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只是,她怎么都覺得那個柯敏敏——,一個男人叫柯敏敏?這名字可真夠變態(tài)的。 華嚴凌說,南心悅和這個柯敏敏交往的時候,特別謹慎,怕這個柯敏敏身份是假的,特意到網(wǎng)上搜了的,在臺灣確實有那么個姓柯百貨大亨,而他的家族譜里,也確實有柯敏敏這個名字。還有那顆鉆戒,她也特別去珠寶公司做了鑒定的,是貨真價實的鉆戒,而且還是有名的蒂芙尼鉆戒。 “這么快就送鉆戒了,是不是心悅好事將近了?”厲珈藍的直覺讓她并不相信那個柯敏敏。既然這么有錢,一出手就是幾十萬的鉆戒,干嘛放著好好的酒店不住,要住到女朋友的家里來?有這樣掉架子的富豪嗎? 華嚴凌嘴角一撇,“他想的美兒,哪里能這么快就娶到我的寶貝閨女?”有些拿喬的德行。 厲珈藍暗暗的白了華嚴凌一眼,這會兒趾高氣揚了?不是當初被謝家“退貨”,氣的整天數(shù)落南心悅的那會兒了。 “那么這個柯先生以什么樣的身份住到咱們家呢?既然還算是沒有名分的外人,就這樣住到咱們家,不太好吧,不知道會被別人怎么說咱們家呢?” “心悅說這個柯少爺,是過來在咱們番陽建最大的百貨商城的,他已經(jīng)在計劃買地皮了,將來籌建商城的工程,你爸是想著我們能獨占鰲頭。” 厲珈藍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兒,籌建最大的百貨商城?買地皮?做夢嗎?他知道在番陽市買地皮一平方米要花多少錢嗎?再加上整體建造一座商城,那投資要動輒幾個億,這一點連南靖生也沒考慮過嗎? 當然,這個柯先生是準備在縣城或農村建百貨商城的話,還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 如果這些姓南的人,真的是她的親人的話,她說什么也會給他們分析一下,什么叫做白日夢,什么叫異想天開? 現(xiàn)在這會兒,她倒是情愿看熱鬧,或者這時候出現(xiàn)這么一出,還有利于她的那些計劃發(fā)展呢。 吃飯的時候,厲珈藍特地注意下南心悅那手上據(jù)說價值幾十萬的鉆戒,燈光下,確實很閃,很亮,不過,厲珈藍還是覺得他們家水晶吊燈上的燈飾水晶,比南心悅那手上的鉆石光芒一點也不遜色。 南心悅特別招搖,時不時的就侍弄著那顆鉆戒,對著厲珈藍炫耀著。可是當厲珈藍的眼神落到南心悅手上的鉆戒時,南心悅又似乎無意的縮回手,不愿意讓厲珈藍多看鉆戒一眼似的。 厲珈藍瞇起眼,審視著南心悅的神情,越盯著南心悅,南心悅就越似乎有點不自然。 看來事情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了。這里面有好戲。瞧著那個柯敏敏倒是個唱做俱佳的人,沒什么破綻漏出來??蛇@南心悅就嫩了些,堪稱是最爛女主角了。 會不會是南心悅在演什么戲呢?厲珈藍腦筋轉的飛快,在略微的思量之后,她馬上排除了南心悅是這場戲的導演的可能。她還不知道南心悅有多腦殘嗎?如果這柯敏敏是個什么計謀中的角色的話,那么南心悅充其量的就是個跑龍?zhí)椎?,最有可能導演這一切的人,自然不會是南靖生,他沒必要連同他的繼女騙自己。這樣的話,嫌疑人就剩華嚴凌了。 華嚴凌想圖謀什么?除了為錢,別做第二想。 哈,華嚴凌終于還是出手了嗎?厲珈藍心里痛快的不得了。如果真是華嚴凌在設局,那么再加上她這個也在算計南靖生的人,南靖生可算是腹背受敵了。 在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如她所推斷的一切之前,厲珈藍還是覺得謹慎一些。別大意而疏忽了她自己本有的計劃。 晚上的時候,厲珈藍想當然的以為那個柯敏敏會和南心悅住在一起。畢竟他是南心悅男朋友的身份住進來的。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這個柯敏敏被安排住進了客房。 而且厲珈藍還注意到,南心悅和那柯敏敏上樓的時候,無比親熱的樣子,一到樓梯轉口,南心悅就下意識的推了柯敏敏一下,似乎嫌惡的想要將柯敏敏推開。 這就讓厲珈藍更加抓到證據(jù),證實南心悅是在演戲,這個柯敏敏有問題。 回到自己房間以后,厲珈藍特地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那個什么所謂臺灣百貨集團,果然是有其名的,那個百貨大亨也是姓柯的,再查其子女的資料,就查不到了。 厲珈藍還是有辦法查的,番陽市是離臺灣是遠,可是有離得近的,這件事要她要找克勞斯幫她查一下了,只是要等明天再說了。 如果一切都讓厲珈藍猜中了的話,那么事情就比她想象中順利多了。華嚴凌一旦有了二心,和南靖生斗法,那么就是等于在間接幫她。 第三天,厲珈藍就從克勞斯那里得到消息,臺灣確實有個什么柯氏百貨集團,那個百貨大亨也確實有個子女叫柯敏敏,和在南家的這個柯敏敏說的一些情況也基本吻合,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在番陽市的這個柯敏敏似乎將他的性別弄錯了,臺灣的柯敏敏是個女的,而這個在他們南家的柯敏敏,很遺憾卻是個男的。 厲珈藍得到這些情況之后,有了些小興奮,一切真的讓她猜中了??隙ㄟ@個柯敏敏是華嚴凌找來演戲的,如果不是專業(yè)的演員,那么就肯定是專業(yè)的騙子咯。 她分化華嚴凌和南靖生的那步棋還是收到效果了,這樣的話,她這邊的計劃就能暫緩一下了,就讓華嚴凌將好戲替她演下去。 刑警隊那邊還是派來了女刑警,厲珈藍安排她個實習助理的位置,然后也借了名目,讓這個女刑警嚴如月,住到了南家。 對于和宛如,厲珈藍一直擔心著,好幾次找借口,說習慣了被和宛如侍候,沒她不習慣,要華嚴凌將和宛如找回來,華嚴凌百般托詞,逼的厲珈藍急了,說連個可心的照顧她的人都沒了,她煩,也沒心上班了,正好想著去臺灣玩玩,讓柯敏敏幫忙打電話回家,請他通知一下臺灣的家人,等她到了臺灣以后,拜托多照顧她一下。 華嚴凌一聽這個,為了避免露餡,這才讓和宛如露了面。 “這邊這么忙,你爸爸光顧著那個野種的事情,也沒心管公司了,你怎么能在這樣的時候,去玩呢,還是好好工作吧?!?/br> 聽著華嚴凌這么說,厲珈藍在心里直還她一聲冷笑。恐怕是怕她到了臺灣查到這個柯敏敏是冒充的,才是她真正的顧忌。 放心吧,這明知是一場好戲,她可是不會攪局的,不愿意看戲,那么看看熱鬧還不行嗎?哼。 厲珈藍看著和宛如這失蹤了多天后,沒什么太大的改變,也沒什么傷痕,心里略感安慰。只要華嚴凌沒怎么折磨和宛如就好。 除此之外,和宛如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了,不怎么愛說話了,即使和她說話,她似乎也經(jīng)常走神,聽不到的樣子。 這即是厲珈藍走那步真身亮相的棋,所產(chǎn)生的負面效應,在南靖生和華嚴凌知道她厲珈藍活著回到番陽市,讓他們倍感驚惶恐懼的同時,也讓和宛如經(jīng)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失蹤了兩年的女兒,突然出現(xiàn)了,然而身為母親的和宛如卻見不到她。 哪一個母親能忍受的了這樣的想念? 第六十一章 華嚴凌跑了 看到和宛如的樣子,厲珈藍也心疼,局面在這里,她心疼又能怎么樣?在大仇未報之前,繼續(xù)啞忍。 只要和宛如平安,厲珈藍已經(jīng)覺得這是最幸運的事了。 必須想辦法讓和宛如離開這里。 厲珈藍在借口帶和宛如去外面一起的前提下,厲珈藍和嚴如月帶著和宛如離開南家,剩下的事,厲珈藍就交給嚴如月去做。 嚴如月是刑警,亮明身份后,對和宛如更有說服力。也不用暴露厲珈藍的身份。 嚴如月告訴和宛如,厲珈藍已經(jīng)到刑警隊報案,現(xiàn)在他們正在查當年的厲家的綁架案,需要和宛如配合。 和宛如激動的無以形容,之后嚴如月說什么,她都言聽計從。 住的地方是厲珈藍安排的,她在番陽市郊外的高檔別墅區(qū),為和宛如租下一棟別墅,安排了專業(yè)家政公司的小時工,每天照料和宛如的生活。還高薪聘請了物業(yè)公司的保安,特別注意保護和宛如的安全。 一般高檔小區(qū),保安措施都會比較到位。這也是厲珈藍高價為和宛如一個人租下偌大的別墅的原因。求得就是這個高檔別墅區(qū)的安保。 和宛如的安全有了保障,接下來厲珈藍才算是沒了后顧之憂,可以拼全力同南靖生和華嚴凌一搏。 溫蕓那邊,厲珈藍始終不同她見面,只發(fā)短信,告訴溫蕓,她是回來報仇的厲珈藍,溫若儒如果肯當證人,證明南靖生曾經(jīng)制造假綁架案,詐騙厲家的財產(chǎn),她就能幫溫若儒洗脫詐騙公司財產(chǎn)的事。讓溫若儒擺脫牢獄之災。 眼見溫若儒宣判的日子將近,為了在宣判之前,讓案情大逆轉,溫蕓自然是愿意無所不用其極。 沒有人愿意當階下囚,接近一年的囚犯日子,也早就讓溫若儒接近崩潰,為了早日擺脫牢獄之災,他在看守所終于對南靖生反水逆襲,肯當證人,這為當年厲珈藍的綁架案,無疑又帶來了更大的突破。 當刑警隊的周隊長將消息通過嚴如月,轉告厲珈藍的時候,厲珈藍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一切都是她親手布線,出現(xiàn)什么結果,也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沒什么可高興的。她不需要過程帶給她的欣慰,只要結果。 厲珈藍又專程去見了周隊長,請他暫時不要對南靖生進行公開的拘捕,她想等正要華嚴凌出手,揪出她背后的黑勢力,真正抓到開槍打中她父親厲軍的兇手。但是周隊長卻不同意,說厲家的案子,他們已經(jīng)等了兩年了,終于等到了最有利的證據(jù),只要將南靖生抓起來,那么隱藏在南靖生身后的黑勢力,也自然會難逃法網(wǎng)。 一切沒那么簡單!厲珈藍只能在心里哀哀的嘆氣。她是不能左右警察的辦案方針的。 “到時候,要親自指正自己的親生父親,任誰也會很難過,很為難。”嚴如月看到厲珈藍在離開刑警隊后,就愁眉不展,安慰的說道。 已經(jīng)二十五歲的嚴如月,身上散發(fā)著戎裝女子特有的英氣,英姿颯爽,尤其一雙眼睛清澈黝黑,渲染著nongnong的正氣感,厲珈藍和她認識時間并不長,卻已經(jīng)對她非常信任,極為的有好感。 不過,好感是一回事兒,信任也有會層次,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厲珈藍還是不會告訴嚴如月的,目前為止一切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會告訴。 厲珈藍對著嚴如月淡淡的笑一下,沒有說話。她還在自責,自己cao之過急了。該再拖溫蕓幾天的,等到華嚴凌出手再說。 計劃永遠追不上變化,情勢已經(jīng)這樣了,厲珈藍也除了無奈也只有無奈了。 本來厲珈藍計劃著奪回南靖生手上璽林集團的股份,如今行動還未實現(xiàn),就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厲珈藍更擔心,南靖生被逮捕以后,其下的資產(chǎn)會被法院凍結。 星夜下,厲珈藍站在陽臺上,望著浩瀚的夜空,長長的嘆息。即使她得不回璽林集團,其實也該欣慰的吧,至少明天,南靖生就會被正式批捕,害他們厲家的兩個大仇人,已經(jīng)難逃法網(wǎng)了。至于那個傷害她父親的真正兇手,以及華嚴凌,她只能靜待,看南靖生進了看守所以后,會不會為了自保吐出線索,將華嚴凌繩之以法? 就在厲珈藍心情喜憂參半的時候,轉機在南靖生被警察抓走后,就出現(xiàn)了。 因為不到案件審理,需要厲珈藍上法庭作證的時候,厲珈藍出賣南靖生的事,依然被警方守口如瓶的保密著,南靖生還不知道。在他被捕后,為了保全他名下的資產(chǎn),他通過幫他辦案的律師,將其名下的股份,全都轉到了厲珈藍名下。 璽林集團又回到她的手里了,這真的是足夠讓厲珈藍尖叫的意外。 厲珈藍望著那些簽上南靖生親筆簽名的股權轉讓書,淚流滿面。直到下班,她依舊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里。 她無法平復自己內心的思潮翻涌。 爸,媽,女兒終于將你們多少年打拼的心血,又奪回來了。馬上南靖生就會得到他應有的下場,女兒的任性,害的厲家家破人亡,如今總算隔世奪回討回公道了。 在激動的情緒慢慢歸于平靜以后,厲珈藍心頭始終盤旋著一種不安,一種惶恐,她始終不相信,一切會這么順利。華嚴凌還在外面呢,南靖生是被抓進去了,但是華嚴凌還是平安無事。這個毒瘤還依然長在厲珈藍的眼前。 看到華嚴凌在南靖生被抓進公安局后,她一臉泰然的樣子,厲珈藍的不安,就一直纏繞著。 還是趕緊回去吧,她要每天都仔細的關注華嚴凌,看她的平靜是裝出來的,還是早就有了什么籌謀,所以才有恃無恐? 厲珈藍將股權授權書鎖進保險柜,然后開車回家。 在車子停到南家的家門口的時候,厲珈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那熟悉的鐵藝大門,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座房子就會由姓南,重新改回姓厲。心中還是難免一陣暢快的感覺。 進了家里,一進客廳,厲珈藍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好像被人剛剛洗劫過似的。 不好,華嚴凌—— 厲珈藍心里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管家吳玲已經(jīng)南家其他的傭人,都“嘩啦”一聲,圍住了厲珈藍。張開嘴就問厲珈藍說要辭職,請她將拖欠的工資發(fā)給他們。 看來華嚴凌真是跑了。即使還沒明白狀況,厲珈藍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對于這些傭人,包括吳玲在內,厲珈藍本來就沒什么好感,這下子走光了才好,厲珈藍不會忘記,和宛如淪落在南家當傭人時候,這些人是怎么欺負她的。 只是不能太隨這些人的心愿了,厲珈藍臉色一凜,眼神望向吳玲,“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們這是鬧什么呢?” 吳玲臉色稍微下變化,看到厲珈藍犀利的眼神,這一刻,她居然有種錯覺,似乎看到了她一直討厭的厲珈藍。不過,很快,她就腰板一直,口氣強硬的說,“太太和大小姐,將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搬光了,我們知道,南家算是完了,沒辦法,我們是打工的,不像你們一頓飯就可以是我們一個月的工資,我們這些靠雙手努力工作吃飯的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錢就是我們生活下去的命/根子。老爺進了被抓起來了,太太和大小姐也跑了,要是我們再不急著向你要工資,怕明天你也跑了,我們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去。俗話說的好,受死的駱駝比馬大,二小姐,你就別難為我們這些苦哀哀的傭人了,給我們發(fā)了工資,打發(fā)我們走人吧?!?/br> 原來華嚴凌還真跑了?厲珈藍的心壓抑下來,只要華嚴凌逃了,那么以后能不能再將她抓回來,真的就難說了,她背后有黑勢力在支持她,況且,警方現(xiàn)在并沒有將華嚴凌列入?yún)柤医壖馨傅纳姘溉耍绻昧撕炞C逃到國外去,那么真的就對她束手無策了。 第六十二章 反思 “二小姐,你就趕快給我們發(fā)了工資吧,要不然,我們就搬東西抵債了。”看見厲珈藍默不作聲,有個男傭人兇巴巴的對厲珈藍吼著。 “想搬東西?可以啊,你前腳搬了,我后腳就報警,請你去監(jiān)獄吃免費午餐,以后你就也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了?!甭犇袀蛉苏f要搬東西,厲珈藍就惱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厲家的,她怎么會愿意讓這些人搬走? 這世界就是跟紅頂白的社會,厲珈藍早就知道,這一次經(jīng)歷的滋味都不像之前經(jīng)歷的時候,那么慘,畢竟她是樂見南家到如此地步??上暇干鷽]有看到這些情景,不然的話,他的心靈感受,一定是豐富強烈的。 這就是那句老話了,花無百日紅,終于南家也落魄了。 本來想著刁難一下這些見了主子落難就倒戈的人,厲珈藍又覺得無趣,沒必要同他們這樣的人叫什么勁兒,何況的確如吳玲所說,他們是弱勢群體,雇主家出了問題,擔心害怕自己的血汗錢會付之東流,也是情有可原的。 厲珈藍最終還是壓下怒火,讓吳玲計算出每個人的工資,厲珈藍然后一一發(fā)給他們。不過是不到一個月的工資,厲珈藍手頭上的錢,還是夠支付的。 那些傭人拿到了錢,離開了,之前恐嚇厲珈藍的那個男傭,臨走前還氣不過的故意將角柜上的珍貴青花瓷花瓶,撞到地上,嘩啦一聲,珍貴的青花瓷,瞬間變成一堆無用的廢瓷片。那青花瓷是厲珈藍父親厲軍最喜歡的,看到花瓶碎了一地,氣的厲珈藍全身直哆嗦,有些將那個傭人逼回來,讓他賠錢,可是轉念一想,現(xiàn)在的情勢下,真的沒必要同這些小人斗氣。他們厲家失去的東西,又何止這一個青花瓷呢?不差多這樣的一個損失。 清脆的瓷片的碰擊聲音,終于轉移了厲珈藍的視線,她對著花瓶碎片那邊望過去,看見司機吳德軍正蹲在地上,一片片的往垃圾袋里撿著那些殘碎的碎片。 厲珈藍壓壓火氣,沉聲對吳德軍說:“不用撿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你來拿你的工資吧?!?/br> 吳德軍立即訝異的抬起頭,眼神里有幾分不可思議的情緒,木訥的問道:“二小姐,你將我辭退了嗎?” 厲珈藍一愣,“他們都要工資走人了,難道你不怕我拖欠你工資,以后也跑了,讓你白白損失了工資嗎?” 吳德軍臉上的表情稍微舒緩了一下,“二小姐,還不到給我發(fā)工資的時候呢,每個月的1號,才是給我發(fā)工資的日子,二小姐不怎么管這方面的事,都不知道的吧?!?/br> 什么?他的意思是還繼續(xù)留下來嗎?厲珈藍有點不相信。有些質疑的望著吳德軍,但是他低下了頭,繼續(xù)清理地上的碎瓷片。 還有這樣重情義的人嗎?厲珈藍蹙蹙眉,以前吳德軍給她開車當司機的時候,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