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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就是想找個還可以的影視公司合作合作,沒成想竟然遇到了許星河。 錢仲煬雖然挺瞧不起錢伯煬的,但是在利用錢伯煬這件事上已經是個老手了。 錢仲煬自來熟的跟在許星河身邊,先是介紹了一堆自家公司的事兒,明里暗里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想找合作,說完之后見許星河沒什么反應,有眼力見的很,連忙抓情懷,打懷舊牌:我記得你和錢伯煬認識,是因為陳清夢吧? 許星河晦暗的眼神動了動,他點了下頭:嗯。 見許星河并未如傳說中的高冷,甚至還有應答,錢仲煬更是熱情滿滿,接著說:我和她還是挺熟的,她家和我家一直有來往,她和錢伯煬關系挺好的。 嗯。 說起來,她初中的時候,我倆還談過。 許星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冷地看向錢仲煬,錢仲煬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許星河的不對勁,自顧自地接著說:我們初中的校服是白色的,穿在她身上跟仙女兒似的,她當時是真的純,也還沒被錢伯煬那臭小子帶壞,乖得要死,說話都輕聲細氣的,一口一個好哥哥的,叫的我全身發(fā)軟。 錢仲煬這人向來是十個字里七個字是假的,他和陳清夢談確實談過,談過幾天吧,露水姻緣,陳清夢當時也是真的沒有被帶壞,初一,還是好好學習的年紀,但她本身也不是什么乖巧溫順的女孩兒,誰惹她不開心了,立馬叫錢伯煬過來就是干。 而且哥哥 陳清夢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叫過錢仲煬哥哥,別說叫錢仲煬哥哥了,她四五歲的時候逮著個漂亮男孩就叫哥哥,這也不是多稀罕的事兒。 許星河在心里冷笑了下。 錢仲煬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許星河:不過陳清夢現(xiàn)在好像在當經紀人了,混的挺慘的。 正好這個時候負責人過來找許星河:許總,頒獎典禮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許星河起身,他伸手扣了扣西裝外套的扣子,神情寡冷:嗯。 錢仲煬似乎是想跟上來,:許總,合作的事兒? 許星河眼神漠然:合作? 是的。錢伯煬不無期待地看著許星河。 許星河往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連背影里都透露著一股冷漠氣韻,他居高臨下地賞了三個字給錢仲煬:想太多。 錢仲煬當即愣在原地。 身邊投來的視線,帶著嘲諷、譏誚。 熱臉倒貼冷屁股。 錢仲煬恨的牙癢癢的。 隔了幾天的拍賣會上。 許星河遇到了錢伯煬,錢伯煬的態(tài)度比起錢仲煬倒是冷了許多,見到他也只是隔著三五人群朝他舉了舉酒杯。 許星河覺得挺有趣的,有直接關系的人態(tài)度冷淡,間接關系的人卻諂媚極了,這對兄弟倆,挺有意思的。 后來他繞到樓梯間抽煙,聽到了一個人在打電話。 聲音很熟悉。 他轉過去,眼尾一飛,瞥到了那人。 錢仲煬。 錢仲煬舉著手機,冷笑了下:錢伯煬看上了那個翡翠鐲子,我家老太太今年八十大壽,錢伯煬想拿這個送給老太太,但是很可惜,這個鐲子即將被我拍下。 他在公司可沒什么實權,我和我那倆弟弟把他搞得沒脾氣,這段時間他可算是個無業(yè)游民,每天不是泡吧買醉就是夜場蹦迪,跟只花蝴蝶似的。 反正我是不可能看他過瀟灑日子的。 轉角處有人影晃動,許星河微掀眼皮,看清來人,竟然是煙癮犯了,忍不住過來抽煙的錢伯煬。 錢伯煬也很詫異會在這里遇到許星河,他嘴里叼著根煙,點火,煙霧散播,他的聲音含糊:許總,真巧。 許星河用氣音回他:嗯。 沉默的間隙,樓梯間里的人說話聲音越來越響。 那鐲子老太太挺喜歡的,我怎么可能把它拱手相讓呢?這只鐲子是很好看,但是對不起,這是我的了。 錢仲煬發(fā)出一陣得意忘形的笑聲,沒辦法,誰讓他沒多少錢呢?他每年的分成就那么點兒,而且公司的大單子都被我搶過來了,說句實在話,他這人做生意,太老實,不知道走邪門歪道。 沒辦法咯,錢也是我的咯。 聽到這些話,錢伯煬臉上的神情并無任何變化,只嘴角挑起一個笑意,抱歉,讓你見笑了。 許星河一根煙抽完,把煙頭按在了垃圾桶上,他伸手理了理領帶,神情漠然,跟無事發(fā)生過一樣地離開了這里。 等拍賣會正式開始之后,許星河拍下了許靳遠需要的玉石象棋,在他的計劃里,是拍完就走的,只不過他今天頗有耐心地留了下來。 很快,輪到了那一只翡翠鐲子,底價五十萬。 錢伯煬果然率先叫了:六十萬。 不遠處的錢仲煬舉牌:七十萬。 八十萬。 九十萬。 兩對兄弟,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在抬高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