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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念成瘋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虞柏謙爸媽當(dāng)然是絕對支持的,這場婚禮,在他們看來,本來就是為了多多舉行的,在他們心里,給孫子正名,才是最主要的。換了原來,虞柏謙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他們勉強(qiáng)被迫接受,婚禮,卻是想都不要想了。

    所以無論多多怎么出場,做花童,還是抱上臺和父母站在一起,都是正確的。

    頭疼的,就是婚慶公司了。之前虞柏謙就提出要兒子做花童,他們在了解了多多的年齡之后,曾溫和地反對過,因?yàn)榛槎Y的花臺,一路走過來有幾十米遠(yuǎn)。那個cao辦婚禮的經(jīng)理,對虞柏謙說了他們遇到過的各種狀況,比如說,一個四歲的孩子,把新娘的婚紗扯掉了,還有兩個太小的孩子,走到半路一言不合,當(dāng)場就打了起來。這些孩子的年齡還都比多多大。

    但虞柏謙還是堅持要兒子做花童,他們也只能照辦,然后也準(zhǔn)備了一個經(jīng)常做花童的五歲小女孩,至少有一個是不太用擔(dān)心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又來一個兩歲的孩子。

    那個經(jīng)理當(dāng)場就犯了難,說:“兩個孩子都太小,萬一搞砸的話,我們就不好交代了。”

    虞柏謙說:“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萬一搞砸的話,我也不怪你們。”

    于是婚禮前一天的下午,就進(jìn)行了排練。

    婚禮是定在一個花園酒店舉行的,來賓也都住在這里,酒店的庭院有很大的草坪,而且酒店臨湖,庭院伸展出去,穿過一些樹木,就是湖邊。

    婚禮的花臺也搭好了,前端,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地方,已用花環(huán)搭了一個小涼亭,白布鋪著的花臺兩側(cè),象征性地擺了些椅子,到明天,兩側(cè)的椅子就會擺滿,幾十米的花臺上,還會撒一圈空運(yùn)來的梔子花瓣。

    雖然是排練,還是有一大幫人跟著過來了。

    婚慶公司的,加上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有虞柏謙的隨從,辛蕙的爸爸mama,陳巖澤夫婦倆,桂妮妮都來了。唐曉月本來也應(yīng)該來一下的,可她臨時有事,她男朋友的一個叔叔在g市,聽說他們來了,就叫他們?nèi)ゼ依镒幌?,長輩發(fā)了話,不能不聽,她就給辛蕙說了一聲。

    辛蕙讓她只管去,反正排練,主要也是為了孩子。

    兩個孩子穿上小禮服,辛蕙也穿了婚慶公司提供的一件大眾婚紗,三個人一起在花臺上走了幾次,兩個孩子只當(dāng)是個游戲,高高興興地拖著婚紗跟在后面,每走完一次,就得到眾人無數(shù)的夸獎,虞柏謙說:“就這樣吧。”

    婚慶公司的經(jīng)理一額頭的汗,也只能禱告明天的正式婚禮不要出什么岔子了。

    萬事俱備,只等待明天的來臨。

    晚上,吃過晚飯之后,虞柏謙單獨(dú)請自己的好友喝茶,幾個人也沒出酒店,就去了酒店一樓的休閑吧。點(diǎn)了一壺清茶,兩個男人說話,辛蕙就和蘇暢帶著他們的女兒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個mama,交換的都是養(yǎng)兒經(jīng)。

    正說著,陪著男朋友消失了一下午的唐曉月來了個電話。辛蕙問她回來了沒有,她說回來了,但是出了點(diǎn)狀況。辛蕙連忙問怎么了,她說:“我明天可能做不成你的伴娘了?!?/br>
    辛蕙急忙上樓,到了她房間,才知道下午,她不小心被一個騎電動車的人撞了,幸好電動車的速度不快,骨頭沒事,但她半條小腿都淤青了,現(xiàn)在站著都疼。

    辛蕙看了看她的腿,也是倒抽冷氣,這差一點(diǎn)和顧承亮一樣了。聽唐曉月說,已去過醫(yī)院,她才放心,然后便說:“那你好好養(yǎng)著,明天的婚禮你就別cao心了,要是不能下樓,你就別下來了?!?/br>
    “你衣服白做了?!碧茣栽抡f。

    辛蕙想到她昨天舍不得脫下來的樣子,“那里,這衣服歸你了,以后你還不是可以穿?!?/br>
    唐曉月怔了一下,“也是,本來是想送你出嫁的。”

    “還不是一樣的?!睂ψ约菏畮啄甑暮糜?,辛蕙說,“你來了就行了。”

    唐曉月低著頭笑了笑,然后才抬起頭,“我當(dāng)然要來,你出嫁,我怎么能不來。只是這下伴娘沒做成,還讓你擔(dān)心?!彼信笥岩荒槂?nèi)疚,很自責(zé),“都怪我沒照顧好她?!?/br>
    “電動車來得突然,不怪你?!?/br>
    唐曉月語調(diào)溫柔,看得出她對這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男友很寬容。有時候,寬容是因?yàn)椴辉诤?。辛蕙不由得想起兩年多前,她去麗江的時候,有一次在廚房,唐曉月對她談起她愛的那個男人,說她為了那個男人什么都愿意做,那種無怨無悔的語氣,和現(xiàn)在的這種溫柔畢竟是不一樣的,也許那就是燃燒,而這,只是取暖而已。

    看時間不早了,唐曉月也催她早點(diǎn)回去休息,她便退了出來。

    到了樓下,虞柏謙一個人在等她,陳巖澤夫婦已回了房,虞柏謙問她怎么回事,辛蕙把情況一說,虞柏謙半天沒吭氣,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只有一個伴娘了,要不要再找一個?”

    兩人坐到了他的車?yán)?,辛蕙說:“不用了,有一個就行了。”

    他便沒說話了。

    回到家,多多已睡了,辛蕙mama一看他跟著回來了,立刻趕他走,“明天要舉行婚禮,今晚你們兩個要分開睡,你還是回家去吧。”

    虞柏謙愣了半天,看丈母娘站著不動,只能乖乖地出了門,到了樓下給辛蕙打電話,“我們老夫老妻了,兒子都兩歲了,你媽還要把我趕走。”

    辛蕙捂著嘴偷笑,“是誰說的,要和我度蜜月的,老夫老妻哪來的蜜月?”

    “算你狠。”他在那邊認(rèn)輸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發(fā)了條信息過來,“沒你我睡不著?!?/br>
    辛蕙回他一句,“我和你正好相反?!?/br>
    “你等著!”

    婚禮前夜,兩個人還用手機(jī)調(diào)了下情,辛蕙敷著面膜,覺得所有的mama都是正確的。

    婚禮當(dāng)天,天氣很給力,三月還有點(diǎn)倒春寒,但這一天卻藍(lán)天白云,陽光很是燦爛。三點(diǎn)多,來賓就陸陸續(xù)續(xù)到了,草坪上坐滿了人,四點(diǎn)的時候,婚禮準(zhǔn)時開始。辛蕙穿上那身婚紗,頭發(fā)挽起,辛爸挽著女兒向新郎走去,身后,兩個玉娃娃一樣的小不點(diǎn)兒托著婚紗,亦步亦趨地跟著,有人沿路撒著花瓣,一切都很美好??墒牵尰閼c公司的人提心吊膽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多多不知道是踩了花瓣還是怎么了,一個趔趄,就摔在了花臺上。

    他叫了一聲,“mama?!?/br>
    辛蕙回了一下頭,就見小姑娘還托著婚紗,在叫他,“多多,你快爬起來。”陳巖澤和蘇暢一邊一個,一直跟著,陳巖澤本來想伸手扶他一下的,聽見女兒這樣說,就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F(xiàn)場先是幾聲驚叫,接著便安靜了下來,婚慶公司的人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這時候恨不得沖上去,然后就看見多多自己爬了起來,小姑娘還在問他,“你還會不會走了?”

    多多很不服氣,“我會走,我會把我mama送到我爸爸那里。”他彎腰,又拉起裙擺,抬起小臉,對辛蕙說:“mama,我好了?!?/br>
    整個婚禮現(xiàn)場頓時響起一片笑聲,來參加婚禮的人之前都已得到消息,知道這是一場遲到的婚禮,不少人還在議論虞柏謙,說他看著沒女朋友,哪能想到人家兒子都快能打醬油了。

    司儀是最會來事的,乍著耳朵也聽見了多多的話,本來他有個任務(wù)就是要告訴大家這件事,這會兒就靈機(jī)一動,借題發(fā)揮。

    “把mama送到爸爸那里,這是一個兒子最真誠的祝福,我想此刻的新郎新娘,也就是爸爸mama,一定是心潮起伏,感慨萬千……”他用了一大堆四字成語,所謂的術(shù)業(yè)有專攻,做司儀的,就要張嘴就來。在他說話的當(dāng)口,虞柏謙已向一襲婚紗的辛蕙迎了過來。

    他從辛蕙父親手里接過辛蕙,在余下的十幾分鐘時間里,他們交換戒指,彼此親吻,互相看見對方眼中的自己。

    桂妮妮在旁邊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們,身后幾層高酒店的客房里,唐曉月也站在窗邊,看著庭院草坪上的一對璧人。那是她十幾年的朋友,渴了可以喝一杯水,冬天下大雪的時候,會鉆在被子里互相取暖,江城的冬天總是那么冷,她們總是形影不離。而她對面的男人,優(yōu)秀得你不由自主會把目光聚到他身上。

    風(fēng)從草坪上吹過來,帶著繾繾花香,有些太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向往,讓人愿意一頭撞過去,明知沒有結(jié)果,卻還要試一試。就像某一天她忽然遇見他。

    “你在這里上班?”

    “是啊,工作了快兩年了,一畢業(yè)就在這家賓館,你來住店?”

    他說:“不是,我有一個朋友住在你們這里?!彼统鲭娫挻蚪o朋友,朋友卻臨時有事出去了,他在大堂里等朋友回來,她剛好下班,就陪著他在大堂等著。

    兩人聊天,他問起她的同學(xué)畢業(yè)以后都去了那里,她就一個個告訴他,末了他說:“你們怎么一個個都沒結(jié)婚?”

    “沒男朋友啊?!彼_玩笑,“有男朋友的也沒房子,就像辛蕙和顧承亮,你說怎么結(jié)?。俊?/br>
    他低頭摸出一支煙,要點(diǎn)著的時候才想起來問她,“能抽嗎?”

    她說:“沒關(guān)系,這里不禁煙,你抽吧。”

    他沒吸幾口,那支煙一直在他手上慢慢自燃,他的手很漂亮,五指修長,骨骼清晰,隨意地搭在紅木椅子的扶手上,她的目光不知為什么就被那只手吸引。其實(shí)上學(xué)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個很有殺傷力的男人,只是那時候她們都太天真,對這種一看上去就很復(fù)雜的男人都敬而遠(yuǎn)之,因?yàn)槲窇?,所以都不敢接近?/br>
    但現(xiàn)在,她的膽子已大多了,四星級酒店兩年的工作經(jīng)驗(yàn),她已見識過形形j□j的客人。

    他等了快一個小時,他朋友還沒回來,最后還打來個電話,說被人留住吃飯了,于是他說:“我請你吃飯吧?!?/br>
    他就在賓館的餐廳請她吃了頓晚飯,可是沒兩天,整個賓館的人都在傳她找了個有錢男朋友,她一再澄清不是的,和她一起值班的大堂領(lǐng)班說:“你別遮著掩著了,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見了,你陪那個男人在大堂坐了一個多小時,后來又一起去吃飯,最后你還是坐他的車走的,那可是豪車啊,帶翅膀的,有幾個人開得起?!?/br>
    她還想申辯,“我只是坐他的車回家,什么都沒干啊。”

    領(lǐng)班還是說:“你別裝了,就算不是的,你們也很曖昧,是不是正在發(fā)展中?”

    她有苦說不出,上班也集中不了精神,鬼使神差就給他發(fā)了個短信,“那天你請我吃飯,我想回請你,你有空嗎?”她等得都沒希望了,才接到他的回信,“你幾點(diǎn)下班,我來接你?!?/br>
    身后有開門的聲音,遙遠(yuǎn)的思緒被拽回來。有人叫她,“曉月?!?/br>
    她把目光從婚禮現(xiàn)場的草坪上收回來,回頭看一下,“不叫我姐了?”

    一雙結(jié)實(shí)的手臂從身后伸過來,比她身軀熱了三分的氣息包圍住她,“我現(xiàn)在是你男人,以后不叫你姐了。”她哈地笑出來,“小鬼。”

    “你再說!”身后的人很不滿地叫一聲,然后就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她啊地呼疼,腿就動了一下,立刻被撞傷的地方就傳來絲絲的疼痛,她忍住了,和身后的人臉貼臉地看著窗外,聽他說:“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自助晚宴已經(jīng)開始了,你能不能下去?要是不能下去的話,我就端點(diǎn)食物上來,你想吃什么?我剛看了看,很豐盛,什么都有。”

    她說:“隨便什么,你給我挑吧

    溫?zé)岬拇皆谒樕嫌H了一下,身后的人出去了。被人溫暖的滋味很好,有些事情,總是要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下面的同學(xué)。依然是詞窮。~~o(>_<)o ~~

    養(yǎng)樂多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6 08:40:20

    養(yǎng)樂多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5 19:28:00

    托爺真的沒時間留言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5 18:32:09

    養(yǎng)樂多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5 16:45:11

    樹深時見鹿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205 12:37:56

    樹深時見鹿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205 12:37:50

    樹深時見鹿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205 12:37:45

    樹深時見鹿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205 12:37:40

    養(yǎng)樂多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5 12:20:18

    養(yǎng)樂多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4 20:43:07

    harddyy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203 21:35:04

    ☆、第62章

    因?yàn)槭亲灾硌?不需要一個個敬酒,婚禮儀式結(jié)束之后,辛蕙就去了客房換衣服。

    虞柏謙已在酒店定了一個豪華蜜月套房,桂妮妮陪著她回到這里。她把拽地的婚紗脫下來,換上另一身白色露肩、也價值不菲的新娘禮服,這身衣服就方便行走了。桂妮妮幫她把婚紗仔細(xì)地掛好,說:“真可惜,這么漂亮,只穿了幾個小時,你要把它收好,留著做個紀(jì)念?!?/br>
    她說:“那當(dāng)然,一輩子就一次,除非我有了女兒,再給她穿?!?/br>
    “你女兒那會要你這個,她會自己買新的?!?/br>
    兩人說笑了幾句,她補(bǔ)了下妝,就一起去往晚宴現(xiàn)場。蜜月套房在酒店的高層,等電梯的時候,辛蕙想到唐曉月,對桂妮妮說:“下樓的時候,我們?nèi)タ此幌掳??!?/br>
    桂妮妮說好,于是在來賓住的那層樓她們停了一下。

    聽見敲門聲,唐曉月還以為是男朋友回來了,挪著傷腿正要過去開門,結(jié)果聽見辛蕙的聲音,她連忙說:“門沒關(guān),進(jìn)來吧?!笨匆娛撬齻儍蓚€一起進(jìn)來,她愣了一下,然后便笑起來,“這么忙,你還有空到我這里來。”

    辛蕙說:“我換了身衣服,正要下去,來看你一下?!?/br>
    唐曉月端詳著她,“很漂亮,這么一打扮,配誰都配的上,虞柏謙娶到你,算他有眼光?!?/br>
    辛蕙就笑,“又把我吹到天上去了,我記住了,下次我會還給你的?!比齻€人都笑,然后辛蕙就問她能不能下去,唐曉月說不下去了,她摸了下傷腿,“我男朋友會給我端吃的上來,你趕緊下去吧,別讓大家等著?!?/br>
    等辛蕙和桂妮妮走出了客房,她才站起來,走到門邊,又輕輕地退回來。她的腿并不是不能走,但她不想下去。當(dāng)遇見虞柏謙的meimei,看見她嘴角那個譏諷的笑,她就不想當(dāng)伴娘了。當(dāng)昨天那輛電動車撞上來的時候,她甚至有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其實(shí)是她太愚鈍,隔了這么多年,她依然會懊惱那時候的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愚鈍。

    她竟然一直沒察覺虞柏謙是喜歡辛蕙的。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發(fā)覺他特別喜歡聽她聊起大學(xué)時候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那個時候的,他都喜歡聽。其實(shí)她說來說去,就那幾個人,說到最后,說的最多的自然是辛蕙,因?yàn)樗齻儍蓚€是最要好的。

    她很主動,約他吃了好幾次飯,也是因?yàn)槊恳淮味急凰麚屩读隋X,然后她就總有理由要回請他一次。那時候她也認(rèn)識了他的朋友,就那個在她工作的賓館住店的朋友,因?yàn)楣ぷ麝P(guān)系,他朋友在賓館長期包房,她也見過這個客人。

    虞柏謙那段時間經(jīng)常來找他朋友一起玩。賓館有健身房,壁球室,兩個男人經(jīng)常一起鍛煉。

    每次他一來,都有人給她通風(fēng)報信,“曉月,你男朋友又來打壁球了。”她總是惱怒地澄清,“說了不是我男朋友?!苯o她通風(fēng)報信的人就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