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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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根本就沒有?!甭樽碜盹@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高度的凌空飛天,兩只眼睛睜開的大大的,看看這里,看看那里。似乎這一切,都是以前自己沒見過的景色。 或者說,即便是見過,也沒有在這種角度下欣賞過。 腳下踩著一根手指粗細(xì)的樹杈,麻醉醉覺得自己能站在這上面,明顯是神乎其技。 在每一個女孩子的夢里,恐怕都有這么一幕場景自己就是那個奔月的嫦娥,舞動著舒展著長長的古裝衣袖,在半空中飄然而舞。 這個夢,在今天這個夜晚,得以實(shí)現(xiàn)。 “生日快樂。”蕭雨忽然曼聲說道。 “什么?”麻醉醉驚詫的不能自已,在蕭雨的懷里折騰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兩人腳底下那根本就不粗的樹枝,再也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凄慘的斷掉了。 “哎呀……”蕭雨裝b未成,馬失前蹄,竟然在麻醉醉的帶動下,兩人一起向地面摔了下去。 這一次比不得從墻頭上跳下來,那是有備而來,這個絕對是意外發(fā)生。 出乎蕭雨意料之外的是,麻醉醉對自己將要摔下去,竟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就這么癡癡的看著蕭雨,一言不發(fā)。 眼角里,熒光點(diǎn)點(diǎn),閃著淚花。 蕭雨抱著麻醉醉凌空旋舞了兩圈,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借力的樹杈,才不至于讓兩個人狼狽的摔在地上。 饒是這樣,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是踉蹌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 蕭雨跟著蝙蝠學(xué)習(xí)輕身功夫,沒有學(xué)得會蝙蝠那種提一口氣便幾乎要飛到月亮里面去的牛叉本事,不過有借力的地方的話,跳幾根樹杈還是小意思的。 倘若被蝙蝠知道自己這么狼狽的摔了下來,恐怕又要和上次被二師傅從飛機(jī)里面踢出來一樣,不知道從幾百米的高空丟出來任憑自己生死了。 蕭雨敢肯定的說,二師傅踢自己出來,還知道選個下面是護(hù)城河的安全地方,換做是蝙蝠,他才不管下面是什么地方呢,摔死活該,誰讓你自己學(xué)藝不精的。 而悲催的是自己跟蝙蝠學(xué)功夫的時候,蕭雨的父親蕭小天完全放手,任憑阿福叔怎么調(diào)|教自己,也不帶管一管的。 而麻醉醉呢,顯然還沒有從蕭雨剛才那句“生日快樂”里面回過神來。雙眼癡癡的看著蕭雨。 吧嗒一聲,一滴清淚從麻醉醉的眼角掉落下來,和地面上的雪迅速的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哪里是淚,哪里是雪。 “你竟然知道……你竟然記得……”麻醉醉喃喃的說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記得了?!?/br> 蕭雨笑了笑,牽著麻醉醉的手,漫無目的的在水磨石鋪就的林間小路里面信步穿行。 “你是怎么知道的?”麻醉醉再次問道。 “我當(dāng)然知道?!笔捰晷π?,說道:“還記得上次在米國的時候么?那次在老伯特的摩根莊園里面,我去找光頭強(qiáng)的麻煩,卻意外撞進(jìn)了你的房間里面你說讓我扮演一個賊,把自己的錢包給了我?!?/br> “記得啊?!?/br> “當(dāng)時,你的錢包里面有你的證件的。那個身份證的照片,真難看。” “……” 有幾個人的身份證照片不難看了的? 憑著身份證找人,恐怕還不如畫像來的真實(shí)。 可是就算難看,你也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說出來不是? 麻醉醉咬著嘴唇,說道:“我本來就不好看?!?/br> 蕭雨連忙搖頭:“是那個照證件照的家伙沒有眼光,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美。如果是我做這個證件照的師傅,一定會展現(xiàn)你最動人的一面。真的。” 或許是蕭雨不管是真是假的誠摯的目光打動了麻醉醉,麻醉醉輕輕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結(jié)。 “你是第一個對我說生日快樂的外人以前,就算是我的家人,也很少有人對我這么說?!?/br> “那現(xiàn)在,我是不是不是外人了?”蕭雨道。 “嗯你現(xiàn)在是內(nèi)人。” “……” 內(nèi)人也行,不過要顛倒一下才行。 總有一天會顛倒過來的。蕭雨對自己很有信心。 女上男下……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過了這個生日,我就滿二十歲了?!甭樽碜碛朴频恼f道:“別人家的姑娘,二十歲的時候還在上學(xué),我十六歲就不上了……” “我二十一歲才剛剛上……”蕭雨摸了摸鼻子,有些郁悶的說道。 在現(xiàn)在這個博士生遍地跑,研究生去研究“生”的社會里面,上幼兒園基本已經(jīng)不能算上學(xué)了。 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本科生,都不好意思拿出證件來給別人看。 二十一歲才上大一,還沒有去教室聽過幾天課的蕭雨,算不得出類拔萃,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麻醉醉顯然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面,并沒有聽清楚蕭雨在說什么,自顧自的喃喃的說道:“上學(xué),真好。……有人給自己過生日,真好?!?/br> “……” 這兩句話,沾邊么? 蕭雨覺得,這麻醉醉果然是個商業(yè)奇才,天才少女。單單是這說話的跳躍速度,就已經(jīng)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了。 “十六歲就不上學(xué)了?” “嗯?!甭樽碜響?yīng)道:“我的導(dǎo)師說,你拿個學(xué)位證回家吧,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教給你的了?!?/br> “什么學(xué)位?” “工程學(xué)博士?!?/br> “……” 蕭雨有一種氣的想吐血的沖動,不過想起自己的藍(lán)色血是豐|胸的必備藥材之一,天生珍貴的很,也就把這種沖動,強(qiáng)行的忍了下去。 前面的路,已經(jīng)鋪滿了一層白色的雪。 這對于路癡的蕭雨來說,基本就已經(jīng)不知道哪里是路,哪里是泥巴了。 “這邊來為了慶祝我的生日,為了慶祝你知道我的生日,我有一個秘密要給你看?!甭樽碜碇鲃訝恐捰甑氖?,快步向前面走了過去。 第511章 挖坑! 八角涼亭,雕梁畫棟。 “這個公園,曾經(jīng)是我們家的私產(chǎn)?!甭樽碜碜谀举|(zhì)的橫欄上面,輕晃雙腿,道:“后來在我十五歲那一年,老祖宗做主捐給了帝京市政|府,幾年的經(jīng)營,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蕭雨笑著站在一邊,聽著麻醉醉說起這個公園的往事。 “怪不得。”蕭雨說道。在公園大門口的時候,看到上面寫的價目牌,門票不過五元,老人孩子免費(fèi)。這種微薄的收費(fèi),不足以維持一個盈利性經(jīng)營單位的運(yùn)轉(zhuǎn),看來這其中在麻家老太君把這個園子捐獻(xiàn)正府的時候,一定附加了一些什么條件看其他帝京市內(nèi)的公園游樂場就知道,最低的也要二十元左右。 “剛才,謝謝你?!甭樽碜淼皖^看著地面,輕輕的說道。 剛才蕭雨帶著她在天空中飛翔的感覺,麻醉醉知道,將是她這一生中最美的紀(jì)念之一。 尤其是,這種感覺發(fā)生在麻醉醉二十歲生日的當(dāng)天,會更加令她記憶深刻。 “你已經(jīng)說了五遍了?!笔捰晟斐鏊母种福诼樽碜砻媲盎瘟嘶?。 這個簡單的動作,把麻醉醉逗得撲哧一笑。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是有點(diǎn)不高興的事情……能說出來我們一起分享一下么?”蕭雨試探著問道:“是不是在生日的時候沒有人幫你慶祝?” 麻醉醉的生日,蕭雨也是在剛才跳進(jìn)這公園里面的一瞬間靈光一閃想起來的。 從米國回來之后,麻醉醉從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蕭雨,這次居然打了電話過來,蕭雨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 而讓一個女人想起一個男人來的最大原因,在蕭雨看來,就是孤獨(dú)。 麻醉醉卻搖了搖頭,嘴角裂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八角涼亭里面雖然依舊是四處透風(fēng),不過那雪終究是飄不進(jìn)來了,身上顯得暖和了許多。 尤其是孤男寡女獨(dú)處在一起,那熱血沸騰起來,溫度自然就提高了兩三度。 “有一點(diǎn)吧?!睋u頭之后的麻醉醉卻肯定的說道:“不過也不完全是。還有更主要的別的原因,和我有關(guān),也和你有關(guān)。” “是嗎?”蕭雨笑著反問道。 麻醉醉點(diǎn)點(diǎn)頭:“嗯。和我們都有關(guān)。暫時先不告訴你。你剛才給了我一個驚喜,讓我對你越發(fā)的好奇了?!?/br> 好奇是愛上的先兆。蕭雨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麻醉醉把手心伸到八角涼亭外面,一朵雪花飄落過來,落在她的手心里面,轉(zhuǎn)瞬之間,便化成一滴晶瑩剔透的雪水?!叭绻覀兌歼€像小孩子時候一樣純凈透明,該有多好?!甭樽碜碛朴频恼f道:“可惜,這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我們終究是會不去那樣的日子了,你不騙人,你就被人騙;你不算計人,你就被人算計。每個人都長著好幾張的臉。面對家人一張,面對朋友一張,面對敵人一張,面對敵人中的朋友一張你有幾張臉?” 蕭雨正在聽麻醉醉說話,聽見她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稍稍錯愕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臉頰,這才說道:“我只有一張面對親人或者敵人都是這一張,只不過表情有很大不一樣罷了?!?/br> 面對朋友,和風(fēng)細(xì)雨,面對敵人其實(shí)咱一樣可以和風(fēng)細(xì)雨。 “你很誠實(shí)?!甭樽碜砜粗捰甑难劬φf道:“我不一樣,我準(zhǔn)備了無數(shù)張臉?!?/br> 一邊說著,把手指放在唇邊虛了一下,道:“別告訴別人一般人我不說給他知道。” 蕭雨很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被麻醉醉這賣萌的表情所感染,哈哈的笑了起來。 “來吧,我給你看一樣寶貝?!甭樽碜韽臋M欄上跳了下來,帶著蕭雨走到八角涼亭的臺階下面。小風(fēng)嗖嗖的,雪卻漸漸的小了。很長時間才飄下一朵出來,不過掉在地上,化的也么有那么快了。 走到?jīng)鐾さ呐_階下面之后,麻醉醉定了一下方位,選在了八角涼亭的正東北角的方向,然后舉步向前,嘴里還念叨著:“一步,兩步……” 蕭雨在旁邊亦步亦趨的跟著,不知道麻醉醉在搞什么鬼。 難不成,這里面有麻家的什么寶藏藏著?麻醉醉現(xiàn)在手頭緊張,決定把這筆寶藏取出來用了? 看麻醉醉這鄭重的樣子,十有是這樣的。 她低著頭,很認(rèn)真的數(shù)著數(shù)目字。 直到數(shù)到十五的時候,麻醉醉這才停了下來,小孩子似的笑了笑,雙腿緊緊的并在一起上下跳了跳。 “就是這里了,我們動手吧。”麻醉醉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對蕭雨說道。 “動手?”蕭雨問道:“難不成,這下面真有寶貝?” 麻醉醉點(diǎn)點(diǎn)頭,搜的一下,從衣兜里面掏出一個厚重的瑞士軍刀出來,吐了吐舌頭又道:“我只準(zhǔn)備了一把??磥磉@個工作只能有一個人做了?!?/br> 蕭雨笑了笑,反手一亮,赫然也亮出來一把大小型號差不多的多用軍刀出來。 “我也有?!笔捰暾f道。 “……你怎么隨身帶著這個?”麻醉醉好奇不已:“我這個是專程準(zhǔn)備了的,特意在專賣店里買來的。你的呢?” “我隨身攜帶?!笔捰晷χf道。他的衣兜就像機(jī)器貓小叮當(dāng)?shù)娜f寶囊一樣,里面裝著很多細(xì)小但卻實(shí)用的小工具。 這把瑞士軍刀,卻不是因為蕭雨是個軍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