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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桂令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書名:折桂令

    作者:萌吧啦

    ☆、寧做太平犬改錯

    “問人間誰是英雄?有釃酒臨江,橫槊曹公。紫蓋黃旗,多應(yīng)借得,赤壁東風(fēng)。更驚起南陽臥龍,便成名八陣圖中。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東——”

    夕陽余暉下,一片狼藉的瓜州古渡邊,瞽目老人手里木棍在小羯鼓上敲了敲,聲音蒼老又凄涼。

    江上妄想坐船逃回皇帝陣營的小戶人家、官宦人家悉數(shù)被攔下,無數(shù)寧王麾下走狗笑得合不攏嘴地上躥下跳,將一箱箱搶回來的金銀珠寶扛回瓜州縣里。

    “黃縣令家千金在這!在這!”一聲呼嚎,七八個官差擠了上去,從渡口船舶拉出一個杏臉桃腮、楚腰衛(wèi)鬢的妖嬈少女。

    嬌生慣養(yǎng)的少女昔日被父母雙親捧在掌心,乍逢這變故,嚇得花枝亂顫、涕淚漣漣。

    “黃小姐,你爹爹人掛在墻頭上睜著眼,是不看你成親不能瞑目呢!好乖乖,今日哥哥就跟你洞房花燭。”一個摸上黃小姐的俊臉,其他的怎么忍得住,紛紛欺身上去拉扯黃小姐的衣帶。

    “娘的!”湊不到黃小姐跟前的官兵唾了口濃痰,掐著腰,一臉yin邪之氣地走到瞽目老人跟前,“老東西,唱一首十八摸給大爺聽聽。”

    “老朽不會什么十八摸?!鳖坷先耸莨轻揍荆瑑芍皇诸澏吨晒?,聽那邊黃小姐已經(jīng)被折騰得哀聲連連,一只枯瘦的手指舉起來,“你、你們……”

    “大爺,我會唱。爺爺,我來唱?!币粋€鼻青臉腫、頭發(fā)凌亂、衣衫襤褸的女孩出聲了。

    那官兵聽她聲音甜蜜稚嫩,原以為會是個美人,誰知看過去,竟是個丑得不能再丑的七八歲小丫頭,大為掃興,卻腆著肚子撓著脖子,“唱,唱不好,把你們祖孫三個都扔下江喂魚?!?/br>
    “姑娘……”瞽目老人出聲,弄不明白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什么時候成了祖孫三人了。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女孩嘴里唱著,丑態(tài)百出地扭腰擺臀拋媚眼。

    那官兵聽了幾句,又聽人說江上抓回來了揚(yáng)州知府的船,罵了一聲“奶奶的,丑人多作怪!”,趕緊向揚(yáng)州知府的船上去撈好處。

    官兵走了,瞽目老人低聲問:“小姑娘是……”

    “爺爺,我們姐弟兩個跟家里人走散了,求爺爺暫時收留我們。”這女孩拉著老人的手摸自己的臉,然后又牽著老人的手去摸她身邊一個極小的男孩的臉。

    瞽目老人張了張嘴,“……二位不是尋常百姓家的,”聽那黃小姐已經(jīng)連哭喊聲都發(fā)不出了,喉嚨哽住,“方才多謝姑娘解圍,老朽也不能保證什么,二位愿意跟著,就跟著吧?!?/br>
    女孩低聲笑道:“多謝爺爺?!甭犛钟幸粋€年輕貌美的小家碧玉被官兵從江上拉出來jian、yin,女孩伸手捂住身邊小弟的眼睛,緊緊地挨著瞽目老人蹲坐在孤舟古渡碑石邊上。

    這女孩就是金折桂,她穿越過來七八年,足足過了七八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好日子。兩月前她父親在外任上接到她曾祖母病重、時日不多的消息,攜家?guī)Э谙蚓┲汹s去,路過揚(yáng)州,偏她與四歲的弟弟金蟾宮染上時疾,她母親身為長孫媳婦,不能不速速回去,只能留下一個姨娘、兩個奶娘幾個丫頭、隨從在驛站里照應(yīng)他們,便隨著他父親進(jìn)京了。不想,一個月前,英王造反,占了揚(yáng)州城。他們一群人逃了出來,半路上人原本二十幾個人走散到只剩下四五個,剩下的幾個,見小主人年幼又累贅,偷走了長命鎖等金銀珠寶,便各自逃命去了。

    金折桂盯著瞽目老人幾天了,這位瞽目老人會摸骨,日日都有以為逢上“亂世”就能成“英雄”的人過來叫他摸上一摸。亂世里聽老人賣唱的少,可上門送吃的的人依舊不少。且這老人為人仗義、剛正不阿,又隱隱有什么背景后臺,官差們雖鄙夷他,卻也不敢動他分毫,跟著他旁的不說,餓是餓不死。而如今,他們求的就是餓不死。

    金折桂兩輩子也沒見過眼前的亂相,怕金蟾宮被嚇著——從她上輩子從電視里學(xué)來的知識看,金蟾宮見多了那些血腥、yin猥的場面,心里會有陰影,將來不自閉懦弱,也會性情暴戾、陰森。為防患于未然,金折桂摟著金蟾宮,叫他只看向自己,低聲在他耳邊慢慢地說:“那孫猴子看見山野里出來一個年輕村姑,就指著那女人的說:‘這女人是妖精變的’……”

    金蟾宮睜大一雙澄凈的眼睛看向金折桂,“妖精?”

    金折桂微微蹙眉,猶豫著《三打白骨精》的故事這會子講到底對不對,一棍子打死一個的,叫金蟾宮小小年紀(jì)以為……算了,命如草芥的事,不用她講,金蟾宮都已經(jīng)看見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繼續(xù)跟他講,極力將金蟾宮的注意力從身邊遍地豺狼、滿目瘡痍的世界里抽離開。

    她雖盡力,但奈何身邊的聲音太大。

    “綜——”金蟾宮終于被聲音吸引過去,張嘴就要喊出一個熟悉的人名。

    金折桂趕緊伸手捂住金蟾宮的嘴,將他的頭掰過來,眼睛偷偷看去,只見竟是衛(wèi)國公家的公子、揚(yáng)州知府家的小姐被人繩子綁在一起。

    “老頭,來摸一摸,這位小姐是個什么面相,將來可能做了國公夫人?方才我們不識趣,壞了人家的好事?!奔饫某爸S聲響起。

    “你胡說!”衛(wèi)國公家公子蕭綜怒斥道,一雙眼睛不離開身邊的小姐,并未向瞽目老人身邊的一姐一弟看去。

    “胡說?方才摟在一起親嘴的是哪個?”官差嘲諷地將知府家小姐往蕭綜懷里一推,然后按著斯文柔弱的揚(yáng)州知府家的小姐頭,將她押在瞽目老人跟前。

    瞽目老人手上青筋跳了跳,顫著手向揚(yáng)州知府家千金臉上摸去,摸了兩下,便恭敬地收手,“……這位小姐,命不久矣……”

    “哈哈,老頭,你說小姐活不長,官爺我偏要她長命百歲。帶回去給我家第七房小妾做洗腳丫頭去!”滿臉橫rou的官差得意洋洋。

    有人附和:“正是正是,快活的時候叫這小姐脫光了在你家小妾背后推送助興,這才叫美事一樁。”

    “不、我不……”揚(yáng)州知府家小姐搖著頭,眼睛哀求地看向情郎蕭綜,見蕭綜只管低著頭不言不語,冷笑一聲,忽地向渡口旁石板路上跑。

    蕭綜被揚(yáng)州知府家小姐帶著踉蹌兩步,一時著急,將繩子一扯,懦弱地喊:“玉潔,跑不得……”他這么一扯,就將那小姐扯得身子一晃,狼狽地跌倒在路上,恰兩匹快馬經(jīng)過,馬匹踐踏在那如弱柳嬌花一般的小姐身上,只聽她啊地一聲,嘴里咯咯咳血,人不過掙扎了兩下,就沒了氣。

    官差扯了扯繩子,看那小姐果然不動彈了,沖瞽目老人罵:“娘的,邪了門了!”語氣兇狠,卻不敢再冒犯老人。

    遠(yuǎn)處,奔過去的快馬又回來,馬上人喊:“寧王殿下有令,不許搶劫百姓!凡抓到官家公子、千金,立時送入揚(yáng)州城內(nèi)!若有私自yin辱凌虐女人的,殺無赦!”

    官差忙堆笑討好地說:“先不知道殿下的命令,如今知道了。我們絕不敢違了王爺?shù)拿∏?,衛(wèi)國公家公子在這!”

    “快快給衛(wèi)國公家公子松綁。”馬上穿著縐紗帕子皂靴子的信使趕緊下馬,親自給衛(wèi)國公公子松綁,“蕭公子放心,寧王殿下定不會委屈了你。”

    蕭綜十七八歲的少年,雖游學(xué)在外、交游廣闊,但一日遭逢這變故,心愛的女子又慘死在馬下,更是因自家怯懦扯了繩子而死,重重打擊下,已經(jīng)呆若木雞,等人將繩子解開,竟然是駭人地向后退,不敢再看那小姐的尸骨一眼,有人拉他,他就乖乖地跟著官差走。

    金折桂望向不遠(yuǎn)處揚(yáng)州知府家千金的尸骨,打了個哆嗦,用力抱住金蟾宮的頭不叫他看。

    “我們不跟著綜哥哥走?”金蟾宮低聲在金折桂耳邊問。

    金折桂搖了搖頭,怕金蟾宮再露出破綻,在他耳邊低聲說:“除了這位眼盲的爺爺,你誰都別信別喊,全都裝作不認(rèn)識,不然我就跟這一路上見過的人一樣,要被官兵砍死了。”

    “哎。”金蟾宮噤若寒蟬地趴在金折桂懷里。

    隔著十幾步,帶著蕭綜走的官兵說:“昨兒個抓到了兩個帶著珠寶逃竄的賊子,那兩個賊子說金閣老家大老爺唯一的兒子丟在這邊了,叫人仔細(xì)尋一尋,那孩子三四歲大,叫金蟾宮,跟著他八歲大的jiejie金折桂。”

    “抓金閣老的孫子有什么用?”

    “放這么多閑屁!金家大老爺是從武的,王爺說了,皇帝那邊只怕要派金大老爺打過來!別說金家少爺,就是金家少爺?shù)拈L命鎖也得找到!但凡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就給老子抓了!”

    “大哥,剛才見過這么一大一兩個?!?/br>
    “是唱十八摸那個?”

    “是?!?/br>
    “那有個屁用,你見過誰家的千金會唱十八摸?”

    ……

    金折桂哆嗦了一下,又看了眼懷里的金蟾宮,慶幸方才自己唱了十八摸,此時那群人走得遠(yuǎn)只扭頭向這邊看一眼就又轉(zhuǎn)過頭去了。

    瞽目老人眼睛不好使,耳朵靈敏得很,聽那官差說話,再一合上身邊這男孩、女孩的年紀(jì),嘆道:“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狈鲋砗蟊酒饋?。

    金折桂、趕緊去攙扶瞽目老人,瞅了眼金蟾宮,扯了身上破爛的衣裳,撕了兩條,給金蟾宮胡亂扎了兩個小鬏,此時金蟾宮身上的衣裳早看不見顏色破成一絲一絲的,還望有人看見這小鬏,將金蟾宮當(dāng)做女孩才好。

    “走,爺爺帶你們回家去?!鳖坷先藢⑿◆晒倪f給金折桂,金折桂卻沒接,猶豫后,扯著瞽目老人的手,“爺爺,我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你們,離了這地,咱們就裝作不相識?!?/br>
    瞽目老人心中一動,他方才摸過,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竟是狠心有意將自己的臉打得鼻青臉腫、嘴歪眼斜,如今這大的又要跟他們分開……定是生怕露出一絲破綻被人抓住,嘆道:“那揚(yáng)州知府家的千金要是有這份狠心自毀容貌,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逝者已矣,金折桂也不想誹謗那位跟她姐夫蕭綜有瓜葛的揚(yáng)州知府家千金什么,低聲道:“人各有志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天打五雷轟改錯

    午間的烈日曬得人發(fā)昏,身上因看見慘絕人寰的場面連連發(fā)抖,臉上脖子上,卻被曬得出了油汗。

    金折桂掰開金蟾宮的手,“聽話,jiejie在后頭跟著你呢。”

    金蟾宮大大的杏眼濕漉漉著,嘴里囁嚅著jiejie,被迫握著瞽目老人的手,一步一回頭,等見金折桂言出必行,果然隔著三四十步跟著他們,才放心地緊貼著瞽目老人走。

    金折桂心里打著鼓,甚至有些陰暗地猜著瞽目老人會不會出賣他們姐弟,但落到這地步,若是對誰都沒一絲信任,只會死得更慘,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個小將來請瞽目老人摸骨扶乩,最后留下一包點(diǎn)心就志得意滿地走了。

    金蟾宮要送點(diǎn)心給跟在后頭的金折桂,金折桂趕緊沖他搖搖頭,看金蟾宮沒再走來,才松了一口氣,肚子里擂鼓一樣地響了起來,按了按肚子,揣在懷里的彈弓、火折子硌著她的腸胃反而舒服一些,看瞽目老人等金蟾宮吃完了一塊點(diǎn)心,依舊似早先那般將點(diǎn)心擺在路邊,引來這幾日習(xí)慣被瞽目老人接濟(jì)的流離失所之人去搶。金折桂趕緊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去搶。

    她年紀(jì)小,自然搶不來點(diǎn)心,可是臉上挨了幾下,越發(fā)形容可怖,與本來相貌差之千里,這也算是喜事。瞅見金蟾宮平安無事,悄悄地離開這渡口邊,跟著一群向城外農(nóng)家地里去的流民一起走,跟著人走了一里路艱難地找了根蘿卜吃了,便又回到渡頭,很是費(fèi)了一番功夫才在人堆里找到瞽目老人、金蟾宮,瞥了他們一眼,就遠(yuǎn)遠(yuǎn)地尋了個角落歇息。

    翌日一早,金折桂被聒噪醒,睜開眼就見一列官兵粗魯?shù)啬弥靼魧⒖s在渡口邊的人攪醒。

    “金蟾宮少爺?金折桂小姐?”一聲聲呼喊響起,金折桂擔(dān)憂地看向百米外跟著瞽目老人的金蟾宮,就怕他答應(yīng)了,再一看那敲鑼打鼓呼喚的人,心里一涼,竟是偷了他們姐弟東西私自逃走的鐘姨娘、宋奶娘,此時,這兩個人拿著鑼鼓,神色慌張又心虛地沿路呼喚,要是金蟾宮答應(yīng)一聲……顧不得去想金蟾宮,這會子鐘姨娘、宋奶娘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

    金折桂屏住呼吸,跟原本搶點(diǎn)心的人擠在一起,耳朵里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大。

    鐘姨娘、宋奶娘被寧王官兵押著,拖著腳步慢慢走,眼睛在人群里梭巡,官兵們將路邊七八歲、三四歲的小兒一一推出來叫鐘姨娘、宋奶娘辨認(rèn)。

    “不是這個?!辩娨棠镎f,宋奶娘趕緊跟著搖頭。

    金折桂原本在躲,此時也被一個官兵提著小雞一樣揪出來,怯怯地低著頭,唯恐出聲后露陷。

    “不是這個?!辩娨棠锫槟緳C(jī)械地說,宋奶娘依舊跟著搖頭。

    官兵手上一松,金折桂被推倒在地上,萬分慶幸自己下了狠手。才慶幸完,就又擔(dān)心起金蟾宮來。

    只見鐘姨娘、宋奶娘被人推搡著向前走,金折桂見眼看就輪到金蟾宮了,心跳到嗓子眼,卻來了一頂轎子,有人恭敬地對瞽目老人說:“請花爺爺上轎,袁將軍請花爺爺去摸骨、扶乩?!?/br>
    瞽目老人拉著金蟾宮的手就上了轎子。

    金折桂松了口氣,心卻沒放下,金蟾宮如今脫離她的視野了!擠著人盡力地跟上轎子,進(jìn)縣城大門時不敢抬頭,唯恐對上黃縣令死不瞑目的眼睛,只見城里處處都呼喚兒女的聲音,幾處民宅還冒著黑煙。

    金折桂亦步亦趨地跟著過去,等看見瞽目老人被抬進(jìn)縣衙,不敢再湊近。

    她沒湊近,卻有人湊近她。

    冷不丁地一雙手伸來捂住金折桂的嘴巴,金折桂嗚嗚了兩聲,只當(dāng)被寧王的人抓住,不曾轉(zhuǎn)頭,就被人套了麻袋抗走。

    這世道,哪里還會有人去想拐賣人家孩子?哪里還會有人去管這閑事?金折桂嘴里被塞了帕子,腿上蹬了兩下就安靜了。

    眼前漆黑一片,只能分辨出耳邊呼兒喚女、哭天喊地的聲音越來越小了,等眼前又亮起來,人便在一處大院子里,面前蹲著兩個穿著官兵衣裳的人,這幾個人胸口貼著寧字。

    “小丫頭,我問你,你跟那瞎眼的老頭是什么關(guān)系?”一個五大三粗、絡(luò)腮胡子的漢子問。

    金折桂嗚嗚搖頭,另一個個頭矮一些,雖也有了胡子,但看身量依舊單薄,儼然年紀(jì)不大。

    矮個子的甕聲甕氣問:“小姑娘,據(jù)實(shí)說吧,盯著那瞽目老者的人不獨(dú)你一個。那老者是江湖人稱花鬼頭的活神仙。人雖耿直,卻不好接近。多少人想拜他為師都不行,你今兒個是怎么跟他說上話的?”

    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不耐煩道:“小丫頭快說,你跟那老頭散開,后頭要怎么聯(lián)絡(luò)?那老頭自稱不能享富貴,不然算不準(zhǔn)卦,他一準(zhǔn)會從縣衙大門里出來!”

    金折桂又不住地?fù)u頭。

    “那老頭可跟你說了《推背圖》沒有?”絡(luò)腮胡子的又急切地問。

    冷不丁院子門被人拍得山響,門后有人喊“蒙武、牛六,快開院子!”

    聽人喊,圍著金折桂的絡(luò)腮胡子、矮個子趕緊一個去開院子后一間屋子門,嘴里罵道:“這鎖幾年不開,都生銹了?!币粋€提著金折桂丟進(jìn)去,然后趕緊又鎖門。

    金折桂跌坐在屋子里,只聽嘩啦一聲,這屋子里竟然堆滿了未曾脫殼的稻谷,她一進(jìn)來,漂浮在糧倉里的塵埃就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捂著嘴巴強(qiáng)忍著咳嗽兩聲,雙手插在稻谷里,瓜州糧倉四字跳出腦海。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瓜州的黃縣令兩袖清風(fēng),瓜州糧倉里的糧食只怕比揚(yáng)州的還要充裕,腳踩在稻谷上,貼緊門側(cè)耳去聽,就聽方才拍門的人正在跟絡(luò)腮胡子、矮個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