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為暴君洗地
要么,蘇妤就是個和jiejie,程閱馨一樣,希望能攀附許家,虜獲許攸恒的女人。 要么,就如蘇妤所說,純屬她舒蔻個人的自卑和嫉妒心在作祟。 想到許攸恒過去對程宇棠懷有的敵意,舒蔻忽然覺得自己和他一樣的幼稚、可笑! 這世上,大概只有愛情,才能徹底的激發(fā)一個人的私心和占有欲吧! 舒蔻又嘆了口氣,回過神,發(fā)現(xiàn)絡腮胡子正用少有的,贊許的目光看著自己:“舒小姐,如果先生在這兒,聽到你剛才說的那些,肯定會特別欣慰的?!?/br> “你弄錯了。我可不是為了許攸恒,才對蘇妤說那些的?!笔孓⒅焊邭鈸P的甩開他們倆,走到茶幾前,抓起蘇妤一口未喝的茶水,泄憤似的扔進垃圾桶。 這只是一場純粹的,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 她虛張聲勢的把蘇妤趕跑,并不意味著,她對許攸恒就絕對的信任,對這男人昨天晚上的行為就毫無芥蒂。 她要說,別給她見到許攸恒的機會! 否則,她不擔保會不會摳下那男人的眼睛,讓他再躲在屏風后,看別的女人換衣服! “舒小姐,關于你母親的事,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了。”絡腮胡子走到她身后,鄭重其事地說。 “那你說啊,有人攔著不讓你說嗎?”舒蔻跟吞了一萬響的炮竹似的,擱誰都想噴對方一臉的火星! “這件事,你對先生顯然有點誤會?!?/br> 舒蔻沒有作聲,一揚下巴,冷覷著他。 看看他又要為許攸恒的“暴行”,怎樣來粉飾太平。 “舒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先生的母親以前也在精神病院呆過一段時間吧?!苯j腮胡子假裝沒看到,小胖大驚小怪地吸了口冷氣,接著又說:“這一次,許先生送你母親去的,正是他母親也曾住過的那家醫(yī)院,那間病房。” “那又怎么樣?”舒蔻不解。 難道,因為許攸恒的母親住過,那里就不稱為精神病院了嗎? 更何況,在傳統(tǒng)的印象里,精神病院幾乎就是人間煉獄的代名詞。否則,許攸恒的母親又怎么會死在那里? 許攸恒又怎么會對他父親,深惡痛絕,恨之入骨! “可你要知道,許先生在他母親去世十年時,曾給那家醫(yī)院捐過一大筆錢,請他們用來改善醫(yī)院的硬件設施,并請他們,善待那里的每一位病人?!?/br> 絡腮胡子頓了頓,一五一十的說:“事實上,現(xiàn)在那家醫(yī)院,看起來更像是一間環(huán)境優(yōu)美,舒適宜人的療養(yǎng)院。讓你母親住在那里,其實遠比你把她關在高樓的公寓里更合適?!?/br> “有你說得這么美好嗎?”舒蔻低聲嘟噥。 “難道,你以為先生把你母親送進精神病院,就是往病房里一關,或朝病床上一捆,便再也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了嗎?”絡腮胡子問。 對,舒蔻不得不承認,她內(nèi)心的確就是這么想的。 “就算先生再不喜歡你母親,看在你舒小姐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這樣做的?!苯j腮胡子語重心長,陪在許攸恒身邊近二十年,沒有人比也更了解這位主人的心思。 舒蔻聽完,久久的陷入到沉思中。 就好像在評估,絡腮胡子這句話的真假。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故意冷嘲熱諷的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許攸恒自己為什么不會說?難道多說一句話,他的舌頭就會爛嗎?” 昨天晚上,那男人明明有一百,一千次的機會解釋說明,可他偏偏采取了一種最極端,也最諱莫如深的方式。 “所以,既然你們家的先生,醉心于當孤家寡人的滋味,那就甭怪別人不善解人意,不了解他的心……” 舒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針對誰,叭啦叭啦顧自發(fā)xiele一通,最后斜睨著他,“聽你說得天花亂墜,那一會兒帶我去看看你口中的療養(yǎng)院吧!” 她想要看看母親,順便再問問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讓母親產(chǎn)生了翻來覆去的變化。 “這個……”絡腮胡子推諉,“還是知會先生一聲,等他同意了,再說吧!” “呵,我就知道?!笔孓⒗湫?,活像對方剛才說的那些,全都是編出來騙她的。 “反正最遲晚飯前,你就能見到先生!”絡腮胡子從聽到她嘴里蹦出那句“我以許太太的名義”后,就決定退避三舍,不想再做她和許攸恒之間的炮灰。 舒蔻沒理他,趿著拖鞋,走到自己的病床前,從柜頭上拿起那條珍珠項鏈,遞給小胖說,“幫我收好它吧!我暫時不想帶了?!?/br> “舒小姐,”絡腮胡子忍不住又勸道:“這么重要的東西,先生肯定不希望,你把它從脖子上取下來……” “那我也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帶著它吧!”舒蔻把項鏈,硬塞進小胖手里,轉頭,指著自己的脖子申明:“況且,我已經(jīng)有更重要的東西必須……” 她摸著自己空無一物,光溜溜的脖子,一時心慌意亂,活像丟了魂似的。 但隨后想起,那個原本掛在胸前,用紅絲線穿起來的重要東西,因為那日鬧著和許攸恒分手,在回到舒家后,就被她生氣的扔在家里了。 于是,她抬起頭,又改口對絡腮胡子說:“對了,既然你不能送我去看我媽,那一會兒離開醫(yī)院,先讓我去趟龍溪花園吧! “去那兒干什么?” “我要去拿點東西?!?/br> “什么東西?上次你回去時,除了一個皮包,好像也沒帶什么東西吧!”絡腮胡子一臉戒備?;钕裨趽模坏┧退厮约旱墓?,她就會賴在那兒不走了似的,“更何況,我也沒帶你公寓的鑰匙?!?/br> 舒蔻咬著下唇,一語不發(fā)的睖著他。 那冷冽的眼神,赤裸裸的更像是一種威脅:沒鑰匙,你老大也能幫我把門弄開吧! 如果,不是茶幾上的手機再度響起,舒蔻很可能會把對許攸恒的氣,再朝他身上撒點。 絡腮胡子扭頭,毫不猶豫的朝手機走去。 但舒蔻的動作比他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