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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吳狄需要去找,找到更多提示。 遇到一點麻煩,十音說,工作上。 那就是不方便說。 他左手有沒有繭?梁孟冬忽然又問,更沒頭沒腦。 可能有吧?十音莫名其妙,她沒關(guān)注過,云隊小時候是差點走了專業(yè),他雖然很熱愛,也一直拉琴,指尖上的繭大概不會像你那么明顯。想必總會有一點? 想必?她叫他云隊。 他竟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十音繼續(xù)抱著話筒,聽見那頭再次傳來琴聲。 他練琴幾乎不分心,和從前一樣。隔很久才會停一次,十音聽得見吞咽的聲音,知道他是在喝水,而后繼續(xù)。 期間她手機電量報警了一次,還好手邊就有充電寶,續(xù)上了。 窗外青白天光就要亮起來的時候,他才停了,問:你不睡? 整整一夜,十音其實早過了那個困頓的點,很難入睡了。 大的、小的、平滑的、堅硬的、鋒利的、被海水吞沒的那些藏在心底的芒刺和礁石。他的琴聲,從來就是會說話的。它們就這么毫無顧忌地撞上來,不管你是不是已經(jīng)血rou模糊。有一種不加掩飾的、淋漓的恨意。 我不睡了,要上班。十音說。 哦。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十音笑。 江巖請了省廳指紋專家鑒定新的指紋報告;斷指客還需要繼續(xù)尋找;那30克海|洛因的毒源分析,今天也會出一個結(jié)果。 你一會兒記得好好補一覺。十音又囑咐。 很擔心,昨夜就覺得他看起來面有倦色,偏偏又熬了一整夜。 你是神仙?他諷刺她。 我沒問題的,見縫插針,零存整取都能睡。連續(xù)不睡很平常,破了案一口氣睡個幾十小時也是有的。江巖為了防止我脫水,有一次專門送了我一個奶瓶。 她從前是個瞌睡蟲,說得出這種話 他不說話,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十音解釋著:今天要去實驗室看報告,隊友開車,路上就有機會休息了。 ** 根據(jù)Plus喉嚨里獲取的違禁品,在市局自建毒源信息庫中,未能匹配到完全相符的。這很正常,這一批次的違禁品,不一定就被南照公安查獲了。 但這份報告附頁上,實驗室同事利用氣象層析儀,后采用質(zhì)譜分析技術(shù),已經(jīng)標定了這30克50%純度海|洛因的配方結(jié)構(gòu)。純度不高的違禁品,往往能查到,經(jīng)比對,顯示與一年前陸南檢查站查獲的一批10公斤違禁藥品存在相似結(jié)構(gòu),可能出自同一制毒者或制造商。 吳狄在隊里,按十音發(fā)回的信息,讓林鹿迅速調(diào)閱案卷。記錄表明,當時那批藥品的制毒源線索斷了,但運毒的貨車司機孫明,目前就關(guān)押在南照市的城南監(jiān)獄。 十音帶苗輝前往城南監(jiān)獄提審,孫明交代,藥品是從一個西照司機同行的車上偷的,那人叫阿莫。阿莫斗毆住院后,當時知道他不行了,孫明才偷了他的車內(nèi)物品。因為平時也有給人帶貨的經(jīng)驗,孫明決定經(jīng)由路南檢查站,轉(zhuǎn)賣給他自己南邊的熟客。 這與案卷記錄相符。十音也有印象,當時因為阿莫的社會關(guān)系太多太雜,后來阿莫去世,毒源線索到此中斷。 西照就在南照市的西邊,不是什么繁華之地,大部分的西照年輕人選擇跑來南照打工。不過因為緊鄰南照,西照這十年來倒有一層文化定位,本省諸多高校多半在西照設(shè)有分校區(qū)。 再審孫明并非一無所獲,他無意間透露了一條別的消息。他在獄中結(jié)識的西照人李俊,出獄前告訴他,因自己的哥哥患唐氏綜合征,一直在西照一間福利工程上班,他從前接送哥哥上下班時,聽人說那家福利工廠后門有一家米粉廠。老板是個文化人,老婆也是大學(xué)退休教師。 米粉廠,那是黑話,意即制毒工廠。 吳狄那邊緊急聯(lián)絡(luò)李俊戶籍地派出所,打聽到他現(xiàn)在廣東打工,聯(lián)系核實需要時間。依孫明的交代,這個李俊所知有限,偏向道聽途說。 不過,在信息有限的狀況下,十音倒是被文化人、大學(xué)教師的描述吸引了目光,那位斷指客,不就很可能是個教書匠么?年齡不符,但是否存在關(guān)聯(lián)? 十音趕回市局時天色已黑。蔣聰連夜出發(fā)去了西照,方便次日一早開始調(diào)查當?shù)馗@S信息;吳狄正著手排查本地及西照院校近期的斷指、失蹤師生信息。由于院校人事部門多已下班,預(yù)計明天才會得到答復(fù)。 針對此案出現(xiàn)的指紋問題,省廳指紋專家作了長達一上午的專題討論,江巖旁聽全程。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專家分析了薄膜上那些使得指紋形成的汗液,經(jīng)證實是人工汗液。最后得出結(jié)論,薄膜上的指紋系人造指紋。 他們推斷,是嫌疑人取得梁孟冬指紋,進行完整性修復(fù)后,制作完成的。因而它們才會如此完整且完美,變態(tài)的完美。 森森惡意蒙于案件之上,十音和江巖一道回家,一路都很沉默。 江巖到家還是給梁孟冬打了電話,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很糟,但他認為孟冬承受得起,也有權(quán)了解自身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