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反擊犀利
魏征的圈套不高深,明眼人很容易察覺,連龍女都發(fā)現不妥。 古怪雷磙對此,始終視若無睹,像突然間變傻,反而配合對方,主動絞索。 而顯然雷磙不是那種,被賣還幫忙數錢的人,這么做似乎藏有深意……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氏,到長安干什么?” “無可奉告!” “你……” “你什么你?我早跟你強調過,憑幾人空口白牙,在罪沒有敲定前,你別拿我當罪犯。 等審訊確定我有罪,你再耍官威也不遲……” “這……魏大人?” “先審?!?/br> “好!” 雷磙不介意過堂,但像對待罪犯般,被問什么答什么,肯定沒那么乖巧。 因為他內心強大,不認為自己犯法,那憑什么受委屈? 今天不好先動刑,最后審官沒辦法,只好向魏征求助,竟得到先審指示,不計較雷磙無禮。 “那誰告他打金吾衛(wèi),還有當街強搶的,苦主先站出來……” “報告大人!我是苦主?!?/br> “報告李大人!我也是……” “一個個來。看你滿臉的血,就先從你開始,說完快去醫(yī)治?!?/br> “謝謝大人!我是左金吾衛(wèi),守西門的校尉……結果他不服盤查,還一手把我打暈,有多人親眼目睹。 當時衙門還有記錄,懇請李大人明察……” “我可以證明,我是目擊者!” 袁存真這個狗腿,對雷磙怨念極深,只要遇到好機會,沒忘記落井下石。 聽那倒霉的校尉,說完當日情形后,他又等不及跳出,當證人指證雷磙。 “好!現在苦主和證人,都已站出指證你,且本衙確有卷宗,記錄你打人事件。 你還有什么話說,認不認打金吾衛(wèi),強行闖關的罪行?”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主審那位姓李大人,冷冷地質問雷磙道。 先前被雷磙連續(xù)頂撞,他早已悶了一肚子氣,魏征在場又不好動刑,這下正好往死里坑人。 本來一件打人小案,硬被他加上闖城門,可能判死刑的罪名。 果然!李大人此話一出,魏征即微微點頭,非常滿意其表現。 袁存真更大喜過望,身后如果有條尾巴,估計開始左右亂搖…… “哼!”見某人得意忘形,龍女露一臉緊張,雷磙先冷哼一聲。 然后他慢條斯理,一條條反問對方“請問那個校尉,我用什么打你,有驗傷證明么? 我怎么記得當時,只狠狠瞪你一眼,你卻立即暈過去,難道瞪眼算打人? 還有剛才的事,我索性也認了,又瞪你們一眼。 今天更多人看見,可證明我沒動手,你自己膽小摔倒,怎能誣陷我打人? 至于你們告我,闖關入城問題。 首先我是名醫(yī)生!不知你們有沒有,看過皇上招賢榜? 這里魏大人最清楚,我進城后做了什么,有無行醫(yī)招賢資格。 我本響應皇上號召,打算進城行醫(yī)救人,并在城門展示過醫(yī)術。 然而你不管別人進出,卻無端對我百般阻攔,到底存什么居心?啊! 堂上的李大人,是否同樣認為,我應招來救人,進城算闖關么?” 今天會站這里,雷磙自然知道,是因為入宮暴露。 那么魏征肯定,也知道他入宮,醫(yī)治病人行為。 因此雷磙言語犀利,直接把金吾衛(wèi)等人,拉到對抗招賢榜上。 看他們誰居然頭鐵,敢當面承認抗皇命,繼續(xù)咬著闖關不放? “這……” “?。 ?/br> “我……” “……” 雷磙的反擊極致命,皇上這大帽子扣下,在場幾乎無人敢當。 結果不但是李大人,一時間變張口結舌,連魏征都默默不語。 倒霉的當事人校尉,臉色更唰一下雪白,只覺陣陣尿意襲來,雙腳不禁微微顫抖。 抗皇命的罪一旦坐實,他有幾個腦袋夠砍啊! 哪怕雷磙真認罪,好像還打得有理,更別說人家不認。 相對于雷磙反訴,他被打又算什么? “魏大人,李大人,我…… 我不告了!”哆哆嗦嗦左右為難,最后還是命更重要,被雷磙大帽子一扣,那金吾衛(wèi)直接縮卵。 而聽他這么一說,一旁袁存真臉色,頓時相當精彩。 本來雷磙把打人,“狡辯”成瞪眼,袁存真已經感覺,自己頭腦不夠用。 接著又聽雷磙放話,把反對金吾衛(wèi)阻攔,強行與招賢榜關聯(lián),說響應皇上的圣旨,他更不禁大吃一驚。 等校尉見勢不妙,果斷地選擇退縮,他像被人敲一棒。 只見他的臉色,從開始時興奮,慢慢轉向不忿,最后如腳踏空,一臉茫然失措…… “咳咳!”眼看雷磙厲害,竟然反客為主,場面即將失控,魏征清咳兩聲。 他知道打人事件,如果再追究下去,必定是一地雞毛,短時間怕扯不清,最終對方反有理。 因此魏征當機立斷,忙把這件事先放下,用清咳示意袁存真,現在該輪到他上了。 由于和袁天罡親近,袁存真被打劫的事,魏征了解具體經過。 既然金吾衛(wèi)已退縮,他準備從這里著手,把雷磙的罪名敲定。 朗朗乾坤,白日打劫,也是大罪。 考慮在天子腳下,玉佩價值又不凡,只要他運作得當,劫盜照樣可死刑。 先清咳一聲,提醒袁存真,魏征再發(fā)話“打人案件復雜,一時難理頭緒,暫且放下不判。 那么當街被劫苦主,有話可以速速提告,省得浪費大家時間?!?/br> 莫名其妙敗一局,魏征看來也有氣,話語中夾槍帶棒,看不得雷磙勝利。 對啊!還有我的事呢。 被魏征的話提醒,袁存真猛一激靈,忽然又信心滿滿。 聞言他一步跨出,指著雷磙的腰間,聲色并茂悲憤道“就是那個玉佩,無價道家法器,本是我的寶貝! 前天在大街上,我不幸遇見他,然后被他打暈……等我醒來之后,玉佩已經不見,被他掛在腰間。 那玉佩可以當證物,請大人為我做主啊!” 回想被打的屈辱,痛失寶貝的仇恨,袁存真越說越氣,再不用裝模作樣,本色演出足夠了。 可憐他才達到筑基,無力驅動任何法寶,使用法器都很氣緊。 難得找到一件,合他用的法器,平日真當寶貝,不料竟被人搶。 看雷磙始終淡定自若,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他只覺越看越可惡,恨不得上前狠踹幾腳。 “玉佩是你的,有什么證明?呈上來我看看……” “李大人。那玉佩缺失一半,內含一記龜甲術,這些我記得清楚。 而且我平日佩戴,知道的人非常多,比如魏大人應該……” “對!我以名聲作保,看他戴過此玉,外形一模一樣。” 說玉佩是自己的,袁存真確有證據,關鍵要命的時刻,還拉魏征當證人。 對此魏征不避諱,直言見過他的玉,甚至不惜用名聲,保證說法可信度,想幫他完成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