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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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道萬花》 作者:悠悠仙 文案 不過坐了次去長安的馬車,謙謙君子變成了垂髫小兒,還從大唐到了這個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方晨抿了抿嘴,不知所措。 大唐開元二十三年,萬花谷主東方宇軒游歷四方,恍惚間誤入秦嶺青巖,嘆西部山間竟有如此仙處,于是招納賢士在此居隱,并命之為“萬花谷”。 萬花谷奇人異士齊聚,谷內(nèi)弟子個個出類拔萃,方晨作為谷主義子,更是其中佼佼者 但在他準(zhǔn)備出谷游歷之時,卻陰錯陽差的來到了二十世紀(jì),從弱冠之齡重新變成了六歲小兒…… 本文雖然寫的是現(xiàn)代,但屬于架空,而萬花谷也不是游戲,屬于平行世界。 ps:本人對醫(yī)術(shù)不了解,寫錯了勿怪orz~~~ 內(nèi)容標(biāo)簽:游戲 穿越時空 異能 1、萬花谷 萬花谷晴晝海 “最近來花海躺尸的人比之前可多了不少,正好方便我們練針了?!?/br> “哼哼,還不是因?yàn)槌繋熜肿罱T谶@里練針,他們啊,可不都是沖著晨師兄來的?!?/br> “什么?!晨師兄可是我們的,怎么可以被他們搶走!師妹我們加把勁,疼死這些家伙!” 花海之中,只見遍地都是躺著裝死的各門派俠客,而能站立的均是萬花弟子,人手一只造型各異的毛筆,對著那些挺尸的俠士們甩著復(fù)活技能,然后在他們能爬起來的時候再甩一個攻擊技能,讓這些居心叵測的家伙們繼續(xù)躺著,再周而復(fù)始的進(jìn)行著復(fù)活——打死——復(fù)活的練習(xí),那技能熟練度蹭蹭蹭的往上長著,卻沒幾個高興的。 說話的是兩個小蘿莉,她們是新入谷不久的弟子,對這些覬覦她們晨師兄的家伙們都沒個好臉色。 而那些距離她們不遠(yuǎn)同意聽到了這話的同門師兄弟師姐妹們聞言,也是面色一黑,下手更黑了。 正在躺尸中無法說話只能聽的俠客們自然也是聽到了,不禁在心里哀嘆,他們哪里是為了那個堪稱萬花谷新一代弟子中鎮(zhèn)谷之寶的“晨師兄”啊——雖然也有那么點(diǎn)意思——他們只是聽說最近花海的花花們數(shù)量劇增,抱著勾搭上一個的想法來釣情緣的?。?/br> 可是這個也不能說,不然這些腹黑花非暴走不可,所以入谷挺尸的俠士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嗷嗚,這些花花的針扎起來人來效果雖好,卻疼死人了qoq 萬花晴晝海與南疆五毒潭并稱天下奇景,兩地皆為奇花異草所聚之地。而這晴晝海又稱為花海,一眼望去滿是花朵,細(xì)看來,卻各個不同。十?dāng)?shù)年來,從西域樓蘭到東海蓬萊,從北疆平盧到南海仙山,各地的花草之種被足跡遍于天下的萬花弟子采擷到此,加之萬花谷氣候甚合萬物滋長之道,更有花圣花宇晴親手栽種培植,花海已成海內(nèi)唯一的花之奇景,花紅葉綠,錦繡若海。這里另有一樁奇處,白日之中一眼望去是萬花相擁的紛繁花海,一到夜間,花色無法為人所見,卻又將許多夜間閃爍異光的花草凸顯出來,與落星湖中湖水交映成輝,真宛如有人以絕大神通將天上星河移到人間一般,晴晝海之所以得名。 而如今這晴晝海更是各派俠士最愛挺尸裝死的地方,君不見許多情緣就是在這里相遇相知,一起笑傲大唐的。 可惜花花沒勾搭上,還要把自己親自送上去讓人虐,簡直可悲可嘆啊! “唉?!毕惹斑€一臉怒氣的包包頭小蘿莉突然嘆了口氣,無精打采起來:“聽說谷主要派晨師兄去歷練了,以后不能向他請教醫(yī)術(shù)了?!?/br> 另一個meimei頭的小蘿莉威嚴(yán)也是一頹:“是啊,真希望晨師兄不要走。” “說什么瞎話呢?!币恢话子袼频氖稚炝诉^來,敲了敲meimei頭小蘿莉,玉手的主人是個身材凹凸有致,五官嬌媚的白發(fā)御姐,她的手里轉(zhuǎn)著一只筆,隨手一招讓邊上正準(zhǔn)備爬起來的紅衣天策又倒下去了:“谷中弟子學(xué)成之后哪個不出去歷練的?晨師兄這會兒出去我們該為他高興才是,何況平時晨師兄也常有被谷主派出去的時候不是?怎么這會兒就這樣了?!?/br> “可是以前出去的時間短嘛,這次聽說沒有三年兩載的不能回來呢。”包包頭的小蘿莉入門的時間比較長,自然是比另一個知道的多些。 “莫要胡鬧了,谷中誰人不是這樣。”御姐無奈道。 “花師姐也是舍不得晨師兄的吧,我可是聽說師姐也向谷主提出了出門歷練的請求呢,難道不是想和晨師兄一起同行嗎?”meimei頭的小蘿莉一臉狹促道,說完就躲到了自己小師姐的背后。 御姐花沾唇笑容不變,一點(diǎn)也不避諱自己私下的舉動被師妹們知道:“我是有這個打算,晨師兄身子不好,同一批要出門歷練的師兄弟師姐妹怕都想著一同行動好照顧一二,只可惜谷主有令只讓晨師兄單獨(dú)出行,我們也只好放棄了?!?/br> 花沾唇并不是對晨師兄有愛慕之意,只是那樣一個淡雅俊秀的師兄因?yàn)槌D瓴⊥炊@得瘦弱的模樣總是讓他們這些雖是晚進(jìn)谷,卻年齡更大一些的師弟妹們不自覺的把他當(dāng)做弟弟來照顧,現(xiàn)在要她看著那樣的師兄獨(dú)自出行,實(shí)在是不放心。 “花師妹說的是?!币幻每±什环玻逖棚L(fēng)流的花哥也插入了談話中,他墨色的長發(fā)披散著,額飾壓不住眉間的陰霾,清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擔(dān)憂:“晨師弟的身子骨是差了些,雖說近年養(yǎng)好了不少,可獨(dú)自出行實(shí)在讓人擔(dān)心,先前我也向師傅提議過讓晨師弟同其他師弟妹一起出行,可也被師傅否決了。” 對于突然到來的男子,花海中的花花們精神一震,不少花花都面露紅光:“大師兄!” 插話的正是藥圣孫思邈的首徒,萬花谷大弟子裴元。 “晨師兄身體不好,谷主怎么舍得讓他一人出行呢?”雖然看到了被眾師兄弟姐妹們所傾慕的大師兄,但花花們還是記得先前的話題,meimei頭小蘿莉一臉不贊同的說著谷主的不是,卻沒人出聲告誡,反而是讓其他聽到這話的花花們紛紛點(diǎn)頭贊同。 他們口中的晨師兄方晨是谷主東方宇軒的早年從外面撿回來的棄兒,后被谷主收為義子,教導(dǎo)于身邊,雖然平日深居簡出,卻意外的受到同門弟子的厚愛,少有人不想與他親近的。 無奈晨師兄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即使后來有藥圣孫思邈細(xì)心康復(fù),卻還是比常人弱了一些,一點(diǎn)也不像其他習(xí)武之人強(qiáng)健,平日里也是湯藥不斷的,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害病,讓谷中上下嘆息不已。 “谷主如此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們做弟子的照做就是,況且晨師兄近年來也不怎么生病了,想來谷主也是見他身體好了才放心了吧。況且我們?nèi)f花谷在外的弟子也多,日后你們游歷之時碰到晨師弟多照應(yīng)一些,想必師父也不會多說什么。” 萬花谷中,由于谷主個性古怪,七圣也大都不問俗事,萬花的實(shí)際事務(wù)其實(shí)多由大師兄裴元處理,在年輕一代弟子中極有威望,而逍遙江湖于他怕是難得。 不過相比出谷游歷,花沾唇更喜歡呆在谷中教導(dǎo)(調(diào)·教?)弟子,倒也不覺得有何遺憾。 “大師兄說的是!”幾個最近也準(zhǔn)備出門游歷的花花們心思也動了起來,其中就有先前說話的花沾唇。 裴元抬首望向遠(yuǎn)方,心里暗忖晨師弟這會兒怕是要出谷了吧,便向著眾人道:“今日晨師弟就要出谷了,你們?nèi)粲袝r間就去送送吧?!?/br> “晨師兄今日就出谷了嗎?”眾人聞言一驚,“我們還準(zhǔn)備給晨師兄餞別呢。怎么會這么快?” 裴元輕笑:“怕就是擔(dān)心你們勞師動眾,他才想偷偷走的吧?!?/br> “我還給晨師兄準(zhǔn)備了禮物呢,我現(xiàn)在就去送給晨師兄!”年紀(jì)小還未到可以出谷游歷的包包頭小蘿莉急急忙忙的就往谷口跑去。 “等等我,我們一起去!” 方晨的年紀(jì)在這一輩的萬花弟子里并不大,很多師弟師妹都比他要年長,只是方晨入谷較早,又是東方宇軒親自教養(yǎng)長大的,所以地位較高,但因?yàn)槟昙o(jì)性情和身體的關(guān)系,倒是讓大部分比他年長的師弟妹們把他當(dāng)著弟弟疼愛,當(dāng)然其中也不乏仰慕者,在谷中很是受歡迎,這會兒聽到他馬上就要離谷了,大家自然是要去送行的。 裴元看著離去的人們,搖了搖頭,輕笑著向三星望月而去,與其在谷口人擠人,還不如去摘星樓找晨師弟,還能聊上幾句。 花花們一同轉(zhuǎn)移陣地離開了,于是花海之中只剩下一群只能繼續(xù)躺著裝死,不知何時才能起身的苦逼分子了。 不提花海之中的慌亂,位于三星望月的摘星樓上,萬花谷谷主東方宇軒看著面前包裹在層層疊疊的寬大墨色長袍里更顯得羸弱的義子,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這個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如今此去卻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機(jī)會……萬千心思也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晨兒,你這一路多加小心,自己注意著身子,如若找不到路了,就打開這個看看吧。”東方宇軒從懷里掏出個錦囊,塞給方晨,本有許多話要說,到嘴卻只剩下一句:“……保重?!?/br> 方晨雖不解為何義父會有這番囑托,卻默默接過了錦囊信心收好,向著他行了大禮:“孩兒出門在外不能在義父身邊盡孝,也望義父多加保重?!?/br> 東方宇軒任他給自己磕了頭,才扶起他,擺擺手:“去跟其他師傅告?zhèn)€別再出谷。” “是。”方晨最后看了眼義父,轉(zhuǎn)身順著纜車下了摘星樓。 下了摘星樓后,方晨又去看了其他幾位師傅,收完他們送的禮物后,已經(jīng)是把萬花谷又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向著谷口而去。 “晨師弟?!?/br> 一個身影突然來到身邊,方晨側(cè)首一看輕笑道:“大師兄。” “我來送你一程。”裴元可是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他,見了人便笑著遞過一個小荷包,“里面是一些我新制的藥丸,雖比不上孫師叔的,卻也有些用處?!?/br> “謝謝大師兄?!狈匠啃χ舆^荷包收好。 “那么客氣做什么?!迸嵩嗣念^,雖然但看外表看不出來,但裴元確實(shí)比方晨年長了十多歲,可以說是看著方晨長大的,對他也是十分關(guān)心,“出谷以后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你身子弱,多加小心才是,要是有人找你麻煩也不用忍著,萬花谷的弟子可不是好惹的。再不濟(jì)大師兄給你頂著!” “我知道了?!狈匠咳滩蛔⌒Τ雎晛?,難得能看到一向文質(zhì)彬彬的大師兄說出這么霸氣的話來。 兩人一同順著路到了谷口一路上遇到門中弟子也多是一臉不舍的與他道別,還送上了一番心意以作餞別,倒是讓方晨心中感動不已,推辭不去只好照單全收了。 “一路保重?!?/br> “嗯?!?/br> 谷口處,方晨回首再望了一眼谷中的景物以及那些站在身邊為自己道別的人們,不知為何,明明不是第一次出谷,這次卻異常的不舍,心里總有些不安,似自己再無回來的機(jī)會了。 一定是他多慮了,搖了搖頭,方晨握緊手中筆,邁步而去。 “他走了?” 摘星樓上,白眉白胡的僧一行和孫思邈走到東方宇軒身邊,同他一起眺望谷口。 “嗯?!睎|方宇軒沒有回頭,只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孫思邈捋胡輕嘆道:“現(xiàn)如今江湖動亂不安,谷主又何必讓晨兒出谷游歷?他的身子骨終究是不適合這江湖的。” “他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一切但憑天意罷了?!睎|方宇軒留下這就耐人尋味的話,轉(zhuǎn)身離去。 孫思邈聽罷一愣,又看了看僧一行,最終也搖頭哀嘆的離開了 摘星樓上只留僧一行一人望著谷口苦笑。 早知如此,當(dāng)然就不該為他算這一掛了…… 只望那子如卦象里說的一般,一生安康。 2、變小了 柳絮紛飛,青草依依,河堤岸邊,方晨低頭看著河中倒影,眉頭緊蹙,心中惶恐不安。 只見河中之人,唇紅齒白,面色紅潤,一張粉嘟嘟的小臉雖然皺成一團(tuán),卻依然不掩其靈秀可愛。 這張臉方晨并不陌生,這是他的臉,卻是他幼時的樣子。 再看自己身上,墨色的長袍白色的里衣全都松散的披掛在身上,不用看里面,他也知道自己竟是連褲子也穿不上了,所有的衣服都寬大的像是被子,蓋在身上,舉步艱難。 方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前一刻他還搭乘著馬車行進(jìn)在前往長安的官道上,下一刻眼前一暗,他已經(jīng)跑到這兒來了,身體還從弱冠變成了垂髫小兒,他已經(jīng)摸過了,自己個骨齡也就在六歲左右。 總不可能是車夫把他扔出來了吧?那也不會突然變成小孩啊。 河水緩緩流淌,清風(fēng)吹過,方晨打了個噴嚏,才驚覺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怕是要著涼了,連忙拉攏身上的衣服,不讓風(fēng)透進(jìn)來。 不過顯然一時的不小心會讓他遭受不少罪,他已經(jīng)感覺到身體在發(fā)抖,也冷颼颼的,估計風(fēng)寒離他不遠(yuǎn)了。 不過方晨還是很慶幸,即使身體變小了,但多年的調(diào)養(yǎng)卻沒有白費(fèi),他現(xiàn)在的身體雖然比常人弱,但總算不是小時候那種隨時可能死亡的情況。 只是經(jīng)脈里空蕩蕩的,他多年修習(xí)的離經(jīng)易道心法內(nèi)力消失一空,從頭再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fù)以前的實(shí)力。 鼻子一癢,一聲噴嚏不受控制的打了出來,方晨又拉了拉衣服,開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東西,萬花的服飾一向莊重而繁雜,除了多層的內(nèi)外衣物外,各種配飾像是玉佩荷包額飾發(fā)飾之類的一樣不少,不過現(xiàn)在他變小了,這些東西也就不能佩戴了,他得把這些都收進(jìn)了包裹里。 藍(lán)色荷包一樣的包裹不過成人女子的巴掌大,內(nèi)力卻另有乾坤,這是義父為他特意請了七秀坊的梁秀蕓大家做的,內(nèi)里的空間足夠他把所有東西收好還剩下不少空地方。而且即使里面裝得滿滿的,外表看起來也只是一個干癟的空荷包袋子,別看收口只是兩條綴著玉珠的細(xì)帶,不是主人打開的話,在常人眼里跟普通的荷包沒有兩樣。 狼毫為鋒的華麗毛筆被兩只白胖的小手抱在懷中,往日大小正好的武器此時卻連握也握不住,雖然這只筆自從被義父送給他以后就不曾離手,但方晨靜默半響,還是決定把它收了起來,現(xiàn)在的他沒有內(nèi)力人又變小了拿著也只是給自己添麻煩。 身上的衣服這時候倒成了麻煩,萬花的門派套裝一向以黑色為底,造型繁雜華麗,特別是新出的這一款,里三層外三層的,都快有倭人十二單衣的效果了,穿起來麻煩脫起來也麻煩,而他現(xiàn)在一個六歲的小孩穿著這樣一身厚重的衣服,簡直快被衣服給埋了,偏偏還不能脫,一脫以現(xiàn)在這種初春乍寒的天氣,他保準(zhǔn)生病。 這么想著,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一旦去注意這件事情,他就覺得鼻子很癢。 這聲噴嚏終于引來了好奇者。 “是誰在那里?” 夏蕓雪手里端著裝滿洗好的衣服的木盆,她正洗完衣物準(zhǔn)備回家,就聽到了河邊有些動靜,一開始也不以為意,只以為是村子里的人在河里捉魚,她們村子的這條河很大,里面的魚不少,經(jīng)常都能看見村民在這里抓魚摸蝦的,可正當(dāng)夏蕓雪準(zhǔn)備走的時候,聽到了噴嚏聲,聲音細(xì)細(xì)小小的,一聽就知道是個孩子,頓時夏蕓雪就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