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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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六郎見狀,驚駭?shù)妹嫔珶o,他這只寶貝妖龜自成形以來都未曾有過這樣的慘敗,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本就不是莽撞之人,見此情形,勃然大怒之后便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心道:眼前這個青年極為不好相與,方才那招式太過詭異,只聽方才笛音一響,那寶貝妖龜怎的就突然被定住了一般,他身邊那兩只妖獸都未曾有過動作,難不成還有第三只妖獸不可? 再一細(xì)想,此想法顯然不能成立,同時駕馭三只妖獸那得需要融匯期的大境界,本身修為也需得到元嬰期才行,眼前這個青年,分明只有開光期的修為,哪里能夠做到同時駕馭三只妖獸? 一時之間,倒叫莫雨桐迷惑了過去,然而只這片刻的遲疑便將原本掌握的先機(jī)讓到了莫雨桐手中。 莫雨桐見云六郎面有遲疑,當(dāng)下將其鎖定為tab的目標(biāo)對象,迷心蠱丟了上去之后,緊接著丟上千蛛萬劫手的五種技能,一連串毒物在云六郎身上炸開,果然見到云六郎黑了臉色,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一般的御獸師,全憑妖獸的本事施為,本身攻擊性較低,雖然不乏兩脈全修者,但這樣的修者一般兩脈都無法同時精通。 而毒哥則不一樣,他雖然算是御獸師,但是他有基三的技能系統(tǒng)在,本身就有一套不同于這個世界任何功法的招式,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靈蛇的威力又得到了放大,還具備了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識,對付妖獸的時候免了他費(fèi)心指揮的煩惱。 莫雨桐與靈蛇已能夠進(jìn)行心靈對話,只一句淡淡的“拖住他的妖獸”便見兩條靈蛇其一扭動著龐大的身軀猛地激躥而去。 被控住行動的云六郎驚恐萬分,當(dāng)下抬起手中的鈴鐺,一邊搖鈴一邊厲喝道:“現(xiàn)……!”誰知此言一出,驟然噗出一口鮮血來,正是蠱術(shù)與毒素相合而成的爆發(fā),將他召喚妖獸的動作斷在了中間,與此同時,躥前的黃銅色靈蛇將他手中的碧色鈴鐺拍落在地,隨即尾巴一卷,將云六郎整個人卷了起來。 “啊啊啊——”云六郎連聲慘叫,凄厲之際響遏云霄。 原本因毒哥這一系列快如閃電的動作而陷在驚愕當(dāng)中的凌易則驀地清醒了過來,驚叫道:“快止住他的叫聲?!?/br> 當(dāng)下一彈指,手中飛劍轉(zhuǎn)了一圈,現(xiàn)出重重劍影匯聚而成的圓盤,向著云六郎拍去,云六郎當(dāng)下沒了聲息,陣陣慘叫都被封鎖在了劍影凝成的禁制當(dāng)中。 云六郎周身多處骨裂,此時正奄奄一息,被青綠靈蛇放落在地的時候已是入氣少出氣多,快要不行了。 其實(shí)若說在云六郎的常態(tài)之下,單憑莫雨桐實(shí)在是難以對付,此次莫雨桐勝就勝在他先利用了云六郎的大意,后又利用自己這奇異的基三系統(tǒng)勾起云六郎的謹(jǐn)慎,在這兩重心理攻勢之下,云六郎這才有了空隙,讓毒哥有可乘之機(jī),在云六郎御使妖獸之前將其拿下。 而之前那只妖龜則因沒了云六郎的指示而安靜地縮在龜殼當(dāng)中,渾然不動。 莫雨桐擒下云六郎之后,先將其使用的鈴鐺一舉損壞,隨即放心地舒出一口氣。 凌易已然為莫雨桐方才展現(xiàn)出的實(shí)力所折服,他一直以為都少有主見,以前凌青還在的時候便總是詢問凌青的意見,當(dāng)下不自覺地問道:“如今怎么辦?” 莫雨桐見云六郎被鎖在劍影當(dāng)中,問道:“你可否將他一直困在陣法之中,帶著他前行?方才聽他的語氣,應(yīng)當(dāng)是這一些御獸師中的魁首,與其等著一個個消滅那些妖獸,倒不如盡快將這些cao縱妖獸的御獸師解決個干凈。”雖說如此,但莫雨桐敢肯定,真正要將野軌收伏的人并不是云六郎,云六郎雖然厲害,但卻比不上那日死在連耀手中的眉山老祖,亦不能讓老祖折服,任其所用。 凌易當(dāng)下點(diǎn)頭應(yīng)是,咄得一聲輕喝,便見云六郎整個被劍影托了起來,因這瞬間真氣的震蕩,云六郎又是噗出了一口鮮血,滿是怨懟地瞪視著莫雨桐,而毒哥卻渾然不為之所動,只偶爾還對其淡淡一笑,氣得云六郎瑟瑟發(fā)抖。 兩人又繼續(xù)前進(jìn),待遠(yuǎn)遠(yuǎn)望見梵廉木屋的時候,莫雨桐便停下了步子,他對凌易說道:“未免打草驚蛇,凌易師兄先帶著云六郎藏起來吧。若是待會兒你見我兩蛇并立,便將云六郎帶出來,雖然未必能將他當(dāng)做人質(zhì),但多得一條后路是一條?!?/br> 凌易點(diǎn)頭應(yīng)是,說道:“你且放心,我定然看好云六郎,不辱使命,你要小心?!?/br> 莫雨桐頷首,隨即檢查了一眼被丟進(jìn)包裹中的花戀流年,深吸一口氣,向著樹屋走了過去。 樹屋前滿是身著各色衣裳的內(nèi)門弟子,或坐或躺,一個個雖然負(fù)了傷,但顯然精神不錯,周圍一些妙齡女弟子正忙著給他們包扎傷口,有些男弟子被女子的纖纖妙手一碰羞得都紅了臉。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妖獸附體了啊…… 場面一派和樂融融,但莫雨桐心中卻一直惴惴,不安的情緒從未消失。 他雖然寧愿凌易的猜測就只是不成立的猜測,但眼下還是小心為上,一切合乎情理的不利揣測都應(yīng)該得到排查。 梵廉正坐在樹屋上吹笛子,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一腳搭在樹屋前的木制平臺上,一腳懸空,吹奏的曲調(diào)祥和安寧,而眉宇間卻滿是掩飾不住的凝重。 幽幽笛音在周圍飄蕩著,莫雨桐拔足一躍,輕功一起便落在了梵廉身邊。 “師傅?!?/br> 梵廉早就感受到了莫雨桐的氣息,淡然地說道:“在一番廝殺不知犧牲了多少弟子,亦不知死掉了多少妖獸,哀鴻遍野,血流千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莫雨桐:“……” “修真者講究修已修身,唯有身心俱是堅忍才能得窺大道。幾千年前曾有一邪修,天資極高,一路殺伐,整個清冥大陸無人可及,活過七百年終是成就大道,一舉突破靈虛期,有望撕裂虛空,讓太古銅門得以現(xiàn)形。然而,在此之前,他卻應(yīng)了天劫,只一道萬鈞雷霆劈下便神形消散,那驚雷殘音在天地間響徹了整整十天十夜?!辫罅谅曊f道,“修者修行一般不會應(yīng)劫,只因人族比之妖獸一族更懂得隱忍欲.望,不至于因膨脹的欲念在神裔之間引起禍亂。而那修者卻糟了如此大劫,你說,這是因?yàn)槭裁???/br> 他并未等莫雨桐回答,徑自說道:“人在做,天在看。神裔雖說早已退居太古銅門之后,但他們?nèi)允窃诳粗@片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土地?!?/br> “修真究竟是為了什么,你好生想過沒有?” 莫雨桐仍是沉默不語,他其實(shí)并未想過這么深奧的問題,若要細(xì)說,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帶著基三系統(tǒng)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起初的時候,驚訝過后,他便淡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一邊感受一下這個與現(xiàn)代社會渾然不同的修真.世界,一邊尋找著回去現(xiàn)代世界的方法,可時至今日,一路被橙玉冰晶牽引著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冥冥之中,逐漸融入了這個世界,不再是以一個過客的身份。 他不憂心如微閣強(qiáng)大還是沒落,卻擔(dān)憂著梵廉的性命,想要復(fù)活梵紫;他不奢望能夠撕裂什么虛空,去到什么神裔居住著的地方,卻渴求著如同連耀一樣強(qiáng)大而驚人的實(shí)力。他更是對所謂的冰皇三目的傳說而感到好奇,對將他牽扯到這個世界中的橙玉冰晶而感到好奇。 “有時候,我真想,若是一生平平淡淡,跟凡塵中人一樣,耕田放牛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辫罅畤@息一聲,陷入了無限神往當(dāng)中。 莫雨桐心道梵廉大概真的是累了,清冥大陸的很多修者選擇修真一途,無非一是渴求延年益壽,二是希望得到強(qiáng)大的力量,而梵廉修煉至今,境界修為俱是不算太高,周遭親近之人卻都相繼離去,師門又遭遇如此大難,眼見著在意的事物一個一個地被損毀,心灰意冷也是難免。 可現(xiàn)下卻不是如此放縱疲倦埋沒斗志的時候,莫雨桐將花落流年從包裹里抽了出來,遞給梵廉,說道:“師傅,我將寧沙師祖的笛子從須彌極境中帶出來了。掌門師尊說希望它能對你有幫助?!?/br> 下意識地一掃,莫雨桐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流年,他暗自忖道:“這器靈只與花戀流年融合了一半,可以隨地亂跑,這會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br> 梵廉一臉訝然,隨即喜出望外,他顫抖著手接過花戀流年,滿是懷念地將那把笛子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遍,嘆道:“自從它被寧沙師祖封存起來后便也再不曾露面,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夠有幸再次見到這把笛子?!?/br> 莫雨桐留待梵廉緬懷了一會兒舊事之后便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傅,徒兒前來還有一事。” “怎么?”梵廉見莫雨桐神情凝重也沉下臉,細(xì)心聽著莫雨桐的敘述。 莫雨桐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簡要地與梵廉一說,卻梵廉臉色一變,擰眉細(xì)思了片刻后,猶豫地說道:“這……妖獸進(jìn)入修者體內(nèi)……實(shí)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莫雨桐道:“眼見為實(shí),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太相信。弟子并非要求師傅將這些內(nèi)門弟子如何處置了,只是希望師傅能夠劃一道禁制,將其暫時封閉在禁制當(dāng)中,若是沒有異常那便是極好,若是有……”后面的內(nèi)容,自是不用多說。 梵廉沉吟良久,心道莫雨桐所言在理,現(xiàn)下情況危急,多得一分謹(jǐn)慎是一分。 正欲頷首答應(yīng)之時,卻聽見凌易慌張的聲音響起,正連聲叫嚷著莫雨桐的名字,莫雨桐轉(zhuǎn)身一看,凌易乘著飛劍一路搖搖晃晃地疾奔而來,大嚷道:“莫師弟,我有辱使命,那云六郎趁我不備,掙開禁制逃了出去!”說罷,咳出一口血來,莫雨桐方見他左肩處被什么洞穿而過,拳頭大的血洞猙獰得嚇人。 他忙切了補(bǔ)天,給凌易跳了一個冰蠶,見血勢逐漸止住了,才問道:“他往哪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