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凡對面的人，便是這世間最大的一個瘋子。

    他敢以凡人的身份修先天神道，甚至敢去挑戰(zhàn)無上真神，連當年屠神如屠狗的劍神，或許都未必有他更加強大。

    只是，人神雖然瘋狂，卻從未妄造過殺孽。像是劍神那樣以殺求道的方式，在他眼里卻還是落了下乘。

    人神一直以為，這世間再不會有如他一般的瘋子，也不會有人夠資格繼承他的道路。只是，看到眼前這個面龐微微有些熟悉的年輕男人，他心中多年的驕傲竟在此時轟然瓦解，生出了幾分讓眼前之人繼承自己的念頭。

    修為達到了人神這個地步，是生是死早已經(jīng)不再重要。若世間有他的傳人，那么他就是以另一種形式活了下來，可他的道路若是自此斷絕，即便他一直在這里茍延殘喘，或是有一日離開天外之島，離開了八鎖的囚禁，卻也不算是真正的活著。

    “無上真神，有一個傳人?！比松褡屑毚蛄恐址?，用一種警告式的語氣說道：“或許該說是曾經(jīng)的傳人。他的天資，乃是我平生僅見，從未有人像他那樣對任何修行方式都手到擒來，對任何一種道路都不陌生。無上真神為了這個弟子，也算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將許多傳承自玄的機緣賜給他?？上н@個傳人太過狂妄，在沖擊破虛之前，就過早的夭折，即使無上真神擁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將他救回來?！?/br>
    說到這里，人神抬了抬手，巨大的八鎖隨著他手掌抬起，嘩啦啦的晃動起來：“你能有有耐心聽我說這些老掉牙的事情，這本身就算是一種不易。曾經(jīng)世間眾生，或是諸天眾神全都畏我如鬼，他們恐懼我，嫌惡我，就因為我是以凡人之體修煉通神之道的異端。現(xiàn)在，這個異端，是應該傳下去了。”

    “我雖然沒有做異端或是做你傳人的意思，不過，既然你愿意以殺死無上真神作為要求，換我在你這里學習力量，那么不管你教的是什么，我都樂于承受?！?/br>
    林凡盤膝而坐，遙遙望著人神，深邃的雙眼透出幾分堅定執(zhí)著的光彩，緩聲說道：“哪怕你傳授的是逆天之道，我也依然會走下去?！?/br>
    “你就這么信任我的路？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人神見林凡這般篤定，也生出幾分興趣來：“現(xiàn)在看來，你的天資雖然不如無上真神那個傳人，但是你的心性，卻已經(jīng)遠遠的超越他了?！?/br>
    “或許吧。”林凡嘴角一翹，“你說實力并非能夠做到一切，但我卻說，那只是實力不夠的緣故。真正的實力，不是屈居人下，望著那座高山不敢攀越。真正的實力，是將一切神話與傳說打滅，將那些被世人敬之如神的存在拉下神壇，將那個堵住道路讓自己不能前進的高山擊碎，哪怕將天捅出一個窟窿，也要站在實力的最巔峰。如果沒有這個覺悟，追求實力，只不過是弱者最讓人憐憫的外衣，哪怕今日站在這里的人是玄，我同樣會對他說出這番話，既然要做，那便做這世間最強的一個，做這世間，唯一的一個?！?/br>
    “呵呵，這種大話，等你真正站在那座高山前，再說也不遲啊?！?/br>
    人神瞥了林凡一眼，眼神說不出是贊同還是否認，但是，他眼底表露出來的一抹欣賞卻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既然要做，那就做這世間最強的一人，做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強者！

    人神活了這么久，見識過許多狂妄囂張或是陰沉內斂的年輕才俊，其中或許有類似想法的人，但能夠像林凡這樣，毫無畏懼，坦白說出來并且直面這個想法的人，卻根本沒有。

    人神相信，即使林凡沒有出色的天分，也定會有過人的成就。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無上真神將我囚禁在此，以為能夠讓我精神崩潰，可惜卻讓我等來了一個最完美的傳人，呵呵，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算計了一輩子，是否有算到這一天的呢？”人神盯著林凡的臉，心里不無快意的想著，同時說道：“如果你要以凡人之身修通神之道，那么就先靜下來聽我講幾個故事吧?！?/br>
    言罷，他也不詢問林凡的意見，直接說道：“就從剛才無上真神的傳人開始說起，他本是眾神山中的一個采藥小童，沒有什么過人的身份，更沒有什么過人的血統(tǒng)。不同的是，他出生在眾神山靈氣最為濃密的地方，是天地之精華衍生出來的異數(shù)，不過因為天生沒有修行的欲望，也沒有展現(xiàn)出過人的天資，便被山中的一個老人收留下來，做一個采藥小童。”

    說到這里人神他頓了頓，緩緩道：“那個老人名叫藥神，是天地藥理的始祖，同樣也是無病不醫(yī)的圣手。小藥童跟著他，雖然學不到什么修行之上的東西，卻十分的精通藥理。同樣，他竟開始以藥入道，漸漸掌握了藥之法則的精髓。藥神對此雖然并不意外，卻也吃驚小藥童的天賦。后來，一個中年男人來到眾神山，在茫茫云海當中一眼就看見了小藥童，他當時只感慨了一句‘好個天生地養(yǎng)的寶玉’。隨即，便領著小藥童離開了眾神山，藥神看到男人，什么話都沒有說就讓他帶著小藥童離開了。那一年，小藥童六歲?！?/br>
    “之后，沒有人知道小藥童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眾神山的陌生男人究竟是誰，但后來偶然一次藥神透露過小藥童是遇到了一場天大的機緣，同樣，這或許也是一場天大的災難?！?/br>
    “藥神精通藥理，同樣也對命數(shù)十分癡迷。他的話，盡管許多人不太當真，卻也沒有當作一句玩笑，就這樣，十八年過去了?！?/br>
    第一百三十三章 若妖！

    （來來來，喜聞樂見的大章！把票交出來?。?/br>
    林凡靜靜聽人神說著那段陌生的事情，這對他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好處。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認為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

    畢竟人神活了這么多年，他的一言一行，都應該有他的道理。

    “十八年后，許多眾神山內住著的人都已經(jīng)忘記了當年那個小藥童，除了兩人，一個是藥神，一個則是藥神最開始帶著的弟子，名叫藥心。”

    “藥心時時刻刻都記得藥神當年那一句，小藥童雖得了一場天大的機緣，卻也說不好是一場天大的災難。藥神雖然沒有明說，不過藥心卻是知道，他話中深藏的意思，并非是小藥童本身，而是他的機緣，對于其他人而言很可能是一場禍事。就這樣，藥心忍了十八年，終于沒有忍住，向藥神詢問了這件事情，同時也詢問了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份。

    怎料藥神只是一句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就將藥心打發(fā)走。藥心不肯罷休，詢問了很多人，才在另一個輩分不比藥神低的老前輩那里得知，那天來到眾神山的男人，名叫無上，眾神都尊稱他為無上真神?！?/br>
    “無上真神的故事，自然無需多說，藥心雖無法觸碰到那個層次，但也知道無上真神是多么強悍的存在。不過他還是無法介懷，藥神那一句天大的災難仿佛在他心中扎了根一般，讓他日日夜夜都在惦記著此事。不過很顯然的是，以他的層次并不能夠知道太多有關于無上真神的事情，直到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前，藥心都處于掙扎之中?！?/br>
    “那是在兩年后的事情了，大概是小藥童離開二十年整，天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天才。他挑戰(zhàn)了諸天眾神門下的弟子，就連天神的大弟子都無法在他手下走過幾個回合，有人給他起了個綽號，便叫作返虛無敵?！?/br>
    “藥心當時算是藥神唯一的傳人，修為也堪堪達到了返虛的層次。聽到返虛無敵這個傳聞，藥心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有些興奮到莫名，似乎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離開的那個小藥童，想起了當時來到眾神山中，身份高的嚇人的那個男人。

    如果是那個男人，絕對有可能培養(yǎng)出這種天資的強者。藥心當時不無驚訝的這樣想著，同時也有些期待，若那人真的是當年離開的小藥童，并且還在挑戰(zhàn)著諸天眾神門下的傳人，那么他早晚有一天會遇見那個六歲便離開了眾神山的藥童，見到藥神口中災難的來源?！?/br>
    說著，人神停歇了一會，見林凡聽的十分認真，忍不住笑道：“明明這件事情與你的初衷沒有關系，你為什么還要聽的如此用心？”

    林凡聞言，低頭作沉思狀，隨即說道：“我很好奇那個時代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也很好奇在那個時候的人物，究竟是多么的出色?！?/br>
    “呵呵，如果你知道，這個返虛無敵能夠擊敗在當時年輕也是最弱的元神，你就不會好奇了?！?/br>
    林凡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人神見狀便繼續(xù)說道：“藥心最后如愿以償，等來了那個返虛無敵的年輕男子。只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讓他曾經(jīng)相熟的痕跡，這次見面，藥心竟有些無法判斷對方是否真的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小藥童?！?/br>
    “擁有返虛無敵美譽的男子相貌英俊，溫文爾雅，言談舉止都是極為出色的。只是他眉宇間那一抹傲意還是出賣了他真實的性格。當藥神看到他的時候，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今日種如是因，來日收如是果，日后你成就如何，還要看你今日的種種造化?！?/br>
    “說完以后，他也不管在場的兩個年輕人能否聽懂，便離開了眾神山，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戰(zhàn)斗當然是不可避免的，藥心雖然在藥神的悉心教導下實力突飛猛進，可是面對這個返虛無敵的男子，仍然沒有太多的招架之力，便被對方給擊敗擒下。

    盡管藥心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猜想到了這個結局，不過要說心里沒有任何的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后來，在那人臨走之前，藥心忍不住心里的困惑，問他二十年前是不是在此地做過藥童。對方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現(xiàn)在的我，叫若妖?！?/br>
    “若妖便是當年的小藥童，這是不可置疑的事實，不過，當年的小藥童早就在他隨著無上真神而去的那一刻死了，如今只剩下看似平和隨意，實際上驕傲到骨子里的若妖。”

    “其實若妖這個名字，還是無上真神有意為他取的。意韻便是天資若妖，才學若妖，大智若妖，如同妖孽一般的存在。當然小藥童若妖也沒有對不起這個名字，他這二十年潛伏磨劍，一朝出鞘，還是讓整個天地都為之變色了?！?/br>
    “我知道你聽到這兒，一定會好奇，藥神口中所說的大機緣與大災難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妨告訴你，所謂的大機緣，自然就是當年小藥童若妖被無上真神看中，使他的未來注定一片明亮，而大災難，說的卻是數(shù)年之后，若妖沖擊破虛時的事情?！?/br>
    “當時若妖已經(jīng)挑戰(zhàn)了所有破虛門下的傳人或是弟子，整個天界能夠奈何了他的人，竟是一個都沒有。甚至連元神這種實打實的先天之神都敗在了他的手中，世間真正能阻他的人，就只有那些不肯對小輩出手的破虛了。

    更何況，若妖身后站著的那位強者就連天神地神都不敢招惹，所以就算是若妖的行為有些鋒芒太露，但整個天界卻無一人敢對他指手畫腳，在當時也算是一種奇景了。

    只可惜好景不長，若妖雖然才學智慧都數(shù)上成，卻無法釋懷他當年明珠暗投，寶器蒙塵的那段歲月。雖然那六年并不算長，對于他未來堪比無盡的壽元來說僅僅是彈指一剎，可是，若妖畢竟還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年，他對自己的過去無法釋懷，自然就要想辦法釋懷。

    他認為做藥童的那六年是種恥辱，于是就找到了藥心，用雷霆手段將藥心功體盡廢，將他變成一個手不能提，口不能言，僅存一些意識的廢人。隨后他來到藥神潛修之處，藥神見到若妖上門，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天，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句大可以動手，于是若妖和藥神這兩個曾經(jīng)的師徒，終于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事情的結果我雖然不清楚，不過據(jù)說藥神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更沒有以藥神的身份踏出過那間簡陋茅屋。至于若妖，他自以為斬斷了過去，斷了因果與一切不光明的前身，便能得到大自在與大進境，可惜的是，他對藥心與藥神做的事情不知為何傳到眾神山中。眾神山內自然不乏有與藥心交好的年輕俊杰，這些人得知若妖的手段竟如此殘忍，雖不知其中緣由，但聯(lián)想到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得不聯(lián)合起來，對若妖發(fā)難。

    若妖身為無上真神唯一的傳人，自然有他的傲氣。對于這些手下敗將烏合之眾，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懼怕，正面迎敵，將這些年輕高手打的落花流水，甚至當場命喪數(shù)人。

    這樣一來，他就算是捅了馬蜂窩，聞風前來圍剿他的強者越來越多，層次越來越高，直到天神地神的弟子聯(lián)合出手，將已經(jīng)筋疲力竭的他逼至絕境時，他才終于體悟到了破虛之道，當場將兩人擊退，并且十分狂妄的打算直接晉升破虛，以此達到神境。

    后來，他被破虛的強大力量給直接絞殺，如非無上真神有意保存自己的傳承，出手救下他的靈魂，使他投胎轉世，恐怕若妖的這一生，就只此而已了?！?/br>
    講到這里，人神頗為懷念的咂了咂嘴，“說起來，我先了這小子一步成為破虛，否則的話，當時定要與他比一比誰才是真正的返虛無敵?！?/br>
    “說了這么多，故事雖有些意思，卻讓我感覺浪費了時間?！绷址渤謩ζ鹕恚凵衿届o，看向人神：“如果你是想說這些好聽的故事拖延時間，我覺得，你找錯了對象?！?/br>
    “小子，不要這么沒有耐心。我的故事雖然老套，聽上去與你也沒有什么關聯(lián)，但事實上是，無上真神只所以會那樣在乎若妖，只是因為他是一顆棋子，是無上真神留來對付玄的棋子?，F(xiàn)在你還覺得，這件事情與你沒有關系么？”人神笑的十分肆無忌憚，就像是陰謀得逞一般。

    林凡雙眼危險的一瞇，握劍的手略是一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省省吧，你知道你殺不了我。”人神撇了撇嘴，猙獰的臉龐做出這個動作時看起來十分的滑稽，不過他還是對林凡解釋道：“不要以為我被困在這島中便對外界一無所知，雖然我一開始只是猜測，不過看到你的眼神，和你說出來的那番話，我就十分肯定了你就是那些家伙一直在找的玄，或者說，是玄的轉世之身，我說的對么？”

    “既然你猜到了，可還敢教我去殺無上真神？”

    “這世間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的呢？”人神笑的有些不屑，有些滄桑的意味，不過林凡聽的出，他話中那毫無猶豫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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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十天了?！?/br>
    老人看著鑄命池，語氣有些酸澀。

    池水中已經(jīng)沒有了林凡的身影，就像他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讓人感到十分的詭異莫名。

    無之法則依舊是那種風吹不動的姿態(tài)，靜坐在血紅屏障前方，半瞇著眼眸，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老人看了他一眼，隨后說道：“我找了很多老家伙，他們都對這種情況感到束手無策。雖然我也沒有什么怪你的意思了，但是，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解決這件事，那娃兒的命，可比我們這些老命更加金貴。我們死得，他卻死不得啊?！?/br>
    “我知道?！睙o之法則一副不咸不淡的嘴臉，讓老人變的憤怒起來，吼道：“你知道個屁！”

    “我們大可以再等幾日，他現(xiàn)在很有可能進入了界中界，而且，那里還關押著人神?！?/br>
    “人神？那家伙還沒死？”

    老人詫異驚恐的站了起來，神色間滿是緊張：“人神那么危險的家伙，怎么會被……”

    “是無上真神做的，不過他也殺不掉人神，就只有封印在玄制造的界中界里。不過現(xiàn)在看來，無上真神這番作為，應該是一場無用功了?！睙o之法則淡淡道：“以人神的本事，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的身份。若有機會，人神一定會親自指導他，所以我們沒必要擔心，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場更大的機緣也說不定?！?/br>
    “可是，人神那老東西可是瘋子啊。他當年可是以凡人之身，修通神之法，幾次差點就灰飛煙滅。你讓他來教導那娃兒，真的可行？”

    老人對人神當年那些事跡可謂是如數(shù)家珍，也知道他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不過，他著急之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對林凡來說或許真的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畢竟人神那種從上古時期就已經(jīng)成名的高手，如今已經(jīng)存世不多。他肯拿出自己的一些經(jīng)驗，對于林凡而言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節(jié)，老人倒覺得自己一驚一乍顯得十分不沉穩(wěn)，尷尬的笑了笑后，看了眼無之法則，暗忖他到了現(xiàn)在竟然還能如此沒心沒肺，不過嘴上卻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再嘗試破開這道屏障？現(xiàn)在鑄命池已經(jīng)沉寂下來，想必是沒有了用處吧?！?/br>
    “不行?！睙o之法則搖了搖頭，神色間罕見的露出幾分凝重，緩緩說道：“鑄命池雖然停止了運作，不過，他若是想從界中界回來，還是要通過這一池做為大門。所以，別看鑄命池暫時沒有什么動靜，實際上現(xiàn)在的情況要比之前更加兇險，我們若是稍有不甚，都有可能被鑄命池的能量給傷到?！?/br>
    “唉，不服老真的不行啊，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這把老骨頭居然連一點忙都幫不上?！崩先擞行╊j然的坐了下去，掏出新釀咕咚咕咚大口吞咽著，沒過多久就能夠看得出他臉上露出一些不太健康的紅潤，很顯然是醉了。

    對于這個酒量和酒品都不好的老頭，無之法則罕見的沒有失去耐性，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嘴里發(fā)出弱不可察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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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法則世界中的時間飛快流逝著，但天界不過才過去數(shù)日而已。

    月神仍然坐在那間小院里，只是并沒有像是修煉般的盤膝懸空，相反是在院子里悠閑的煮著茶水，而且連那些禁制都早就撤掉了。

    影神這些時候雖然沒有再來打擾，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關注這邊的動靜。在他看來，月神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絕不會這般鬼鬼祟祟。

    不過月神撤掉禁制的行為，還是引來他一定程度的關注和懷疑。

    在他看來撤掉禁制是十分不理智的做法，他甚至開始猜想，月神是否已經(jīng)將那件事情解決了，現(xiàn)在僅僅只是迷惑他的視線才留在元洲？

    這個想法在他心里滋生，便變的不可收拾起來。

    他越來越好奇月神到底是在做什么，竟會如此的謹慎，甚至不惜浪費時間與他纏斗。

    在他看來，月神這樣的存在，一舉一動都會有他的意義，絕不會無緣無故來到元洲這種小地方。

    只是，一時半會間他還猜不透月神的行為，所以也沒有敢冒然登門打擾。

    然而，影神不敢上門，這并不代表雪晴與別靈這兩女不敢。

    她們雖然對月神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別院里的陌生人有些好奇，不過聽他自稱是林凡的朋友，而且談吐之間氣度非凡，更是深深的折服了兩女，所以兩女也并沒有太過疑問，只是經(jīng)常會跑到這院子里來向月神打聽林凡的事情。

    “前輩?！?/br>
    今日，別靈與雪晴又是準時來到了院子中，見到月神正在那里煮茶，別靈便上前喚了一聲。

    月神抬眼看了看兩女，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柔聲道：“來了？坐下嘗嘗我的手藝?！?/br>
    說著，他給兩女擺出兩個茶杯，倒是表現(xiàn)出十分的茶藝來。

    他煮的是天界一種比較著名的茶，味道香濃，口感微苦，卻又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甘味。

    兩女不是第一次喝到月神的茶了，而且雪晴這種開朗的性子也比較能夠活躍氣氛，當時就拿起一杯牛飲起來，被月神與別靈同時瞪了一眼，月神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牛嚼牡丹，暴譴天物?！?/br>
    而別靈則是瞪了別靈一眼，對月神道：“前輩不要見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