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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勢不可擋在線閱讀 - 第108節(jié)

第108節(jié)

    “你們兩個是怎么找到這的?”

    文慧說:“這還不是沾了你的光?”

    “沾了我的光?”夏母不解。

    劉庭說:“虧你有那么一個孝順的干兒子,費盡千辛萬苦把我們找到又請過來。說你這些天心情不好,讓我們陪陪你。”

    “干兒子?”夏母更糊涂了。

    文慧說:“就是袁縱??!”

    夏母臉色變了變,礙于老姐們兒一番好心,不敢表露得太明顯。

    “你干兒子還說了,要包專機(jī)請我們姐仨暢游美國拉斯維加斯。我這退休了也沒事干,在家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文慧也說她好久沒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難能可貴的機(jī)會,干嘛不好好放松一把,享受享受生活?”

    “是啊,你干兒子可真貼心,簽證、護(hù)照都幫我們辦好了,翻譯和導(dǎo)游也都專門為我們安排了。今天我在車上還和劉庭說,瞧瞧人家這干兒子當(dāng)?shù)?,比咱親兒子還孝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夏母讓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贊嘆聲堵得沒話說,假如袁縱只請她一個人去美國旅游,她肯定斷然否決??涩F(xiàn)在這種情況,人家老姐們兒都興高采烈地來了,一口一個“沾光”,她這要是不去,好像心疼那幾個錢兒似的,雖然那些錢跟她沒絲毫關(guān)系。

    “哎呦,你真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悶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我前些年也整天顧慮這、顧慮那,現(xiàn)在孩子一大了,我反倒想開了。憑什么你們個個遠(yuǎn)走高飛,在外頭逍遙快活,留我一個人在家守空房啊?男人四五十照樣活得勁兒勁兒的,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就是,你替他們活著,他們不一定把你當(dāng)回事兒。”

    這些話對于剛與夏任重吵完架的夏母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勸誘,不過夏母依舊不放心,“我得帶我兒子一塊去!”

    “哎呦,我的老姐們兒??!你還帶兒子干嘛?咱這一趟就是為了瀟灑快活。他都多大了,還用得著你天天看著?”

    夏母想想也對,人家都獨身一人,自己帶個小伙子確實不方便。這么一想,便放寬心,興沖沖地回臥室收拾東西去了。

    夏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本以為進(jìn)門就會迎來一頓罵,結(jié)果迎接他的卻是兩張完全陌生的笑臉。過年過節(jié)的,家里來一些不知名的七大姑八大姨很正常,夏耀也沒在意,熱絡(luò)地打聲招呼就走了進(jìn)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既然有客人在,夏母就應(yīng)該收斂很多。

    結(jié)果,情況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樂觀。夏母精神抖擻地站在他面前,笑著說:“媽要去旅游了?!?/br>
    “旅游?去哪旅游?”

    文慧阿姨說:“暢游美國各大洲?!?/br>
    “等等,我爸呢?您跟我爸商量了么?”

    夏母滿不在意地說:“你爸已經(jīng)走了!”

    “走了?什么時候的事?”

    “貌似是兩個鐘頭前吧……”夏母說完又把臉轉(zhuǎn)向劉庭,“我穿這身衣服怎么樣?花不花?”

    夏耀完全被三個老女人晾在一旁,感覺已經(jīng)和這里的世界脫節(jié)了。

    “你們是組團(tuán)去旅游么?”夏耀打探一下。

    劉庭說:“不是,我們是包專機(jī)過去,自帶翻譯、導(dǎo)游、助理、廚子、醫(yī)生……”

    好家伙!這排場也太拉風(fēng)了!敢這么大出血,只為博額娘一笑的人,夏耀不想便知。

    第二天上午,專機(jī)抵達(dá)美國,同一天下午,夏耀所乘的航班也在美國降落了。

    袁縱本來是和夏耀約定好的明天,結(jié)果夏耀提前一天趕過來,也沒和袁縱打招呼。袁縱還在病床上閑散散地靠坐著,沒有絲毫心理準(zhǔn)備,夏耀這個“大驚喜”就從病房門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來了。

    袁縱心頭一震,夏耀就撲了個滿懷。前一分鐘還在走廊里大步凜然、氣宇軒昂的夏警官,現(xiàn)在就像個大王八殼一樣扣在袁縱身上,一扯二拽三磨蹭,滿腹怨氣。

    “你把公司要回來……”

    袁縱多日未見夏耀,邊用手貪戀地掐擰著夏耀的屁股,邊柔聲呵斥道,“都給人家了,再要回來寒不寒磣?”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想給!”

    袁縱凝黑的眼珠瞪著夏耀,“那你說怎么辦?”

    “你資助他開個公司,或者成立一個下屬分公司讓他接管不就行了?”

    袁縱說:“同在一個公司,或者同在一個行業(yè),就免不了要打交道?!?/br>
    “打交道又怎么了?你干嘛斷那么干凈???”

    袁縱不說話,直直地盯著夏耀看。夏耀也說不出話來了,腦袋一耷拉,砸回了袁縱的胸口。

    206

    “那以后咱指望什么?”

    袁縱說:“咱不是還有一塊墓地么?”

    “要那么大一塊墳地干嘛用?把你剁碎了埋也用不了那么多坑吧?”

    袁縱,“……”

    “你回去之后到底有什么打算啊?”夏耀問。

    袁縱掰開夏耀的臀瓣戲謔道:“開個鴨店,讓你做頭牌怎么樣?”

    夏耀伸手捏住袁縱的下巴,幽幽地看著他。

    “你舍得把我賣了么?”

    袁縱含著夏耀的手指說:“不賣你,就讓你在那學(xué)學(xué)技術(shù),練練活兒,以后把我伺候得更爽一點兒?!?/br>
    夏耀呲牙,“我技術(shù)不夠好么?”

    “論技術(shù)只能說一般,好評也是靠著你的顏撐起來的,以后多看看片,瞧瞧人家是怎么做的。姑且不說花樣,就談積極性,人家一個眼神就趴床上撅好了,你什么時候能那么聽話?”

    夏耀飽受打擊,當(dāng)即一蹶不振。

    袁縱本以為說完了夏耀會一拳頭楔上來,生龍活虎一頓鬧騰,結(jié)果夏耀伏在他的胸口一聲不吭,面色晦暗,目光冷淡,蔫不唧唧。袁縱不怕夏耀炸毛,就怕夏耀這樣。

    “得了,得了,我跟你鬧著玩呢……”

    袁縱一邊哄著一邊將手插在夏耀腋下,把他整個身體提到與自己齊平,親他的嘴,咬他的耳朵,舔他的癢處。

    “我就是逗逗你,不是嫌棄你……你每次都把我伺候得特爽,我能挑你的不是?誰有你口活兒耍得那么花俏?嘬得那么帶勁?誰能長出你那么個sao屁股,每次都把老子夾得受不了,里面又緊又熱的……”

    終于換來夏耀一聲粗口,“滾蛋!”

    袁縱這才停口,笑著將發(fā)飆的夏大少箍進(jìn)懷里,好一陣順毛。后來夏耀心情平緩了一些,繼續(xù)刨根問底兒。

    “說正經(jīng)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縱沉默了半晌,淡淡回道:“再說吧。”

    第二天下午,醫(yī)生為袁縱的腳趾進(jìn)行了手術(shù)。因為手術(shù)難度大,對精細(xì)化要求程度非常高,所以手術(shù)耗時相當(dāng)長。從下午兩點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一直到凌晨三點多還沒出來。夏耀一個人在手術(shù)室外靜候,十幾個小時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不知道什么叫餓,什么叫渴,什么叫累。醫(yī)護(hù)人員好心勸慰過幾次,夏耀都寸步不離。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夏耀的雙腿已經(jīng)凍麻了,手術(shù)室的門才打開。主刀醫(yī)生先走了出來,朝夏耀打了一個ok的手勢。夏耀一瞬間滿身的虛汗都落了下來,那感覺比媳婦兒生孩子還要命。

    等袁縱被推出來,夏耀反倒沒那么急了。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手在被推過來的袁縱腦門兒上彈了一下,戲謔道:“你丫還真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死里邊了呢。”

    袁縱說話依舊底氣十足,“只要菊花依舊鮮艷,黃瓜就不敢獨自凋零。”

    夏耀東北話笑罵一聲:“滾犢子?!?/br>
    袁縱已經(jīng)被推了很遠(yuǎn),夏耀才抖了抖凍麻了的腿,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著。后來走到病房門口,兩個小腿肚兒開始劇烈抖動,完全控制不住,就像肌rou突然松懈下來的神經(jīng)抽搐,帶動整條腿都在打哆嗦。

    “真cao蛋……”夏耀自個都沒想到,他會有這么慫的一天。

    醫(yī)生走了之后,袁縱朝夏耀伸胳膊,“你過來。”

    夏耀僵著沒動,“干嘛?”

    袁縱也不等他主動探下身,直接用大手抄著他的后腦勺將他按倒在床,屁股撅著橫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夏耀以為袁縱要打他,迅速伸手護(hù)在屁股上。結(jié)果袁縱根本沒打他屁股的主意,直接把手伸到小腿上,幫他放松肌rou,還對夏耀手護(hù)著屁股這個動作調(diào)侃了一句。

    “挺有自覺性么!”

    夏耀訕訕地將手放下了,結(jié)果剛一拿開,就遭到袁縱的突襲,啪的一聲,扭頭怒視著袁縱,換來他的一聲獰笑。不知道為什么,嘴角也跟著袁縱咧了咧,好像突然就活過來了,心里滿溢著手術(shù)成功后的歡愉。

    “你把公司給小田這個決策太英明了?!?/br>
    袁縱問他,“為什么?”

    “千萬別再干這行了,過幾天消停日子吧!”說完,爬到旁邊那張床上,脫完衣服躺進(jìn)被窩里,發(fā)現(xiàn)袁縱還在盯著他看。

    夏耀讓他看著心里發(fā)毛,忍不住問:“難道我說錯了么?”

    袁縱緩緩地從口中吐出四個字。

    “你真可愛。”

    夏耀嘴角抽了抽,“沒事說這個干嘛?”

    剛想休息,感覺眼皮一陣灼熱,慢悠悠地撬開一條小縫,果然發(fā)現(xiàn)袁縱還在盯著他看。

    “你到底要干嘛?”

    袁縱用一副沉毅的面孔,低沉的聲線,詮釋了極度違和的肺腑之言。

    “真的……特別可愛?!?/br>
    夏耀雙眉對擰,言語中透著煩躁和羞惱。

    “cao!有病吧你?”說完,腳在床上一蹬,翻過身不搭理袁縱了。

    夏母那邊的“姐妹團(tuán)”抵達(dá)美國之后,好像突然間獲得了解放。賞美景,品美食,又到各大商場狂掃名牌,瞬間找到了年輕時的激情。文慧和劉庭給夏母挑了一件皮草大衣,夏母穿出來之后,神采煥發(fā),大顯其高貴典雅氣質(zhì),瞬間惹來文慧和劉庭的驚贊聲。

    “美人還是美人啊,過了多少年她都是美人。”

    夏母一看標(biāo)牌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美是美,三萬多美金,折合成人民幣就是將近二十萬。這對于過慣了精細(xì)日子的夏母而言,完全是難以接受的數(shù)字。

    “四五萬我還考慮考慮,這個價位……”

    夏母還沒說完,身后的隨行人員已經(jīng)去柜臺刷卡結(jié)賬了,回來還一臉謙和地給夏母道歉,“這是袁總吩咐的,如果您掏錢了,我們就得受到重罰,所以希望您能體諒我們的工作?!?/br>
    夏母還沒給出反應(yīng),旁邊的文慧和劉庭就嚷嚷開了,“你還成天不順心,有這種干兒子,你還有什么不順心的?……別說干兒子,我親兒子要是能給我買件衣服,我就樂掉大牙了。”

    而后的逛街過程中,但凡是夏母試穿、試戴、試用過夸好的,全都被隨行人員一網(wǎng)掃盡,變成“干兒子”孝敬您的。虛榮心誰都有,姐們間再怎么要好,還是會暗暗較勁。夏母雖然心底不認(rèn)可袁縱,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袁縱讓她在老姐們兒面前特別有面子。

    購物過后回到皇宮酒店,沐浴更衣后,參加酒店內(nèi)部舉辦的時尚派對。表演場上聚滿了來自各國的友人,觥籌交錯,相談甚歡。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美國老帥哥看到夏母,腳步不由自主地朝這邊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和夏母碰杯,夸贊道:“女士,你今天看起來非常漂亮?!?/br>
    夏母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搭訕了,一時間有些拘謹(jǐn),不過還是用英語回了聲謝謝。

    “可以請你跳個舞么?”老外發(fā)出盛情邀請。

    夏母一陣遲疑,旁邊的文慧和張庭立刻壞心眼地推了她一把。

    “去吧,去吧,人家都邀請你了。”

    夏母溫婉一笑,“那好吧。”

    同樣在美國,額娘那邊縱情瀟灑,夏耀這邊卻苦逼地充當(dāng)著拐棍的角色。袁縱的腳趾手術(shù)已經(jīng)過去十幾天,現(xiàn)在進(jìn)入恢復(fù)期,重新裝上腳趾,肯定會有一系列的排斥。重心的改變,讓袁縱走起路來顯得非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