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葉華的獨門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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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了局面,他的船隊組成了兩條線形,好像一把刀子,把互相追逐的船隊給切成了兩段,一邊是趙二拐走的水師,一邊是杭州商會的船隊。 薛溫趁機(jī)招呼手下,約束船只,趕快向北行駛。 有些人還不甘心,他們想返回家園,雖然任天行兇名赫赫,但是他們還想較量一番,同樣都是人,誰又比誰強(qiáng)多少?難道任船主有三頭六臂不成? 水兵們躍躍欲試,可最終誰也沒有敢沖上去,因為他們看到了最為恐怖的一幕…… 任天行的船隊也側(cè)舷面對杭州水師——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當(dāng)下海戰(zhàn)基本上就是三板斧,離得遠(yuǎn)了,是弓弩射擊,離近了就用船頭的金屬撞角去沖,等到兩船靠近,就接舷格斗。 顯然,任天行擺出了一副挨打的架勢,杭州水師興奮沖上來,他們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鯊魚,如果能打敗任天行,可夠他們吹噓后半輩子了。 “殺!” 水兵嗷嗷怪叫,直撲而來。 面對這些家伙,任天行殘忍冷笑,你們這是找死! “放!” 床子弩對準(zhǔn)了沖上來的船只,嗖嗖嗖,弩炮從天而降,有點落入海里,有的砸在了甲板上,有的落在了桅桿周圍。 陶罐炸開,火藥火油,迅速燃燒,變成一片火海。 木制的船只根本經(jīng)受不住,船上的水兵倉皇跳入海中。 那些三心二意的水手,看到了這一幕,瞬間都老實了。 任天行朗聲狂笑,他越來越享受武器碾壓的暢快,在海賊頭子的字典里,是沒有公平較量的,能蹂躪對手,就盡量蹂躪。 這些床子弩實在是太好用了。 第一輪火油罐洗禮之后,雙方距離明顯拉近,任天行立刻讓士兵換上重量更大,但射程較近的開花彈。 彈丸落在甲板船舷,劇烈的爆炸,木屑滿天飛,附近的水手被刺成了篩子,倒在血泊里,稍微遠(yuǎn)一些的人,也渾身是傷,痛苦哀嚎。 彈丸的殺傷力畢竟不及炮彈,可也有三艘船被擊沉。 還沒有進(jìn)入交戰(zhàn)距離,就損失慘重,杭州的水師嚇得掉頭就跑。任天行也沒有追擊,他的任務(wù)是保護(hù)趙二,還有這些船只安全返回。 海上的情況變得非常有趣,任天行的船隊散開,成一個扇子面形,把其他船只包裹起來,驅(qū)趕著他們北上,就好像是牧羊犬趕著一大群羊,只不過這群羊要大得多! 任天行坐了一艘小船,快速鄰近趙二的座船,他攀著繩索,比猴子還要靈巧,幾下子就踏上了甲板。 他一上來就嚷嚷,“趙匡義,上次你去靜海見我,是我瞎了眼睛,沒看出真英雄來!你小子,這份的!” 任天行高高舉起大拇指,興奮到了趙二的面前,好奇道:“對了,你是怎么弄到這么多船只的?他們怎么會甘心情愿跟你走?” 趙二聳了聳肩,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你問問他們好了!” 任天行舉目看過去,錢弘俶,錢弘儀,薛溫,三個人都在。 “他,他們是誰?” “吳越王錢弘俶,他的兄弟錢弘儀,還有水師都指揮使薛溫。他們聽我的,船隊自然就聽我的了!” “什么?” 任天行怪叫一聲,跳了起來,“你是吳越王?” 錢弘俶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是,是我!” “你還有臉活著?” 任天行沖過來,揪起錢弘俶的衣服,破口大罵。 “你個昏君!兩浙讓你糟蹋成什么樣子?老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內(nèi)政無能,對外屈膝!錢镠何等英雄了得,怎么就生出你們這些不肖子孫?” 堂堂國君,被昔日的海盜頭子指著鼻子痛罵,也夠諷刺的,錢弘俶手足無措,有心發(fā)怒,卻又不敢。 別看任天行是個賊,可人家現(xiàn)在深受大周賞識,炙手可熱,相比之下,自己這個國君,也只能低頭了。 “我的確無德無能,所以才順應(yīng)天命,歸順上國,這也是天數(shù)使然,總好過執(zhí)迷不悔,自取滅亡!” “呸!” 任天行狠狠啐了他一口,“什么東西!說的比唱的好聽!身為一國之主,那么多老百姓都指著你呢!知道自己沒本事,怎么不早點滾蛋?現(xiàn)在倒好,天怒人怨,一團(tuán)亂麻,拍拍屁股,你溜了!你怎么不去死?” 錢弘俶被問得那叫一個無地自容,拋棄祖宗基業(yè),說出去是真不好聽。更何況此去大周,生死未卜,就算能活下來,也不過提心吊膽而已,沒有什么滋味。 可,可要說讓他隨著社稷一死了之,錢弘俶是真沒有這個勇氣。 “行了!” 趙二跳過來,掰開任天行的手。 ”從今往后,你們就是同殿之臣,氣點!” “做夢!” 任天行眉頭立起,“我大好男兒,跟禍國殃民之徒同朝為官,我,我丟不起這個人!”他猛地揪住趙二的肩頭,瞪著眼睛道:“我可提醒你,這家伙是個頂沒用的東西,大周要是重用他,非亡國不可!” 趙二忍不住想笑,任天行這家伙還真是個直筒子脾氣,有什么就說什么,你怕什么!歷朝歷代,哪有亡國之君,還能當(dāng)大官的。 錢弘俶能保住性命,就該燒高香了。 …… 他們這支混合船隊北上,任天行很有趣,他也不知道從哪聽說,大周那邊流行吃竹鼠,還真在船艙里裝了幾只活的。 跟趙二湊在一起,兩個人烤竹鼠吃,大啖美食,吃得滿嘴流油。 至于錢弘俶,那待遇就直線滑落,別說竹鼠rou了,連臘rou都沒有,半碗糙米飯,一小碟半生不熟的豆芽菜,還有一小塊咸菜疙瘩。 奶奶的,這是喂兔子! 錢弘俶氣得不吃飯,任天行才不管呢,你丫的不吃餓死最好,要不是你們錢家,老子還在家里當(dāng)富家少爺呢! 現(xiàn)在倒好,落了一個賊名,全都是你害的,還有那么多弟兄,誰不想吃你的rou,喝你的血,要是以前,老子就弄一口大鍋,把你給燉了算了。 好在這段從杭州灣到長江口,好在距離不遠(yuǎn),時間也不長,否則非把錢弘俶餓死不可! 當(dāng)他們到了靜海以外,總算長出了口氣。 趙二很欣喜,他走的時候,不過一條船,二十個人,回來的時候,光是船只就有好幾百艘,還有那么多工匠,大周的水師都有希望了! 興匆匆的趙二最想見到的人就是葉華,他要告訴師父,別總覺得李煜聰明,值得栽培,你的徒弟也是有真本事的,我一旦用心做事,那叫一個翻江倒海,驚天動地! 可惜的是師父在楚州,還要些日子,才能見到,先寫一封信,把詳情告訴師父,讓他高興一下。 趙二正盤算著,突然發(fā)現(xiàn)碼頭上多了一大群人,還都是熟面孔,有師父,有大哥,還有駙馬張永德,韓通,高懷德,楊業(yè)……全都是熟人。 正中間的是誰? 乖乖! 怎么陛下也來了? 趙二連忙快步跑過來,到了柴榮面前,立刻單膝點地。 “臣拜見陛下!” 柴榮欣然一笑,伸手拉起了趙二,然后沖著海上指了指,驚嘆問道:“這么多戰(zhàn)船,是有多少艘?” “二百艘!” 趙二回答很干脆。 跟在柴榮身邊的李肆連連搖頭,“二百艘?少了吧?我看至少有三四百艘?。 ?/br> 趙二呲著牙,輕聲道:“剩下的是商船!” 還有商船! 你小子真是能大喘氣! 趙大比誰都高興,簡直要手舞足蹈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陛下,有了這些船只,魏相公的老命算是保住了!” 趙二有點蒙,心說跟魏相公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候葉華走了過來,先是拍了拍徒弟的肩頭,然后很不好意思道:“估計又要你辛苦了……五天之前,從蘇州傳來急報,李弘冀調(diào)動了一支偏師,攻擊蘇州。魏相公不愿意離開,還在商會發(fā)誓,要跟蘇州商民共同御敵,哪怕死,也要死在蘇州城頭!” 好一個冰心鐵骨的魏相公!真是了不起! 趙二嚇了一跳,“師父,魏相公可是我朝重臣,碩德元老,怎么能讓他死在蘇州啊?” 葉華無奈搖頭,“鼓舞士氣嗎!當(dāng)然了,我已經(jīng)告訴了楊重勛,如果實在是守不住,就打暈了魏相公,把他老人家?guī)Щ貋?。在劉家港外,有兩艘?zhàn)船,就是給魏相公專門準(zhǔn)備的。” 趙二眨巴了兩下眼睛,這話聽著怎么有點怪??? 是師父準(zhǔn)備的? 還是魏仁浦又要里子,又要面子,故意安排的? 以老貨的秉性,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趙二眼睛亂轉(zhuǎn),葉華就知道了徒弟已經(jīng)看穿了,這種事情看破可不能說破,魏相公可是大周的臉面,重要著呢! “咳咳,沒有想到,你能帶回這么多船只,有戰(zhàn)船,也有商船……看起來,蘇州是萬無一失了!” 柴榮抓著短胡須,欣然笑道:“這就是天命在我,連老天爺都在幫大周!”他一轉(zhuǎn)身,厲聲道:“趙匡義,朕命你立刻讓這些船只,裝載人馬軍需,接濟(jì)蘇州,朕要先在蘇州,跟李弘冀斗一場!” 皇帝陛下,豪氣干云,氣吞萬里,可趙二暗暗叫苦,他低聲對葉華道:“師父,這幫人不可靠,是任天行逼著他們來的,放到戰(zhàn)場上,我怕他們會倒戈。” 葉華吸了口氣,“原來如此?!彼蝗恍Φ溃骸澳阆氩幌朐賹W(xué)一手師父的獨門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