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大統(tǒng)領(lǐng)的手下出了內(nèi)jian
“嘉惠公主”是假的,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次見面意味著什么,更會給以后帶來怎樣的變化。 她更不知道,醉十一已經(jīng)起身奔向北境,南疆接下來的形勢要她們來獨自面對。 。 北境邊陲,天氣異常寒冷,大統(tǒng)領(lǐng)韓齊自從在大帳外跪了那一次后,寧國的大軍內(nèi)似乎有了些許變化。 每個人都有意無意地躲著韓齊,當然這里面不包括他的手下。 那日,韓齊騎馬又要出軍營,他的手下面露難色地將他留下來。 “大統(tǒng)領(lǐng),你今日能不能不出去?”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有事?”韓齊當然能夠感覺到周遭的變化,但他并沒有真正放在心里。 因為在他的內(nèi)心,容疾重于一切,甚至包括他的性命就更別說受些排擠了。 “沒。沒什么事,只是想請大統(tǒng)領(lǐng)喝酒?!笔窒铝喑鲆粋€酒壇子遞到韓齊面前,撓著頭說。 “李授,你平日里挺摳門的,怎么如今這么大方?”韓齊看著酒壇問道。 “大統(tǒng)領(lǐng)?!崩钍谏焓秩コ俄n齊,嘴里說道:“咱們是兄弟,兄弟肯定不會害你。” 他的表情很不正常,韓齊看在眼里,翻身下馬,就在拉扯間,酒壇摔到地上,碎裂一片,酒香四溢 。 “哎呀,完了?!崩钍诓挥傻貒@一聲,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 韓齊瞥一眼,說道:“看來是天意,待我回來,咱們再喝個夠。” 說著,韓齊便要翻身上馬。 也就在這時,沐勇身邊的小廝帶著一大隊人馬朝著韓齊而來,韓齊本以為又是找他的事,以至于小廝在他面前停下來時,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的配刀。 “韓大統(tǒng)領(lǐng)別誤會,小的只是路過。”小廝主動跟韓齊打著招呼,臉上堆滿了笑。 他甚至主動從馬上跳下來,伸手摸進懷里掏出個瓷瓶遞過來,“正好順路,這是我們國舅爺特意找來的金創(chuàng)藥,還請韓大統(tǒng)領(lǐng)笑納?!?/br> 韓齊從內(nèi)心拒絕,但李授聰明,伸手接過瓷瓶,點頭哈腰地說道:“謝大人,我替我們統(tǒng)領(lǐng)收下國舅爺?shù)暮靡?。?/br> 小廝看向李授,韓齊卻是瞧著小廝,心里不停地盤算著。 “有眼力,韓大統(tǒng)領(lǐng)有你們這樣的好兄弟,真是福氣?!毙P說完,朝著韓齊說道:“韓大統(tǒng)領(lǐng)可否扶我下馬?下來時候容易,可想再上去就難多了?!?/br> 韓齊愣在那里,紋絲不動。 小廝也沒惱怒,而是笨拙地爬上馬背,動了幾下身子才坐穩(wěn)。 他揚起馬鞭,未落下卻是對著韓齊說道:“韓大統(tǒng)領(lǐng)千萬別辜負了國舅爺?shù)男囊?,小的還要去辦正事。你說怪不怪,有人竟然說容王爺出現(xiàn)在北境,真是好笑??葱〉倪@次不抓住那些造謠生意之人,治他們個大罪。” 韓齊聽到“容王爺”三個字,心頭咯噔一下,別人不知,他可是很清楚小廝嘴里所說之事并非造謠。 難不成這些手下里出了內(nèi)jian,將此事傳出去? 他心里盤算,臉上卻是盡量沒露出什么異常,沉聲道:“北寒部最近活動頻繁,要多加小心才是?!?/br> 小廝臉色微變,打馬揚鞭離開,在沒走多遠時還回頭狠狠瞧了韓齊一眼。 心道:“韓齊,你給小爺?shù)戎!?/br> 韓齊并不在意這種跳梁小丑,卻也把他的話聽進了耳朵里,他扭頭看向李授。 李授被盯得有些窘迫,渾身不自在地扭動著,說道:“大統(tǒng)領(lǐng),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膽顫?!?/br> “沒做虧心事,哪里來的膽顫!”韓齊飛身上馬,對著李授說道:“回去告訴兄弟們,今晚有行動,做好準備?!?/br> 不等李授回話,韓齊打馬離開。 李授望著遠去的韓齊,目光微滯地說道:“出來吧。” 隱蔽處,一個兵丁打扮的男人走出來,問道:“你把事情搞砸了,可是不想要你家人的性命?” “韓齊能當上大統(tǒng)領(lǐng),畢竟是有些能耐的,他對我有戒備心,再正常不過。若是換成別人,估計還不如我呢。”李授回頭看著那人,說道:“不過,我可以提供另一條消息給你?!?/br> “你說。”男人有些急切地說道。 “他獨自離開,我斷定是去找那個人,若是派人跟著,應(yīng)該能順藤摸瓜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李授很堅定地說道。 那人愣了一下,說道:“你說得可是真的?若敢戲耍我們,可知下場?” “我的家人都在你們手里,我還敢耍花招嗎?”李授說這話的時候攥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更是寒若冰霜。 那人為了安撫李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別生氣,我們也是為了你好。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估計會立刻?!?/br> 那人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在脖頸處做了個手勢,臉上還露著詭異的笑容。 李授臉色一變,低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們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大統(tǒng)領(lǐng)的事來?!?/br> “呵呵?!蹦侨吮梢囊恍?,再次拍了拍李授的肩膀,說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又怎么怪得到我們頭上?!?/br> 李授一聽那人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揮拳朝著那人打過去。 那人身上有些功夫,卻并沒有打算還手的意思,只是負手而立,低吼道:“你敢到我?” 李授的拳頭并沒打上去,而是停在那人的面門前,拳頭所帶起的凌利風聲吹過那人的耳邊。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個識時務(wù)的俊杰,不然當初有這種好事也不會找到你的頭上。”那人說完話抬手把李授的拳頭撥到一邊去,說道:“我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忠孝是不能兩全,但你做到了?!?/br> “此話怎講?”李授很是不明白,問道。 “為了家人,你不顧遭人唾罵,視為孝。至于忠嘛,那要看你是為誰進忠了?!蹦侨送O聛碜屑毧纯蠢钍冢瑔柕溃骸拔覀兡_下的土地是誰的?” “誰的?”李授眨著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對,是誰的?再說明白一些,是陛下的?還是他韓齊,或者是容王爺?shù)??”那人聲音壓得很低,尤其是在提到容疾之時。 李授臉色凝重,回道:“當然是陛下的?!?/br> “這就對了,土地是陛下來,寧國也是陛下的,而我們也是陛下的子民,我們只要忠于陛下,又哪里不忠了?”那人鄭重說道:“李授,你可知某人來到北境的消息是誰傳過來的?” 李授心中一驚,搖搖頭。 那人得意一笑,輕輕吐出兩個字來,驚得李授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