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兵權(quán)爭奪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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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公,陛下恩德如天,功蓋寰宇,恢復(fù)漢家河山,收復(fù)燕云失地,雖秦皇漢武,難以比肩,陛下圣德巍巍,直追三代之治……奈何有jian邪之徒,屏蔽左右,挾持君父,暗害皇帝,罪孽滔天!” 鄭仁誨面對著一群手下,慷慨激昂,一邊說,還一邊擦著眼淚,十分傷心。 “諸公,所謂jian佞,首推冠軍侯葉華,陛下北伐之際,突然患病,就是葉華的手筆!” “??!”他這話一出,就算是親信,也都嚇了一跳。誰不知道葉華深受郭威信任,小小年紀(jì),就位高權(quán)重,統(tǒng)帥三軍,他怎么會害皇帝,就算他害了郭威,又怎么會沒有消息傳出?你鄭相公,總要有個解釋。 鄭仁誨抹了抹眼淚,“葉華狼子野心,手握兵權(quán)還不滿足,想要謀奪大周江山,陛下察覺他的陰謀,才會遭到毒手。尤其可恨,晉王本為圣人義子,不思鏟除jian佞,卻和冠軍侯勾結(jié)在一起,閉塞圣聽,一同圖謀篡位,簡直十惡不赦,妄為人子!” 說著,鄭仁誨舉起一份旨意,“諸公請看,這是陛下授意政事堂,擬定的密旨,特別交給了老夫和魏相公?!?/br> 說著,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魏仁浦。 魏仁浦繃著臉沒有話說,可看神情,是默認了。 鄭仁誨繼續(xù)悲憤道:“老夫身為樞密使,承蒙陛下洪恩,理當(dāng)匡君輔國,鞠躬盡瘁。晉王失德,不可繼承大位,我等唯有擁立先帝親子,登上皇位,鏟除葉華和柴榮,還大周一個太平天下!” 他這番話,說的是義正詞嚴(yán),可事實上卻經(jīng)不起推敲。 當(dāng)然了,哪一次奪嫡之爭,有道理可講? 刺刀見紅,拼命的時候,只要贏了,歷史隨便你去寫,如果輸了,對不起,株連九族,誰也別想僥幸! 這些人都是鄭仁誨的親信,雖然未必相信他的話,但是走到這一步,就只有一條路跑到黑了。 “鄭相公是大忠臣,大豪杰,我等愿意追隨鄭相公?!?/br> 有幾個帶頭喊的,其他人也都跟著。 鄭仁誨心滿意足,“諸公,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隨我去去城東大營,調(diào)動三司禁軍,鏟除jian佞!” 鄭仁誨說完,飛身上了戰(zhàn)馬。 他雖然是文官,卻不是文弱書生,他早年隨著名將陳紹光征戰(zhàn)沙場,參贊軍機,后來又統(tǒng)兵多年,實際上也是個老軍頭。 騎在戰(zhàn)馬上,顧盼自雄,頗有些威風(fēng),讓人不敢小覷。魏仁浦同樣上馬,跟在鄭仁誨身后,兩個人只差了一個馬頭的位置。 鄭仁誨瞥了一眼老魏,低低聲音道:“首相加魯國公,如何?” “我要太師銜!”老魏悶聲道。 “可以!” 鄭仁誨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他心里還挺高興的。官銜算什么,實權(quán)才最重要,你魏仁浦無兵無將,能號令誰?到最后,不還是由我說了算。 五歲的娃娃能當(dāng)天子嗎? 不過是作為擺設(shè)罷了,等幾年之后,老夫就弄死他,自己登基稱帝! 皇帝從來都是兵強馬壯者為之,你郭威能搶劉承祐的天下,我也能奪你的江山! 鄭仁誨風(fēng)馳電掣,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官吏連忙阻攔。 “太子有令,不許出城!” 鄭仁誨把圣旨舉得高高的,怒吼道:“老夫手里的是圣旨!是太子大,還是陛下大?” 守門的官吏嚇得變顏變色,他心說陛下不是駕崩了嗎?活太子和死天子,誰比較大,還真不好說? 就在他遲疑的功夫,鄭仁誨身后的人撲上來,直接把守門官抓起來,刀壓著脖子。 剩下的士卒沒有辦法,只能大開城門,放下吊橋。 鄭仁誨一馬當(dāng)先,出了城門。 他剛出來,就有一伙人迎了上來,來的正是大將向拱。兩方匯合,向拱看到了魏仁浦,嚇了一跳,而老魏看到了向拱,同樣嚇了一跳! 兩個人都在說,丫的怎么會反叛? 鄭仁誨暗暗得意,“向?qū)④姡合喙湍阋粯?,都是陛下的忠臣,斷然不會坐視jian賊得逞,就讓我們一起,匡扶天下吧!” 向拱終于收起了疑惑之心,用力點頭,“如果魏相公真心幫忙,那可太好了!” 魏仁浦道:“敢不盡心竭力!” 鄭仁誨大喜,一擺手,他們直奔東大營。 在路上,向拱告訴魏仁浦,老將軍王殷和陳思讓已經(jīng)去了西大營,到時候他們兩方,集合十萬大軍,殺入城中,可一鼓作氣,鏟除柴榮的勢力。 鄭仁誨心滿意足,看起來自己的布置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時間倉促,有些細節(jié)沒有做好,比如郭幸哥就跑了,但是一個小崽子,還改不了大局。 對了,葉華奉命北上,他的人馬已經(jīng)渡過了黃河,不能讓這小子回來。 “向?qū)④?,你可安排了人手??/br> “請鄭相公放心,我讓王暉領(lǐng)著一萬人馬屯扎陳橋驛,葉華回不來!” “那就好!等我們解決了柴榮,回頭再廢了他!” 說話之間,就到了東大營,向拱沖在前面,他沖著士兵大吼,“鄭樞相來了,快開門!” 守門的士兵撒腿如飛,去里面稟報。 不多時,大門開放,里面的將領(lǐng)排著隊,出來迎接鄭仁誨。 在北伐的這段時間,鄭仁誨主持樞密院,他給了在京禁軍不少好處,提拔了許多閑置的老人。 郭威用新軍代替舊軍,曾經(jīng)的老部下都憤憤不平,鄭仁誨向來膽大包天,他有意拉攏這幫人,以為羽翼。 最初鄭仁誨還沒有謀反的打算,可聽聞郭威得了卸甲風(fēng),病體沉重,他就多了心思,郭威柴榮都在燕云,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他更加肆無忌憚,任用私人,加之高行周突然死去,沒有人攔著他,這東大營之中,有三分之二的將領(lǐng),都是鄭仁誨的人。 見鄭相公趕來,他們列隊歡迎,點頭哈腰,活脫一群狗奴才。 鄭仁誨掃了一圈,暗暗點頭,總算沒有白費力氣,這幫孫子表現(xiàn)還不錯! 他邁著大步,到了中軍帳,未曾開口,先抹了抹眼淚。 “你們想必都知道了,陛下駕崩了!”鄭仁誨義憤填膺,“我要告訴大家伙,陛下是被人害死了,害死陛下的兇手,就是冠軍侯葉華和太子柴榮!他們喪心病狂,弒君殺父,悖逆天理人倫,百死不能贖其罪孽之萬一!爾等具是大周良將,陛下的忠臣,現(xiàn)在就隨老夫殺進城里,擁立幸哥殿下繼位!” 鄭仁誨說完之后,向拱挺身而出,“聽清楚了嗎?趕快調(diào)兵出發(fā)!” 向拱是軍中宿將,威望極高,鄭仁誨讓他跟著,就是擔(dān)心壓不住下面的人,只是他們沒想到,還有刺頭兒! 在眾將的末位,有個很年輕的小將,長得十分帥氣,白凈的面孔,清秀的五官,還有兩個酒窩,與軍中的糙漢子完全兩個畫風(fēng)。 不過千萬別以為這小子長得好,就以為他是個好脾氣。 此人名叫石守信,郭威還沒有登基,他就追隨郭威,當(dāng)初七里坡之戰(zhàn),他也立下了戰(zhàn)功,升為禁軍親衛(wèi)都虞侯, 按照道理,石守信應(yīng)該官運亨通,可接下來編練新軍,驃騎衛(wèi)橫空出世,他就被一直留在了禁軍,不管是南征還是北伐,都錯失良機,以致到了現(xiàn)在,還是個小小的都虞侯。 可即便如此,石守信也有盤算,他還年輕,機會多的是,讓他去跟著作亂造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鄭相公,你光憑著一張嘴,就指責(zé)太子殿下和冠軍侯弒君,慫恿我們起兵!試問,誰沒有親人家眷,誰沒有父老兄弟,大家伙愿意把命搭進去嗎?” 石守信武功高強,聲音洪亮,在眾人的耳邊,不?;厥帯S行┤说拇_猶豫了,畢竟郭威在位這五年,天下已經(jīng)不同了。 隨便兩句話,就能忽悠一群人跟著造反,那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 鄭仁誨見情況不妙,立刻把圣旨拿出來。 “這是陛下交給老夫的密旨,不信你們可以看看?!?/br> 石守信大步上前,接過了旨意,他掃了一眼,立刻道:“鄭相公,這份旨意怎么只有政事堂的印,沒有天子玉璽?” 石守信勃然怒道:“莫非鄭相公要哄騙我等?” 鄭仁誨哼了一聲,“無知小輩,什么叫圣旨?自然是天子圣意,由政事堂草擬頒行,難道還有錯誤碼?” 石守信冷笑了兩聲,他向后退了幾步,突然抽出佩劍,“起兵造反可不是尋常的事情,這份圣旨,一不是天子所書,二沒有圣人玉璽,就讓我們稀里糊涂,跟著造反,姓石的還沒有活得不耐煩!對不起了!” 說著,他大步?jīng)_到外面。 鄭仁誨氣壞了,連忙擺手,有幾個兵沖上來,要阻攔石守信。 石守信哈哈大笑,沒看見他怎么動,幾個兵就痛叫著倒在地上,每個人的脖子都被化開三寸長的口子,鮮血迸濺而出。 趁著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際,石守信三步兩步,沖到了外面。 這時候向拱親自提著寶劍,殺了出來。 “來人,把這個小輩拿下!” 他招呼著人殺上去,石守信兇猛如虎,一轉(zhuǎn)眼,殺了好幾個人,正在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帶著人馬,怪叫著沖上來。 “石將軍,屬下潘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