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在日程會議上,散會之后,厲珈藍故意又提醒了一下岳浩源,“沒想到南叔叔回來的事,能這樣有影響,似乎我不在的那幾年里,發(fā)生了很多故事,岳叔叔,你知道以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有機會的話,講給我聽聽?!?/br> 岳浩源的臉色如常,還呵呵笑著,表情相當(dāng)自然,厲珈藍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他不害怕,還是隱藏太深? 是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的。厲珈藍心中冷笑,她就不相信,岳浩源當(dāng)真沒有半分的惶恐。既然和南靖生是共謀,那么他們之間一定有太多互相鉗制的秘密,害怕彼此泄露,給自己造成威脅。 通過和宛如被岳浩源強制送入精神病院的前例,厲珈藍更加相信,那個曾去看守所探望南靖生的人,將南靖生刺激的精神崩潰的人,就是岳浩源。他似乎已經(jīng)將好端端的敵人,逼的發(fā)瘋崩潰,當(dāng)做他除掉眼中釘?shù)淖詈貌呗浴?/br> 當(dāng)時南靖生在看守所內(nèi),岳浩源想到用刺激的方式讓南靖生閉口,或者只是唯一的辦法。 但將和宛如也強制送進精神病呢?這樣雷同的方式,在說明岳浩源的習(xí)慣的手段之外,其實,厲珈藍也看到了他隱藏在這些手段下的心態(tài)。 消滅敵人,有很多方法,其中有很多會觸犯法律的行徑。岳浩源已經(jīng)有了巨額財富,按道理說,他完全有能力買兇除掉他的那些敵人,為什么他卻選擇將和宛如送進精神病院?厲珈藍在認真的思忖后,終于完全了解岳浩源的心態(tài)。 岳浩源是坐過大牢的人,法律在他身上施加過最嚴(yán)厲的懲罰,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坐過十幾年的牢,那種被禁錮了自由的生活,他自然是已經(jīng)受夠了,好不容易熬到出頭,不愿再栽進監(jiān)獄去,也就是岳浩源第一本能的想法。所以他特意回避那些足夠觸犯法律的點,獨辟蹊徑,用這種更摧殘人的方式,毀掉敵人,來達到保護他自己的目的。 找到了岳浩源的這個動機,實際上,厲珈藍也抓到了岳浩源的軟肋。他害怕進監(jiān)獄,這就是她現(xiàn)在足夠利用起來,對付岳浩源的點。 “真開心,我的老朋友終于回來了?!痹篮圃春茏匀坏男χ?,面對厲珈藍提供的消息,他似乎還挺開心。 裝吧,看你能裝到幾時?厲珈藍面對沒有絲毫破綻的岳浩源,笑容燦爛,“以前南叔叔就是最疼我的人,這次南叔叔回來了,我終于又可以享受到被南叔叔當(dāng)女兒般疼愛的感覺了?!?/br> “這樣說的話,珈藍是不是在怪表叔啊,怪我沒有你南叔叔那樣疼你?”岳浩源微微皺下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表叔也很關(guān)照我,不過,可能我和南叔叔接觸的時間更久一些,所以更親切一些也是很自然的啊。”厲珈藍頓了一下,“好了,中午了,該下班了,我約了南叔叔一起吃飯,表叔要不要一起去?” 岳浩源“哎呦”一聲,然后表現(xiàn)出很遺憾的樣子,“今兒就不巧了,我約了人,下次吧,我的老朋友回來了,我自然是樂得見面的,而且一定要隆重一點的接待,等表叔安排好了吧,到時候再約你和你的南叔叔,一起好好聚一聚?!痹篮圃催€是在怕了,他不敢和南靖生見面。 哼,裝不下去了吧。厲珈藍心中得意的冷笑,她要的就是扎一根刺進岳浩源的心里,若是岳浩源真的想見南靖生,她還害怕了呢。 “那就下次吧,表叔,還有沒有什么話,讓我?guī)Ыo南叔叔的嗎?” “哦,當(dāng)然,替我轉(zhuǎn)告你南叔叔,歡迎他回來,不日之后,一定好好的替他接風(fēng)洗塵。”岳浩源笑得再自然也沒有用,他的馬腳已經(jīng)露出來了。 讓岳浩源知道南靖生回來了,效果已經(jīng)達到,下一步,厲珈藍就安排南靖生安排到她在郊外租住的別墅里,她不著急,是想著看別人著急。南靖生露一下面,然后就消失,這樣的迷蹤會讓那些心里有鬼的人,不安惶恐,他會想盡辦法去查南靖生的下落。 派人監(jiān)視岳浩源,就成了厲珈藍的又一步計劃。 在沒有任何證據(jù)和訊息的情況下,想要抓到岳浩源罪惡的證據(jù),只能穩(wěn)穩(wěn)的一步步的,誘導(dǎo)他自己將那些隱匿在現(xiàn)實背后的真相,一點點的暴露出來。 不能急,慢慢的拋誘餌,等到大魚完全被魚鉤勾住的時候,再收桿。 不過,厲珈藍在派人監(jiān)視岳浩源的同時,卻也在自己身邊嗅到了詭異的味道。 是她太警惕?太敏感?她怎么覺得周圍開始有人在監(jiān)視她? 岳浩源嗎?未知。 如果是岳浩源在派人監(jiān)視她,她一點也不怕,因為這樣只能表明岳浩源在開始害怕了,在忌憚了,她反而會覺得離真相揭開,將岳浩源打入地獄的日子,在開始慢慢到來。 厲珈藍最擔(dān)心的就是派人監(jiān)視她的人,是紀(jì)浩。紀(jì)浩的智商和手段,讓厲珈藍足夠有資格忌憚。 最害怕的是,紀(jì)浩專門找她的軟肋。她不害怕自己被紀(jì)浩傷害,卻恐懼她身邊的在乎的人,被紀(jì)浩當(dāng)做對付她的工具,設(shè)計陷害。 之前,紀(jì)浩居然卑鄙的去追求顧盼盼,然后再來威脅她,后面又在謝煊夜身邊蟄伏兩年,他絕對是最有耐心的獵人,所有編織的網(wǎng),對厲珈藍來說都是最致命的。 他似乎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了解她的每一個弱點,并且十分準(zhǔn)確的掐住她的弱點,將她置于無法回擊的地步。 現(xiàn)在厲珈藍最擔(dān)心的就是害怕紀(jì)浩會對付霍焰。 霍焰正是創(chuàng)立事業(y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如果紀(jì)浩將心思放重到對付霍焰身上,那么他一定會有辦法將霍焰從高處直接打下來,讓他摔得很重,傷的很慘。 期盼著,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之前她在母親和宛如的墓地,見過紀(jì)浩,她現(xiàn)在徹底變化的容貌,已經(jīng)躲過紀(jì)浩的懷疑,尤其已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了,厲珈藍在心里奢望的想著,紀(jì)浩根本就沒有機會懷疑到她的身上。畢竟無論她的身份證,還是容貌,以及社會影響,都在詮釋著,她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做回她原本的自己,真正的厲珈藍。 唯一的疏漏,就只有霍焰了。 除了南心怡,厲珈藍這個身份是根本沒有道理和霍焰在一起的。如果紀(jì)浩發(fā)現(xiàn)她和霍焰在一起,那么她所有的偽裝都將功虧于潰。 謹(jǐn)慎起見,厲珈藍決定再次拖延和霍焰家人見面的時間,滯后公開她和霍焰的關(guān)系。她不能讓有半分禍及霍焰的危險出現(xiàn)。 更不能讓紀(jì)浩擾亂她的復(fù)仇大計。 對于厲珈藍再次拒絕和霍焰的家人見面,霍焰這一次有些微微的不悅。他已經(jīng)通知在外省的伯父們了,如果再次將見面的機會滯后,他這個做晚輩的實在太不像話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你這么怕見我的家人?”霍焰的眉頭蹙起來了,他已經(jīng)有些敏感了,這些天他愛的這個女人,身上有詭異的味道。 第五十三章 丑媳婦見公婆 這些天,厲珈藍似乎在躲著和他見面,她不再經(jīng)常到他的宿舍來等他,即使他想她了,要和她見面也變得很難,她總是說很忙,可是以前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她何曾忽略過和他見面? 她怎么了? 厲珈藍緘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紀(jì)浩一定也會是霍焰心中的一根刺,如果說出她現(xiàn)在的惶恐,霍焰這樣強勢霸道的性格,一定會選擇挑戰(zhàn)那個會危及他們幸福生活的人。 怎么辦? “我是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如果我們訂婚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弄得滿城風(fēng)雨?!痹搧淼模倳?,躲也躲不掉。害怕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在意著霍焰,忌憚著紀(jì)浩,這樣只能會讓她兩頭為難。厲珈藍倏然間升起一個念頭,“我們結(jié)婚吧,霍焰?!?/br> “什么?”霍焰無法置信,噌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黑暗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是能感覺到他因為激動而絮亂的呼吸,“真的嗎?你在說真的嗎?我明天就去買婚戒?!被粞媾d奮的不得了,伸手將厲珈藍擁進懷中,狠狠的大力的猛親她的臉頰。 “等一下,我后面還有要求呢,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如果做不到我的條件,那么一切就免談?!眳栫焖{并沒有被霍焰的情緒感染,反而更為冷靜。 “你說吧,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边@個時候,讓霍焰去采天上星星,他也會去的。 “我希望能低調(diào)一些?;槎Y不要太鋪張,我這邊也沒什么親人了,婚禮cao辦的太隆重,只能讓我心里產(chǎn)生落差,讓我難過。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在惶恐中擔(dān)驚受怕,永遠也不會得到她想要的安穩(wěn)。紀(jì)浩再卑鄙,目的也是單一的,只不過是為了她這個人。如果她嫁給了霍焰,成了霍焰的妻子,那么紀(jì)浩也該死心了。厲珈藍不相信,沒有她,紀(jì)浩真的活不下,他不過只是暫時的執(zhí)念,不甘心傷害過他親人的人幸福罷了。 “我明白。一切都聽你的。事實上,我家里人都是比較低調(diào)的,你這要求恰好和我們家的風(fēng)格不謀而合。那么明天我就去見我們爸媽,你們還是要在比較正規(guī)的場合,見一下面,沒有讓我們家里人足夠的認識你,就將結(jié)婚的消息甩給他們,太不尊重他們了。” “嗯,一切都由你來安排。我聽你的?!苯Y(jié)婚真的是一個對人宣告她是誰的,誰是她的,最好的證明方式。再有人來sao擾他們的生活,那就是侵犯,被道德和良知譴責(zé)的侵犯,她會她最愛的男人一致對外,用更強大幸福氣場,去打敗試圖破壞他們生活的那個敵人。 接下來,在霍焰的安排下,厲珈藍正式和霍家人見面,除了霍焰的爺爺,那個低調(diào)而不凡的老人,已經(jīng)過世外,其他霍家的親人,都到齊了。霍焰的父親一共有七個兄弟姐妹,霍焰的父親是老幺。上面有四個伯伯,兩個jiejie,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子弟,除了霍焰的伯伯們都位高權(quán)重,身居要職,兩個姑姑也是一身戎裝的女少將。很不一般的家庭。 厲珈藍這一生,也不是平凡的一生,什么樣的人都見過,可是當(dāng)她在準(zhǔn)備踏進霍焰的家門時,依然忐忑了。不但是因為霍家人都不一般人物,只因為她心有芥蒂,不知道能不能過了霍家這一大家子人的眼,順利而且被歡迎的接受她走進霍家,當(dāng)他們家的媳婦。 尤其霍焰的媽,她早就見識過她是怎樣勢力的人物,婆婆和兒媳婦,向來就是中國人中最難以擺平的關(guān)系,她因為深愛霍焰,所以才在乎霍焰家人的目光,在乎是不是霍焰那個mama眼里的好媳婦。 厲珈藍緊緊攥著的手心里都出汗了,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過這樣緊張的情緒,讓她自己想,她都想不起來。 霍焰察覺了厲珈藍的緊張,微笑著擁一下她的肩,低聲道,“這可不像你哦,那個叱詫商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女強人?!彼允且仓绤栫焖{會緊張,代表她有多么重視,多么在乎這次的見面。不過,對于霍焰來說,今天只有開心,為了讓厲珈藍和他的家人見面,讓他等了這么久,今天終于讓她這個嬌俏的媳婦,見到公婆了。他知道,厲珈藍和他母親之間有嫌隙,他早就跟家里表明立場,他只會娶他愛的女人,并且不會在乎他父母的想法。他只要給他們?nèi)€會孝順?biāo)麄兊暮脙合眿D,至于是不是他們所喜歡的,這點恕他難以妥協(xié),只堅持他自己的選擇。 按照厲珈藍的要求,他對父母介紹的時候,也會對他們介紹,厲珈藍是厲珈藍,而不是南心怡,是厲珈藍的要求,他都會全部答應(yīng),并且不會因為疑惑追尋原因。 是不是每個兒媳婦見到公婆的時候,都會這么忐忑不安,還一籮筐的擔(dān)心? 讓他以厲珈藍的身份對他的家人介紹她,卻又擔(dān)心厲珈藍這個身份,畢竟已經(jīng)是三十多歲的人,會不會因此再帶來年齡懸殊等問題?;粞鏋榱司o張的亂了分寸的厲珈藍,又好氣又好笑,他是按照她的要求,將她的身份介紹成厲珈藍的,但是她又冒出又一串的問題,害的他只能將臉一繃,說,你以為厲珈藍真的就是眾人皆知的啊,告訴你,我們霍家人就不認識。哪里那么多的顧忌呢? 厲珈藍這才歪著頭,很認真很仔細的想了一番,才點頭,說,還真是,她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市長這樣的高位置上的人,怎么會關(guān)注她這些市井小民中,誰有沒有什么噱頭,誰有沒有什么名氣? 她呀!霍焰只能感嘆,這兒媳和婆婆之間的第一次見面,真跟大臣覲見皇帝似的,這個忐忑,這個憂患呀。 “我很擔(dān)心呢,我們私自訂婚,好沒禮貌的,之前他們沒有向你問罪,因為知道事情并不是你一個人決定,這次他們見到我了,會不會問責(zé)我???”已經(jīng)到了霍家的大門口了,厲珈藍像是上砍頭臺似的,往家門里邁個步子,那個艱難,那個痛苦。 “好了,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一切都由我?guī)湍沩斨?,你大大方方進去就得了,他們不會為難你的,要是為難你,我們馬上翻臉走人,等到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也不告訴他們,氣死他們?!被粞嬲嬉卵耍@還是那個有名的女強人嗎?在商場游刃有余的那個商界精英翹楚,只是見見他們的父母,又不是抓她喂老虎,瞧她這個忐忑,這個啰嗦,好像那聰明的腦子一下子變成木頭疙瘩似的。 厲珈藍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瞪著霍焰,“你剛才說的是人話嗎?有你這樣給人家當(dāng)兒子的人嗎?” 天哦,真是服了她了,繞了一圈子,敢情將他給繞進來了啊,他反而成了萬惡的人了。霍焰氣的直想伸手打厲珈藍的屁股一下,死丫頭,真是弄不了她了?!笆鞘鞘?,我說的不是人話,那么這位會說人話的小姐,您準(zhǔn)備好了嗎?就算是大姑娘上轎,這功夫也早上轎子了吧。咱們都在門外面杵了半天了,要是被家里的人知道,我們寧可在外面站著,也不進去,將你那亂七八糟的理由都放一放,就這一條,就夠你我吃不了兜著走的?!被粞鎿砭o厲珈藍的腰,她要是還不肯進去,他就扛著她進去,這死丫頭,還收拾不了她了??? “哦?!眳栫焖{這次終于不敢繼續(xù)在外面當(dāng)?shù)袼芰?,有一點哆嗦,有一點心跳漏拍的,跟著霍焰走進霍家的四合院的大門。 這四合院也還是比較傳統(tǒng)的二進院,和顧盼盼家住的院子差不多,不過比顧盼盼家的更大一些。 跨過了二進門,霍焰就對著里面大喊著,“媽,我們回來了?!?/br> 霍焰的這一聲,立即又讓厲珈藍緊張了,下意識的拉拉衣角,害怕衣服哪里有不得體的地方。今天她穿了一身ol通勤小西裝,有些中性化的裝束,讓她有種男孩子般的英朗帥氣,卻又襯著明眸皓齒,冰肌玉膚,不失女人優(yōu)雅氣韻。和同樣一身正裝的霍焰,衣服搭配十分協(xié)調(diào),看上去,俊男美女,相當(dāng)亮眼,相當(dāng)出彩的般配。 霍焰好笑的望一眼厲珈藍,心想這丫頭,心跳一定快刷爆了。 給了厲珈藍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后霍焰松開擁著厲珈藍腰身的手,轉(zhuǎn)而握住她的手,拉著她一起走向正房堂屋。 霍焰的那一嗓子給招呼出來不少的人,有兩個年輕男女率先從屋子里跑出來,看到厲珈藍后,又轉(zhuǎn)而對屋子里喊,“叔叔,嬸嬸,你們漂亮的兒媳婦來了哦?!?/br> 這一嗓子,讓厲珈藍手心里的汗更多了,手指甚至有些抖,霍焰感覺出來了,更大力的握緊她的手,給她鼓勵和力量。 眼瞧著那兩個年輕男女,年齡和霍焰相仿的樣子,容貌俊秀不凡,儀表超然,厲珈藍估計著,這應(yīng)該就是霍焰給她說過的,他的堂姐和堂哥吧。有年輕人在,氣氛應(yīng)該會好一些,要不然對著一眾的長輩,厲珈藍不覺得自己像是被三堂會審,感覺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尤其霍焰的這些家人都是世家子女,氣度會不同于一般的豪門家族的人,會更有著威懾力的氣度在身上。當(dāng)官的和在職場上當(dāng)高管的氣度和威嚴(yán)上,絕對是不一樣的。官家的人,更有官譜。至少在厲珈藍的心中,就是這樣認為。 “哇,軍旗,你小子眼光真是不錯哩,弟妹真是風(fēng)華絕代的超級大美女哦?!被粞娴哪俏惶媒愫爸粞娴男∶麅?,笑著夸著厲珈藍,對厲珈藍的眼光里也充滿了友好。 厲珈藍大方的對霍焰的這個堂姐回以微笑,“謝謝堂姐?!彼植皇钦娴臎]見過什么場面的人,緊張是因為她這個丑兒媳終于要見公婆的忐忑,真正應(yīng)對的時候,也就沒那么夸張的緊繃的感了。尤其她對霍焰的這堂姐和堂哥的,印象不錯,年輕人之間,更容易有共通點,熟悉感也很容易衍生出來。 “我說的是實話,你謝我做什么?珈藍,我自我介紹下,我是霍焰的三伯伯家堂姐霍琳,這是霍焰二伯伯家的堂哥霍瑞,來,我?guī)氵M去見見咱們的家里人?!苯榻B完,霍琳就極為親熱的從霍焰手里,將厲珈藍的手搶過去,拉著她走進堂屋里。 好一派的隆重,厲珈藍走進堂屋,看到客廳里仿古的木椅上,坐滿了人,心里還是一哆嗦,她這是來“受審”來的? 不用霍焰介紹,霍琳將霍家的那一眾親人,介紹了個遍兒。 厲珈藍一一問候,態(tài)度大方得體。 再怎么親近,對于厲珈藍這個霍家未來的兒媳婦,大家都是眼里瞧著喜歡就算了,沒什么別的直接牽系。最重要的還是要數(shù)霍焰的父母。 霍焰的母親,厲珈藍以前見過,自然一眼就認出來,而霍焰的父親,她從新聞和電視上沒少見過,也不算陌生。只是見到本人后,和電視上見到的感覺,絕對不一樣,真人更具親和力?;粞娴母赣H一點架子也沒有,跟一般子女的父親沒什么兩樣,隨和親切,看到厲珈藍,眼睛里露出滿意的眼神。 一番初識之后,厲珈藍才打電話,通知一直在外面等著的吳德軍還有另幾個傭人進來。她這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霍家的人,自然是不能空手而來,早就備好了禮物,之所以沒有自己將禮物拿進來,是因為禮物太多份兒,她和霍焰兩個人也拿不了。 這些禮物都是霍焰和厲珈藍一起選的,霍焰的親人,他自然是掌握著第一手的信息,大伯伯喜歡什么,二姑姑喜歡什么的,他心里都清楚。投其所好,才能達到送禮物最好的效果,若不然花了錢,費了心,卻送了人家不中意的禮物,那么就得不償失了。 開始的時候,霍焰的那些伯伯伯母,以及姑姑姑父,甚至霍焰的父親都對厲珈藍表現(xiàn)的十分友好,只有霍焰的母親有些冷臉,直到吳德軍等人,將厲珈藍送給這些人的禮物,都拿進來,霍太太才表情略微的好轉(zhuǎn)。厲珈藍明白,霍太太開始的時候不高興,應(yīng)該是看到她兩手空空的來,認為她沒準(zhǔn)備什么禮物,沒禮貌,所以才那么一副冷面孔。這會兒看到厲珈藍將禮物拿出來,而且每份都是投個人的所好,打發(fā)的每個人都滿意,臉色才略微的緩和。 “金銀有價,玉無價”,君子愛玉,女人也愛玉,比起送金銀的俗套,送玉石是極佳的選擇,意義挺高雅。厲珈藍給霍家的女人們準(zhǔn)備的禮物,都是冰種翡翠的鐲子,無論是霍焰的伯母還是姑姑或者堂姐,這禮物都恰如其分。 不過為了表明對霍焰母親的重視,厲珈藍在同樣送了霍太太一對翡翠鐲子之外,另送了翡翠的珠鏈和耳環(huán)。老坑玻璃種滿翠的珠鏈,在首飾盒一打開的時候,就驚艷了在場的所有女人。 從霍太太眼里閃亮的光芒,厲珈藍就知道珍寶面前,沒有敵人。 “哇,好漂亮的翡翠項鏈?!被袅胀罪椇欣锏哪菞l珠鏈,大聲的驚叫著。年輕人對于喜歡的事物,都是無遮無攔的表達出來,不像年長的人,喜歡匿藏真正的情緒。 其他的女人們,也都對霍太太充滿了艷羨的眼神,贊嘆,她多有福氣,有這么個孝順的兒媳婦。 厲珈藍望著已經(jīng)變得樂不可支的霍太太,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六百萬的翡翠項鏈,若是還買不到霍太太的好感,那么她以后也就只能婆媳關(guān)系,懷揣著如履薄冰的態(tài)度了。 光是這一次的見面禮,就花了一千萬多萬,讓厲珈藍不得不感嘆好“沉重”的代價。除了送給霍太太的翡翠珠鏈花去六百多萬,送給霍焰伯伯們的字畫和青瓷,也都動輒幾十萬至百萬,而送給霍家其他女人的那些禮物,雖然都是翡翠,但是水頭兒質(zhì)地都遠不及送給霍焰母親的那條翡翠珠鏈,所以都還算花了小錢。 霍焰的這些親人,都不是一般人物,見多識廣,一般的禮物自然是不能討得他們花心,不下點功夫,多花銀子,是做不到的。 比起所有的禮物來說,送給霍焰父親霍世宏的禮物,一分錢也沒花,卻是最有意義的。 霍焰早就告訴厲珈藍,他的父親很低調(diào),送他什么禮物,他不會拒絕,可是也不會有太大的在意。于是厲珈藍別出心裁,讓霍焰公司的主管,做了一份公司業(yè)務(wù)的報表,自然不是像正規(guī)的報表那么復(fù)雜,而是象征意義的簡單概括起霍焰公司現(xiàn)在發(fā)展的現(xiàn)狀,就行了。 一個父親,最欣慰的事,不外乎是子女的有出息,有成就,尤其霍世宏這樣高位置上的人,自然更比一般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粞鏃壛耸送荆D(zhuǎn)而從商,讓一直期望霍焰在仕途發(fā)展的霍世宏,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可是,厲珈藍相信,霍世宏看到自己的兒子有現(xiàn)在這樣成功的事業(yè),在他公司下,有更多人找到了工作,有了安穩(wěn)生活的資本,這個人民的公仆能為自己的更感到驕傲和自豪。 第五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