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一連串的事情又堆積在一起,莫雨桐越想越深,只覺著引導(dǎo)他走向這一條路的沉沙玄晶的背后隱藏著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更或者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著這一切。 凌威前去查看內(nèi)門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偌大的正殿里只剩下一些年紀(jì)稍輕的外門弟子。 段少辰等人這時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正抱著饅頭吃得歡快。 他們幾個外門弟子平日里感情便不錯,因有了夏溪風(fēng)和莫雨桐這兩個共同的假想敵更是團結(jié)一致?,F(xiàn)今正七八個孩子紛紛湊做一堆,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 “你猜這次會是什么事情?”一濃眉大眼的少年扭著他毛毛蟲一樣粗細(xì)的眉毛,眼里閃過一絲恐懼。他望著周圍幾個小伙伴,說道,“我看書上說,白蓮畫符是門派頂珍貴的通訊符箓,非重大事宜不會輕易動用的!” “我也不曉得,只是看方才凌威師兄的表情,莫非是什么大事?”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女孩眨著眼說道,眼里同樣滿是擔(dān)心。 一個瘦小的少年緊跟著說道:“啊,那一定是什么大事!” 先前的濃眉少年聞言連忙跟著說道,可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另一個發(fā)髻梳得歪歪扭扭的灰衣少年截斷在嘴邊:“ 噫——!倒不要去討論這些了,出了什么事情誰說得準(zhǔn)呀!等凌威師兄回來我們不就都知道了嘛!” 濃眉少年有些不大高興,瞪著雙牛似的眼睛埋怨道:“那你說討論什么?!” “討論……”灰衣少年刻意壓低了聲音,往夏溪風(fēng)獨自待著的角落一瞥,說道,“你們不知道吧,剛才梵清真人可是來了靜思院!” “??!”連聲驚呼想起,且剛蘇醒的幾個弟子和先前偷摸在房里打盹沒去打坐的弟子都一臉艷羨地望著灰衣少年,“你快說說,梵清真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梵清真人自然是極好的,長得比我見過的所有修真者都要好看??晌蚁胝f的是……”他頓了一頓,清清嗓子,說道,“我覺著那個夏溪風(fēng)肯定不是簡單人!” “做什么突然提起了他?再多跟我說說梵清真人的事情!”女弟子聽他轉(zhuǎn)移了話題都不太高興,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嘖,你們不知道,方才梵清真人來靜思院之后,將冰凝劍給夏溪風(fēng)讓他拔.出來,若是夏溪風(fēng)能將其拔.出來的話,那梵清真人就要收他為徒……別打斷!”灰衣少年瞪了一眼要說話的濃眉少年,隨即眉飛色舞,連聲音也不自覺地高了起來,“可那冰凝劍竟然出來了劍靈!” “天啊,劍靈??!”稍有懂得一些的弟子又是一聲驚呼。 “所以啊,我覺著夏溪風(fēng)肯定不簡單!你看,都能召出將冰凝劍的劍靈逼出來了!” “吹噓什么?人家梵清真人都說了,那是冰凝劍的自我防御意識!”另一個皮膚黝黑、一直沉默著的少年惱怒地說道,眾人平日里就有些懼怕這個黑膚少年,見他開了口紛紛閉起嘴巴不再多言,那個先前將夏溪風(fēng)抬得可高的少年頓時縮了縮鼻子,沒趣地?fù)狭藫虾竽X勺。 皮膚黝黑的少年瞪了一眼夏溪風(fēng),從鼻子里哼出一個音節(jié),聲音不高不低,正巧能落進(jìn)夏溪風(fēng)的耳中,“哼,不過是個瘸了腿的廢物!” 靠坐在窗邊的夏溪風(fēng)聞言沉了沉眸子,眼中劃過一閃而逝的陰霾,蒼白的嘴唇漸漸抿成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縫隙。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不輟殿的正門被凌威推了開來,滿頭塵沙的凌威進(jìn)了屋后,一甩門,回身上鎖,這才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低聲罵了一句:“他奶奶的,一堆雜毛子妖獸也敢鬧到我們?nèi)缥㈤w來!” 莫雨桐眼尖地發(fā)現(xiàn)凌威的深灰色袍子的下擺有幾處顏色變成了暗紅色,像是染上了血跡。 “凌威師兄,外面究竟怎么了?”怎么外門弟子推推攘攘的,終是將平日里比較討喜的小姑娘推了出去,小姑娘沒法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凌威翻了個白眼,抖了抖衣擺上的灰塵,說道:“不知道哪里來的一群妖獸竟然撞破了咱們外山的陣法,一口氣跑上內(nèi)門鬧事去了!” “??!那沒事吧?” “那不知道,上面正斗著呢!”凌威大步邁到圓桌前,倒了杯冷掉了的茶水一口悶下,隨即一抹嘴巴,大刀闊斧地搬了凳子,隨手一指一個外門弟子,說道:“你,來給我揉揉肩膀?!?/br> 那個外門弟子猶豫了下,終是皺著張臉不太高興地凌威捏起了肩膀。 底下一眾外門弟子皆都亮著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凌威,受著矚目,凌威自是萬分得意,他搖了搖腦袋,不禁想到,日子過得這樣順暢,在外門他可謂是呼風(fēng)喚雨,自己當(dāng)初究竟是怎么想的,非要去那搶破頭還隨時可能喪命的內(nèi)門呢?! 想起方才一瞬間被妖獸撕成碎片的內(nèi)門弟子,凌威打了個寒顫,一臉驚懼地說道:“那些妖獸上了內(nèi)門后,直奔天璣殿去了,我去的時候正見著梵廉真人和那些妖獸戰(zhàn)得個你死我活。他奶奶的,那個血rou橫飛,可真真是嚇人?!?/br> 莫雨桐心里頓時一緊,連忙調(diào)開師徒面板。 梵廉說是要等他一年后外門弟子大選再教授莫雨桐心法,可平日里莫雨桐總能看到一些關(guān)于御獸師的修行之法不經(jīng)意地出現(xiàn)在身邊,偶爾是刻在樹干上,偶爾桌面上會出現(xiàn)幾張紙,甚至有時還會碰見尾巴上卷了本秘籍的訣直接將秘籍丟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師徒之緣并未正式開始,但早在心里,莫雨桐就已經(jīng)對梵廉產(chǎn)生了師徒間的情誼。此番聽見天璣殿出了事情自然是萬分擔(dān)憂。 點在召請師傅上,莫雨桐猶豫了下,他現(xiàn)在弄不清楚內(nèi)門那邊的狀況,雖然擔(dān)心梵廉,但卻不能這樣貿(mào)然地召請,一方面會驚擾了梵廉,而另一方到時候又要如何向他們解釋? 一想再想,莫雨桐咬牙問道:“凌威師兄,梵廉真人可好?” “大抵沒事。我回來的時候,梵清真人已經(jīng)趕到,隨后又趕來了幾個梵字輩的師叔?!?/br> 聞言,諸位弟子長吁一口氣,紛紛放下心來,既然梵清真人趕到了,那危機大抵便能順利化解。 莫雨桐更是松了一口氣。 誰知凌威掃視了一眼眾弟子,將腳搭在另一旁的板凳上,形容放浪形骸地說道:“你們可真是高看了我們?nèi)缦碌那闆r!現(xiàn)今的如微閣可連排行六十四小門前幾的門派都不如!”想起內(nèi)門弟子對他的欺凌,凌威撇了撇嘴,大聲地續(xù)道,“今日得了空,我便與你們講講如微閣這些年來發(fā)生的幾件大事!” 諸多外門弟子皆都精神奕奕地望向凌威,盼著他能講一些有意思的故事??杉幢闳绱耍詫λ缘摹叭缥㈤w比不得六十四小門”懷有不敢茍同的態(tài)度。 清冥大陸三教十二宮六十四小門雖是按照實力排布,但實則三教與十二宮之間橫亙著難以逾越的天塹,三教位置千百年來從未變動過,而十二宮與六十四小門之間的區(qū)別雖不似前者那般巨大,但也存在一定的鴻溝,非六十四小門經(jīng)過千百年的勵精圖治和辛勤栽培很難有所替換。 因而,每次十年大比之上,幾乎是十二宮在彼此爭個頭破血流。 凌威所謂的六十四小門中的優(yōu)越門派能超越如微閣,在他們這些懵懂的孩子眼中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不然,他們又何必明明身懷不錯的資質(zhì)卻偏要跑來如微閣呢? 莫雨桐對此也來了感興趣,選了個合適的位置,習(xí)慣性地擺出五心朝天的調(diào)息姿勢,靜靜地聽著凌威的敘述。 凌威微微皺了眉頭,回憶起當(dāng)年他還是個孩童的事情,眼神漸漸變得飄忽不定:“如微閣的沒落還要從當(dāng)年塵字輩的師叔祖?zhèn)冋f起……” ============================================ 作者有話要說: 抽得不顯示的那句話在這里……哭瞎 【雖然師徒之緣并未正式開始,但早在心里,莫雨桐就已經(jīng)對梵廉產(chǎn)生了師徒間的情誼。此番聽見天璣殿出了事情自然是萬分擔(dān)憂?!?/br> ps: 明天不斷更╭(╯3╰)╮ 白天我要攢存稿,晚上可以更得早一些,我放在八點或者九點怎么樣?還是想更早一些。。 感謝“絕歌“和“逑夏夏.”兩位妹紙的地雷╭(╯3╰)╮么么噠~【一定是表揚我不斷更的,捂嘴偷笑。 ☆、26·無控制,不困獸。 “早在三五百年之前,如微閣還在十二宮內(nèi)名列前三甲,與當(dāng)世‘鳳羽閣’、‘晴明宮’并稱為三小教。而現(xiàn)在,鳳羽閣與晴明宮仍舊名聲斐然,而如微閣卻成了微末之名?!毕肫痖T派的滄桑往事,即便一向懶散而不知進(jìn)取的凌威也難免嘆息一聲,續(xù)道:“等到了塵字輩這一代,卻逐漸沒落下來,只因塵字輩上的寧楓掌門篤行了專才之策?!?/br> “何為專才之策?”一個弟子不解地問道。 提起這專才之策,凌威自是惱怒萬分,也是這專才之策害得他一路犯錯,直至被貶到這外門來當(dāng)個小小的看護弟子,解釋起來便帶了幾分慍怒,“專才?哼,不過是將天資捧得高高的,瞧不起天資低的弟子!按照寧楓前掌門的解釋,這資質(zhì)是與生俱來的。rou體是聚攏清氣的容器,而資質(zhì)的高低端看你能容納清氣的多少和吸聚清氣的能力。這天資高的弟子自然是日后能夠踏破虛空,有望推開太古銅門的能者,而資質(zhì)低的則是這些能者的踏腳石,甚至是絲毫沒有用處的廢物!” 幾個孩子下意識地看向夏溪風(fēng),心中有些僥幸,夏溪風(fēng)是他們這一屆外門弟子中資質(zhì)最突出的,若是他一旦成為了內(nèi)門弟子,拜到高階長老的門下,那么他們便很有可能像凌威所說的,成為夏溪風(fēng)成就修行的踏腳石。 “也正為此專才之策才使得塵字輩七殿弟子的能力便遠(yuǎn)不如上一代的那般均衡。唯有現(xiàn)任掌門塵鏡與塵崢師叔祖二人修為頗高,而其他幾位師叔皆是一般,論起能力比其余門派的中等弟子所差無幾。就這樣在日后的十年斗法大會上,如微閣的階位便越來越低。到了這一代,塵字輩還剩塵鏡掌門一人鎮(zhèn)守如微閣,而梵字輩,也只有梵丘代掌門和梵清師叔二人可獨當(dāng)一面了?!?/br> 凌威如此說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緩解了下唇干舌燥便續(xù)道:“我聽說,當(dāng)初寧楓前掌門還為了培育塵鏡掌門,還特意將塵崢師叔祖派下紅塵尋找一個如微閣密不外傳,除了掌門以外誰也不知曉的寶物?!?/br> “寶物?”“是什么東西?”“居然還有這樣的秘聞?”外門弟子們頓時議論紛紛,對這個寶物起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莫雨桐心里咯噔了一下,聽到這里,大抵猜了出來,當(dāng)初在泉水邊遇到的灰發(fā)老者就是凌威口中的塵崢,而塵崢在尋找的寶物……現(xiàn)在就躺在他的包裹里。 “據(jù)說,這個寶物還和如微閣的運勢相關(guān),塵崢師叔祖少說出去也有百年了,不知現(xiàn)在在哪兒?” 莫雨桐想起他在湖邊為老人立下的墓碑,心念著什么時候?qū)⑺膲災(zāi)惯w回這邊。 凌威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余下弟子都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這樣寂靜的環(huán)境中,正殿的大門被敲響了,卡啦一聲推門的聲音響起,房門未被推開,倒是嚇得一眾弟子身上一寒,想起正在內(nèi)門肆虐的諸多妖獸,皆都小心謹(jǐn)慎地盯著房門。 “凌威。”威儀的聲音響起,凌威認(rèn)出了來人的身份,精神一抖擻,隨即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下儀容,這才鎮(zhèn)定自若地將門鎖來開,將房門打開。 眾弟子紛紛望過去,只見門口站了一個一身藍(lán)袍的中年男子,劍眉鷹目,五官端正,一派正氣凜然之風(fēng)。 凌威卑躬屈膝地說道:“外門掌事凌威見過梵玉師叔?!?/br> 來的人正是執(zhí)掌北斗七殿之一天權(quán)殿的梵玉真人。 聽見梵玉的名諱,諸多外門皆都sao動起來,整個如微閣,除了高不可攀的梵清真人,最受依仗的師尊人選便是這個梵玉真人。 梵玉修的也是純陽師一脈,此時境界雖然比不得梵清,但也算是小有名氣,此番見到群情激昂的外門弟子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做指責(zé),全然一副微笑好先生的模樣。隨即看向凌威,說道:“我奉梵丘師兄之命,前來看看外門弟子是否安全?!?/br> “回梵玉師叔,皆都安全?!绷柰吂М吘吹鼗氐?。 莫雨桐見狀略有些驚訝,你說平日里見凌威還真是恃強凌弱,仗著自己外門掌事的身份沒少欺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即便是見了梵清這樣厲害的人物也是驚懼為多,而現(xiàn)在,卻對這個梵玉畢恭畢敬,臉上的痞子神情退了個一干二凈。 真是古怪! 想到這點,莫雨桐情不自禁地多看了梵玉幾眼。 梵玉并未將視線投過來,仍舊挺拔著身姿端正地站在那里,對凌威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小心謹(jǐn)慎,我們方才在天璣殿擊退了一波妖獸,可仍有一部分妖獸得以逃竄,你們千萬要注意?!?/br> “弟子……”凌威話音未落,便聽見身邊一聲慘叫聲驟然響起,在梵玉劍光亮起之前,已有一條巨大的rou舌破窗而入將一名外門弟子高高卷起,猛地迅速撤離。 一路磕磕碰碰,那名弟子被毫不留情地拖曳在地上,嘭的一聲從破碎的窗戶中被拉扯了出去。 鮮血滿地。 隨即梵玉身形一閃,虛影從莫雨桐身側(cè)劃過,莫雨桐轉(zhuǎn)身,視線緊隨而上的時候便看見梵玉的身影突破了那扇破碎的窗戶向著妖獸追擊而去。 屋內(nèi)這才一片大亂,不知是誰先爆發(fā)了一聲驚叫,引得眾多弟子紛紛抱頭逃竄,方才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腦海里殘存的只有那名被拖曳出去的弟子驚懼的神情,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與恐懼讓他們都嚇得瑟瑟發(fā)抖。 “別鬧!別亂跑?。 绷柰纫宦?,待要拎起一個外門弟子揍上一拳以儆效尤的時候,頓時感覺熾熱的氣息撲在頸后,有粘熱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打在他脖子后面的皮膚上,燙的仿佛烙鐵印在上面一般。 凌威一哆嗦,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身后一條寬厚的舌頭正冒著白霧,再略一側(cè)頭,一只巨大的黑狼出現(xiàn)在眼前,一雙兇狠的狼目正閃爍著滲人的光芒。 “啊、啊——”喊叫聲卡在喉嚨里,過度恐懼造成了瞬間的失聲。 那頭黑狼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咬將下來,凌威雙腿一軟,就地栽倒下來。 笛音驟響,莫雨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跳到了屋外,正將那柄竹笛湊于唇邊奏起了一連串的笛音,tab一鎖定,保證不出攻擊范圍,先上了迷心蠱,隨即蝎心,屏幕下方出現(xiàn)了讀條,也就在讀條的過程中,因被迷心蠱擊中的黑狼放棄了嘴下的凌威,暴怒著向莫雨桐的方向逼近過來。 莫雨桐的笛子在手中揮舞著,實在無法控制這系統(tǒng)自帶的動作,眼前著黑狼以一種毫不科學(xué)的速度逼近了自己,莫雨桐估算了時間淡定地沒有閃躲,就在兩者只差一寸便要碰觸,毒哥甚至感受到了從黑狼口中噴出的惡臭呼吸之時,黑狼迅猛的攻勢驟然一停,隨即四足踉蹌,在莫雨桐前方不遠(yuǎn)處搖搖晃晃。 毒哥見狀立刻躡云一起,一邊奔向安全的地方,一邊對那些怔愣的弟子喊道:“別亂,各自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言畢回身給眩暈狀態(tài)的黑狼上了百足,竹笛在手中轉(zhuǎn)動著,蝎心丟了上去。 五毒釋放技能的時候,周身會縈繞起紫色的光芒,時而會出現(xiàn)暗紫色的蝴蝶,技能特效不要太好看! 莫雨桐現(xiàn)在還看不到黑狼的等級,顯然他與這黑狼妖獸相差懸殊,蝎心有時候丟在黑狼頭上會出現(xiàn)未命中的情況,然而百足鎖足、蛇影減速、蝎心眩暈……蟾嘯,呃,蟾嘯封內(nèi),對狼用處暫時看不出來,總該有一樣是命中的! 懷著這樣的心態(tài),毒哥毫不大意地將蛇影、蝎心和蟾嘯紛紛往黑狼身上丟。那只愚蠢的黑狼居然沒有機會奔出周身一丈遠(yuǎn)外,生生被毒哥連招不斷地控制在原地! 其余的外門弟子都看不出莫雨桐使了什么法術(shù),只見他在那里翻來覆去、手舞足蹈地擺弄著手中的竹笛,伴隨著周身泛起的紫黑色光芒,那只將凌威嚇得屁滾尿流的黑狼居然就被活生生地困在那里! 他們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初級御獸師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莫雨桐這居然是在妄圖控制御獸這頭兇猛的黑狼妖獸? 若不是一身白板裝備……還有boss那目測略有些長的血條,終于得到了蠱的毒哥真的很想在黑狼身上狠狠地擼上一把! 又想起他那套不翼而飛的440縱橫套,毒哥心里頗有些看破紅塵的滄桑之感。手下的技能砸得更狠,瞄了一眼藍(lán)條和頭像下多出的《紫霄訣》的buff,莫雨桐估算了下內(nèi)力還能撐多久……再望向boss的血條,毒哥精神一振奮,居然已經(jīng)打掉一半的血了! 一喜之下,莫雨桐卻毫不懈怠,配合著回藍(lán)的速度輸出,可boss血條長的情況下內(nèi)力總是消耗得很快,莫雨桐眼見著回藍(lán)跟不上掉藍(lán)的速度便開始著手想下一個對策。 他本就不指望能夠打敗這頭看起來就很流弊的黑狼妖獸,只是盼著能夠為梵玉拖延一些時間,不至于遭受兩頭或者更多頭妖獸的夾攻,早日解決了那邊那只妖獸來這里救他們出去。 然而就在這瞬間,莫雨桐便聽見低沉的喘息聲在耳畔響起,他怔怔地看向眼前的黑狼妖獸。 屬于人類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既是御獸師一脈,為何不體諒我們妖獸的苦衷?我們不過也是受人御使,前來尋找野軌大人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