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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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后,只聽她用力的吸了一大口,剛愎自用的又說,“呵,許先生,別以為你在c市真能只手遮天,更不要以為你是景世的掌門人,就能為所欲為。我程閱馨在電臺這么多年,什么陣勢沒見過。看看你自己的周圍,有多少人對你虎視耽耽,想拉你下馬!你今天意氣風(fēng)發(fā),能讓我走投無路,指不定哪一天,我也能讓你后悔莫及,痛苦一輩子!” 這女人,已經(jīng)輸?shù)靡粩⊥康兀尤贿€能虛張聲勢,硬碰硬的跟他逞兇斗狠!許攸恒頓時覺得,只是封殺,對她還是太寬容。 “好,你有什么招術(shù),僅管放馬沖著我來!”他義正詞嚴(yán)的正告道。 “我會的!”程閱馨一字一頓,生生的咬碎了一顆牙齒。 等掛斷了電話,許攸恒這一次反而越發(fā)沒有心情工作。程閱馨那幾句類似詛咒的狠話,像誦經(jīng)一樣反反復(fù)復(fù)的在他耳邊回蕩。 他不怕對方對付自己,就怕對方把目標(biāo),一再的鎖定為舒蔻。 他對程閱馨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希望能把所有矛頭,都引向自己。 然…… 他閉上眼睛,杵著隱隱作痛的太陽xue,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舒蔻孱弱的身影和她煞白的小臉,讓他始終無法平靜。似乎只有親眼目睹到舒蔻的一顰一笑,似乎只有在她身上,按上一個隨時可供監(jiān)控的攝像頭,許攸恒才能放寬心。 他霍地一下站起來,連掛在衣架上的外套都沒拿,就想乘私人電梯離開。 “這么急急忙忙,又想趕著去哪兒呀?”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白發(fā)須眉的許老爺子,在楊秘書的攙扶下,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來。 “您……您怎么來了?”許攸恒錯愕。他不記得今天有什么重要的會議,或緊急公務(wù),需要老爺子親自趕來公司處理。 “我本想敲門的,可是許爺爺不讓?!睏蠲貢鴽_他抱歉的笑了笑。 老爺子對他的問題也避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又心滿意足的看了看落落大方,無論身材還是氣質(zhì),都卓爾不群的楊秘書。內(nèi)心似乎早已欽定,她為許家孫媳的不二人選。 “我問你話呢?”他杵著拐杖,裝腔作勢的走到大班臺前,故意盯著鋪開一桌子的文件,追問道,“什么事讓你這個工作狂魂不守舍,就這么丟下沒完成的工作,拔起腳便要走呀?” 許攸恒知道,老爺子大概是特意趕來撮合他和楊秘書的。而且,一旦給老爺子留下他為舒蔻荒廢工作的印象,只會讓老爺子打心眼里,更加的厭惡舒蔻……所以,許攸恒閉緊嘴巴,決定將沉默進(jìn)行到底。 “哦,許先生今天早上約了萬城通信的華總敘舊。他們倆不是加州理工大學(xué)的校友嗎,好久沒見,這會兒時間也快到了?!睏蠲貢`機(jī)一動,隨口編了個理由,替許攸恒解了圍。 許攸恒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眼。 “是嗎?”老爺子老謀深算的一笑,回頭看著楊秘書說,“既然是敘舊,那你也該跟著攸恒一起去呀!你不也是加州理工畢業(yè)的嗎?這校友聚會,人多才熱鬧嘛!” 許攸恒看著笑容滿面的老爺子,又瞅了眼喜上眉梢,跳起來表示要去拿皮包的楊秘書,臉色微異,騎虎難下。只恨自己找不到辦法和正當(dāng)?shù)慕杩趤砭芙^。 沒一會兒,他和楊秘書比肩并齊,站在景世大廈腳底的弧形車道前,等著許家的司機(jī),將車從大廈的停場內(nèi)開來。 這個時間的大廈門前,一片空曠。 除了零星出入的景世職員,鮮少有路人經(jīng)過。只有穿流不息的車輛,定期上演著都市的繁華與喧囂。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輛銹跡斑斑的白色面包車,一直靜候在街角的陰影下。在他倆出現(xiàn)后,那車便不聲不響的發(fā)動起來。 楊秘書趁著許家的豪車還沒開來,抓住這短暫的二人世界,好奇的問道:“攸恒,你到底要去哪兒?為什么對你爺爺也這么諱莫如深?” 許攸恒沒有看她,一付公事公辦的語氣說:“現(xiàn)在爺爺不在,你也不用再演戲,我放你一天假,你想去哪兒,一會兒我讓司機(jī)先送你過去?!?/br> “呵,”楊秘書靚麗的臉上,頓時揚起一個難以置信的笑容,“這就是你許攸恒感謝人的方式嗎?好歹我和你同窗一場,在景世又死心塌地的幫了你好幾年,就算你我擦不出火花,你許攸恒也該低下你那顆高傲的頭顱,誠心誠意的向我說聲謝謝吧!” 許攸恒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她,凝視著那張高貴端莊,卻用脂粉也擋不住法令紋的臉龐,不得不承認(rèn),這女人雖傲慢,雖嬌縱,但這些年來,一直虛度年華,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從沒像舒茜那樣,給他制造過任何的麻煩和難堪。 “謝謝!”許攸恒把視線投向街對面,不輕不重的吐出兩個字。 “呵,這兩個字對于惜墨如金你而言,真是勉為其難啊?!睏蠲貢驳拿婵祝嗫嘁恍Γ骸柏?,我在你身邊無怨無悔這么多年,可不是為了爭這一句兩句感謝話的……” “當(dāng)初你一踏進(jìn)景世,我就和你申明過,你我沒有可能?!痹S攸恒素來喜歡把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先掐死在襁褓中。 正如當(dāng)初,他義無反顧的把舒蔻送去國外,想徹底斬斷和她的一切聯(lián)系一樣。 “那為什么你對姓舒的女人,就這么感興趣?”楊秘書幽怨的表情里,又摻雜了一絲憤恨和不甘,“我聽說,你又迷上舒茜的meimei了?最近和她正打得火熱?” 許攸恒稍顯不耐的睨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嫉妒是一種會讓女人毀容的化妝品嗎?” 他剛在電話里應(yīng)付完程閱馨,可不想再和任何人討論舒蔻的事兒。 “攸恒,我這不是嫉妒,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犯糊涂,還是真的忘了?”楊秘書耐住性子,接著剛才的話題說,“舒蔻那女人四年前來景世時,就挺著個大肚子,你不是親眼見過的嗎?” “我知道!”許攸恒輕描淡寫,低頭看了看手表,又朝停車場的方向瞟了眼。壓根沒發(fā)現(xiàn),噴薄直射的陽光,經(jīng)過一輛面包車擋風(fēng)玻璃的反射,猶如一把利劍直指他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