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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替身模特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林總監(jiān)看了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林冰菲,連忙嘆口氣,又和王總監(jiān)使了個眼色,說,“doris真是好福氣。舒總既然親自為她烹茶,難不成就是看重她的才華了吧,也的確,小小年紀(jì),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倒真是天賦異稟。舒總您看,我們公司自制劇的項目...”

    舒健昔平日里參加這樣的飯局多不勝數(shù),其實頂煩吃飯時拐彎抹角說生意。

    喬家經(jīng)濟(jì)實力雄厚本不需要他的投資,喬君念是他多年好友,他是家中四兒子,生來就權(quán)利不多,又因為小特的事情惹得喬家老爺子大發(fā)雷霆,故而大部分資金被凍結(jié),原本抽股的幾家公司也融資叫停,搞得現(xiàn)在十分捉襟見肘。

    喬老提點過舒健昔,話里話外都有不要他多管閑事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喬君念領(lǐng)著唯一還保留在他名下且周轉(zhuǎn)正常的vt.l藝人找上門來,他還真想不好該怎么拒絕。

    其實,他和小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小時候,楊門還很顯赫,院子里一群半大孩子玩在一起,整天瘋鬧,楊紫依就和喬君念走得非常近,后來被他們家人發(fā)現(xiàn)以后,鬧出挺大動靜,喬君念甚至被他家老爺子也一氣之下扔進(jìn)軍營里,等到服完兵役回來楊家早已物是人非了。

    那時候,舒健昔親眼見過喬君念頹廢的樣子,翩翩佳公子縮在墻角里又抽煙又喝酒。舒健昔抬眼去看喬君念,他正坐在那里品茶,不知道在想什么,下巴上的胡渣若隱若現(xiàn),眼袋發(fā)青,神行憔悴。舒健昔到底沒忍心,嘆口氣,思忖片刻,才笑盈盈地說:“好啊,明天找人去我公司洽談一下投資相關(guān)事宜?!?/br>
    兩位總監(jiān)高興地就差手舞足蹈了,紛紛打量自家老板,誰知他卻是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樣子,悶著頭喝茶,眼神飄忽。

    舒健昔看了看低著頭從剛才開始一直窘迫的郁好,王總監(jiān)立刻會意,“舒總,我們doris是明日之星,人長得漂亮還有才華,是當(dāng)代不讓須眉的佳人,舒總又是時代驕子,商業(yè)巨鱷,是一代才子,我看才子就是要配佳人的嘛!”

    舒健昔笑了笑,沒做什么言語,但是眼睛卻完全是放在郁好的身上的,坐姿方向也很大程度傾向于郁好,眼睛里閃著幽深的光芒。

    angel,從前我剝奪了你的夢想,那么,重來一回,我一定會替你完成夢想。

    喬君念聽見這話倒是樂了,“舒老二,行啊你,我以為你迫于我們家老爺子yin威要不管我死活了呢,以前怎么沒看出你這么仗義啊?”

    舒健昔撇撇嘴,“小時候你追姑娘,是誰給你透漏一手信息;考試的時候,誰給你傳的答案;你跟我在軍營里混,是誰幫你放風(fēng)往教官靴子里放癩蛤蟆的;你要死要活,是誰保了你的小命的?!?/br>
    這話一出,不知情的人都會跟著哄笑,再跟著附和幾句,只有小特遲疑的抬起頭看著喬君念那張英俊的臉若有所思。

    喬君念也是一怔,神情里的悲傷一時難以掩飾地溢出來,然后嘆口氣。不一會兒抬起頭就已經(jīng)恢復(fù)常態(tài),笑著打趣回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呢,你他媽的是看上我手里的姑娘了,做順?biāo)饲槟匕?。”然后瞅了瞅坐在那里板板正正,不怎么說話的漂亮小姑娘,揶揄道:“你最近胃口可真不小,聽說曹小三也在追她,你們悠著點,我才是她boss,我管理我手下藝人的人身安全不受一些歲數(shù)大的變態(tài)跟蹤追求?!?/br>
    舒健昔笑著罵回去,又看了一眼默不作聲低頭吃飯的郁好。

    這說的是誰,大家此刻早就了然了,來回在舒健昔和郁好臉上逡巡。

    看樣子,兩個人認(rèn)識時間不短了,照一般的套路,就像李紹婉那樣的,肯定巴不得跟舒健昔登報傳緋聞炒作自己。但是doris看起來卻十分低調(diào),言語間頗恭謹(jǐn)謙遜,讓人既心生羨慕又自嘆不如。

    琳瑯聽不下去了,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悶悶的喝了一口茶,心想,有時候老天就是這么不公,明明有些人為了達(dá)到目的費(fèi)盡心機(jī),付出巨大代價卻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有些人就單憑上天的獨厚,就能輕而易舉得到一切。憑什么?doris有一天你最好別犯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黑得連你媽都認(rèn)不出你。

    小綠的神思已經(jīng)飄了好遠(yuǎn),有些事情恍然隔世,她想起自己和顏君華的往事,心里不舒坦。漫不經(jīng)心地吃了一口點心,現(xiàn)在算算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和他再聯(lián)系了,因為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蔡珊珊和鄧珉悠笑意盈盈,并不說什么話,仍然在和幾個經(jīng)理聊天。

    吃過飯以后,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大家都是要坐保姆車回去的,林總監(jiān)的人一車,王總監(jiān)的人一車。

    郁好正欲與小特上車時,那個漂亮的金發(fā)美女管家在假山后扭著水蛇腰走過來,一張口就是流利的中文,笑瞇瞇的說:“郁小姐,楊小姐,我們老板想請你們喝杯茶,不知能否移步。”

    車上的人都在等她們上車,靠近門邊的甚至能聽見萊昂說的話,郁好的臉霎時變得極其難堪,“太晚了,我不是很方便,而且也不合適,改天行么?”

    萊昂笑瞇瞇的攤攤手,聳了聳肩,“郁小姐還是去見一見吧,我們老板真的有要事?!比缓罂戳搜凵裆欢ǖ男√?,“而且喬總也在哦?!?/br>
    **

    換了一間屋子,比剛才那間要小得多,倒是像私人休息室。

    拉門是銀杉木制拉門,里外繞著金絲,迎面正廳墻上供著一墻面的各路神佛,案前點著熏香,屋子里有股陳年舊諳的意味。

    舒健昔就坐在案前正對著她的方向,頭也不抬的烹茶。

    沒有開燈,只有暗而飄渺的燭臺嵌在墻上的玉制支架里,每隔一米,一處幽光升騰,并不詭異倒是有種奇異的安寧。

    屋子上方終于有一盞大吊燈,光卻是暖黃色的,影影綽綽的燈光垂下來就如同在舒健昔的身上披上一道金光燦燦的金衣,他整個人好看的根本不真實。

    他抬起頭來,溫柔地對著郁好笑了笑,拍拍身邊的座位,“你來了。過來,坐到我身邊。”

    然后,揚(yáng)頭示意,“小特跟著萊昂去隔壁吧?!?/br>
    小特眼里有狐疑,“干什么啊?舒老二我可不怕你啊,咱們一塊長大的,你啥樣我可知道,你別對我們好好打主意,她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別伸手伸太長,而且,她有喜歡的人了。”

    舒健昔皺皺眉頭,“我有分寸,喬君念在隔壁他有話和你說,說完了你再到我這兒來領(lǐng)人總行了吧?!?/br>
    小特聽到喬君念的名字渾身一震,呆呆的愣在那里根本不想去,萊昂趴在她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她才猶豫了一會兒囑咐郁好幾句跟著走了。

    舒健昔,“過來,坐到我身邊來?!?/br>
    郁好嘆口氣,“你這是什么意思,對我頻頻示好,還真打算追我啊?”坐過去在他身邊的団墊上坐下,漂亮的眼睛里閃著燭火苒苒的光,她低著頭,松松扎著的頭發(fā)散開了一點,鬢前一縷青絲恰好頑皮的垂下來,她又輕巧的別在耳朵后面,舒健昔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非常希望自己就是那縷頭發(fā),可以被她那樣溫柔對待。

    郁好輕聲說:“前一陣我接到李紹婉的電話了?!?/br>
    舒健昔有點愣住,她給她打什么電話,臉色沉下來,“她給你打電話?她想干什么?”

    “她問我究竟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你突然不愛她了,還被你的人趕到國外,問問是不是因為我大姐的緣故,問問事情還有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舒健昔手里拿著小杵,有一搭沒一搭的搗著茶葉,瞇著眼睛說:“我以前還覺得她挺懂事的呢,竟然還能說出這話來?!?/br>
    郁好笑了,“是不是在你眼里,不按著你的心意來的都是不懂事兒,都是無理取鬧?是不是家族永遠(yuǎn)都比愛情重要?一說要拿走你的錢奪走你的權(quán),你就能拋下任何愛你的人,你怎么不想想人家是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你,還有喬君念,還有...”

    舒健昔關(guān)注的側(cè)重點不在于郁好奇怪的態(tài)度和欲言又止的話,他揉著太陽xue,梨花一樣的眸子里寒光四射,“跟我談愛情,她也配?你怎么不問問她是因為什么接近我的?我跟她在一起,從來沒有虧過她,就算是分手,我也送過她一套梨花崗的小別墅,市價小五百萬,這都滿足不了她,她的胃口可太大了。”

    “還有封殺她的人不是我,是我家老頭?!彼D了頓,有點動怒,涼涼地看著她,“而且,這不該是你來過問我的事情吧?!?/br>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了一天的瓢潑大雨,我的新新美美鞋紙都進(jìn)水啦~【表情】

    流年不利,去吃飯被雨拍,去取證書被雨拍,開了個小會還到錯時間點了,早去了一個小時,出來還是被雨拍!

    因為我木有傘?。?!

    阿彌陀佛,我真應(yīng)該把上廟里進(jìn)香提上日程啦~

    ☆、第三十二章

    **

    舒健昔頓了頓,有點動怒,涼涼的看著她,“而且,這不該是你來過問我的事情?!?/br>
    那茶水入口甘醇卻有幾分苦澀,郁好抬頭,大眼睛里寫滿嘲諷,“誰要管?誰要過問?我哪有資格啊,不過是有感而發(fā)而已,舒總還是別見怪的好?!?/br>
    舒健昔眼睛里的目光十分深邃,沉著的臉忽然笑起來,“你可真像一只小刺猬,心里不痛快了就要豎起全身的刺來對付我,不過我也沒見你對別人有那么大反應(yīng),就是單獨對我,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郁好覺得舒健昔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太好,智商是降低了還是怎么的,她恨他不是一直明擺著的事情么。

    郁好淡淡的說:“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李紹婉會給我打電話?”她審視著對面微笑著的英俊男子,不愿意錯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變化,“我和她只是點頭之交。而且,我和你的事情連小特都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知道?”

    “還是說——”她特意停頓了,揚(yáng)著眉毛看舒健昔,后者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然后重重地嘆一口氣。

    屋子里的燈光非常暗,郁好初一進(jìn)來的時候還以為誤入了哪個祠堂,沒想到像舒健昔這樣的挺拔利落的北方男子竟然也會信佛,那些八方佛像神態(tài)各異,各自坐鎮(zhèn)在自己的方位,或癡或嗔,眾生眾相。

    舒健昔沒有答話,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頓了頓,轉(zhuǎn)移話題說:“你也信佛?”

    郁好不信,但是她認(rèn)識。以前在郁家,阿姨和管家對她都不是很好,倒是看管園子里花花草草的園林師父林阿姨對她還與別人不同些,每次她被郁文文懲罰不能吃飯,林阿姨總是會在晚上默不作聲的給她塞點吃的。林阿姨為人沉默低調(diào),安守本分,除卻每日照看花草樹木以外,最大的興趣就是吃齋念佛,郁好跟著時間長了,自然耳濡目染。

    “信佛是一種信仰。我沒有信仰。”郁好慢慢說,然后對著表情高深莫測的舒健昔笑了笑,“反而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信?!毖酝庵馐羌热恍欧疬€能做出迷jian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舒健昔當(dāng)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疲憊的嘆口氣,扶著額頭,避重就輕說,“我外婆生前最喜歡這幾尊佛了,”他的聲音非常非常低,低到郁好必須側(cè)耳凝神仔細(xì)聽才能分辨清楚?!八ナ酪院螅乙恢倍继嫠┲?。不過,我現(xiàn)在的心性也的確是沉下來不少,有些事情看得非常深刻了?!?/br>
    能看得出來,舒健昔的神色不太對,但是具體郁好也說不上來,她低眉順眼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一時沒了言語。她想問舒健昔的話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舒健昔神色倦怠,郁好靠得他這么近,自然看見他眼下的暈黑之色,大約是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吧。

    就在郁好心里想著雜七雜八的事情時,舒健昔忽然傾過身來一把抱住郁好,男子的凜冽氣息一下子飄到她身邊,既陌生又熟悉,郁好有些急了,竟打翻茶杯慌張的去拉他的衣角,“舒健昔,是你說要尊重我的,你說你要追求我,把我放在和你等同的位置上的,舒健昔??!你能不能松手??!你滾開?。。 ?/br>
    舒健昔壓過來的時候渾身guntang,臉上卻奇異的蒼白,抱著郁好的腰身,緊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失去她了一樣,他的聲音卻仍然很冷清,“讓我抱一會兒吧,我太困了,好久沒有睡好覺了?!?/br>
    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里,呼出來的氣都是guntang的,“乖,我保證不再做強(qiáng)迫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要抱著你睡一會兒?!?/br>
    郁好驚嚇過度,仍然心有余悸。他怎么老是如狼似虎地?fù)渖蟻須⒌乃胧植患澳??其實郁好從來沒有想過,像她這樣冰冷的性子,只有這樣強(qiáng)勢又不失溫柔的男人才能夠真正接近她。

    舒健昔呼吸漸漸平穩(wěn),臉上終于有了點血色。郁好又瘦又弱哪里撐得動他,她動了動,舒健昔像是知道她的意圖一樣,抱著她的腰往下伏,結(jié)果修長的身子正好躺在身側(cè)的榻榻米上。

    他的個子極高,那么大的人蜷縮在她身旁,疲憊的伏在他的膝頭,皺著眉頭淺睡著,竟然有點像是孩子一樣,郁好竟然有幾分恍惚,這個眼前安靜純良的人真的就是前些日子那么對自己的人嗎。

    郁好把手探到他額頭上摸了摸,果然是發(fā)了高燒。她輕輕的推了推他,“別在這里躺著了,去醫(yī)院吧,你好像在發(fā)高燒?!?/br>
    過了好久,舒健昔才閉著眼睛帶著濃重的鼻音說:“不去。你讓我躺一會兒。你留在我身邊,不許走。我睡一會兒就好,明早還有會要開?!?/br>
    小特一直在隔壁卻不見任何動靜,郁好心里也有些著急。舒健昔抱她抱得很緊,稍微動一下,他就會相應(yīng)的收幾分力,箍得疼了,垂他兩下,他才肯松手。

    天色已經(jīng)放亮,郁好昏昏沉沉的靠在墻壁上渾身僵硬的難受,舒健昔仍然抱著她的腰,倒是睡得酣甜。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因為睡眠質(zhì)量不錯而些微沁出點薄汗來,整個人比平日里的冷峻漠然添了股稚氣,顯得平易近人許多。郁好又伸手探了探,好像他睡過一覺以后的確是不怎么熱了。

    電話嗡嗡作響的時候,郁好昏昏沉沉的晃著腦袋一個激靈驚醒過來,趕忙接了電話。

    **

    等到趕到醫(yī)院以后郁好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跑得慌忙,連鞋子跑丟了竟然都不知道。醫(yī)院icu的燈亮著,正在給郁山檢查究竟是哪里出現(xiàn)了錯誤,導(dǎo)致他腎臟衰竭得如此之迅速。

    現(xiàn)在穩(wěn)下心神來,郁好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氣一樣渾身癱軟,王叔叔趕緊扶著她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器官衰竭是不好的先兆,尤其是腎臟,好好,不是王叔說話不好聽,你要早作打算,這種事情你要早早有心理準(zhǔn)備。”

    舒健昔去樓下泊車,一手提著車鑰匙,一手提著她奔跑中丟掉的鞋子上樓,正好看見她慘白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他瞇起眼睛心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郁好本來就瘦,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好像更尖了,昨天參加飯局還化了點淡妝,剛才顯然是用清水洗過了,素凈的小臉有些蒼白,歪靠在長椅上,低著頭,有些顫抖,不知道在想什么。

    現(xiàn)在也就是早上六點鐘左右,醫(yī)院里來往的人并不是很多。

    兩個小時前,他正在她的膝頭睡覺,忽然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搖醒他以后,顧不上別的,著急忙慌得往外跑。這【水天相接】地處偏僻,來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有車一族,又是這個時間,車哪是那么好打的。他坐起來清醒片刻,趕緊調(diào)過來一輛車,找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過來在馬路邊無助徘徊的她,載她來了醫(yī)院。

    他是知道她爸爸的病的,之前注意到郁好以后,他就派人查過一切。后來,郁安葉算計他時,又主動獻(xiàn)計拋出籌碼,她說,拿得住郁好的唯一軟肋就是郁山。

    郁安葉這個女人的狠毒他是見識過,沒有收拾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是他仁慈,而是他覺得不劃算。他是個商人,他總會用自己的眼光來估量他想要的東西的商業(yè)價值。

    就好比郁好。

    最開始初見的時候,只是覺得她長得太像angel,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而這些女人總是或多或少地長得像她,但是這么相像的,的確是第一次見,他不心動著實很難。但是僅歸心動,她還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那時候,他正在和舒延年博弈。舒延年施壓讓他娶秦慧茗,他怎么會同意呢,他甚至恨死那個女人了。于是,他就和公司里年輕能干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郁安葉達(dá)成了互利交易,結(jié)婚,各自生活,我給你想要的,你給我想要的。而且,郁安葉的確合適,聰明狠毒,能夠站在他身邊幫他算計。

    郁安葉是他的盟友,哪有挖人墻角的道理,有些人再想要你也不該得到。所以那時候,舒健昔無非是多看看郁好而已,小姑娘對他還很反感。

    越接近郁好越發(fā)覺她和angel是如此相似,連性格脾性都如出一轍,甚至于有時他恍惚覺得眼前站著的就是ange,他總是情不自禁。

    他動了心思,他在思考需要用什么手段得到她,代價是什么,花費(fèi)是多少,值不值得浪費(fèi)掉盟友的信任,和那么多的錢財,或者私下里養(yǎng)著她也可以,她畢竟只是個小模特,她也不能翻出什么花樣。

    不過,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不妥當(dāng),也不劃算,便擱置了。

    直到郁安葉找上門來...

    花費(fèi)了那么大的代價買來一件自己心儀已久的衣服怎么可能不試穿呢,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得到她,郁安葉又恰到好處的幫了他一把,因此才有那天的迷jian。

    現(xiàn)在想想,他有些后悔,后悔的原因不詳,只不過他不太想看見那張好看的小臉那么慘淡,因為他竟然有些心疼。

    **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更得有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