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不行,朕不可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康絳雪問道:“鄭卿想去哪兒?”

    鄭嵐玉陷在想和小皇帝針鋒相對卻又屢次失敗的情緒中,怏怏道:“隨意。”

    既然鄭嵐玉也無處想去,郎衛(wèi)們便護(hù)送馬車沿著護(hù)城河的邊緣前行。正值冬日,河邊沒什么人,安安靜靜的,很適合放松,康絳雪和鄭嵐玉說著幾句閑話,后者一一回應(yīng),雖然有些不情不愿,可話里少了很多刺,氣氛倒是一片和諧。

    行著行著,河岸邊傳來一陣樂聲,伴著弦樂,一道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聲音唱起了纏纏綿綿的小調(diào)。那歌聲不是細(xì)嫩的女聲,有些中性,但是十分動聽,康絳雪凝神辨別歌詞,聽見那小調(diào)一句句傳來。

    ——那女郎似喜非喜頭輕點(diǎn),芙蓉一笑,卻是男兒郎。

    ——男兒郎,男兒郎,淚盈盈,不能忘。

    ……

    唱的是個男男愛情故事,在這定朝,敢這么直白唱此類曲子的地方不多,唱得這么好聽的也不多,更讓小皇帝驚訝的是,這故事他越聽越覺得耳熟,等到“男狐”兩個字跳出來時,他方才恍然確定,這這這……這唱的不是他的《夢狐傳》嗎?

    竟然有人把《夢狐傳》第一卷給編曲唱成了歌?!

    身為原作者,碰到自己作品周邊的心情自是十分激動,康絳雪神情震動,掀開車簾問道:“哪里傳來的歌聲?”

    郎衛(wèi)回道:“回陛下,似乎是前方一家新開的樂坊?!?/br>
    康絳雪抑制不住興奮道:“過去看看?!?/br>
    鄭嵐玉一直在出神,沒有細(xì)聽那歌在唱什么,見小皇帝興致盎然,才定神細(xì)聽,可剛聽一句,歌聲便戛然而止,鄭嵐玉什么也沒聽到,看小皇帝好奇惦記下了車,只得慢騰騰隨行。

    兩人帶著郎衛(wèi)步入樂坊,樂坊中人數(shù)眾多,熱熱鬧鬧坐了許多人,人群中有一處欄桿圍繞的看臺,此時正空空如也,想來剛剛唱曲的人就在那上面。

    康絳雪叫住了迎客的小廝,詢問道:“剛才唱的是什么?”

    小廝一眼瞧見康絳雪周身金玉堆砌的貴氣,笑呵呵恭敬道:“公子想必是頭一次來,有所不知。那曲子叫《夢狐》,是我們樂坊這幾日新掛的曲子,最近甚是流行,乃是我們樂坊的首席從坊間故事里頭斟酌改編的,一日只唱一次,公子若想再聽,須得等明日再來?!?/br>
    康絳雪真的不想等,他隨意一伸手,身邊郎衛(wèi)呈上了一錠黃金,小廝眼睛一亮,卻還是為難地道:“當(dāng)真不是不想伺候公子,實(shí)在是這曲子只有綠漪首席才會唱,他身體不好,一日一次是他個人的規(guī)矩……”

    那小廝說著,目光向上望去,似乎看到了什么??到{雪跟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忽地看見二樓有個抱著琵琶的男子徐徐行過,那人察覺到有人看他,也低頭望下來。

    一剎,饒是康絳雪看過盛靈玉看過鄭嵐玉看過苻紅浪,還是不由得被那男子的容貌驚了一下。

    這人生了一副相當(dāng)突出的好相貌,雖然并不足以超過盛靈玉,但貴在風(fēng)格不同,生了一副近乎完美的女相。

    若不是他刻意露出了喉結(jié)和些許胸膛,很可能會被認(rèn)為是女子。

    那人和康絳雪的視線相對,點(diǎn)頭行禮禮貌離去,小廝目送著男子走遠(yuǎn),神情從癡迷到逐漸冷靜,這才對康絳雪道:“公子,那位便是我們的首席樂師,名為綠漪?!?/br>
    小廝對于綠漪首席的容貌極為推崇,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眼前的公子哥也會看得癡怔,不想眼前的公子驚了一瞬,之后忽然露出了一種極其難以形容的神情。

    第92章

    那表情說不清楚,但絕不是常規(guī)的迷戀,小廝完全理解不得,但很快那人臉上的神情就回歸正常,小廝也只當(dāng)是自己看錯了,接著諂媚道:“那公子您看——”

    康絳雪回過神,問道:“除了唱《夢狐》,剛剛那位郎君今日可還會登臺?”

    小廝搖頭道:“怕是不會了?!?/br>
    康絳雪道:“那便尋個位置隨便坐一會兒吧,好歹來一趟?!?/br>
    小廝聞言立刻滿面堆笑引著康絳雪和鄭嵐玉一行人找了個好位置。鄭嵐玉左右看看,對于這樂坊內(nèi)堪稱奢華的裝飾風(fēng)格不太感冒。

    鄭嵐玉道:“樂師樂器沒見多少,吃喝用制倒是奢靡,哪像個正經(jīng)樂坊?”

    能大大方方唱小黃書的樂坊,自然不是太正經(jīng)的地方,康絳雪姑且沒回話,眼睛悄悄向樓上看,內(nèi)心里頭還是一陣復(fù)雜。

    剛剛看清那位綠漪首席容貌之時,康絳雪的表情有些失控,他以前沒見過那張漂亮面孔,但那副建模一樣接近完美的女相實(shí)在不多見,不可避免地叫人想起一個許久不見卻很難忘卻的人來——

    那位綁架過小皇帝又被小皇帝反向偷家的敵國皇子,姬臨秀。

    姬臨秀這個人,康絳雪完全不敢忘,他被姬臨秀綁過掐過,還因此被迫和盛靈玉一起跳過江,對這個陰惻惻的男人一直心有余悸,加上他抄了姬臨秀的老巢后就確定這人不會善罷甘休,終有一天會找上門來,因此一看到那副相貌,小皇帝瞬間就升起了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這怕不就是姬臨秀的本體。

    姬臨秀善易容善諜報,往日所用的面孔都是假的,無人知道其真實(shí)身份和真實(shí)容貌,可康絳雪分明清楚姬臨秀真實(shí)的臉是何種類型,就是綠漪這個樣子。

    畢竟男生女相趨近于完美的,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懷疑的想法一旦出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令人生疑:好好地走在路上,竟然剛好聽到有人唱他的《夢狐傳》,追尋而來,唱《夢狐》的人又剛好長得很像姬臨秀的真容……

    這些疑點(diǎn)一浮上心頭,真叫康絳雪覺得《夢狐傳》都不香了,他還并不能完全確定這個綠漪就是姬臨秀,但已然滿心警惕,認(rèn)定了十之八九。

    用《夢狐傳》來吸引小皇帝,真的太像姬臨秀能做出的事。

    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康絳雪的第一反應(yīng)真有點(diǎn)想要趕緊奪路而逃,離這個可能存在的渣攻遠(yuǎn)遠(yuǎn)的,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在皇城,皇城腳下,他身邊有郎衛(wèi),不再像上次一樣毫無防備,他是安全的。

    不走,不能走,這是他的主場,自己的地盤,他有什么可怕的?

    自然,事實(shí)也不乏綠漪真和姬臨秀毫無關(guān)系的微弱可能,但康絳雪料想倘若這位綠漪真的是姬臨秀,既然將他費(fèi)力引到此處,就肯定不能讓他輕易離去。

    到底是不是,只要看他會不會主動靠近就能知道。

    康絳雪和鄭嵐玉坐定,點(diǎn)了最好的茶水點(diǎn)心,吃了兩口,看臺上又上了一個新的歌姬,美艷歌姬眼波搖晃,軟語開唱。

    這支曲子并不比之前的那首《夢狐》差,用作打發(fā)時間也尚可,然而年紀(jì)輕輕又出身書香世家的鄭嵐玉只聽了幾句,臉色就青了一片,極其厭棄道:“yin詞艷調(diào),有辱斯文!”

    在康絳雪聽來,這樂坊里的曲子都有些曖昧香艷,不至于露骨,但確實(shí)有人能接受有人不能接受,以鄭嵐玉的性格聽不下去也很正常。他正想著,鄭嵐玉轉(zhuǎn)頭看他,嚴(yán)肅道:“陛下的愛好是聽這個?”

    康絳雪自己本身是中立態(tài)度,看鄭嵐玉一臉正色,他哪敢說是,當(dāng)即道:“進(jìn)來湊個熱鬧罷了,鄭卿若不喜歡,我們這便離去。”

    康絳雪也有意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人想方設(shè)法留他,當(dāng)下便作勢起身,去挽鄭嵐玉。

    鄭嵐玉見他真一派灑脫,神情不由稍霽,正在此時,周遭忽然一片吵鬧嘈雜,有人喊了一聲要“拋彩頭”,其余的賓客立刻一片哄然,爭相跟著起哄。

    康絳雪和鄭嵐玉被周圍的熱鬧之景驚了一瞬,問周邊小廝道:“這是做什么?”

    小廝笑著道:“類似于擊鼓傳花,不過傳的是一顆團(tuán)花繡球,球到了誰手里,誰便是今日最大的貴客?!?/br>
    康絳雪心有所感道:“成了最大的貴客有什么好處?”

    小廝道:“自然是——”

    鄭嵐玉出聲打斷:“管他有什么好處,我們快走?!?/br>
    鼓聲響了起來,人聲近乎超過鼓聲,康絳雪和鄭嵐玉正欲動作,卻見一道紅色弧線徑直飛來,正好跌進(jìn)了鄭嵐玉的懷中。

    鄭嵐玉手里多了一顆球,眉頭近乎擰出一個疙瘩。小廝見狀甚是羨慕地說完了下半句:“拿到這顆球者,可以和我們綠漪首席把酒言歡,暢談樂理,獨(dú)處兩個時辰?!?/br>
    這樣的好事,旁人都恨不得抱著球不撒手,然而鄭嵐玉一聽,登時像是被燙到了手一般不管不顧用力向身邊甩,康絳雪猝不及防胸口被球砸到,驚訝地接住,就在同一時刻,鼓聲消失無蹤,傳球結(jié)束了。

    “……”這——

    周圍的人群里掀起了羨慕和惋惜之聲,鄭嵐玉和康絳雪同時陷入了沉默。

    鄭嵐玉是因?yàn)樽约好τ诿撋砭谷徊恍⌒暮α诵』实?,而小皇帝則是因?yàn)檫@一切實(shí)在是太過套路,吐槽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才好。

    咋說呢,就……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全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若不是康絳雪知道姬臨秀的真容是男生女相看到綠漪的臉就起了戒心,說不得此刻真手忙腳亂被人誆進(jìn)了套路。

    不愧是雞哥,許久沒見,還是這么社會。

    小廝笑著伸手引路道:“公子,這邊請——”

    康絳雪一陣無言,想了想,安靜跟著邁步。鄭嵐玉自覺辦了壞事,拉住小皇帝阻攔道:“接著球又如何,又不是人人都想在這不正經(jīng)的樂坊多待,不必去,我們直接走,不管他們?!?/br>
    康絳雪露出些許微笑,拍了拍鄭嵐玉的手:“都是開店做生意,何必掃人顏面,朕、我去去就來?!毖粤T,暫且不管鄭嵐玉,留下兩個郎衛(wèi),帶著另外幾人緩步跟去了二樓。

    鄭嵐玉欲言又止,最后在臉上定格成一個不甚贊同的神情。

    ……

    二樓的最里面便是綠漪的房間,小廝將康絳雪領(lǐng)到此處,知趣地先行離去,小皇帝沒做猶豫,大搖大擺進(jìn)了房。

    正對房門的,乃是一扇屏風(fēng),繞過去,便是一桌擺好的酒菜,那位綠漪樂師正在桌前,隨手撥弄著琵琶。

    離得近了,綠漪的容貌看起來更多了許多虛幻感。他的身量很高,體格偏瘦但依然看得出男子的骨架,顯露在外的男性特質(zhì)和女性容貌糅在一起,加上眉宇間一些藏不住的異族風(fēng)情,實(shí)在是一幅上好的風(fēng)景。

    康絳雪估摸著這副體態(tài)和相貌基本就是真正的姬臨秀,只帶了一點(diǎn)能讓臉看起來更柔和的易容,考慮到姬臨秀并不喜歡被人看到他的女相這次卻主動露臉,應(yīng)該是有意利用這份天生的美色來做些什么,那姬臨秀的目的就不是直接綁架小皇帝,而是別的意圖。

    康絳雪暫時還猜不出來姬臨秀想做什么,不過他此刻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并不害怕和姬臨秀接觸。小皇帝很輕松地坐下,綠漪和他對上眼,適當(dāng)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原來是公子……看來公子與在下甚是有緣?!?/br>
    明明就是這人一手安排的,從《夢狐》到傳繡球環(huán)環(huán)相扣,可此刻撒起謊來神態(tài)中卻沒有愧疚之態(tài)。康絳雪腹誹,面上毫不表現(xiàn),只彎著眼睛盯著眼前人瞧,似乎對這人的臉非常中意。

    綠漪放下琵琶,聲音也是完全陌生的中性:“公子可要喝茶?”

    康絳雪隨意點(diǎn)頭,接過茶的當(dāng)口順勢看了看綠漪的手腕,上面并沒有紅色蓮花痕跡,應(yīng)該是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藏了起來。

    心中閃念,小皇帝看綠漪的神情越發(fā)專注,綠漪不得不問道:“公子怎么這樣看著在下?”

    康絳雪面帶笑容,贊美道:“你生得真好。”

    綠漪微笑,小皇帝便又接著道:“我從來沒有看過長得這么像女人的男人,真有點(diǎn)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男人。”

    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男人,兩句都正中姬臨秀的死xue。

    空氣忽然沉默一瞬,綠漪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松動,完全沒有想到小皇帝會把這樣的話宣之于口,偏偏小皇帝說得坦坦蕩蕩一臉純真好奇,以至于他竟然一時無法分辨小皇帝是不是在刻意罵人。

    于是綠漪幾秒沒說話,又聽康絳雪道:“我來的時候聽到首席在唱《夢狐》,好像是男子和男子之間的故事,很少有人會唱這種題材,綠漪首席莫不是也喜歡男子?”

    這問題來得很好,綠漪回道:“實(shí)不相瞞,確實(shí)如此,在下也知這樣有悖人倫禮法,但人生苦短,不如誠實(shí)面對。”說著,綠漪的眼光在小皇帝的身上輕輕掃過,“公子說也,莫不是與在下一般……”

    康絳雪直接省去了這一波試探,底氣十足道:“你覺得我怎么樣?”

    綠漪微頓,心下有些震驚,總覺得一切來得有些過于容易,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只佯裝不解道:“公子這是何意?在下似是不太明白?!?/br>
    小皇帝爽快道:“首席花容月貌,我自是十分動心,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隨我回府,給我當(dāng)個男寵吧?!?/br>
    當(dāng)個男寵吧。

    男寵吧。

    男寵。

    ……

    綠漪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他自是抱著用美人計(jì)的心思,可饒是如此,小皇帝的反應(yīng)也不在他預(yù)想之中。

    哪里會有人直接對美人說出“你給我當(dāng)男寵”這種話,就算不從徐徐送禮開始,也應(yīng)當(dāng)是千依百順揀好聽的把他哄進(jìn)宮,怎么會這樣子跳脫不合常理。

    綠漪面上露出了一點(diǎn)惱怒之態(tài),回道:“公子瞧著金尊玉貴,怎能說出這等話?世上只有兩情相好,沒有這般自輕自賤?!?/br>
    美人生氣,一般情況就算對方再遲鈍也不應(yīng)該會繼續(xù)對著來,萬萬沒想到小皇帝聞言忽然橫眉豎眼,比綠漪更生氣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讓你做男寵是給你臉,你竟然這樣不識抬舉?!?/br>
    綠漪啞然,看小皇帝的神情一時間變幻莫測,小皇帝這番做派并不是他見過的真實(shí)的一面,而是刻意展現(xiàn)給外人看的欺男霸女的荒唐之態(tài)。

    難道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還是,要拿自己向著外頭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