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里邊左轉(zhuǎn),第一排,趕緊進,別擋路!” 一邊說著,保安左手指方向,右手則是在我們車上輕輕拍了兩下,似乎覺得我們的車太舊,有點瞧不起。 奶奶的,王老道這車,再舊也是大奔?。?/br> 進到別墅區(qū)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年輕了。 在停車場,什么叫蘭博基尼,哪個叫法拉利,都成排的停著。 停好車,王老道帶著我們來到a區(qū)第25棟。 “別瞎說話啊,全看我眼色!” 站在門口,他認真叮囑一句之后,方才按下門鈴。 打開門,穿著圍裙的保姆站在門口。 “請問你是?”保姆微笑著問到。 “我叫王敬賢,身后是我兩個助手,你們何老板叫我過來的!”王老道挺直腰板,字正腔圓地說到。 我就喜歡看他人五人六的樣子,覺得特逗! “哦,您就是安邱來的王大師吧,何老板在書房,恭候您多時了?!” 保姆看王老道的眼神變得異常崇拜,連忙把我們請進屋里。 在保姆的指引下,我們?nèi)藖淼綍块T口。 屋子里坐著五個人,四男一女,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老板,安邱的王大師來了!” 保姆在門口一喊,屋里的幾個人紛紛起身。 王老道則是越發(fā)挺直腰板兒,撇起嘴,凝起眉,還真有點大師風(fēng)范。 可我明白他怎么回事,他這人啊,七分靠演,最多只有三分真本事。 但屋子里的人還真都被他唬住了,一個個都表現(xiàn)的十分熱情,嘴里大師長大師短的。 但是,看這些人,一個個雍容華貴,應(yīng)該都是社會上的名流。 可他們,竟然會對一個走江湖的人表現(xiàn)出如此尊重,甚至諂媚的樣子! 看著他們,我內(nèi)心頗有感受。 不知為何,我覺得,一個人不管是否有真本事,都要經(jīng)營起自己的玄乎套。 現(xiàn)在的人,認假不認真。 就像這幾個人,似乎都是第一次見王老道。 但因為王老道在江湖上有點名頭,又很會裝神做戲,故而把他們拿捏的很穩(wěn)。 “都坐,都坐!” 王老道突然的高冷,還真讓人猝不及防。 “還是您請上座,王大師請!” 一邊說著,這群人把王老道讓到主賓的位置上。 王老道一坐下,立馬沖我和余音使眼色。 我倆只得很無奈地站到他身后。 “何老板!” 王老道微微瞇上眼,咧嘴問:“不是說,今天要跟我講事嘛,為什么來了這么多人?” “啊,您有所不知!” 一個腦滿腸肥的大胖子從人群中閃出,抱拳拱手,微微低著頭。 這男人訕笑著說:“王大師,這都是我生意上的朋友,至于那個東西呢,也是一位朋友送的,一共五件,送給了我們五個人,所以就都過來了!” “嘖嘖……我的個乖乖!” 王老道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咂舌良久,他裝模作樣地說:“不行啊,何老板,你自己的事情就不小,我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這些人,恐怕……” 說著,他繼續(xù)搖頭。 嘿,他太會演了,事兒還沒看,怎么就知道人家的事情不小呢? “王大師,您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見王老道要走,何玉春趕忙伸雙手攬住他的胳膊。 “我愿意再加錢,不,直接翻一倍!”他瞪著大眼睛說到。 王老道一聽這話,方才滿意,又自豪地沖我和余音挑了下眉毛。 “好吧,貧道也不是為了錢,主要是看你們太慘了!” 王老道假裝關(guān)心地說到,又坐回了椅子上。 那群人一通兒感恩戴德,對王老道吹了一通兒彩虹屁。 王老道則是頂著一張厚臉皮,繼續(xù)做戲。 奶奶的,今天跟他出來,可算是學(xué)到東西了。 他這就叫,臉皮厚,吃個夠??! “行啦,都講講,你們都是什么情況?” 良久,王老道才瞇著眼睛問到。 “我們都一樣!” 他們七嘴八舌,把自己的經(jīng)歷講了一遍。 大體就是,凡是得到那個人送的物件之后,他們都遇上了邪性事。 還有倆人把物件扔了,卻沒想到那物件自己回來了。 還有個人覺得這東西邪,于是將其深埋地下,結(jié)果那東西竟然自己破土而出! 奶奶的,這可是真邪性。 可我沒想到,接下來的調(diào)查中,還有更邪性的事在前邊等著! 第89章 收藏品陰邪鬧妖 大體把事情捋清了,這五個人都是生意伙伴,頗有交情。 而送禮那個人,是何玉春手下的一個包工頭。 據(jù)說,這個包工頭在工地上挖出一個古棺,里邊有幾件精美的瓷器,酒壺、筆筒之類的。 看這些瓷器漂亮,而且還有年頭了,包工頭為了討好各位老板,就把這些東西全都送給了這幾位。 估計他沒想到,這些東西竟如此邪性。 但是,物件邪性,還會吟詩,不禁讓我想起評書“濟公傳”里邊的一小節(jié)。 評書里說,不管什么東西,年頭久了都會成精。 某個員外家里,一套家傳的文房四寶成了精,天天在家里鬧妖傷人。 但是,這些都是死物,沒腦子,修煉之后也沒腦子,智商就很低,所以很容易就能被擒住。 倘若那些酒壺、筆筒也是修煉成了氣候,那應(yīng)該比較好捉。 因為這些死物沒多大本事,也不會傷人性命,只會跟人逗著玩,虛張聲勢。 當(dāng)然了,這只是個神話故事。 現(xiàn)實中,這些死物怎么可能修煉成精呢! 聽完這些人的講述,王老道眼皮一翻,抬起左手,伸出兩根手指。 這是我們之前定好的暗號,為了顯示他有派頭,他一伸手,我就立馬遞煙。 旁邊的余音則是閃到前邊,給他點火。 就見他深吸一口煙,美滋滋地吐出煙圈,沖這群人一笑。 “放心吧,各位,我清楚了,來龍去脈都在這!”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意思就是,了然于心唄! “下面請大家把東西取來吧,我要看看才行!” “好,我們這就去,請王大師稍等片刻!” 說著,這群人往外走。 等他們都出了屋子,我和余音才敢放松,毫不客氣地坐在王老道身旁。 “王爺爺,你真清楚了?”余音好奇地問到。 “清楚個卵!” 王老道邊吸煙邊說:“這事真的很邪,雖然我行走江湖多年,但這種事不好說啊,必須先看到這些東西再定奪!” “好吧……”余音無奈一笑。 “那你怎么想的,萬一弄不過那東西呢?”我在一旁追問。 王老道撇起嘴,一臉嚴肅地看向我。 “弄不過……弄不過就跑唄,難道要在這死磕?咱可犯不上!”他呲牙咧嘴地說到。 得……是我高看他了,還以為他盡力擺譜、演戲,是因為胸有成竹,原來最后的大招不過就是走為上! 怪不得他那么多徒弟都不跟他玩了,一是因為他摳門,二,就是因為他沒骨氣,是個慫人兒! 不多時,五個人分別拿了自己的物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