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星：cao真瘆得慌，我想起來她那個眼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都怪你們，喝什么酒，玩嗨了吧，上了女人，長得也就那樣，還沾我們一身腥，后悔死，要因?yàn)檫@事我前途沒了，我把你們都弄死。

    熊文：你什么意思？你他媽可是第一個上的！打也是你打的！我們至少沒動手，拍視頻也他媽是你慫恿的！

    吳設(shè)：別吵了別吵了，煩不煩！我打聽過了，她沒家人，中專都沒上完就出來打工了……

    程哲：別、別告訴我，她沒成年……

    吳設(shè)：成年了！你他媽能不能別這么慫，你慫你當(dāng)時上什么？馬后炮，cao！

    近五百條信息，最后一條是凌晨五點(diǎn)零五分。

    白霜沒有點(diǎn)開技偵附帶過來的視頻，這些視頻也都被恢復(fù)了。他繼續(xù)往下看，時間來到今年二月八號。

    學(xué)校放寒假，還有兩天過春節(jié)，楊安星在群里忽然打字：

    你們猜我看見了誰？

    一語驚起千層浪，這個群自去年十月那最后一條消息之后，再也沒有人在里面發(fā)過信息，這是時隔四個月的第一條。

    剩下六個人立刻就猜出了是誰。

    吳設(shè)：你又遇到她了？

    楊安星：對！她長漂亮了，穿的白裙子，扎了兩條麻花辮，笑起來很好看，我手機(jī)里還有她的視頻呢。

    半大的大人膽子最大，只是四個月，楊安星又起了令人作嘔的心思。

    你們說，我用視頻要挾她，她還會不會跟我上床？

    程哲：你干什么！你瘋了嗎？！還不夠嗎，你真想去坐牢？！

    楊安星切了聲：怕什么，她又不敢報警，真沒勁。

    單人聊天，楊安星點(diǎn)了吳設(shè)：

    老吳，她就住離你村子不遠(yuǎn)的一棟爛樓里，怎么樣，敢不敢？爽完就走，不用給錢，比你去嫖的還干凈。

    這次就我們兩個，心動不心動？

    吳設(shè)猶豫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回復(fù)了楊安星：

    行，明天哪里會合？說好了，這次不能拍視頻了，而且是最后一次，弄完我們就走，人姑娘也挺倒霉了。

    楊安星敷衍道：得了得了，趕緊的。

    這當(dāng)然不是最后一次，不是吳設(shè)的最后一次，更不是楊安星的，他們第二天也去了，聊天記錄里說他們春節(jié)那天也要去，但春節(jié)那天，他們找不到女生了。

    兩人以為女生是跑了，可惜地發(fā)了幾句牢sao，回到家中度過除夕團(tuán)圓夜。

    白霜打開視頻，女生的臉占據(jù)了整個電腦屏幕，白霜點(diǎn)擊暫停，沒有讓視頻播放下去，“這個女生的個人信息。”

    技偵把打印出來的資料給他，搓了搓發(fā)僵的臉，“黎鹿，女，十九歲，初中學(xué)歷，她填寫的聯(lián)系方式，住址，全沒有了，找不到不到這個女孩子了?！?/br>
    白霜面色冷的嚇人，正待說什么，一名警察跑了進(jìn)來，“老大，二哥打報警電話了，李家村河里有尸體！”

    白霜啪的合上了資料，抓起桌上的手機(jī)，冷聲，“出警?！?/br>
    “趙云歲呢？”

    警察快步跟在白霜后面，“云歲哥被你派去再搜查一次現(xiàn)場了啊，他還在廢棄倉庫那邊?！?/br>
    白霜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僅零點(diǎn)一秒，誰也沒覺察，他拉開車門，飛快坐進(jìn)去，“通知他，搜查完直接去李家村。”

    “好，老大?！?/br>
    段榕把俞卷放在地里的一塊大石頭上，離河和垃圾桶都很遠(yuǎn)，這里沒有建筑物，四面都是風(fēng)，吹的人冷。

    俞卷是魚，不怕冷。

    段榕把自己的衣服披到他身上，連下巴也一起兜住，這樣的俞卷看起來更小了。段榕搓著俞卷的耳朵，“寶寶，二哥跟你說過什么？”

    俞卷眼睛清澈，膚色又白又細(xì)膩，他像個天使，“二哥說不能亂說話。”

    現(xiàn)在當(dāng)了俞卷老公的段榕跟以前完全不是一個樣，現(xiàn)在連訓(xùn)人都是哄的，親了親俞卷的嘴唇，“寶寶很棒，幫二哥發(fā)現(xiàn)了受害者，案子又推進(jìn)了一步，幫二哥大忙了，但是像這樣的事，以后不能再發(fā)生了知道嗎？”

    俞卷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舔了舔唇，多少還是有點(diǎn)委屈的，“我知道了?！?/br>
    段榕又是好好親了他幾口，“尸體的腐臭味我都沒聞見，你就當(dāng)著許付的面這么光明正大指了出來，一會兒怎么解釋？嗯？”

    俞卷笑起來了點(diǎn)，抓住段榕的衣領(lǐng)，閉上眼親親，“我知道了，二哥，我以后會更加小心的?！?/br>
    他剛才確實(shí)得意忘形了，竟然就那么指了出來，尸體在河底下，正常人類是絕對聞不到的，禮州現(xiàn)在還冷著，腐臭味更是大大降低，是他忘了。

    因?yàn)楹芟霂投?，所以一時忘了隱藏自己。

    許付站在很遠(yuǎn)的河邊，捂著鼻子，不敢走開，怕走了這河里的人就沒了。幸好，白霜他們來的很快，十五分鐘就到了。在路上時白霜已經(jīng)向市局申請了蛙人隊(duì)，現(xiàn)在都到齊了，開始撈尸體。

    白霜下車，走向許付，沒來得及寒暄什么就先交換情報，“如果沒有錯，河里的是黎鹿?！?/br>
    許付一怔，“黎鹿是誰？跟黎深什么關(guān)系？”

    白霜偏淡的眉毛皺起來，“誰跟你說他們兩個有關(guān)系的？你怎么猜的？”

    許付：“林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啊，李白寫的?！?/br>
    白霜：“……”

    許付再接再厲，“這句詩白支隊(duì)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