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側(cè)頭看向二樓的范明：“那他怎么辦？”

    “他，自有用處。”秦昱勾起嘴角微笑，那笑容讓我忍不住用書護住胸口——有狼出沒請小心啊。

    71

    我裹緊身上的白色皮草小披肩,勾住秦昱的手走進燈火輝煌的會場。當身后的門擋去了外面的風雪，溫暖的氣息襲來之后，身后的范明上前幫秦昱將西裝和帽子褪下然后交給一旁的服務生。秦昱安撫性的拍拍我的手,“微笑?！?/br>
    我扯起嘴角做出大家閨秀的該有的笑不露齒風范。

    秦昱和我站在門口許久,并不進去。范明將一份黑色的請柬遞給站在會場門口的管家，那個管家看了我們一眼之后恭恭敬敬的彎□子，“大名鼎鼎的秦先生，您的大駕光臨令我們蓬蓽生輝?！?/br>
    “哪里，我不過剛還過來陪未婚妻過圣誕節(jié)?！鼻仃盼⑿χf道,我看著他那公式化微笑,恰到好處的跟著對面的管家點點頭，“今天剛好是平安夜,我想要給未婚妻買一個稱心的禮物，想來你們應該不會讓我失望?！?/br>
    “這是自然，我家主人恭候您多時，得知您今天會攜伴出席特意吩咐我們?yōu)槟鷾蕚淞艘婚g雅室。請您跟小人來?！?/br>
    腳上的高跟鞋膈應得我的腳好疼，我不著痕跡的掐了掐秦昱的手臂，他微微一笑道：“小范?！?/br>
    “是，先生。”范明跟在那名管家之后，而我和秦昱則慢悠悠的走在范明身后。我們一路穿過燈紅酒綠衣香鬢影的會場，周圍的人偶爾往我們這兒看看，然后竊竊私語我們的身份。對于這一期秦昱根本連個眼神都不屑于給過去，管家?guī)е覀儊淼綍鲞吷系囊粋€紅木門前。門前的保安一看他便輕輕打開門，門后站著一名身穿著黑色長褂衫的男人，他淡漠的看著我和秦昱，然后輕輕的彎下腰。即便他在朝我們行禮，我依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冷漠和不屈。

    “秦先生，主人已經(jīng)恭候多時?！?/br>
    “怎么，易大小姐也在么?”

    “主人知道您要出席，特意來與您想見?！?/br>
    “倒是難得?！鼻仃怕朴频恼f道，那人領著我們走進去。紅木大門在我們身后關上，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后你仿佛一下子從現(xiàn)代的巴黎來到了民國時期的中國，拎著我們往前走的人頭也不回，一路上遇見的婢女穿著改良式的民國衣服對我們屈膝行禮。我心中越發(fā)好奇那個所謂的主人，易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能夠有如此的魄力。

    那人一直引著我們來到走廊盡頭的大門前，大門沒有任何的保護，甚至連一個保安都沒有。灰衣人上前輕輕為我們打開門，我接著他開門的光景終于是看到了門內(nèi)的風景。如果不是我確認自己真的身在巴黎，我甚至以為自己穿越回了民國時期的江南。入門是一個九格柜，上面放著各式的瓷器，我雖然對這些東西沒有多大研究卻也知道，那里的每一個都價值不菲。

    秦昱領著我走進房間里，一個身穿白衣旗袍的女子正背對著我們聽昆曲，手中抱著一只白色的貓咪。貓咪見到我們之后輕輕的叫了一聲，原本正在濃情蜜意的戲曲演員停了下來，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貓咪，演員靜靜的退了下去。

    “秦少爺?！卑滓屡愚D(zhuǎn)過頭來，她的長發(fā)僅僅用一根白玉發(fā)簪盤起，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

    “易小姐?！鼻仃泡p輕的說。

    “自從你接手秦家，我們兩家便很少有接觸了，是什么風讓秦少爺特意來場子里呢?”

    “我想給洛洛買一個稱心的圣誕禮物。她一向喜歡這些小玩意。”秦昱淡淡的說道，仿佛周圍的那些名品在他眼中也就只不過是逗我開心的小玩意。我乖乖的保持花瓶狀態(tài)不說話。易小姐轉(zhuǎn)頭看我一眼，就那一眼我就覺得比剛才的昆曲花旦更加勾人。

    她打量我許久之后才說：“你們秦家人啊，就這一點從來沒變過。秦晉如此，你也是如此。看來這是你們秦家人的家風了?！彼龥]有點明究竟是什么，可是我就是知道她實在說我。

    秦昱勾起笑意：“說是家風也無妨，此生得一女子便可以了?！?/br>
    “哈哈哈哈，你比你叔叔要坦白，我喜歡?！币仔〗爿p輕的笑了，她揮揮手說，“請秦少爺過去好好招待?！?/br>
    “多謝易小姐。”秦昱對著易小姐點了個頭?；乙履凶幼叩轿覀兩磉厡ξ覀児碜龀鲆粋€“請”的手勢。秦昱這才帶著我離去。誰知我們剛剛轉(zhuǎn)身，易小姐便說道：“秦少爺，多年朋友，好歹留個顏面才好?！?/br>
    秦昱沉默一會才轉(zhuǎn)頭說道：“易小姐說的哪里的話，二叔常說易小姐是很好的生意伙伴，我們秦家從來是不會和錢過不去的?！?/br>
    “秦少爺好好玩?！?/br>
    “承蒙招待。”

    這話說得我云里霧里的，可是又不敢在這里問出來?；乙履凶宇I著我們來到走廊的另外一頭，同樣是一個紅木大門，大門之后是一個簡單包廂，包廂位于場地二樓從護欄外看過去可以看到場中間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坐了一些人。

    灰衣人躬著身為我們關上大門，我見左右沒人之后直接將腳上要命的高跟鞋的踢掉，然后直接坐到沙發(fā)上。秦昱走過來將我的腳拎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捏著腳踝：“其實你就算穿一雙運動鞋過來，他們也不敢吭一聲?！?/br>
    “哪有穿著旗袍然后穿運動鞋的啊?！蔽铱粗约荷砩暇碌奶K繡旗袍，“這究竟是哪兒啊?”

    “一個地下文物拍賣場，從國內(nèi)流出來的各種文物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有百分之六十是在這個地方交易。我一直要找的那對瓶子就在這里?！鼻仃趴粗鴪鲋醒胍呀?jīng)陸陸續(xù)續(xù)做好的人。我和秦昱坐在的地方按理說從一樓看過來是看不到我們的，頂多看得到兩團陰影坐在這兒。

    但是我們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場中的一切。

    “那待會我們要跟著他們拍么?不是說不允許這樣購買流失文物么?”

    “買僅僅是為了查出背后的賣家順藤摸瓜。剛才易小姐不也是說了么，讓我不要弄得太狠了，不然砸了他們的場子招牌。所以，咱們這次要做的小心些。”最后的話自然是說給范明聽的。

    今天的范明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就跟秦昱的保鏢一樣。而此刻他吊兒郎當?shù)目吭趬吷希骸袄洗?，那個易小姐不是也該……”

    “水至清則無魚，如果不是有易小姐在壓在只怕我們更加寸步難行，你打算做什么呢?”

    “哦，沒什么?！狈睹鞯皖^摸摸鼻子，“我去跟他們拿個牌子?！?/br>
    “你不用拿牌子?！鼻仃欧畔挛业淖竽_重新?lián)Q一只，“看看你身邊的柜子里是不是有一個金麒麟，那個才是我們的牌號，若是感興趣的東西摁一下金麒麟自然有人會知道我們加價了?！?/br>
    這一回不止是范明就連我都開始好奇起來。我仰著脖子往場中心看過去，很快就找到了秦昱還有范明今天晚上的目標：“是言笛，你知道她今天晚上要來?”

    “嗯?！鼻仃趴戳艘谎鄯睹?，后者點點頭從陰影中消失了。秦昱這才轉(zhuǎn)頭對我說，“吃什么東西么?這兒的餐點師傅可是連國內(nèi)五星級飯店的都比不上。你難得來一次別錯過了?！?/br>
    “真的?那我菜單上的所有東西都點一遍。”沉默一會重新問，“不用錢的吧?！?/br>
    秦昱頗為無奈的看我一眼：“不用錢，不過……你吃的完么?”

    “吃不完打包么。再說，不是還有你和范明在么?！蔽依仙裨谠诘恼f道，其實從剛才開始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個地方的不同尋常，既然有能力將一個外國地方改造得比國內(nèi)更加閔民國化，可見那位易小姐是多么的偏執(zhí)于中國風。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吃到外國的東西的。

    也不知道秦昱怎么喚的人，反正很快灰衣人拎著兩輛餐車走進來。秦昱自然是沒有真的按照我說的那邊給我全部點了一遍。他點了幾個我比較愛吃的茶點之后便作罷了。我最后不死心的看著菜單上的最后一道餐點問道：“那這個是什么?”為什么連名字都沒有?

    秦昱低頭看一眼我手指點的地方，然后微微一笑：“你確定要點?”灰衣人低眉順眼沒有說話，不過我看到了一旁的侍女很奇怪的神色：“不，你先告訴我這是什么?為什么她的臉會紅?”

    灰衣人聞言，輕輕轉(zhuǎn)頭過去看了看我指的那個女孩，然后躬身對著秦昱道歉道：“秦少爺見笑了?！?/br>
    “哪里，是洛洛不懂事了?！鼻仃呸D(zhuǎn)過頭湊到我耳邊說，“那個啊，是傳說中……”

    最后兩個字含在我的耳朵里，我抿著唇終于明白侍女臉紅的原因了。秦昱惡劣的笑著：“其實我挺想喝的，要點么?”

    “不用了?！蔽野贌o聊賴的將菜單給放回去，“就這些吧。”

    灰衣人帶著侍女們出去，那名女孩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我不免多看了一眼。秦昱等到他們關上門之后才說：“洛洛覺得我需要喝雄鹿血?”

    “沒有啦，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nbsp;為什么一杯雄鹿血要叫那么古典的名字啊，還蘭芳如玉呢。我撇過頭卻被秦昱輕輕的轉(zhuǎn)回來：“好了，別生氣。好戲開始了?！?/br>
    我依言側(cè)過頭，果然——拍賣會已經(jīng)開始了。

    72

    拍賣會的開始都是一些小東西,比較惹眼的也就是紫檀木的家具啊，清代某某王爺用的琺瑯鼻煙壺。這些東西說實話連我都看不上眼，秦昱直接連看都不看，他慢里斯條的把玩著我的發(fā)尾,仿佛那個地方要比一樓拍賣會的東西更加吸引他。

    不過到后來，漸漸就開始出現(xiàn)了許多瓷器,玉器，金器等等。

    其中有一對龍鳳金鐲，一看就知道是皇家制品,只怕是那個小國家曾經(jīng)皇室用品，做工并不是最好的,但是能夠用上金器又是雕刻的龍鳳，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那對龍鳳金鐲賣出了當時的全場最高價450萬,到此秦昱終于算是打起一點興趣了。

    在那對金鐲之后，我的興趣從最開始的興奮漸漸變成了無聊。期待中的那對元朝時期的象耳青花瓷瓶依舊沒有出現(xiàn)。秦昱看出了我的無聊，隨手捏起一塊糕點送到我的嘴邊：“不急很快就到了?！?/br>
    我一邊嚼著糕點一邊給他一個白眼：“這個平安夜好無聊?！?/br>
    “在座的男士注意了，下面的拍品非常適合獻給你今天的女伴?！蹦俏凰緝x看出來現(xiàn)場的氣氛，很快就推出了一個比較吸引人的東西，“五代十國時期的翡翠首飾一副。包括發(fā)簪一枝，戒指一對，手鐲一對，耳環(huán)一對。做工細膩材質(zhì)上佳，如此齊全的翡翠首飾可是世間難得，就算是我這三十五年的經(jīng)驗也只見過這么一副翡翠首飾。起價350萬，10萬一加，各位看官可看好了!”

    我看著那些侍女端上來的首飾，紅色的絲絨墊子上，翠綠色的首飾宛若春天新發(fā)出的嫩芽。微微的張開嘴巴，五代十國時期呢，光是能夠得到其中一個就足以讓人炫耀的，這可是整整一副首飾啊。光是起價就從350萬開始，可見它的珍貴。

    雖然三百五十萬是一個大價錢不過依舊有人開始加價了，很快價格便翻了一番。我興致勃勃的看著，女孩子總是對這些漂亮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抵抗力。臺下價格幾乎一秒鐘一個變化，到最后只剩下言笛和另外一名男子正在拍價而價格也從原來的350萬變成了1200萬。

    說實話1200萬可以在玉器店里買到一副非常不錯的翡翠首飾了。除去年代的沉淀之外，做工各方面相信也不差，我個人認為這個價格完全已經(jīng)超出了那副首飾本身的價值。那名男子似乎也是這么考慮的，所以當言笛將價格太高到1250萬的時候，他遲疑了一會。他身旁的女伴有些面色不快，但是并沒有立刻表示什么。

    正當我以為那副首飾花落言笛的時候，司儀側(cè)耳傾聽耳際里的話然后興奮的說：“各位，這套首飾已經(jīng)由雅間加價到2000萬?！?/br>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全場嘩然，就連我都忍不住轉(zhuǎn)頭過去看一旁的秦昱，后者輕輕松松的放下手里的金麒麟：“我覺得很適合你?！?/br>
    “我覺得你干脆給我那么多錢讓我睡在上面我會更開心?！?/br>
    “好啊?！?/br>
    “……”我捂著臉，“你瘋了，這事要是讓秦伯伯和爸爸知道，咱們兩個都得等死?！?/br>
    “嗯，那就不讓他們知道?！鼻仃盼⑽⒁恍θ缓笞龅轿疑磉叄皶腥藥臀覀兘鉀Q的?！?/br>
    “誰?”

    秦昱下巴往樓下指過去：“你看?！蔽翼樦莻€方向看過去，言笛正咬著下唇頗有些憤恨的看向我們這里，雖然她看不清楚我和秦昱，但是我們確能明明白白的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那是明明白白的不甘心。司儀喊了三次價格，見無人再加價，手中的錘子打在木板上，然后那套翡翠首飾在十分鐘之后送到了我面前。

    灰衣人微微的躬身說：“主人說，這套首飾算是主人送給蘇小姐的禮物，祝二位百年好合?！?/br>
    “承易小姐吉言了?！鼻仃挪]有任何的推辭，侍女們將那些首飾依次放到一個三層的金絲楠木的首飾盒子里再靜靜的隨著灰衣人走了出去。我看著那個散發(fā)著香氣的金絲楠木首飾盒：“她就這樣送給我們?”

    “這本就是她的東西，送給我們也不過是少了一件拍品罷了。”秦昱將金絲楠木盒子打開，從中取出翡翠耳環(huán)放在我耳邊看著，“這套東西若是給別人買去，她的麻煩會很大，我送她這個人情拍下來，她當然樂于直接借花獻佛送給我?！?/br>
    “為什么?”我偏過頭讓他帶到我的耳朵上，“這套首飾如此珍貴，難道來路不正?”

    “也不算來路不正?！鼻仃拍笾业南掳妥罂纯从铱纯?，非常滿意的將盒子關上，“這樣完整的首飾套裝，應該是某個盜墓團伙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拿來給她銷贓，可是這樣大的目標若是給普通人拿出去了難免會引起注意，她將這套首飾轉(zhuǎn)手送我不過是想要花錢消災，借我的手還回去，息事寧人?！?/br>
    “……那她還是要付給那群盜墓團伙錢啊。”我將耳朵上的翡翠耳環(huán)摘下來，“這樣不是虧本?”

    “那個盜墓團伙已經(jīng)歸案了，付什么錢?”秦昱并沒有阻止我的動作，“她想要從這事里摘出去，撇個干凈罷了。”

    好吧這一群人的思維真是難猜。我看著那個金絲楠木的首飾盒，連一開始的雀躍心情也沒有了。其實我知道秦昱拍下來之后還是很高興的，一邊擔心老爸家法伺候一邊雀躍著。秦昱握著我的手輕吻手背：“真的喜歡，就讓他們給你打一套一模一樣的，這個么得交回去?！?/br>
    “算了，帶著這個我會被賊惦記著?！蔽衣柭柤?，目光無意中觸及樓下的展品，“秦昱你快看，象耳青花瓷瓶。”

    秦昱看向展臺上：“終于出現(xiàn)了?！?/br>
    此時司儀正在口若懸河的介紹著這個瓷瓶的珍貴性以及它的故事，它命運坎坷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來到這里，能夠保存一對如此完整的青花瓷瓶簡直就是上天眷顧的奇跡。秦昱握著我的手在手心里輕輕的捏著玩，聽完他介紹那對瓷瓶之后嘴角勾起諷刺的微笑。

    “你打算怎么辦?”

    “抬價。”秦昱摸了摸一旁的金麒麟，價格開始飆升。我看到言笛靜靜的看向我們這邊然后也舉起的牌子。她仿佛刻意和秦昱在抬價似得，只要秦昱出價她便會跟著出價，價格不高卻剛好超過秦昱的價格。秦昱倒也不急，他慢慢的撫摸著金麒麟，很快許多競爭者退出了拍價。

    到最后秦昱看了看那對瓷瓶，慢慢將手從金麒麟上移開，此時瓷瓶的價格是一億伍仟六百萬，是起始價的十倍還多了。出價最高的人時秦昱，言笛側(cè)頭看我們一眼，然后再次舉起手中的牌：“一億伍仟八百萬?！?/br>
    秦昱微微一笑，并沒有再次出價。我看著言笛原本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上，最后變得很蒼白。我湊到秦昱身邊問：“你這么玩她，她會不會半路把我們截殺了?”

    “她臉色蒼白并不是因為我故意和她抬價。而是她故意和我抬價。她自己本身就是這個拍品的賣家，雖然不是由她出面賣的但是易小姐最后能夠查到她。這事在易小姐這兒是禁忌，這才是她臉色蒼白的原因?！鼻仃艂?cè)頭親一下我的面頰：“觸犯易小姐的禁忌，要動她就容易多了?！?/br>
    哦，所以秦昱才會選擇在翡翠首飾那里跟言笛抬價。一個女子若是被人臨頭搶去了到手的心愛首飾，那簡直就比殺了她跟讓人生氣。所以等到這個牌品的時候她本想著故意讓秦昱以高價買下，但是最后卻被秦昱擺了一道。

    “那，接下來怎么辦?”目的已經(jīng)等到了，我們能不能回去了啊。我看著已經(jīng)空掉的點心蒸籠，對這兒最后的興趣已經(jīng)完全失去。秦昱微笑著點點頭，樓下的司儀已經(jīng)吩咐人將瓷瓶當場包好的時候，原本緊閉的紅木大門打開。

    “等一下!”

    我和秦昱同時看向紅木大門方向，一身風衣還未脫下的言櫟站在門口，后面還跟著匆匆跟過來的保安。但是他們似乎不敢很大力的阻攔言櫟，言櫟看也不看周圍一眼，他走向展臺將其中一只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瓷瓶拿起來：“這個東西不能賣?！?/br>
    “言先生，這次的展品已經(jīng)落拍了。您jiejie……”司儀剛想說什么，言櫟卻不管他。

    言櫟看向坐在臺下的言笛，高高的將瓷瓶舉起：“這個瓷瓶是假的?！?/br>
    什么?我看先給一旁的秦昱，他的面色讓我整個人都忍不住往旁邊退一步，身旁待會被帶入暴風雨中心。不僅僅是秦昱，滿場的人都發(fā)出了驚呼聲，司儀不愧有多年的經(jīng)驗，他連忙讓人穩(wěn)定場內(nèi)秩序，對著言櫟說道：“言先生，說這話您得有證據(jù)啊?！?/br>
    “我就是證據(jù)?！毖詸蹈吒叩呐e著瓷瓶，然后手一松，潔白的瓷瓶落下在他腳邊摔了個粉碎，“這個瓷瓶是我親手做的?！?/br>
    而這一刻我徹底感覺到了身旁人的震怒。

    73

    當瓷瓶砸爛的那一瞬間,言櫟悲痛的看著自己的jiejie，他踩過自己的心血,一地的碎瓷片然后慢慢的走向自己的jiejie。言笛被眼前的一切給震住了，直到言櫟走到自己身前菜回過神來，“阿櫟，你瘋了?你這是做什么啊!”

    “那你又做了什么!”言櫟吼道，在我認識他的這些年月里,我第一次簡單如此憤怒的言櫟。

    秦昱看了一會之后便牽起我的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