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厲珈藍有些后悔給紀浩打這個電話了,覺得有點多余。 到了公司以后,已經(jīng)到下班時間了,不過幾個董事卻等在厲珈藍的辦公室里,幾乎都是一水兒的慍怒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行了,她這不正好伸了脖子讓人家去砍嗎?平時都等著找她麻煩呢,這回她一下午還沒進公司,這不是更給人家借口發(fā)飆嗎? 厲珈藍難掩疲倦之色的同那幾個董事打招呼。 那幾個董事,其中一個李董事更是霸占著厲珈藍的位置,一臉兇相的瞪著厲珈藍。 這情況下,厲珈藍只能強裝笑臉,說也奇怪,其實她眼前的這幾個董事,還是前世當總經(jīng)理時,面對的那的幾個人,為什么嘴臉就不一樣了呢?前世的時候,她可是從未見到這幾個董事,對她有過惡面相向的時候,甚至夸張一點說,連個難看的臉色都不曾給過她。今世她只不過換了一副皮囊,人還是那個人,還是在同樣的位置,面對同樣的人,為什么卻不同了呢?她還是一樣在為璽林集團的利益,而投入著她全部的心力啊。 指責,一通指責,全都是在數(shù)落著厲珈藍多么的失職,玩忽職守,總之能用得上的惡劣字眼,都用上了。一群平均年齡都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卻對著厲珈藍這個女孩子大飆其火?他們真的覺得那么心安理得嗎? 糾結(jié)了半天,只不過還是舊事重提,還在叫囂因為雨災(zāi)而工程停滯的事。而且據(jù)說還為此等了她一下午了。厲珈藍無奈的苦笑,他們幾個大男人也是公司的決策者,要是用等她的這么長時間,去商量決策,也早該有個方案了。 耐著性子聽完他們的一通數(shù)落,厲珈藍全程笑臉相陪。她重生后,性子也真是變了,學會了虛假;學會了隱藏;也學會了柔和。戴著面具的同各類人群打交道。若是在以前,遇到事情誰敢對她發(fā)飆,她不找人麻煩,就那些人就該慶幸了。 厲珈藍這一刻也突然在想,南心悅和華嚴凌兩個人將以前的她,喊做羅剎鬼,是不是就是因為她做事果決,作風狠辣,才有如此的綽號。那樣的話,也就真的不難理解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道理。 好不容易等到幾個董事發(fā)完飆,走人,厲珈藍腦子也亂成一團漿糊了。拿起文件又放下,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神辦公。 躺在椅子里,厲珈藍花了半天才讓精神蘇緩過來。揉著太陽xue,讓自己昏沉的頭清醒一些。然后開始看文件。 這時候,厲珈藍還真的覺得少了點什么似的??嘈σ幌拢瓉硭€真習慣了身邊有紀浩了。以前所有都是紀浩將所有文件都幫她整理出來,那些只需要她簽下字,那些需要她做一下決策,都分類的清楚。 厲珈藍感嘆,看來她真是要快點找個好助手來幫她了,不能真是要辛苦死了。 “怎么樣?被那些吃閑飯的人數(shù)落一頓,感覺一定挺爽的吧?!笔煜さ哪腥寺曇簦寘栫焖{猛地抬起頭。 是紀浩。他——怎么來公司了? 差一點,厲珈藍就將這句話說出來了。此時看到他,心里真的滋味怪怪的。可能是她心虛一點吧。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紀浩,給他時間追她,她卻出爾反爾,將他直接開出公司。 厲珈藍低下頭,假裝繼續(xù)看文件,只對紀浩說了句,隨便坐。 望著辦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紀浩挑挑眉,“打算加班了嗎?” “嗯。“厲珈藍癟癟嘴,這么一堆的文件,不熬夜加班真是不行,不只是她素來不是喜歡拖沓,還是因為明天會有明天的事,疊加起來,她更擺不平了。 紀浩白了厲珈藍一眼,抱起一摞文件,放到一邊的茶幾上,他則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開始整理文件。 厲珈藍有些諂媚的為紀浩沏了一杯茶,眼睛已經(jīng)看到紀浩在幫他,嘴里還多話的問了一句,是不是要留下來幫她? 紀浩斜了厲珈藍一眼,低下頭繼續(xù)看文件,對著厲珈藍說著,他今晚上要吃哪一家的店的訂餐,什么菜色,訂餐電話是多少。厲珈藍忙一邊應(yīng)著,一邊跟個小秘書似的,將紀浩說的記下來,然后打電話,將兩個人的晚飯定下來。 這時候,能有紀浩幫她,她真的是求之不得了。要是放在前世,她根本都不會這么寄望別人幫她的,什么事都不會假手于人,現(xiàn)在這一會兒,確是不同了,她病著呢,還被那些討厭的董事數(shù)落了半天,腦子都亂成一團麻了,真的收集不起她平日里的那種精爽能干了。 “好點了嗎?你?”紀浩看了厲珈藍一眼,眼神里有擔憂之情。 “嗯,好多了?!眳栫焖{坐回位置,開始拼命集中精神工作。有了紀浩幫她,效率真的快了不少。 紀浩那邊除了和厲珈藍談些文件什么的,也不和厲珈藍廢話。即使訂餐送來了,他們也都是邊吃邊工作。就這樣不知不覺,一直工作到半夜。 好不容易弄完了,厲珈藍松了一口氣,偷偷的瞄了紀浩一眼,心里也在遺憾,若不是她不得不為了避忌感情這樣的事,紀浩這樣的得力助手,她真的舍不得失去。 這回可好,不但送了謝煊夜一個能干的助手,反而還欠了他一份好的的人情,她真是得不償失。 “加班費一個打字也不能少,聽見了嗎?”紀浩放下最后一份文件,緊繃著臉,口氣惡惡的對厲珈藍說。 第四十二章 中年美婦 第四十二章中年美婦 “好的。”厲珈藍接受了紀浩的幫助,這一刻自然是不能說別的。她此刻的心情極復雜,有點尷尬又有點心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紀浩。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紀浩給他機會追她,卻出爾反爾。不管她的意圖是什么,都已經(jīng)傷了紀浩。所以她此刻無法面對紀浩。 “你怎么過來的?”紀浩揉揉太陽xue,然后抬頭掃了厲珈藍一眼。 “打車過來的?!?/br> “看樣子,我們兩個都要在公司里過夜了。這么晚,你打車回家也不安全?!奔o浩看到厲珈藍眼里有些驚慌,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放心,你在你的辦公室呆著,我去會議室。別把我想的太小人,好嗎?” 紀浩這樣一說,厲珈藍更不安了。尷尬的說了句沒多想什么。 紀浩冷哼一聲,說,“真的是沒多想什么就好?!?/br> 厲珈藍擦一下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紀浩也不再說什么,直接走出辦公室,也走到門口了,又停下來,回頭對厲珈藍說,“南心悅是你的親jiejie嗎?” 厲珈藍愣了,不明白紀浩為什么這樣說,“你見過她嗎?”這一點應(yīng)該是肯定的,若不然紀浩怎么突然想到南心悅了呢?他們應(yīng)該是不認識的。 “如果不是親jiejie,那么一些事情,就能夠理解了。如果是親jiejie,有這樣的親jiejie,我真為你感到悲哀。”說完,紀浩就走出了,不給厲珈藍繼續(xù)追問的機會。 其實不用問,厲珈藍也基本了解了,紀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是去過南家吧,然后見到南心悅。至于那個死丫頭對紀浩說什么了,用腳趾頭想也應(yīng)該能想到,肯定是沒說什么好話。 厲珈藍心里稍微有些不悅,不過,也倒沒什么。她不怕那個臭丫頭怎么陷害她,因為紀浩并不是她在乎的人。 再說,她以前也利用過南心悅,兩個人算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覺得虧。 第二天,在辦公室沙發(fā)上苦挨了一夜的厲珈藍,早早的醒來,或者說她是一夜都沒怎么睡吧。辦公室又不是家里,沙發(fā)用來坐的,不是躺著睡覺的,必然的不會達到最好的休息結(jié)果。這會兒,厲珈藍腰也疼,背也疼,滿身的不舒服。 只是這可能都比不上接下來她要面對的問題,讓她覺得難辦,那就是紀浩。 還好,等她走出辦公室,發(fā)現(xiàn)公司里根本沒有紀浩的身影。 她下樓離開公司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點,然后折返回來,又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工作。 快到中午的時候,厲珈藍給謝煊夜打了個電話,問紀浩有沒有過去上班,那邊答,沒有。 厲珈藍再給紀浩打電話,那邊卻已經(jīng)關(guān)機。厲珈藍依偎到椅子里,最后還是決定不再為紀浩的事情煩心,該盡的心力,她已經(jīng)盡了,剩下的事,就是紀浩的事了,他要是不領(lǐng)情,那么她也只能說無奈,隨他去吧。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得到紀浩的消息。厲珈藍被忙碌的公事淹沒,也就慢慢忽略了紀浩的事。直到謝煊夜打電話過來問她,為什么紀浩一直都沒有來上班? 厲珈藍再給紀浩打電話過去,那個號碼卻成了空號。 紀浩離開番陽市了嗎?如果是的話,那么厲珈藍真是覺得解脫了。 紀浩的事,剛放下,另有別的煩心事,找上厲珈藍。一直被法院羈押的溫若儒,要二度開庭審理。 南靖生為了溫若儒可是花盡心力,不要將他的那個寶貝兒子,從囹圄里救出來,他就誓不甘心吧。他一直在按照溫若儒曾經(jīng)所說的,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溫若儒。在他的考量范圍內(nèi),還是沒將厲珈藍當做懷疑對象,一心將矛頭對準了李征宇。因為溫若儒說,他只有兩次疏忽沒看清文件,就簽了字,那兩次簽字都在同一天,拿文件給他的人,除了厲珈藍,就是李征宇。 李征宇已經(jīng)被厲珈藍安排到她的公司里做事了,要是南靖生死抓著李征宇不放,最終也是查不到什么真相,卻能將厲珈藍獨立開公司的事,暴露出來。 這時候,厲珈藍或者應(yīng)該驚慌了,但事實上,厲珈藍是有恃無恐的。南靖生找不到李征宇的。即使李征宇現(xiàn)在就是在和璽林集團的人打交道,那又怎么樣呢?這一切南靖生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他能知道的,也就是李征宇已經(jīng)在番陽市消失了。 華嚴凌那邊是有黑勢力在幫她,如果她要是幫南靖生找人的話,也許真的能找到李征宇,然而華嚴凌恨不得溫若儒死了才好,他們之間的怨恨,又不是一天兩天的,這時候華嚴凌不落井下石,溫若儒就該慶幸了,別期望其他的。 這世界上沒有翻不了的船,這樣的道理,厲珈藍能想得到,為了保險起見,厲珈藍還是以讓李征宇專心公司的管理工作為由,避免讓他再到工地上去。 這次溫若儒開庭的時候,南靖生提前通知了厲珈藍,讓她放下一切公事,陪他一起去法院旁聽開審。 “若儒畢竟是你的親哥哥,在他關(guān)著的時候,沒去看他也就算了,你忙著公事,這都第二次開審了,你再不去,就太不近人情了。”南靖生如此的對厲珈藍說。去就去吧,有什么呢,去了正好去看熱鬧啊。 厲珈藍心里冷笑,倒是真該去看看她的這個大仇人了,看到他不舒服,她就會很痛快。 重生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了,厲珈藍那副臉上的假面具,已經(jīng)修煉的極為精致。去了法庭,在下面旁聽席坐著,等到溫若儒一出現(xiàn),她的眼淚就撲簌簌的落下來了??薜乃坪跏钦嫘奶郏€想著沖到法庭上去見溫若儒,被法警拉住,南靖生也嚇壞了,怕法官再給厲珈藍一個擾亂法庭的罪名,將他這個好女兒再關(guān)起來。 “別沖動,別沖動。”南靖生安撫著厲珈藍看似極為激動的情緒。 來的時候,厲珈藍以為自己真的只是來看熱鬧的,看她的那個大仇人,如何的凄慘;如何的狼狽,她在心里是如何的開心。 然而當她真正的看到溫若儒的時候,心情卻沒她想象中的那么開心。甚至連輕松的感覺也沒有。在受審席上,那個曾經(jīng)俊美瀟灑的溫若儒,這時胡子已經(jīng)蓄起來了,頭發(fā)也長了,擋住了他那雙最漂亮的眼睛。昔日的光鮮神采已經(jīng)不再,除了落魄就是頹廢。 見到這樣的溫若儒,厲珈藍的心里還是“咯噔”一聲,仿佛被一塊石頭砸到心里,她凌亂了。更有一種她這個曾經(jīng)被溫若儒殘害的人,不該有的同情。那怎么也是她愛過的男人,至少,她真的做不到她想象中的那么絕情。 開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演戲演出來的,到后來,就變成真的了。 一陣低低的啜泣聲,突然在厲珈藍的背后響起。厲珈藍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她不明白,除了南靖生,還有人真的對溫若儒現(xiàn)在這樣子,感到心痛嗎?她之前是聽說季偉琪,已經(jīng)回到英國去了,所以她才會這樣以為。 沒想到她回頭看見的人,正是季偉琪,不過哭的人不是季偉琪,而是她身邊一個優(yōu)雅高貴的婦人,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那容貌幾乎和溫若儒一模一樣,只是因為是女人,容貌更為的嬌媚罷了。 這是溫若儒的母親吧。厲珈藍已經(jīng)從她和溫若儒相似的容貌上,得到這樣的結(jié)論。一陣驚艷感,在厲珈藍的心頭掠過。對方縱然已經(jīng)人到中年,依然美艷不可方物,可想而知,她年輕時候何等的風采,絕代芳華。 只是這么漂亮的人——,厲珈藍往坐在她身邊的南靖生身上掃了一眼,她是不明白,溫若儒母親這樣的絕色佳人,南靖生當年是怎么舍得拋棄她的? “怎么了?”南靖生看到厲珈藍看他,眼神還很怪,微微疑惑的低聲問厲珈藍。 厲珈藍往后指了一下,南靖生順著厲珈藍的手指,回頭望過去,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馬上回過頭,隔了幾秒鐘,又迅速的回頭,一種相見面又怕見面的糾結(jié)心態(tài),彰顯的特別清晰。 能遇見溫若儒的母親,厲珈藍是真的感到意外的,同時也充滿了慶幸。溫若儒已經(jīng)倒了大霉,現(xiàn)在判決沒下來,可是溫若儒被羈押著,淪陷了自由,這情形已經(jīng)和下地獄沒什么區(qū)別了。所以她對溫若儒的復仇也算是就此住手。然而,她還有一個更大的仇人,沒讓他得到罪有應(yīng)得的下場呢,那自然就是南靖生了。 她一直無從對南靖生下手,找不到對付他的最好辦法,現(xiàn)在眼前峰回路轉(zhuǎn),讓她終于等到了契機。 這溫若儒的母親,外表一看,溫柔善良的樣子,要是被厲珈藍的仇恨之心當做利用的對象,似乎不但無辜,更倒霉,可是厲珈藍對她真的不愿給太多的同情心。她的親生母親,親生父親,難道不是無辜的人嗎?就是因為她養(yǎng)的好兒子,讓她前世的原身,死的那么凄慘,讓她的父母遭受到那么重的傷害,想著不讓厲珈藍將仇恨從溫若儒和南靖生的身上,轉(zhuǎn)嫁到溫若儒的母親身上,很難。 如果她傷害到了溫若儒的母親,那么這個女人,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嫁了那么一個喪盡天良的丈夫,更要哀怨自己的生了那么一個毒辣無情的兒子。一切傷害,都是她的那個歹毒前夫,和心狠手辣的兒子所間接帶來的。 那邊,溫若儒的母親并沒發(fā)覺厲珈藍和南靖生,在看她。一個身為母親的女人,此刻眼睛里關(guān)注的只有她的寶貝兒子。她沒察覺,季偉琪卻察覺了,對著厲珈藍狠狠的一個顏色瞪過來。 季偉琪討厭她,厲珈藍早就知道,季偉琪的這份對她的討厭,還是她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 只是,厲珈藍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季偉琪可以出賣她這個多年的摯友,并將她最愛的男人,都拿出來跟她分享,卻受不了,她已經(jīng)變成溫若儒meimei的身份,和溫若儒表現(xiàn)的親近點呢?這也太矛盾了吧。除了說明季偉琪夠病態(tài),再沒別的解釋。 厲珈藍心里冷笑下,她還是挺佩服季偉琪的,愛溫若儒愛的這么徹底,這么深,縱容他的背叛,此時溫若儒身陷囹圄,也依然對溫若儒不離不棄,這個女人的愛真的很執(zhí)著,愛了就愛到底,決不放棄,讓厲珈藍這個同樣為了愛,可以粉身碎骨的人,都感嘆不已。 面對季偉琪投過來的厭惡眼神,厲珈藍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過去,別人越生氣,她就要越表現(xiàn)的開心,氣死人不償命,這可是最不需要負擔責任的辦法。 季偉琪看到厲珈藍的笑容,果然氣的在那里咬牙切齒的。 哼,你不舒服,我就真的開心了。厲珈藍在心里這樣對著季偉琪說。 看到厲珈藍還是在不斷的看她,季偉琪黑著臉,將臉半側(cè)著,試圖躲開厲珈藍的關(guān)注,也不再和厲珈藍的眼神對焦,厲珈藍覺得無趣了,自然也就是不再看她,轉(zhuǎn)回頭,專心的聽著庭審,認真聽一下法官是怎么審案子的,控辯雙方又是怎么爭論的,還是有好處的,讓厲珈藍可以了解到案情發(fā)展,要是出了什么紕漏,也好及時防備。 庭審結(jié)束的時候,那個中年美婦在溫若儒即將被法警帶走時,對著溫若儒邊哭邊喊的撲過去,被法警拉住。南靖生也及時的沖過去,抓住中年美婦胳膊。嘴里喊著,溫蕓不要激動,不要這樣子,若儒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救出來的。 起初那個中年美婦——溫蕓,因為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沒注意到南靖生在拖著她。等到了嘶聲力竭的喊著“媽”的溫若儒,被法警帶下去,溫蕓痛哭流涕了好半天,才平復下情緒,也發(fā)現(xiàn)了在她身邊一直安慰著的人,是南靖生,她立即嫌惡的推開南靖生,臉色蒼白,身體搖晃著的,閃遠南靖生好幾步。根本不領(lǐng)南靖生這份情。 “偉琪……,我們走……趕快走……”溫蕓聲音里還含著抽泣的對季偉琪說,季偉琪急忙扶著溫蕓,匆匆的離開法庭。 南靖生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厲珈藍還故意問他,“那個漂亮的阿姨是誰啊,爸爸認識她嗎?”她是存心這么問的,故意要揪出南靖生的心病。 南靖生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那是你哥哥的mama?!?/br> “哇,是啊,怪不得哥哥長得那么帥,原來完全是遺傳他mama的容貌啊。那阿姨,真的好年輕,好漂亮哦。光看外表,如何能相信她有哥哥這樣大兒子?比我媽可真是年輕多了,也漂亮好多呢。”厲珈藍真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南靖生。 “好了,別說了,走吧?!蹦暇干哪槥跚酁跚嗟?。 放著那么漂亮優(yōu)雅的前妻不要,卻娶了華嚴凌那樣的潑婦,男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動物。 等他們離開了法庭,到了外面,南靖生再三囑咐厲珈藍,千萬不要將在法庭看到溫蕓的事情,告訴華嚴凌。 “為什么?溫阿姨是來看哥哥的,正大光明,爸爸有必要這么在意mama知道嗎?”厲珈藍不以為然的說著,似乎是猛然間又想到什么似的,厲珈藍繼續(xù)說道,“爸爸,怕mama誤會什么呢?你們兩人只不過是在法庭上見面而已,又不是專門見得面,身為哥哥的父母,去聽兒子的庭審,很自然很正常的呀,爸爸真的沒必要這么忌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