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連耀低聲一笑,斂了眸子打量著莫雨桐的反應(yīng)。 他愛極了眼前這個人,歡笑也好,哭鬧也罷,即便平時總是面容溫和掛著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也讓他喜歡得很。 更別說,現(xiàn)在這幅誘人的模樣。 他原以為自己看淡了世間情。愛,情。欲上更是淡薄到可有可無,直到與莫雨桐互通了心意,在身體和靈魂上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契合之后,他才明白其中的美好。 難以戒掉的美好。 連耀的手扶住莫雨桐的腰,將抵住xue。口的粗大男。根慢慢地插了進去,莫雨桐的尾巴受了刺激猛地僵直起來隨后又漸漸酥軟了下來,直到連耀連根沒入,開始緩慢抽。插,莫雨桐這才垂著貓尾,開始舒服地放聲呻。吟。 “哈……” 即便這人在歡愛時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連耀還是很喜歡他的反應(yīng),喜歡他冷靜沉著的眉目間染上情。欲的色彩。 這是他才能給他的。 連耀勾唇一笑,重重地撞上莫雨桐體內(nèi)的一點,莫雨桐一抖耳朵,若不是有連耀抱著差點坐不住,還未從上一波的刺激中緩過神來便感覺到連耀又在那一點上戳刺了一下。 “哈……哈……” 喘息聲交織在一起,連耀又順著莫雨桐喜歡的節(jié)奏抽。插了許久,隨即將莫雨桐翻身側(cè)過來,讓他背對著床外,兩人面對面,連耀摸著正確地方再次插了進去,一邊撞擊著莫雨桐的身體,一邊舔吻著他耳郭上的嫩rou。 雙重刺激讓莫雨桐幾乎沒有余暇說話,只能漲紅了臉,不停地呻。吟喘息。 如此折騰了許久,連耀這才射出了一股白灼。 兩人幾乎是同時達到了高。潮,莫雨桐趴在連耀身上不停地喘息著。 “我忘了一件事情?!蹦晖┖鋈豢聪蜻B耀,貓瞳里滿是后悔。 連耀舔了舔嘴唇,吻上莫雨桐的雙唇,在兩唇相接處念了一段什么咒文。 莫雨桐怔然一愣,隨即身子被一道無形的風(fēng)卷了起來,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竟是到了一處極為熱鬧的街市。 “新鮮的內(nèi)臟,不新鮮不要錢——” “從地里新抓來的rou蟲哦,肥碩好吃,補腎又養(yǎng)顏——” “你看我這獸環(huán),形狀漂亮,戴在腿上絕對給主人招面子!” 叫賣聲不絕于耳,來往買賣的竟都是一些妖獸,飛禽走獸游魚花鳥一應(yīng)俱全。 莫雨桐望著眼前的景象,頓時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在心中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這、這難道就是虛冥世界? “啊,這是什么東西?”有妖獸發(fā)現(xiàn)了莫雨桐的蹤跡。 “長得好奇怪哦?!?/br> “是貓族的妖獸嗎?” “咦,人不人,貓不貓的,多奇怪!” “哪里,我覺著好可愛哦,你看他的耳朵和尾巴,配著那張俊俏的臉好迷人!” 議論聲四起,莫雨桐仿佛被展出的商品一樣供著周圍人參觀,而聽到議論前來參觀的妖獸越來越多,幾乎將莫雨桐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正要解釋些什么,卻聽見頭頂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一聲聲,沉穩(wěn)而又動聽,熟悉極了。 一旁一個犬族妖獸道:“你主人在喚你了?!?/br> 莫雨桐疑惑地道:“主人?” 犬妖道:“對啊,若不快快聽從主人命令現(xiàn)身的話,主人可是會生氣的。” 莫雨桐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身子一輕,整個人憑地飄起,再幾乎碰觸到天空的時候,眼前景色驟然一閃,變作了另一番模樣。 他仍是趴在連耀的身上,晃了片刻神之后疑惑地看向連耀,“這是怎么回事?” 連耀勾唇一笑,笑容帶了幾分邪氣與得意,“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妖獸了,不如我們再來一輪?” ☆、76·無好奇,不上當(dāng)。 “寧域主能選你當(dāng)?shù)茏?,也算是沒瞎了眼睛。” 夏侯儈長得人高馬大,神情傲慢而又囂張,加之身后跟隨著一只體型龐大的黑豹,越發(fā)顯得他透著一股霸道之氣。 而跟在他身邊的夏侯平,則比他要沉穩(wěn)許多,但眉眼間卻露出少許的冷意,看起來也極不好招惹。 這兩人的氣息隱匿得極好,莫雨桐解了一路的陣法都未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若不是在破開最后一環(huán)時,夏侯儈的呼吸明顯地變了節(jié)奏,不然也不會因此而暴露。 莫雨桐掃了眼兩人的修為,大概都是金丹期,夏侯平的修為比夏侯儈還要稍高一籌。 既有小白狐的事情在先,莫雨桐自然不會對他們二人抱有什么好的態(tài)度,見兩人氣勢逼人地站在那里,說著讓人惱火的話,只淡淡地道:“若非如此,怕是我如何死的都不知曉?!?/br> 他瞥了眼墻壁,上面隱隱有一道清氣流過,夏侯平此刻冷笑一聲,聲音低沉而沙啞地道:“果真好眼力?!?/br> 他一伸手,一只蜥蜴從冰壁上現(xiàn)出身形,因吸附在實則是清氣薄膜的冰壁上,壁虎吸收了不少的清氣,此刻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身體色澤繽紛,閃爍著光澤。 那只蜥蜴就在莫雨桐頭頂不遠處,此刻應(yīng)了主人的召喚,將滿是劇毒的毒瘤斂了回去,慢慢地爬到了夏侯平的腳下。 “既然你都看穿了,那便不用再廢話了。” 夏侯儈冷笑一聲,身后的黑豹低聲咆哮,出口的咆哮聲化作卷起的狂風(fēng),吹起了地面的冰渣子,向著莫雨桐激射而來。 莫雨桐側(cè)身躲閃,用花戀流年格擋著奔襲來的颶風(fēng),見夏侯儈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當(dāng)下也不再客氣。 莫雨桐將野軌喚了回去,召出呱太,呱太甫一見風(fēng)便憑空長大數(shù)十倍,叮當(dāng)一聲脆響,腳腕上的兩個腳環(huán)撞擊在一起,面前頂出一面巨大的橙色光幕,將黑豹的吐息出來的黑色罡風(fēng)盡數(shù)攔截下來。 砰砰砰—— 這夏侯氏兄弟二人看起來雖氣勢逼人,像是把銳利的鋼刀,但實則無論是修為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與毒哥所遇對手相差甚大。 莫雨桐自然不懼。 而那兩人只當(dāng)莫雨桐是從修真門派下來的嬌貴子弟,不知從哪里套來了連耀這層關(guān)系這才“僥幸”拜進了寧采萍的門下,夏侯儈曾經(jīng)在家中還口無遮攔地揚聲道:“這憑空冒出來的小子定是寧采萍那老寡婦的私生子!” 這話若是傳出去,即便寧采萍不追究,夏侯氏的名聲也定是要被弄臭。 因而,夏侯儈在第一眼見到莫雨桐的時候就對他沒什么好感,只當(dāng)他是走后門貪了便宜的小白臉。 這份鄙夷,在見到莫雨桐只是放出來一只蛤蟆似的妖獸時更是到了極點。 夏侯儈撫摸著黑豹的后背,體型矯健而優(yōu)美的黑豹低低的咆哮聲,那幅模樣同主人簡直是異曲同工,夏侯儈道:“你這只妖獸能做什么?皮糙rou厚,模樣也不好看?!?/br> 呱太十分不滿,腮幫子一鼓。 莫雨桐沉默不語,神情冷然地看著夏侯儈,忽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淡淡道:“是嗎?” 一邊說著,一邊將花戀流年湊于唇邊,幾個音節(jié)一吹,呱太身子一挺,高昂起頭,腮幫子一鼓,一圈圈的橙色光芒便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層層遞進,逐漸蔓延,像是波動著的水面一樣。 “小心!”夏侯平叫道,拉住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夏侯儈向著旁邊一躲,剛剛避開一道無形的利刃,而夏侯儈因閃躲不及,左側(cè)胳膊被化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 兩人方才所站一處,裂出數(shù)十道大小不一的溝壑,雖然不深,但數(shù)量之多仍觸目驚心。 這一擊之力已有多重,明顯地擺在眼前。 即便眼前之人修為不高,但依仗著如此厲害的妖獸,怕是這場爭斗會進行得十分艱難。 夏侯平已知自己犯了輕敵的大錯,暗自悔道:兄長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要小心應(yīng)對,自己還是太過托大。在自己御使的妖獸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此人遠遠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隨性淡然好相與! 因這份大意,一時之間,兩人從暗處站到了明處,又從優(yōu)勢掉到了劣勢。 若再不挽救,真的一切都晚了。 此次跟著不可一世的夏侯儈同來試煉,族里要他竭盡所能幫助夏侯儈贏得第一,此時此刻,還未遇到另外兩族,怎么可以就先在一個老路不明的小子那里廢去太多功夫? 想到這里,夏侯平住了手,攔在夏侯儈開口前,道:“對不住,方才是我二人不識陣術(shù),這才依仗著真人破開陣法。此次恩情,我夏侯平謹(jǐn)記在心,不如等出去之后,由我做東,再在我夏侯府好生聚聚?!?/br> 夏侯儈不滿地嚷道:“喂!夏侯平,你在說什么?你在跟這個雜種低聲下氣嗎?” 莫雨桐冷冷一笑,絲毫不為之所動,夏侯儈的話自然可以盡數(shù)無視,這夏侯平的話說得雖然好聽,但在他聽來也跟沒說一樣,虛的很。 夏侯平板了臉,訓(xùn)斥道:“表兄,出門的時候家主說的什么你都忘了?” 提起那個陰晴不定的夏侯宇,夏侯儈身子一僵,張了張嘴后又氣惱地閉了上去。 “抱歉,表兄一向口直心快,又一直在家中受寵,說話難免嗆人?!?/br> 若是平常,莫雨桐對夏侯儈這樣的人定然是抱著惹不起躲不起的態(tài)度,可夏侯儈多次觸及到他的底線。從一開始虐殺小白狐,到方才嘲諷呱太,都讓毒哥對夏侯儈的好感度降到了負數(shù)。 若不教訓(xùn)一下,實在是…… “只可惜……” 等等! 靈光一閃,正要的莫雨桐忽然止住了話語,斂了眸子沉思了一番,露出笑容,微笑道:“其實在下并未全部通過這處幻境峽谷。” 夏侯儈一直憋著話想說,見莫雨桐說了這樣的話,忙問道:“怎么?還有陣術(shù)?” 莫雨桐點了點頭,見兩人疑惑而又懷疑地看向自己,淡淡一笑,伸手在一側(cè)冰壁上一拂,指尖所觸之處冰壁崩裂開來,一寸寸地向下,如同皸裂的土地一般蔓延著伸展向地面,隨之就連地面也裂了開來,一道溝壑顯于兩人眼前。 夏侯儈與夏侯平紛紛向前走了幾步,以期能夠?qū)嗪劭吹们宄恍?,這走得近了便聽見呼號聲從斷縫中吹刮了出來,帶著冰碴子的冷風(fēng)打在臉上,陰森森地疼。 “這是什么陣術(shù)?” 莫雨桐直言不諱:“我不知曉?!彼鋈惑@叫一聲,指著裂口一處,道:“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陣心?!?/br> 夏侯儈上前一步,“什么也沒有?!?/br> 莫雨桐又道:“前面一點?!?/br> 夏侯儈依言而行,莫雨桐又道:“左邊?!?/br> “右邊。” “再靠前一些?!彼龅拿恳徊街噶钕暮顑~都會照著做,然而驅(qū)使夏侯儈如此聽話的,不是莫雨桐的指令,而是夏侯儈的好奇心。 “夠了?!毕暮钇缴锨耙徊剑∠暮顑~前后左右小步移動著的身體,陰沉著臉,看向莫雨桐,“我好生與你商談,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莫雨桐無辜地聳了聳肩,道:“只是想讓夏侯少主看得清楚一些罷了。” 夏侯儈這才發(fā)覺自己上當(dāng)受騙,火氣一涌,腦袋氣得嗡嗡作響,“找死!” 莫雨桐淡笑不語。 夏侯平不再與他多作糾纏,“這陣術(shù)到底怎么才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