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踏入顧家為哪般
蘇洛洛下意識地望向醉夢軒,壓低聲音問道:“這里是顧家?” “不然你以為在京城還能有哪家可以跟王公大臣家的宅院相媲美?”醉十一說得理所當(dāng)然,但眼睛也沒有閑著,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他可是知道,就在剛才巷子口和蘇洛洛談話的時候,容王府的那尊大神就在不遠(yuǎn)處聽著。 這也就是他為何要大聲詢問蘇洛洛要不要將那件事告訴容疾。 而太阿也確實(shí)將這句話聽進(jìn)耳朵里,他眼見著蘇洛洛跟醉十一進(jìn)了顧家,才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太阿回到容王府時,容疾正睡得安穩(wěn),他有些猶豫著要不要把容疾喊醒。 算了,容疾很少能有安穩(wěn)睡眠的時候,就讓他安心地睡吧。 太阿想到這里,轉(zhuǎn)身就要先退出去,也就在他轉(zhuǎn)身之際,容疾突然出聲。 “你回來了?”容疾閉著眼睛,有些干涸的嘴唇輕啟,帶著些慵懶地問道。 “嗯?!碧⑾仁菓?yīng)一聲,轉(zhuǎn)回身,說道:“她跟著醉十一離開,在顧家巷子里談了一筆買賣,便進(jìn)了顧北川的家中?!?/br> “買賣?”容疾聽到了感興趣的地方,把眼睛睜開來。 太阿見狀,趕快上前扶起他,拿個軟枕讓他靠得舒服些。 “他們具體談什么,我并沒聽清楚。倒是醉十一說了一句,要不要讓你知道?”太阿一直都是板著臉。 以至于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人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容疾倒是一臉淡定地問道:“洛洛可有什么反應(yīng)?” 太阿沒回答,也就是給了容疾最好的回答。 容疾手指微微卷曲,輕叩在錦被之下,許久對太阿吩咐道:“去備車,我要去一趟顧家。” 去顧家? 這個決定讓太阿都有驚訝,要知道容疾可是從來不踏入商賈之家,甚至處于避諱的態(tài)度。 “顧家這位小少爺可真是有意思,明明沒有武功非要跟我動手。無奈這下,只得將他綁了送回顧家,也算是幫了顧老爺一個大忙。”楚天闊邁步走進(jìn)來,朝著容疾拱手道:“閣主若是擔(dān)心顧家小少爺,倒還真是可以去瞧瞧?!?/br> 容疾微微點(diǎn)頭,太阿見他主意已定,便出去備車。 “醉夢軒的事情查得可有眉目?”容疾撩開錦被,雙腿飄到床榻邊,指了指旁邊擺放的一只偌大的紅漆盤。 紅漆盤上放著一套墨色的華服,以及一頂漂亮的玉冠。 楚天闊走過去,把紅漆盤端過來,邊走邊說道:“若是閣里的兄弟看到還得以為我這是討了什么好差事呢?!?/br> “難道不好嗎?與其行走在刀尖上,不如這樣來得更讓人愜意?!比菁苍缭诔扉熋媲熬蜎]隱瞞過他雙腿已經(jīng)恢復(fù)之事,便站起身來,說道:“墨閣本就是最神秘的存在,你要拿得起刀劍,也要使得繡花針?!?/br> “閣主說得有道理?!背扉熣婢湍闷鹨患A服伺候容疾穿戴,更是在最后幫容疾束發(fā),安穩(wěn)地戴上玉冠。 容疾走到銅鏡前,仔細(xì)照了一番,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的手藝倒是沒有退步?!?/br> “多謝閣主夸獎。”楚天闊像模像樣地拱手抱拳,到最后自己都笑了。 “其實(shí)你笑起來也挺好看的?!?/br> 容疾突然拋出這么一句話,楚天闊當(dāng)場石化。 “哈哈哈?!比菁搽y得開懷大笑,邁著步子就朝外間屋走去。 楚天闊無奈地?fù)u搖頭,他攤上這樣的主子也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些什么。 只是這樣的容疾倒讓他覺得更是可愛。 “對,就是可愛兩個字?!背扉熡腥菁驳膶嬍易匝宰哉Z后,才走出去。 而此時容疾又坐到輪椅上,由太阿推著出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楚天闊像一枚利箭般射出去,揚(yáng)手把一樣?xùn)|西握在手中。 “誰人敢如此大膽在容王府撒野。”楚天闊渾厚的聲音傳出去很遠(yuǎn),震得樹干上停落的鳥兒都撲騰著翅膀飛走,可就是沒有回應(yīng)。 容疾目光如炬,瞳孔漸漸收縮,淡淡地說道:“他已經(jīng)走了。” 楚天闊把手里的東西遞過來,放到容疾面前,說道:“閣主,你看這是什么東西?” 容疾將視線放到楚天闊的手掌心,淡淡地說道:“扔掉,也許是毒藥呢?!?/br> 楚天闊聽話把東西甩出去,雙掌拍了兩下,說道:“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身手,竟然淪為跑腿的,只為幾兩碎銀子嗎?” “世人忙忙碌碌,為的不就是些安身立命的東西嘛?!比菁膊恍嫉卣f道。 他們繼續(xù)向外走,楚天闊堂而皇之地守在容疾身邊,這讓太阿有些不解。 “墨閣的副閣主出現(xiàn)在這里不妥吧?”太阿沉聲問道。 “什么副閣主,我早在今晨辭去了副閣主的職責(zé),現(xiàn)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成員?!背扉熣f完之后朝著容疾得意地笑道:“而且還是專門負(fù)責(zé)照看容王府的?!?/br> 容疾聽到這話便明白他是何意,把臉沉下來,說道:“值得嗎?還是說你是為了你那寶貝徒弟?” “徒弟?”楚天闊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明白后笑道:“也算是吧,她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當(dāng)然,更重要是守護(hù)王爺?shù)陌菜?,這也陛下的意思。” 寧武帝? 容疾不再開口,坐在輪椅上思考著自己的事。 “王爺,等一下?!彪僦瑥纳砗蠹泵ψ妨诉^來,邊跑邊喊著。 太阿自然停下腳步,胭脂追至近前,將手里的大氅就要披到容疾身上。 “收著。”容疾吩咐一聲,旁邊的楚天闊伸手把大氅接過來,“胭脂姑娘還是這么善解人意,對王爺知冷知熱的?!?/br> 胭脂被他兩句話說得臉上一紅,說道:“奴婢伺候王爺盡心是應(yīng)該的?!?/br> “沒事就退下吧,準(zhǔn)備好了洛洛平日里喜歡的吃食,我這就接她回來?!比菁猜曇舻?,似乎吩咐的是一個普通下人似的。 他淡淡的話語對胭脂來說就像一盆冷水澆頭,胭脂滿心歡喜好不容易跟容疾有一番接觸,卻只能眼眶發(fā)熱地看著他們離去。 三人出了容王府的正門,太阿親自趕車,楚天闊坐在另一側(cè)的車轅上,容疾則安穩(wěn)地坐進(jìn)馬車?yán)铩?/br> 一路向顧家進(jìn)發(fā)。 馬車停住,太阿下車去推輪椅,楚天闊則挑開簾子,低聲問了一句:“閣主這是要裝到什么時候?世人可都想看你重振雄風(fēng)的時候吶?!?/br> “不急在一時?!比菁驳亓艘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