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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 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為了她,和許靳遠(yuǎn)甚至和整個許家做對抗,似乎也沒那么不能接受。 畢竟他實在無法想象,她躺在別人床上的畫面。 陳清夢這一覺睡的非常不踏實。 她做了個夢,夢里她回到了華盛頓,正巧是期末階段,她趕著deadline,有一門課老師特別煩,要求特別多,在課上的時候什么也沒說,但是論文打回來好幾遍。 陳清夢絞盡腦汁想了好久都無從下手。 這個時候,許星河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他意外的穿著西裝,衣服剪裁得體,干凈整潔的沒有一道褶皺,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矜貴。 學(xué)校圖書館自習(xí)室不能大聲說話。 陳清夢的驚愕硬生生地憋回嗓子眼里,她壓低聲音,問他:你怎么在這里? 許星河不答反問:你在干什么? 寫論文。提到這個,她又是一陣苦惱,這個論文也太難寫了,我寫了一個禮拜了都沒寫完,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選心理學(xué)了,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許星河在她的電腦上掃了一眼,繼而輕描淡寫地開口:我可以幫你。 她眼前一亮:真的嗎? 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他隱晦地笑了下,沒再說話,只是拿起電腦,轉(zhuǎn)身離開自習(xí)室。 陳清夢不解地跟了上去。 畫面一轉(zhuǎn),她和許星河到了圖書館的消防通道。 闃寂無聲的消防通道平臺上開了窗,有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吹動著她的裙擺翩躚。 她學(xué)生時期最愛的穿著是襯衣加百褶裙,大學(xué)里依然未變。 電腦放在窗臺上,許星河靠著窗,身姿挺闊,低頭,認(rèn)真專注地對著她的電腦敲打鍵盤。 他不知何時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鏡。 更顯得他斯文敗類。 西裝革履,黑色西裝和白色襯衣形成鮮明對比,他是標(biāo)準(zhǔn)的衣架子,頎長雙腿筆直站立,寬肩窄腰,側(cè)臉線條清晰流暢。不經(jīng)意間一個扶鏡框的動作都做的行云流水,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特有的貴族氣息。 陳清夢在邊上站了許久。 視線最后落在他突出的喉結(jié)上。 突然,她鬼迷心竅地伸手,摸上他的喉結(jié)。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許星河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墻上。 她的蝴蝶骨狠狠地在墻上一撞,痛感瞬間彌漫全身,嘴里的嘶聲還未完全發(fā)出的時候,眼前一片陰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許星河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冰冷,又強勢。 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里,極致的占有。 陳清夢嘴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窗外似乎下雨了,嘀嗒雨聲響起,風(fēng)帶進雨滴落入室內(nèi),砸在她的身上。 消防通道外有細(xì)碎的腳步聲響起,她整個人繃住。 許星河卻不以為意,吻的越來越激烈,把她的反抗和嗚咽聲一并吞入,她漸漸被他帶入,神志不清。 身體發(fā)軟發(fā)顫,和淅淅瀝瀝的雨聲一樣倒在他的懷里。 每一次的觸摸都能引起她一陣顫栗。 窗外的雨不停的在下。 那個過程要如何形容,是淪陷,是生,亦是死。 雨聲越來越清晰,清晰到在她腦袋空白的那一刻,她突然驚醒。 睜開眼,眼前是酒店豪華套房的臥室,裝修簡潔又華麗,耳邊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循著水聲,她扭頭望去。 臥室內(nèi)的洗手間就一扇毛玻璃隔著,倒映出里面的人模糊身影。 她醒的時機稍稍有點兒不對了,水聲消失,里面的人已經(jīng)在穿衣服了。 陳清夢的心里有一陣失落。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雖然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大概輪廓,但是毛玻璃勾勒出的身影看上去并不賴,感覺跟男模有的一拼。 真遺憾,就這么錯過了更精彩的一幕TvT。 但是失落之后,她天靈蓋像是受到了重重一擊似的。 等等 這是哪里? 里面的人是誰? 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床上? 她扯開被子,幸好,衣服都還在。 但是 里面很明顯是個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為什么她的衣服還都在身上? 可是 這樣還不好嗎? 難道她還期望自己現(xiàn)在全身上下不著一物嗎? 腦子里兩個小人在吵架。 一個說:這說明這個男的很尊重女生,絕對不趁人之危! 另一個說:可是她都醉倒了,他竟然一點都不碰,這個男的是直男嗎? 兩個小人快打起來了。 難道你還期望你衣服都被扒了嗎? 那也不是??! 那你到底在糾結(jié)個什么勁兒? 就 她又說不出來為什么了。 在她糾結(jié)的這段時間里,洗手間門被人打開。 里面的主人終于露出真相。 許星河在看到她半坐在床上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他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往衣柜邊走,邊走邊和她說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