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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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著東西走出自家門口,剛拐到大路上,對面有個人看到了她,隔著老遠就高聲喊道,“肖姍!” 不用細(xì)看,只聽聲音也能聽得出,這是沈政委家的沈老三,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不過初中畢業(yè)后,肖姍繼續(xù)上高中,沈老三則去了部隊當(dāng)兵。 一眨眼的功夫,沈偉亭已經(jīng)跑到她面前,氣兒都沒喘勻就問道,“肖姍,你怎么回來了?這就開始休假了?” 肖姍立即反問他,“你怎么也回來了?不會是又犯錯了吧?” 沈偉亭嘴里嘁了一聲,“早翻篇了!”然后聳了一下右肩膀,繼續(xù)說道,“你看看這是什么?” 肖姍瞄了一眼他的肩章,笑著說道,“喲,一顆星了,不錯??!” 沈偉亭得意的笑了笑,問道,”肖姍,你也當(dāng)兵兩年了,現(xiàn)在什么軍銜?。?/br> 肖姍瞪了他一眼,這不明知故問嗎,她高中畢業(yè)才去當(dāng)兵,現(xiàn)在還是義務(wù)服兵役的階段,當(dāng)然是士官了,而且還是最低等的下士。 “沈老三,你不是已經(jīng)軍校畢業(yè)了嗎?按理軍校畢業(yè),至少應(yīng)該是中尉吧?” 沈偉亭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埋怨道,“對啊,連你都知道軍校畢業(yè)至少是中尉,還不是我們家老頭子的原因,他特地跟部隊打了招呼,不許有一點半點的優(yōu)待,現(xiàn)在好了,不但沒有優(yōu)待,還給我降了一級,真是氣死人了!” 其實在軍分區(qū)大院,最不缺的就是軍官了,不說別人,她父親的幾個警衛(wèi)員,有兩個上尉兩個中尉,就連家里的炊事員周叔,也有下尉軍銜,前世肖姍對這些根本不在意。 但現(xiàn)在,看著沈偉亭遠去的背影,她心里多少有些羨慕。 他們軍分區(qū)大院在鹿城東郊,國棉廠在西郊,肖姍等公交車就花了二十多分鐘,中途還倒了一輛車,下了車還走了半里路,這么一折騰,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半多了。 國棉廠的門衛(wèi)可不像軍區(qū)大院的士兵冷冰冰的,還動不動就攔著不讓人進,看著肖姍面生,還很熱情的問道,“姑娘你找誰啊?” 肖姍沖他笑笑,回答,“師傅,我找搬卸車間的趙明山! 第8章 (修改)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 聽到她找趙明山,師傅的態(tài)度更熱情了,往里面指了指說道,“順著這條道往前走,一直走到頭往左拐,你會看到一個刷了藍漆的屋子,那是倉庫,再往前走沒多遠,就是搬卸車間了,!”說完了又補充一句,“姑娘,要不,我?guī)氵^去?” 肖姍搖搖頭,笑著拒絕了,“謝謝,不用了!” 她一邊走一邊四處看,前世她和趙明山結(jié)婚的時候,趙明山早就不在國棉廠工作了,因此,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來國棉廠,工廠的面積比她想象的要大,廠房蓋得十分簡單,像一個個巨大的盒子,道路兩旁只有寥寥幾棵青松。 快走到藍房子的時候,忽然從迎面走出來七八個青工,很顯然他們在搬送貨物,大一點的貨箱用推車推車,小一些的就直接扛在了肩上。 她一眼看到了他。 趙明山當(dāng)然也看到了她。 肖姍站住了,抬起胳膊沖他揮了揮手。 一瞬間他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像是在做白日夢。 “趙明山!” 他聽到她又甜又糯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亂跳,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沒想到她真的來了,本來他都不抱一點希望了。 趙明山把手里的推車往旁邊一遞,又把肩上的木箱放在地上,來不及跟工友交代一聲,就趕緊跑過去了。 “你來了!” 肖姍笑著點點頭。 此刻他和她站的很近,他的臉上掛著她熟悉的微笑,嘴唇的右下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看起來特別俏皮可愛。 她不舍的移開目光,說道,“是啊,來給你送大衣!”說著將手里的袋子遞過去。 趙明山很想接過去,因為怕肖姍的手累到了,昨天在飯店吃面,他就注意到了,她有一雙異常漂亮的手,不但皮rou細(xì)膩白皙,而且骨節(jié)分明,他以前沒注意過其他姑娘的手,但覺得不會有比這再好看的手了。 但他又不能接過去,才見第二面,就接受人家這么貴重的禮物,那太不合適了,非君子所為。 肖姍似乎讀懂了他的內(nèi)心,上前一步把袋子塞給他,有些抱怨的說道,“這衣服太沉了,拿了一路我都累了,你們下班了嗎?” 趙明山不得不接過去,回答道,“下班了下班了,你是不是餓了,我?guī)闳ナ程贸燥埌???/br> 肖姍早飯吃得晚,還吃得有點多,這個時候其實還不餓,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趙明山回頭望了一下小六子他們,招了招手說道,“幫我把貨送過去,送完了你們也下班吧!” 國棉廠里漂亮的女工不少,但能漂亮到肖姍這個程度的不多,而且肖姍不光是漂亮,打扮的還十分洋氣時髦,不光十分時髦,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非常好,這些全都加起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她一出現(xiàn),耀眼的簡直像夏日怒放的玫瑰花,不光是趙明山緊盯著她看,其他人也都被晃了眼睛,后來看到趙明山那么激動的跑過去了,而且兩個人說話似乎很熟悉的樣子,看起來關(guān)系是不一般了,大家也不著急搬貨,嘻嘻哈哈的開始討論起來了。 陳六毛先嘖嘖了好幾聲,說道,“哎呦,這不會是明山哥的對象吧?怪不得他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連廠里的蘇小玉都看不上,這一對比,蘇小玉就是柴禾妞了!” 蘇小玉是比不上肖姍,但絕對不是柴禾妞,她是公認(rèn)的廠花。 陳大力瞪了他一眼,說道,“六毛,你夸人就夸人,夸人還踩人幾個意思?” 陳大力喜歡蘇小玉,但公開追求了很久了,蘇小玉還是不搭理他,這在廠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這要是別人,準(zhǔn)要反過來說他了。 但陳六毛才十八歲,陳大力又是他的堂哥,他心里不服氣,也不敢回嘴。 趙明山帶著肖姍來到食堂。 馬上年底了,國棉廠幾乎每個車間都在連軸轉(zhuǎn),中午不到十二點是不會下班吃飯的,因此,諾大的食堂里沒幾個人。 食堂的大師傅已經(jīng)把飯菜準(zhǔn)備好了,一盆盆的炒菜,一筐筐的大白饅頭,一桶桶的稀飯排著整齊的隊伍,都還冒著熱氣兒,看著讓人很有胃口。 趙明山節(jié)儉慣了,平常午飯就是打上一份炒白菜或者熬蘿卜,另外加上三個大饅頭,葷菜是從來不會考慮的,但今天不一樣,他早有準(zhǔn)備,衣兜里裝了不少錢和飯票。 也是巧了,今天廠里改善生活,平時葷菜只有一個,今天有三種,而且看起來都很不錯,分別是:紅燒rou,酥炸小黃魚,以及鹵豬蹄。 他轉(zhuǎn)頭笑著問道,“肖姍,你喜歡吃什么?” 肖姍掃了一眼他光滑的下巴和誘人的喉結(jié),記得前世他雖然工作很忙,但總是會抽時間找出一家特別不錯的館子,帶她去吃飯,然后問她,姍姍,你想吃什么? 她笑了笑,回答,“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趙明山被她的回答弄得心里一顫,他輕咳一聲,想起昨天肖姍吃紅燒rou罐頭吃得很香,就買了一份紅燒rou,覺得兩個人吃不太夠,又加了一份炸酥魚。 買完葷菜,他又指著幾樣素菜轉(zhuǎn)頭想征求她的意見,話還沒問出口,肖姍就指了指白菜燉豆腐。 趙明山買完菜,又買了五個大饅頭,兩碗米粥。 兩個人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面對面吃飯。 趙明山將筷子遞給她,說道,“快吃吧,一會兒人就多了!” 肖姍點點頭,夾了一塊兒紅燒rou吃了,說道,“真好吃!” 她不是隨口說說,而是覺得真的不錯,這一道紅燒rou肥瘦相宜,入口酥軟,咸淡也很好,作為一個食堂菜,至少有九十分了。 趙明山一聽,端起紅燒rou,很快她面前的碗里菜多的都裝不下了。 肖姍抿嘴一笑,阻攔道,“好了,夠了!” 入伍兩年,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吃飯的速度很快,趙明山也是一樣。 肖姍本來覺得自己不餓,沒想到把菜全吃完了,還另外吃了一個饅頭,還喝了一碗粥。 真沒想到,和帥哥吃飯,胃口都格外好。 其實她不知道,趙明山也有同感,和美女吃飯?zhí)貏e香,他覺得飯菜比平時好吃好幾倍,國棉廠的飯菜都很實惠,菜量大,饅頭也做得特別扎實,以前他最多吃三個,今天十分順溜兒的吃了四個。 此時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外面呼啦啦走進來一大幫人,而且越來越多,整個食堂都充滿了喧嘩聲。 陳六毛手里拿著飯缸東張西望,他眼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趙明山和肖姍。 樂顛顛的跑過來,笑著打招呼,“明山哥,你們都吃完了?” 趙明山點了點頭,怕他再啰嗦,說道,“六子,今天食堂改善伙食,有你最愛吃的鹵豬蹄,晚了就沒有了!” 陳六毛再好奇他和肖姍的關(guān)系,也比不上吃鹵豬蹄重要,擺擺手就跑了。 趙明山?jīng)_她歉意的笑笑,說道,“這會兒不擠了,咱們走吧!” 從食堂里出來后,趙明山又有點犯難了,他不想讓肖姍這么快就走了,但廠子里的確沒有合適的地方招待她,去車間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裝卸車間又臟又亂,他們這幫人都愛開玩笑,說話沒輕沒重,可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思來想去,他問道,“肖姍,你以前來過國棉廠嗎?” 肖姍搖搖頭,回答,”沒有,你帶我四處看看吧?” 趙明山正有此意,他帶著肖姍繞到了廠房的后面,雖然這里也是廠區(qū),但相對比較安靜,路上來往的人也很少。 肖姍指著不遠處一處粉刷成綠色的房子問道,“趙明山,那是什么地方?” 他瞄了一眼說道,“廠子的實驗室?!?/br> 肖姍沒想到國棉廠還有實驗室,繼續(xù)好奇地問道,“實驗室都做什么項目?” 這個趙明山還真的了解一些,以前他家住三間大院子的時候,隔壁住的李叔叔,就在廠子里的實驗室工作,聽他媽說過,李南田是紡織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也是廠子里的第一個工程師。 他們鹿城國棉廠有兩個拳頭產(chǎn)品,一個就是各種純棉布,純棉布哪里都能買到,但他們廠子不但種類繁多,質(zhì)量也更好,又細(xì)又密又光滑,用途特別多,而且價格也不高,深受老百姓的喜愛。 再就是各種羊毛制品了,羊毛不但料子好,花色也很多。 這些多半都是李南田的功勞。 趙明山回答道,“就是改良各種布料,聽說馬上又有新的產(chǎn)品出來了!” 肖姍點了點頭,說道,“那可真是不錯?!?/br> 趙明山笑笑,隨口說道,“前些天我和馬師傅出城,還路過了你們武警支隊,看起來挺大的,人不少吧?” 肖姍回答,”是的,我們碭山武警支隊是鹿城周邊最大的一個支隊,總共有一千多人呢,不過我們通信連人少,只有五個班。” 趙明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我表哥也在通信連,你和他關(guān)系很熟嗎?” 這本來是很普通的問話,他的語氣似乎也很隨意,但,肖姍還是聽出了一絲掩蓋不住的試探。 她笑了笑說道,“沒有,不算太熟,我們通信連每天上午都在一起訓(xùn)練,但訓(xùn)練結(jié)束后,各班的任務(wù)和工作都是分開執(zhí)行的。去年我們支隊舉行迎新晚會,你表哥會說相聲,我也報了獨唱節(jié)目,彩排的時候碰到過兩回?!?/br> 人真是不能撒謊,當(dāng)你說了一句謊言,就要用無數(shù)個謊話來圓它。 看來表哥和肖姍就是很正常的普通的戰(zhàn)友關(guān)系。 這個疑慮困擾了趙明山半個晚上,現(xiàn)在一顆石頭落了地,他打心眼里高興,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年輕姑娘,鼓起勇氣問道,“肖姍同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肖姍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連對她的稱呼都成了同志,覺得有些好笑,盯著他反問道,“趙明山同志,你要問什么問題?” 第9章 (修改) 侄子說的也未必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