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坎怀燥?jiān)趺闯砂???/br> 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當(dāng)了藝人之后,就基本上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還要三五不時(shí)的被adajiejie拎出去進(jìn)行光合作用。 我總不能長篇大論的說這些,我就說,“那,我一會兒再吃?!?/br> 不出所料,勛世奉的冷面基本上就沒有動筷子。 倒是勛三爺,他真捧場! 一口氣就把一碗冷面吃的底朝天。 他看著我,“再給我端一碗來?!?/br> “好?!?/br> 我拿過他的空碗回廚房,又盛了一碗過來,放在他面前,另外添了幾碟子小菜。我看著他,又是很快的吃完了這碗,我收拾他的碗筷的時(shí)候,他正在喝茶。 忽然就說,“我知道小七為什么要娶你了?!?/br> 我看了看他。 “這碗面,像老爺子自己做出來的味道。你也是燕城人?” 是啊,我爺爺是,我父親是,我自然也是。 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我什么都不是。 我搖頭,“不是?!?/br> 勛三爺忽然就是一樂,夜貓子樂,準(zhǔn)沒好事。 “為了嫁進(jìn)勛家,你下了不少功夫?。∵@面用了心,做的就是地道。不說別的,就說你做的這碗面,老爺子要是還在,你也一定會成為他的孫媳婦!這比有些女人聰明多了,以為生了兒子就能進(jìn)門,結(jié)果,還是不是……” 他說話的時(shí)候,看著勛世奉。 “老四啊,還不會用筷子??!也不學(xué)學(xué)?” 還沒等勛世奉發(fā)作,五老太爺忽然問我,“姑娘,你打麻將嗎?” 我想要點(diǎn)頭,最后還是搖了一下頭。 其實(shí),我會打麻將。 小時(shí)候,我媽沒空管我,奶奶就抱著我上麻將桌。奶奶最后就是死在麻將桌上的,老套的故事,她摸了一把十三幺,興奮過度,大面積心梗,沒有救過來,就去了,當(dāng)時(shí)我正在英國考試,連最后一面都沒來得及看她,就這么去了。 從那之后,我就戒賭了。 五老太爺笑瞇瞇的說,“沒事兒,不會打牌我教你!反正今天晚上不能睡,咱們就打個(gè)八圈,清醒清醒?!?/br> 我,“……” 大堂哥忽然說,“麻將要打,你是小七帶回來的女孩子,我們這里的風(fēng)俗,麻將桌上挑媳婦,麻將桌上挑女婿。不玩大的,隨便玩幾把,讓小七教你?!?/br> 72 72、72... 我似乎無法推辭。 這場麻將桌上挑媳婦的卡司,是這樣的:我肯定跑不了;五老太爺上場;他兒子‘大堂哥’要出去照顧客人,就不能上場;勛三爺自告奮勇;最后三缺一,剩一個(gè)位子,勛暮生是我的場外指導(dǎo),他不能上,最后只能是勛世奉被‘三缺一’了。 五爺爺很關(guān)心的問勛世奉,“老四啊,會玩嗎?” 勛世奉,“不會?!?/br> 勛三叔坐他對家,笑著說,“勛家當(dāng)家不會打麻將,說出去要笑死人了。誰不知道勛家在拉斯維加斯有賭場的,你不會,能鎮(zhèn)得住場嗎?” 勛世奉不說話,因?yàn)槭亲詣勇閷⒆溃膊挥么蠹蚁磁?,他就這么坐著。 他坐我下家。 我和五爺爺坐對家,勛三爺坐我上家。 勛暮生在我身后來了一句,“三叔,您會打牌,有的時(shí)候一樣鎮(zhèn)不住場子。經(jīng)營賭場會管理就好,不需要賭鬼呢!” 五爺爺有些擔(dān)心看著勛世奉,“老四啊,你要是真不會,我還是叫他們過來一個(gè)人替了你算了?!?/br> 勛世奉客氣說了一句,“不用。” 勛三叔咬牙切齒,“五叔,你聽老四在這里裝腔作勢!他是在大西洋賭城長大的,四歲會聽色子,八歲就能算出自己在整個(gè)太陽系各個(gè)星球上的體重,十三歲就能用高等數(shù)學(xué)算出每一場勝負(fù)的概率,他在普林斯頓第一年的學(xué)費(fèi)就是從賭場贏回來的?!?/br> 勛暮生坐在我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扶著我肩膀,不甘示弱的對勛老三說,“三叔,你也不差??!你橫掃唐人街的時(shí)候,我們還上學(xué)呢?!比缓髮ξ艺f,“沒事,輸贏都算我的,你放心打牌就好了?!?/br> 五爺爺呵呵一笑,“小七真不會說話,人家姑娘贏了,你還能從她手中拿錢?” 勛暮生沒有說話。 不過我感覺他的手指插在我的頭發(fā)里面,動了一下,我縮脖子,“別這樣,癢?!?/br> 頭幾圈,有輸有贏,都不大。 第三圈的時(shí)候,勛老三總攔著我的牌,五爺爺打出一張牌,他都要吃,扔出來的牌都不是我想要的,弄的我這里一直沒得吃。 勛老三忽然問了我一句,“alice,你是哪里人?” 我,“海邊?!?/br> 老三,“沒見你說過那里的方言?!?/br> 我,“三爺見我見的少?!?/br> 老三,“燕城的話會說嗎?” 我,“……” 老三,“你做的冷面是和誰學(xué)的?” 我,“廚房的大媽?!?/br> 老三,“可是你做的那個(gè)味道很像我們家老爺子做的,你跟誰學(xué)的?” 我,“……” 我摸了一張牌,看著他。 “怎么?” 我一翻手腕,是一張二條,順手一退到牌面,“胡了。清一色,門清,一條龍,卡二條?!?/br> 一胡就是48番,其他三家輸牌,不過他們也不在乎。 麻將桌自動洗牌,嘩啦嘩啦,剛才的話我沒回答,別人也沒有問。 這一輪,勛老三不再卡我的牌,反而放手總是喂牌給我,我一個(gè)都沒有吃。 勛老三打出一張二餅,他知道我想要吃,“alice,二餅?!?/br> 我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摸牌,是西風(fēng)。 老三又問我,“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我們家小七。” 我,“他是我老板?!?/br> 老三,“聽說你們在簽約之前就認(rèn)識。那個(gè)時(shí)候,小七喝醉了,你扶他回家?” 我,“……” 老三,“按理說你們社交圈完全不一樣,你們怎么就會認(rèn)識?九萬,你吃不吃?” 我沒有說話,摸了一張牌,發(fā)財(cái)。 我推到面前的牌,胡牌,七小對,贏24番。 下一輪,勛老三既不給我牌吃,也不卡我,就是順著打。 他又說,“alice,你在娛樂圈名聲不太好?!?/br> 我,“三爺直接說我聲名狼藉比較合適?!?/br> 老三,“這還不至于。” 我,“真真假假?!?/br> 老三,“哪些是真的?” 我,“那要看您愿意相信哪些了?!?/br> 老三,“勛家娶妻求淑女,像是娛樂圈這樣的歡場女子,即使出淤泥而不染也不好。紅角,之所以紅,都是人捧的。二餅。” 我伸手拿回他的二餅,“杠!” 從尾巴上摸了一張牌,再打出一張。 牌局繼續(xù)。 老三,“小七在外面玩的事,你知道吧?!?/br> 勛暮生放我肩膀的手陡然一緊,我看著老三手中的牌,打出來,“四萬?!?/br> 我拿回來,“杠!” 又從尾巴上摸了一張,扔掉。 老三,“不過你還挺聰明,小七畢竟不當(dāng)家,如果看上我們家老四,……,他的名聲都能讓你毀了。幺雞。” 我拿回來,“杠!” 再摸,再打。 我,“三爺,四少為人貴重,請慎言?!?/br> 勛老三看了我一眼,看著直接看著勛世奉,而勛世奉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只看著自己的牌,……,卻在出牌的時(shí)候,看了我一眼。 老三,“聽你說話文縐縐的,讀過很多書嗎?” 我,“我上學(xué)的時(shí)候不能說品學(xué)兼優(yōu),但是沒有辜負(fù)學(xué)費(fèi)。” 老三,“誰給你出的學(xué)費(fèi)?” 我,“……” 這話不能亂說,因?yàn)槲乙膊恢馈?/br> 老三,“九萬?!?/br> 我拿過來他的牌,“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