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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洛云姬撐著手拐,不禁眼睛閃爍了一下。 洛云姬說道:“不用了,我家離這里不遠,我走著回去就好了?!?/br> 柳絮也沒有堅持,低頭看著陶子墨,溫聲道:“總裁,我們該回去了?!?/br> 陶子墨含笑提醒洛云姬道:“伽小姐,別忘了明晚的約會?!?/br> 洛云姬點點頭,看著他們上了車,這才開始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洛云姬回去的一路上,右腿幾近麻木的沒有知覺,剛才是因為陶子墨在那里,所以才沒有讓他察覺,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右腿傳來的刺痛讓她疼痛難忍。 額頭沁出的冷汗匯集成行順著臉頰滑落,她打開門,幾乎是癱坐在沙發(fā)上。 脫掉鞋,她的右腿明顯有些浮腫,剛才和那幾個小痞子動手,縱使每次避免右腿使力,但還是有不盡人心的地方。 她嘆息一聲,捶了捶腿,靠在沙發(fā)上,思緒漫漫。 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xiàn)起南宮傲的身影來。 自從她來到愛爾蘭后,已經(jīng)很少去關(guān)注新聞和政治方面的事情,而南宮傲她也很少去想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在h國生活的二十幾年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也 就什么都沒了。 長時間不去想的人和事,因為來自h國的陶子墨重新被洛云姬點醒。 意識在游離,過往的一切如浮光掠影般出現(xiàn)在洛云姬的腦海之中,說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 事實上,這半年來她過得很平靜,稱不上快樂,可也稱不上痛苦。 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雖然孤獨,但卻很踏實,不用算計,不用奔波,不用殺人,也不必擔心有一天別人會害她。 她想這樣過完余生,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有時候,人的記憶真的很奇怪,很多事情,很多人本以為忘記了,可是過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所謂的忘記,只不過是讓記憶更加清晰而已。 可是當洛云姬回想過去的時候,過去仍然是一種痛楚。她的身體,她的心仍然會冷,仍然會冷到凝結(jié)成了冰…… 也許她并非忘了過去,只是在逃避過去,而愛爾蘭都柏林就是她逃避的龜殼,她藏在里面會覺得無比安全。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如果愛,就必須要經(jīng)受**與心靈的雙重折磨,那么世界上的人們是否應(yīng)該選擇不要愛! 以前她生活在黑暗里,所以愛對她來說就成為了奢侈品。后來不愛,是因為她忽然間明白其實一直以來她都不懂愛情…… 作者的話:今天更新時間提前,6:30、7:30、8:30、9:30、10:30,敬請期待。 赴約陶子墨 洛云姬的睡眠較之以往改善了不少,可是跟正常人相比,一天僅睡四五個小時似乎還是顯得太過于不正常。 半年前,她在法國巴黎機場候機的時候,她給蕭牧寄了一張明信片,寥寥數(shù)語,只是說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并且希望他能夠幸??鞓贰?/br> 她知道蕭牧的性情,他收到明信片后一定會前往巴黎找她,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讓他白跑一場。 也許只有失望,他才能停止尋找她,開始他新的人生。 人生其實很容易開始的,比如說她…… 洛云姬晚上赴約的時候,陶子墨很守時間概念,已經(jīng)早早的在路口等著她。 開車的人不是柳絮,而是一位中年男性司機,看起來似是愛爾蘭人。 因為行走不方便,陶子墨并沒有下車,只是坐在后車座透過敞開的車窗含笑向她打招呼。 他的眼睛很亮,像水晶一樣,清澈而溫暖。 洛云姬上了車,歉聲說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br> 陶子墨笑道:“不,時間剛剛好,是我有早到等人的習慣?!?/br> 洛云姬唇瓣微勾,沒有說話。其實沒有人習慣等人的,因為期待會隨著時間的等待而逐漸貶值。 兩人的晚餐是在西餐廳吃的,洛云姬胃口很小,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刀叉。 陶子墨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同樣放下刀叉,說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怎么樣?” 陶子墨說的地方是在都柏林名街三圣門,最著名的小吃街就分布在那一片。 他們下車的時候,很吸引人,這不單單是因為他們長相不俗,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兩人,一個人坐著輪椅,一個人右腿撐著手拐,怎么看都像是一對同甘共苦,或是同命相憐的夫妻。 所以當眾人對兩人行以注目禮的時候,洛云姬不由無聲的笑了。 “或許我不該提議來這里?!碧兆幽嘈Φ?。 洛云姬看著他,知道他之所以帶她來這里,也是因為看她晚上沒有什么食量,其實他大可不必過來接受眾人的目光,她雖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是想來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讓他在這里出現(xiàn)著實是委屈了他。 如今,他不顧及自己的感受,首先想到的是她,她不禁對陶子墨改觀起來。 “這里很好,我原本沒有什么食欲,可是來到這里,一下子又覺得有些餓了。”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里的?!碧兆幽谀且豢涕_心的看著洛云姬,表情單純的像個孩子。 他的年紀也有三十幾歲了,不像南宮傲的霸道溫和;不像南宮絕的陰郁冷漠;不像蕭牧的孤傲清冷,陶子墨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既滄桑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