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門口站立著那多人,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手還抬起放在門鈴上繼續(xù)按著,對面樓內(nèi)的李冰等五人也站在門口。 見到門打開了,那警察模樣的人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租住在這里的外來人口?” 余帆和孫陽趕忙點頭稱是,對面的施麗婭插嘴道:“兩位小兄弟,出事了,警察同志這才前來調(diào)查,你們配合一下啊?!?/br> 那警察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伸手在余帆和孫陽面前亮著,說道:“今天早上,有過往的村民在路口發(fā)現(xiàn)了一具年輕男尸。由于村民們都不認識此人,因此,我們懷疑是不是租住在這里的外來人口。請你們仔細辯認一下?!?/br> 照片上,一具男尸仰面躺著,滿身都是泥濘,但余帆和孫陽還是一眼辨認出了這正是和他們同行的王杰。 在得到確認后,那警察對著李冰一行人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們幾位。由于尸體面部已經(jīng)走形,你們覺得似乎是對面的大學生之一,不敢確認?,F(xiàn)在,既然明白了尸源,大伙兒散去吧?!蹦蔷鞂畋鶐讉€笑了一下道:“你們都是外來人口,既然和死者相識,那也進來一起做個筆錄吧?!?/br> 那警察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后,有點興奮地說道:“王隊,尸源確定了。是租住在王百萬家的大學生?!?/br> 不一會,警車呼嘯而來,又進來了十幾個警察。 警察們分工合作,由余帆帶著指認各人所住的房間,并拍照取證。孫陽則留在大廳,認真地回答著刑警的詢問。 李冰等在旁邊,聽到孫陽描述昨天所見到的恐懼一幕,也不禁面面相覷。那警察直搖頭,盯著孫陽說道:“世人哪有什么鬼?你別說迷信,說些你知道的東西?!?/br> 孫陽急得滿頭大汗,拍胸保證自己絕對沒說假話,正好余帆也從樓上下來,孫陽趕緊對那做筆錄的刑警說道:“警察同志,不信你問余帆,昨天晚上他也見到了。” 余帆趕緊回答說是,稱自己昨天夜里幾乎同時和孫陽推開了房間門,聽到王杰大喊有鬼,嚇得趕緊關了門,蒙著被頭不敢出聲。 幾個人都小心地問那刑警,王杰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刑警告訴他們,早上他們接到村民報警,說是山路上躺著一個死人。等刑警們趕到,勘察現(xiàn)場后,才發(fā)現(xiàn)一個年輕人倒斃在泥濘中,除了頭上有一個血塊和身上皮膚有些劃傷外,身上并無其他致命傷痕。 經(jīng)法醫(yī)鑒定,那些傷口不足以致命,經(jīng)過現(xiàn)場調(diào)查也排除了外力致死,那頭上傷口只是死者誤撞進草叢中的一個廢棄石井所致,而其他劃傷則是被帶毛邊的野草所致。 那廢棄的井內(nèi)也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現(xiàn)場由于一夜大雨,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經(jīng)初步估計,死者是不幸摔倒后,可能一時昏厥,活活凍死的。 眾人一時無語,那刑警說道:“奇怪的是,他怎么會半夜沖出自己住的地方呢?而且衣衫不整?!?/br> 這時樓上的警察全部下來了,帶頭的刑警隊長問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死者王杰平時有沒有夢游的習慣?” 大家都搖了搖頭,那刑警隊長納悶地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半夜出來在雨夜狂奔呢?對了,在我們調(diào)查期間,你們幾個的聯(lián)系方式留下,最好不要離開此事,配合我們工作?!?/br> 大家都齊聲答應,都站起身,送刑警們走出院子上了警車離開。他們一瞥之間,見到小山村里的人們都圍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都說王百萬這小別墅不吉利,鬧鬼。 警察們離開后,李冰邀請余帆和孫陽一起到他們那兒吃飯。 幾個人談論著最近幾天發(fā)生的可怕的事,余帆懇求張遠山幫忙。 張遠山為難地搖了搖頭,表情頗為納悶,他嘆著氣說道:“真是奇怪,這個小別墅在風水學上明明就是個陰宅,但又似乎沒有鬼的存在。如果說沒有鬼吧,這兩天又發(fā)生了許多離奇的事,你們的兩位同學已經(jīng)先后喪命。我也搞不明白這其中的玄妙所在,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們每人三張符,或許在碰到鬼邪時能起到作用?!?/br> 余帆和孫陽大喜過望,連聲道謝。 張遠山取出黃紙,畫好符后,交給了余帆和孫陽。他盯著余帆和孫陽的臉看了一會,突然露出了笑容,開心地說道:“你們兩位放心吧,應該沒什么事,我看你們印堂飽滿,鬼邪不會找上你們的?!?/br> 大家用過午餐后,應余帆和孫陽要求,再次跟著張遠山來到了小別墅中。 張遠山這次更加仔細地打量著四周,慢慢地,臉上開始有了奇怪的表情。 張遠山看著余帆和孫陽道:“兩位小兄弟,老哥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這房子確實屬陰宅,你們還沒租房時,趙小姐就告訴過你們。但我上次就沒在別墅內(nèi)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今天再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幢別墅并不是很邪,真正有陰氣的地方,是那個院子?!?/br> 余帆和孫陽緊張地問道:“張大師,那我們怎么辦?” 張遠山笑道:“沒事,你們倆在天黑后,就不要進那院子,待在別墅內(nèi)就行,再加上我給你們的三張符,應該沒什么大礙?!?/br> 兩人千恩萬謝。張遠山看看太陽即將西沉,趕忙告別,和李冰等人匆匆趕回對面自己租住的小樓房中。 回到住處后,李冰凝視著張遠山說道:“張大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兩人不會再出事吧?” 張遠山嘆了口氣道:“我沒騙他們,這事兒很古怪。但他們的印堂上來看,確實沒撞上鬼邪,祈禱他們沒事吧。不過我也很難說,你們都記得七煞歸位之事,如今,住過這小別墅的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那肯定還會死五個,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不在其中。如果他們兩個也是七煞之數(shù),那命中注定,天意不可逆,誰也幫不了他們,即使離開這小別墅也沒用?!?/br> 眾人聽了都中唏噓不已,雖然都想早點知道七煞之迷,破了朱雀之陣,卻誰也不想那另兩個大學生死于無辜。 李冰神色有些黯然,他嘆道:“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兩個大學生了,但那個女大學生陳倩第一個失蹤,而且聽他們描述,都見到了陳倩的鬼魂。那兩個死亡的大學生之死似乎也都與陳倩的鬼魂出現(xiàn)有關,恐怕陳倩也已經(jīng)死了。真是可惜!” 施麗婭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李冰,你倒真是憐香惜玉呢!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會不會也覺得心痛可惜呢?” 李冰臉一紅說道:“施姐,別胡說八道,這種不吉利的話不準說。我們五個人,可是同生死共命運的,誰也不準出什么意外?!?/br> 趙婉兒也樓著施麗婭的脖子道:“施姐,李冰說得對,你可不許對自己說不吉利的話。我們幾個每天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飯菜,那可都是你的功勞。事情結(jié)束后,我還想聘請你到我公司內(nèi),幫我打理公司食堂和酒店呢。” ☆、第七十七章 命喪浴房 平安地過了幾天悠閑的生活,余帆和孫陽果然沒發(fā)生什么事,大家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松了下來。 兩人對競爭大學生村官這一職位的事越來越關注,孫陽雖然懊悔不已,但有把柄在余帆手上,也不得不天天向余帆賠著笑臉,拍著胸脯向余帆保證,一定幫他通過他那當副縣長的爸爸的關系,給余帆內(nèi)定名額。 這天下午,孫陽正在臥室中寫著論文,余帆推門而入,笑著對孫陽道:“孫陽,你還在拼命寫論文?。俊?/br> 孫陽愁眉苦臉地說道:“哎,那也沒辦法呀,我的畢業(yè)論文還只寫了一小半,一開學就要交了。” 余帆呵呵笑道:“那你慢慢寫,我就不影響你了,我到對面找他們幾個打牌去?!?/br> 孫陽嗯了一聲,頭也不抬,繼續(xù)寫著論文。余帆告辭來到了對面李冰他們所租的小樓內(nèi),正好見到大家都在。 余帆提議大家玩玩斗地主,眾人正閑著沒事可干,欣然同意。于是余帆和李冰、張遠山、錢一多就玩起了撲克牌,施麗婭則拉著趙婉兒在一邊親熱地閑聊著,不時給打牌的幾個人添加茶水。 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施麗婭叫眾人不要玩牌了,可以吃晚飯了。 余帆正想告辭大家離開,走到門口卻遲疑了一下,這時,李冰已經(jīng)熱情地邀請余帆和他們一起用餐。 余帆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道:“李大哥,經(jīng)常來你們這里白吃,太難為情了?!?/br> 趙婉兒笑道:“余帆,你就別不好意思了,吃飯什么的都無所謂。我剛見你一遲疑,就猜到你是不是看到天色暗了下來,想起了張大哥的話,天黑以后不敢穿過那個院子???” 余帆剛點了點頭,卻已經(jīng)讓李冰拉著按住他坐在了餐桌前。 張遠山哈哈大笑道:“余帆,你什么都好,就一點不行,你不喝酒,少了許多熱鬧。既然天黑了,為了安全起見,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下午打得不過癮,今天我們四個兄弟玩?zhèn)€通宵。” 其他三個男的齊聲附和,趙婉兒有點不悅地說道:“你們瘋了,這么冷的天,居然想玩通宵?!?/br> 施麗婭忙拉起趙婉兒的手說道:“趙小姐,你就隨他們玩?zhèn)€開心吧,還不是他們好心,擔憂余帆的安危么?” 施麗婭轉(zhuǎn)頭對幾個人說道:“你們玩牌,可不要大呼小叫,不準影響我和趙小姐休息?!?/br> 眾人齊聲答應,頓時熱鬧起來,開始互相敬酒。 王百萬的小別墅內(nèi),寫了一下午論文的孫陽伸了個懶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余帆打來的電話。 孫陽接通了電話:“是余帆啊,什么?天已經(jīng)暗了?暈死了,我還一直忙著論文沒注意。你不回來了?陪張大哥他們打牌通宵?那好吧,記得明天早上給我?guī)Х菰绮突貋?,晚飯我就泡袋面將就點吧?!?/br> 掛完了電話的孫陽,這才發(fā)覺窗外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他從床邊柜子中翻出袋方便面,沖好了熱水,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吃好面后,孫陽繼續(xù)寫著論文,終于,論文基本完稿,他仔細地看了兩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滴嗒、滴嗒”,孫陽突然聽到了外面隱約傳來水滴聲,他嘟囔了一句:“肯定是余帆這小子,沒關緊衛(wèi)生間的水籠頭?!?/br> 孫陽這時已經(jīng)完全放松下來,一天的寫作也讓他頗感疲勞,已經(jīng)有些睡意。 孫陽找齊自己的毛巾和牙刷、肥皂、洗發(fā)精和沐浴露,又翻出了一身干凈的內(nèi)衣,放在一個臉盆內(nèi),向衛(wèi)生間走去。 調(diào)好水溫后,孫陽脫下了衣物,開始盡情享受著淋浴給他帶來的舒服感。 當他把洗發(fā)精擠出倒在手心里抹在頭發(fā)上后,突然聽到外面隱隱傳來腳步聲,似乎在衛(wèi)生間門前停了下來。 滿頭泡沫的孫陽張口叫道:“余帆吧?你不是說今天玩牌通宵不回來了么?” 沒人應答,孫陽猛然一驚,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停下了正在搓著頭發(fā)的雙手,仔細想了一會,突然驚得全身發(fā)顫:那腳步聲,是女人的高跟鞋聲。 孫陽頓時頭皮發(fā)麻,那來的人肯定不是余帆了,這會是誰呢?在這小山村上沒有熟悉的人,對面雖然有兩個女的,但不可能會獨自夜里到這個小別墅來???難道是陳倩? 孫陽驚的趕忙把頭伸在淋浴水籠頭下,誰知,剛沖掉臉上的泡沫,水卻突然停了。 透過淋浴房的磨砂玻璃,孫陽看到了一個白乎乎的影子在飄忽不定,最后,在那個隔開的半截屏風后不動了。 孫陽壯著膽子,一步步挪向那個屏風。他本來個子就高,就直接在屏風上方慢慢探視下去。 屏風后面,一張慘白雙眼淌血的臉也正向上,與孫陽四目相對而視。 孫陽嚇得跌坐在地上,這時,那屏風正在慢慢移開,出現(xiàn)在孫陽面前的,果然是陳倩。 “你不要過來”,孫陽嚇得大叫,可一切無濟于事。只見陳倩的臉上,除了眼窩中淌出的血跡,還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陳倩的兩只手平舉起來,那手上長著長長的慘白的指甲,一步步向?qū)O陽逼近。 這時,浴室內(nèi)的電燈也開始閃爍起來,更是讓孫陽在這詭異的場景下魂飛魄喪。 孫陽仰面躺在地下,面對陳倩,雙手使勁地在地上撐著,倒縮著退向后面。 陳倩突然加快了速度,向著孫陽飛撲過來。 “啊”,孫陽發(fā)出了一陣慘叫,頓時不省人事。 陳倩的鬼魂冷笑一聲,電燈又恢復了正常,水籠頭里的水又開始嘩嘩地向外流著,不一會,就淌到了孫陽的身邊。 一陣藍光閃動,一股焦臭味伴隨著昏迷的孫陽發(fā)出的一聲慘叫,不一會,一切歸于平靜,陳倩的鬼魂也消失不見,整幢小別墅內(nèi)也隨之全暗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打了一夜牌的四個人哈欠連天,施麗婭和趙婉兒這時也已經(jīng)起床,給大家張羅著早餐。 余帆撥通了孫陽的電話,卻始終沒人接聽,他感覺有些不妙,臉上露出了恐懼和擔憂的神色。 看著余帆的臉色,眾人也略覺有些不祥。匆匆吃完早餐后,余帆吞吞吐吐地說:“麻煩大家,能不能一起陪我回去看看?我一個人實在是不敢?!?/br> 大家點了點頭,都表示同意,同時不住安慰余帆,說可能是孫陽睡著了沒聽見手機響。 一行六人,都神情緊張地跨入了王百萬的小別墅中。院子和樓下并沒有什么異樣,眾人遲疑了一下,向樓上走去。 來到了口頭那個孫陽的房間,只見房間門虛掩著,李冰推開房間門,大家走進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孫陽。 床前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依然在閃爍,被子胡亂地堆成一坨,顯然是孫陽背靠著坐成這樣。 幾個人掃視了一遍臥室,并沒發(fā)現(xiàn)異常。 突然,他們發(fā)現(xiàn)筆記本電腦閃了幾閃,突然關機了。余帆好生奇怪,再次按下電源開關,閃一下又滅了。 他按下了電燈開關,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停電了,筆記本的電池電量已經(jīng)用光才自動關機的。 眾人這才為剛才那詭異的筆記本自動關機松了一口氣,這時大家聽到衛(wèi)生間方向傳來嘩嘩的水聲,都笑了起來。余帆笑道:“麻煩眾位了,虛驚一場,原來孫陽這小子一大早就在洗澡?!?/br> 李冰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道:“不對,我總覺得不對。” 大家疑惑地看著李冰,李冰側(cè)頭頭思索了一會,突然大叫道:“不好……你們想想,這么冷的天,現(xiàn)在這個別墅內(nèi)又沒電,孫陽會大清早在洗冷水澡嗎?”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一時之間,全都緊張了起來。 大家跟在張遠山后面,一步步挪向衛(wèi)生間。 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只見到里面的水籠頭仍開著在嘩嘩在淌著水,整個地面上都流淌著水。 那個隔斷的屏風后面,露出了一雙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