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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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時間的孟勻浩,盡管有些玩世不恭、荒唐度日,但他畢竟不是傻子。當(dāng)他看到眼前的木盒里陳列著的是皇帝才可以穿的“龍袍”時,頓時腦海中軒然一震,消沉墮落的靈魂驟然驚醒。他很清楚,在中國古代極端森嚴(yán)的皇權(quán)帝制的籠罩下,一個王爺?shù)母先绻赜小褒埮邸?,這就意味著“不是巨福,便成巨禍”。 “meimei,你們家……怎么會有這個?”孟勻浩深色惶恐地望著宇文苛說。 “噓,小點(diǎn)聲,別讓我父王聽見了。說真的,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家的衣櫥里竟然還會有這個!哎,先別說那么多了,哥哥你快穿上試試吧。就算我們家犯了欺君大罪,能讓哥哥過把癮也好呀!”宇文苛的眼珠晶瑩剔透,說起話來尤為動情。 事到如今,孟勻浩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宇文苛一遞過來,孟勻浩就抓緊時間趕快披上,直接套在灰色夾克衫的外面。 宇文苛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之后,然后笑容滿面地說:“哇噢,哥哥穿起來很像皇宮里的真龍?zhí)熳幽兀∥泵蟿蚝频拖骂^隨便瞧了瞧,附和著說:“嗯,倒像是那么回事哈!好了好了,我脫了算了?!?/br> 只見這時,宇文苛立即伸手摸了過來,阻止孟勻浩脫下,緊張地說:“別別別,我去給哥哥拿塊鏡子來,哥哥對著鏡子再好好看看?!泵蟿蚝茮]有辦法,補(bǔ)了一句:“哎,也行也行,你動作搞快點(diǎn)兒!” 宇文苛急忙調(diào)頭轉(zhuǎn)身,迅速挨近自己睡覺的床榻,手一伸、腰一扭,即從床頭拉出來一枚銅鏡,接著再沖回孟勻浩身前。 就在孟勻浩剛一接過銅鏡的一瞬間,突然,房間的門打開了…… “??!你……你你……”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齊王宇文憲,一時間,嚇得都結(jié)巴了。 “哎呀!父王,你怎么不敲門就跑進(jìn)來???哎,幸好是被你看到,要是讓外人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呀!”宇文苛見事態(tài)已經(jīng)如此,干脆就話論話,想把父王也拉入自己的陣營。 只見,宇文憲立馬抽出墻壁上掛著的佩劍,準(zhǔn)備就地砍死孟勻浩。同時,他的嘴邊嘶吼道:“該死的東西,簡直是大逆不道!” 宇文苛見狀,貼上去雙手一抓,把宇文憲的胳膊牢牢拽住,哭著喊道:“父王,你難道瘋了嗎?這件事情,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外面的人又怎么會知道?只要我們不伸張出去,只要不傳到皇伯父的耳朵里,還有什么可令你擔(dān)心的呢?” 宇文憲見自己的女兒居然這么瘋狂地幫著外人說話,望著女兒悶聲悶氣地問道:“苛兒啊,你老實(shí)告訴我,這件龍袍……是不是從衣柜的底部找出來的?我一直在想,這個叛國賊子假裝跳井自殺,讓我救起,然后‘臥薪嘗膽’地潛伏在咱們家里這么多天,到底圖個什么。現(xiàn)在我終于懂了,原來,他是為了有朝一日謀反稱帝!” “父王,那女兒也想問問你,這件龍袍‘你’又是從哪里弄來的,收在衣柜里打算干嘛?”宇文苛疑惑不解地頂撞道。 “你說什么?”宇文憲叫起來,隨即扇了女兒一個耳光。 就在此刻,院子外頭響起了熟悉但又恐怖的陰陽人的叫聲:“圣旨到!傳齊王宇文憲火速進(jìn)宮面圣,欽此!”當(dāng)下,忐忑不安的宇文憲兩耳猛的一閃,又是那個聽都聽膩了的死老太監(jiān)的嗓音。 宇文憲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才決定暫時收手,先不殺孟勻浩。他的內(nèi)心深處是這樣盤算的:越是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越不能出岔子、有紕漏,我得快點(diǎn)跟公公進(jìn)宮去,免得惹人懷疑。 宇文憲把劍往地上一摔,拂袖而去。孟勻浩趕緊伸手撫摸宇文苛的臉,臉色蒼白地咕噥道:“meimei,哥哥害苦你了!”宇文苛無言地看著孟勻浩的眼睛,盡管受了莫大的委屈,但是,從他的眼眶中流淌下來,卻是幸福的淚水。 就這樣,一場“天大”的風(fēng)波算是有驚無險地度了過去。 皇宮之央,宣政殿內(nèi)。 “哎喲,宇文憲吶,你‘可’來了,朕和眾卿家都快等瘋咯!”武帝宇文邕苦澀著臉嚎道。 “皇兄,不知何事如此焦急,讓您想起了臣弟?!庇钗膽椥闹杏袣猓薹薏黄降卣f。 “呵呵,臣弟放松點(diǎn)嘛,也沒什么很大的事啦!國舅爺楊堅(jiān)打算把他唯一的女兒惦兒,嫁給你的侄子赟兒做妃子,你以為如何呀?”宇文邕在說話的同時,對宇文憲擠眉弄眼地使了些眼色,看上去那意思好像是叫他說不同意,然而,宇文憲卻并沒有領(lǐng)會,也不想領(lǐng)會。 很快,毫無表情的宇文憲就冷冷地吭了一聲:“我沒意見?!?/br> “哈哈哈哈,好啊,真好!那……我和國舅爺?shù)倪@門親事就這么定啦!禮官速去準(zhǔn)備,擇吉日完婚,近期就把這事兒給它辦妥?!庇钗溺咝闹懈C火,但是笑得異常燦爛。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俯首貼耳、頂禮膜拜。 不一會兒,殿外,退朝的號角聲吹起。這一吹,數(shù)人爽朗數(shù)人憂,有人歡喜有人愁。 從這一天起,齊王宇文憲再也不去上朝,終日都臥在家里,稱病不出。 數(shù)日后的一個夜晚,在大將軍的府邸,暗藏出了新的“殺機(jī)”! “哼,宇文憲啊宇文憲,你這個仗勢欺人的畜生!仗著自己功勞大,早朝你都可以不上了,皇上居然還不說你!宇文憲敗類,夠狠,你。”王軌望著茶幾上平放著的一幅畫像咒罵道。 這時,他的那個門客殺手走進(jìn)來了,懵懂地問:“老爺,宇文憲到底哪里得罪您了呀,您怎么這么恨他?”王軌回答道:“我王軌乃一代忠臣,忠于社稷、忠于皇上、忠貞不屈!單憑我的直覺,我就看出宇文憲早有反意,是個不折不扣的‘淮南王劉安’,這么多年他都忍氣吞聲、沉默不語,就是為了等陛下駕崩之后,獨(dú)攬朝政、敗壞朝綱!” 門客默默地聽著,沒有回音,心中暗想:奇怪,單憑感覺就知道人家想造反,老爺是不是看人不順眼,昏了頭了? 盡管王軌特別特別地希望宇文憲死,但他漸漸的放棄了“刺殺”這一手段。 就在太子宇文赟成婚的前一天,皇上宇文邕帶著幾個近身侍衛(wèi)微服出巡,來到了閬中令來和的家里。 “來和啊,那天早朝,你在大殿上的表現(xiàn)頗為不俗,朕很欣賞你。如今,朕有一塊心病未了,想聽聽你的意見?!庇钗溺邍?yán)肅地說。 “陛下請講,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和體面地回應(yīng)道。 “你是歷經(jīng)三朝的老臣,雖說功勞不大、官職不高,但卻久歷官場,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我想問你,你覺得楊堅(jiān)這個人怎么樣,對朕是否忠心,可有什么不軌企圖?”宇文邕掏心窩子地說。 來和之所以在拿了楊堅(jiān)的錢之后想報答楊堅(jiān),就是覺得楊堅(jiān)將來可能會有“前途”,對自己有利?,F(xiàn)在,當(dāng)朝皇帝就坐在自己面前,逼問自己對楊堅(jiān)的看法,該如何應(yīng)對他呢,難道要說心里話?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