藥水雖然算不上稀有,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到手的。 李維斯那個老jian賊,他絕對是和某些巫師有了勾結(jié)!” 康娜咬牙切齒地說著,哪怕她個頭很小,但那仿佛擇人而噬的表情依然讓人戰(zhàn)栗。 郝運皺著眉,一腳踩下剎車,停在路邊。康娜和寶莉嚇了一跳,全都意外地看著郝運。 “出什么事情了?”康娜趴在車后座上,低聲問道。 “我想拉屎。” 說完,郝運推門離開車子,留下康娜和寶莉在車?yán)锩婷嫦嘤U。郝運轉(zhuǎn)身走進路邊的公廁,躲在廁所里點了一支煙。 郝運拿出手機,打開大槍發(fā)給他的基諾的照片。他不斷放大照片,盯著基諾脖子后面的羊頭紋身沉默不語。郝運思索片刻,優(yōu)先給大槍打了個電話。 “郝大師,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大槍電話那頭不時傳來吵雜的音樂聲,那小子八成又在蹦迪。 郝運撇撇嘴說道:“到個人少的地方,我和你說?!?/br> 過了好一會兒,大槍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郝大師,這里沒什么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吧?!?/br> “跟我說說基諾的事情?!?/br> “基諾?”大槍愣了愣,“你說那個蛇頭幫的老大嗎?他就是個開窯子的混球,從做皮、條客開始發(fā)家。這些年沒少做逼良為娼的事情?!?/br> “他有什么宗教信仰嗎?” “哈哈哈,鬼的宗教信仰。”大槍不屑地說道,“如果他信教的話,會做皮、條客嗎?” “最近他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舉動,認(rèn)識或者接觸了什么特別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因為他得罪了您老人家,我根本就不會去和他打交道?!?/br> “你們給我多調(diào)查調(diào)查他生前接觸的人。有任何特別的事情,隨時向我匯報。” 大槍聞言,拍著胸脯說道:“郝大師你放心吧,洛城的警察都沒我們消息靈通。就算基諾下了地獄,我也能把他撈出來審問?!?/br> “呵呵,但愿如此?!?/br> 郝運掛斷電話,扭頭看向身邊的翠絲說道:“基諾的靈魂在地獄嗎?” 翠絲搖搖頭說道:“不在,這小子的靈魂早就消弭了,就像是寶莉的男朋友一樣?!?/br> 果然,是命運。 郝運以手扶額,眉頭緊鎖地?fù)u搖頭。 這個組織先是要害死寶莉,又綁架了康娜,拉莫斯還差點把他一槍崩死了。他們的動機是什么,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和自己身邊的人做對,郝運一無所知。 郝運丟掉手里的香煙,走出廁所,重新回到車子上。 “回家吧?!?/br> 郝運放下手剎,一路向前。 康娜坐在車后座,皺著眉頭,望著郝運的背影,欲言又止。 …… 第二天清晨。 杰西開著車與同事一起來到鎮(zhèn)長宅邸,他剛剛下車,就聽見身后停著的一輛汽車響了兩聲喇叭。杰西歪著腦袋,循聲望去,郝運正從車子里鉆出身子,老神在在地朝他揮手。 “你怎么過來了?”杰西笑嘻嘻地走過去。 郝運拉著杰西輕聲說道:“李維斯的死和命運有關(guān)?!?/br> “命運?那是什么?”杰西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拉莫斯效力的組織?!焙逻\淡然地說道,“還記得那個羊頭紋身嗎?” “記得?!?/br> “羊頭紋身就是這個組織的標(biāo)志。他們殺人都帶有某種規(guī)律和目的性,他們在進行著某種……” “儀式?!苯芪魑⑿χf道,“我記得你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br> 郝運聽了,會心一笑。 杰西拍了拍郝運的肩膀說道:“你是怎么調(diào)查出這些的,一會兒再和我說吧,你先跟我們一起去調(diào)查一下鎮(zhèn)長?!?/br> 杰西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穿著短襯衣的中年男子打開了大門。 這人大約四五十歲上下,并沒有像普通中年人一樣發(fā)福,反而身材健壯。他便是鎮(zhèn)長,奈爾遜。 “你好鎮(zhèn)長先生,我是杰西·馬奎。過來是希望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案件?!苯芪飨蛑螤栠d出示證件,語氣平淡地說道。 奈爾遜瞳孔微張,接過杰西的證件看了一眼后說道:“幾位警官,請進吧?!?/br> 杰西和他的同事一起坐在沙發(fā)上,與奈爾遜相對而坐。郝運則獨自坐在沙發(fā)地最邊緣,仔細(xì)打量著這間屋子。 客廳的正對大門的墻壁上擺著一個神龕,神龕前擺著一個造型奇特的羊角瓶。 奈爾遜似乎是個熱衷于工藝品收藏的家伙,僅僅在大廳里面,郝運就看見了不少來自華國的瓷器。 “不好意思各位,我的太太最近出差,家里就我一個人住著。屋子里稍微有些凌亂,還希望各位諒解。”奈爾遜隨意地坐在沙發(fā)上,十指交叉地放在膝蓋上。 杰西坐在奈爾遜對面,并沒有任何寒暄,而是單刀直入地問道:“鎮(zhèn)長先生,你認(rèn)識李維斯嗎?” “叫我奈爾遜就行了?!蹦螤栠d隨意地說道,“你說的李維斯,是不是鎮(zhèn)上那個手好閑的家伙?” “你和他很熟?” “不算很熟,只不過他最近經(jīng)常來我家里。而且經(jīng)常對我進行sao擾,前幾天我也去警察局報案的,我想你們應(yīng)該有聽過吧?” 杰西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對方點點頭,向他投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如何sao擾你的?” 奈爾遜靠在沙發(fā)上,悠悠地說道:“無非就是打打電話,在門口潑屎尿之類的下作手法。他總說自己手里有我瀆職的證據(jù),說我貪污的幾百萬,要我出錢買回他手里的證據(jù)。 哼,真是可笑。” 杰西摩挲著手里的簽字筆說道:“李維斯死了,就在昨天。我想請問問你昨天晚上在哪兒?” “哦,你們懷疑我是兇手嗎?” “不,只是例行詢問?!?/br> 奈爾遜攤開手,輕笑一聲說道:“我昨天一直到夜里七八點的時候,都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這件事情,我的秘書可以為我作證?!?/br> 李維斯的死亡時間恰巧在這個時間段里,奈爾遜應(yīng)該沒有作案時間。 杰西繼續(xù)把玩著手里的筆,問道:“李維斯有說過他手里的證據(jù)都是些什么嗎?” “這我怎么知道去?”奈爾遜輕蔑一笑地說道,“李維斯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zhèn)長罷了,上哪兒貪污上百萬的資產(chǎn)去?他的胡言亂語,我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那些所謂的證據(jù),我也根本不關(guān)心?!?/br> “最近李維斯有什么異常舉動?!?/br> “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他有什么舉動,我怎么知道?!蹦螤栠d攤開雙手說道。 杰西默默點點頭,他把筆收進口袋里,與奈爾遜握握手說道:“感謝你配合調(diào)查,你的線索對我們會很有幫助的?!?/br> “不客氣?!蹦螤栠d微微地彎起嘴角。 郝運耷拉著眼皮,朝著奈爾遜點點頭,他指著羊角瓶說道:“這個瓶子不錯?!?/br> “謝謝夸獎?!?/br> “這花瓶上的花紋很有特色,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種古老的象形文字。 在西方文化里,惡魔總是以頭頂羊角的形象出現(xiàn)。那是因為羊是游牧民族的象征,而西方人民多次被游牧民族侵?jǐn)_。把羊和惡魔畫上等號,是西方人對敵人的丑化。 這個羊角瓶,就算再好看也不應(yīng)該擺在神龕前面,因為他代表的是惡魔崇拜?!?/br> 奈爾遜頗為訝異地看了一眼郝運說道:“這……我是第一次聽說?!?/br> 郝運說道,“我覺得你最好把這個東西扔了,不吉利?!?/br> 奈爾遜撓了撓頭,滿臉不解地看著花瓶。 郝運遠(yuǎn)遠(yuǎn)看著羊角瓶上的文字,那正是用地獄文刻上的“命運”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