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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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禮張了張口,把“產(chǎn)后護(hù)理的問題”咽回去:“你是怎么跟姚大姐說的?” “當(dāng)然不能說實話?!鄙蛉缫庖娝荒樀膿?dān)心,無語又想笑:“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傻?比你還傻啊?!?/br> 顧承禮連忙說:“不是。我是怕你為了證明自己不懂,不得不說實話?!?/br> “母女平安,沒必要解釋太多?!鄙蛉缫獾馈?/br> 顧承禮鄭重其事說道:“這事除了我誰都不能說?!?/br> “我知道。”沈如意還沒活夠,還想再過幾十年舒坦日子,可不想給自己攬事,“院里的土是不是得攤平?” 顧承禮道:“你領(lǐng)著小牛睡會兒,我來弄?!背鋈ゾ蛦枺骸靶∨?,吃飽了沒?” “沒有。”小孩搖了搖小腦袋,“半碗半飽。”摸摸小肚子,“爹,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吃一碗?!?/br> 顧承禮抱起他,“你肚子不舒服,不能吃太多。先忍忍,晚上再吃?!?/br> 小孩不樂意。 顧承禮把他放到沈如意身邊,小孩頓時不敢歪纏,還一臉討好地喊:“娘……” 沈如意躺下。 小孩越過她的身體,躺到最里面。 沈如意給他蓋上毛線毯。 小孩立馬爬起來,可憐兮兮地說:“娘,我錯了,別生——” “睡不睡?”沈如意歪頭看向他。 小孩一手捂住嘴巴一手蓋上眼睛:“我睡啦?!?/br> 沈如意瞪他一眼,就示意顧承禮關(guān)門。 顧承禮擔(dān)心吵著他們,于是先墊最南邊離大門最近的地方。 東西兩側(cè)的土堆矮下去一半,顧家大門被敲響。 顧承禮看到兩個背著醫(yī)藥箱的女醫(yī)生:“打防疫針?” “是的。孩子在家吧?” 顧承禮點頭:“在睡覺,等會兒,我去叫他們。”到屋里想弄醒孩子,又擔(dān)心孩子鬧困他搞不定,只能先叫醒沈如意。 沈如意拍拍臉,清醒的不能再清醒,抱著孩子出去,不見鄭醫(yī)生,估計中午的事搞得她不敢再幫兒科干活,扒開小兒子的褲子就說:“打吧。” 顧承禮不禁問:“不先把他叫醒?” “沒必要?!鄙蛉缫廪D(zhuǎn)向醫(yī)生。 長相秀氣的女醫(yī)生笑著說:“是的。孩子醒了看到針反而害怕。他不知道打針,你們跟他說蚊子咬他,他也信。” 顧承禮想想是這個道理:“那我把貓兒抱出來。” 另一個女醫(yī)生立馬拿針管。 睡夢中的小哥倆痛的哼唧一聲,沈如意抱起來走兩步,又沉沉睡去。 然而,這招對顧小牛沒用。 顧小牛睜開眼看到醫(yī)生把針收起來,扁扁嘴就要扯開喉嚨嚎。 沈如意幽幽道:“這是管拉肚子的針?!?/br> 小孩頓時沒臉哭,還擔(dān)心娘揍他,沖他爹伸出小手。 顧承禮忍著笑抱起他,直到醫(yī)生出去才問:“屁股還疼嗎?” 防疫針針頭很細(xì),沒多少藥水,跟針扎一下沒兩樣,小孩下意識想說疼,卻發(fā)現(xiàn)好像不疼了,不禁偷偷看一下他娘。 沈如意的余光注意到這一幕:“想說什么?” “我的肚子不叫了。”小孩摸摸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沈如意故作遺憾:“這么快就好了?要不要再喝點井水?” 小孩嚇得使勁搖頭。 沈如意瞪他一眼:“不困就把弟弟叫起來,跟弟弟玩兒去。” 顧小牛今天身體很虛,但睡的時間也長,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聞言從他爹身上滑下來就往屋里跑。 沈如意跟顧承禮出去。 顧承禮攔住她:“咱們家院子小,不到天黑就能鋪平,你就別碰了。” “那就天黑前連樓上也收拾好?!鄙蛉缫獠皇莻€急性子,但也不是慢郎中,而且她喜歡今日事今日畢。 早幾天發(fā)現(xiàn)壓水井旁邊有一堆青磚,就想在房頂上圍兩個小菜園,炎炎夏日,烈日照下來也不會把屋里烤的跟火爐一樣,堪稱一舉兩得。 然而,有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他們家平房沒樓梯,想上去得靠木梯子。 沈如意要在樓上種菜,需要經(jīng)常爬上爬下,顧承禮前幾天就請部隊的木匠做了木梯,此時便放在廊檐下。 沈如意道:“你去借個筐,回頭我在下面裝土,你在上面拉?!?/br> “你不累?”顧承禮不禁打量她一番。 沈如意又不是鐵打的,當(dāng)然累,也想慢慢來??陕犩嶀t(yī)生她們的意思,醫(yī)院恨不得她提前過去,沈如意不想再浪費時間,也省得夜長夢多:“早晚都得收拾,今天弄好明天我就可以安心看書了。還是你不想我去?”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顧承禮被看得心虛:“……我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吃不消?!?/br> 沈如意心說,原主六年生仨孩子也沒見你擔(dān)心。可一想生孩子這事是原主自愿的,沒怪過顧承禮:“我又不傻,吃不消還硬撐著?!卑琢怂谎?,就去搬磚頭。 顧承禮借個筐回來,就往樓上爬。 隨后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一個裝土一個“壘墻”。 樓上圈出三個小菜園,樓下的磚頭用的一干二凈,倆人又累又餓,煮點粥隨便吃點就去睡覺,決口不提院里的土。 翌日清晨,睡了十多個小時的兩人起來伸個懶腰,神清氣爽的打開堂屋門,看到東西兩側(cè)的小土堆跟墳頭似的,難得有默契的相視一眼,一個拎起鐵锨攤土,一個拎鍋做飯。 飯畢,顧承禮用碎磚頭鋪出兩條小路,分別從堂屋通向大門和廚房,沈如意刷鍋洗碗。 楊紅梅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羨慕嫉妒,這才像夫妻,這才像過日子啊。 “嫂子,看啥呢?”沈如意端著鍋碗瓢盆站起來,看到楊紅梅不禁問。 楊紅梅陡然驚醒,對上她滿是疑惑的雙眼,下意識搖頭:“沒啥。姚大姐那邊的事小顧都跟你說了吧?” 沈如意道:“說了,等我一下?!卞佂肫芭璺盼堇铮兜舸植紘咕碗S她去商店。 兩人到商店買兩樣不需要票且不限購的東西,就往林師長家去。 姚大姐下意識揉揉眼,兩個面帶微笑的人并未消失,連忙迎上去:“你倆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坐?!币豢催€拎著奶粉和麥乳精,頓時不禁皺眉,“來就來,怎么還帶東西?” 沈如意道:“給孩子買的?!?/br> “那么小能吃什么啊?!币Υ蠼阊鹧b生氣,“再說了,玉蘭和孩子的事我還沒謝謝你,你反而先來看她們,這事要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啊?!闭f著還朝自個臉上輕輕拍兩下。 沈如意見她眼中帶笑,便順著她的話說:“那就是你的事了,跟我沒關(guān)系?!笨匆谎蹢罴t梅,“對吧?嫂子。” “是的。”楊紅梅贊同。 姚大姐瞥她一眼:“我呸!還對?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你的主意。還得你家老吳收拾你?!?/br> “他收拾我?”楊紅梅嗤笑,“我不收拾他就好了?!?/br> 吳忠義跟楊紅梅吵架的事姚大姐有所耳聞,還以為大伙兒夸張,一見她“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樣子,不禁問:“那晚你還真把他趕出去了?” 楊紅梅搖頭:“我沒趕他。” 沈如意點頭:“只是把門從里面閂上不讓他進(jìn)。” “這還不是趕?”姚大姐抬手就摸楊紅梅的額頭,“你是病了,還是中邪了?” 楊紅梅拿下她的手:“我好好的?!敝皇潜蝗舜碳ち藥紫???吹酱碳に娜?,先前的一幕浮現(xiàn)在眼前,一個在東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乃⑼耄粋€在西邊默默地攤土,沒什么交流,看起來卻異常和諧與默契。楊紅梅又覺得她“所嫁非人”,“有病的是老吳?!?/br> 姚大姐下意識問:“他有什么病?” “資本主義加老封建的毛病?!睏罴t梅認(rèn)真說:“我不給他治治,他早晚得弄出個大的?!?/br> 姚大姐信以為真:“不會吧?老吳的覺悟挺高的?!?/br> 沈如意聞言笑出聲來。 “不是?”姚大姐糊涂了。 沈如意道:“嫂子的意思不是吳政委作風(fēng)有問題,而是他思想有問題?!?/br> “你說反了吧?!币Υ蠼悴唤f:“思想可比作風(fēng)嚴(yán)重多了?!?/br> 沈如意想嘆氣:“吳政委瞧不起婦女同志,他再這么下去,不是嫂子被他氣的想砍人,就是他打嫂子?!?/br> 姚大姐松了一口氣:“這事啊。男人都是這個德行,不搭理他們,咱們該怎么著怎么著,他們自個就老實了?!?/br> 楊紅梅搖頭:“小顧就沒這個毛病。” 姚大姐不禁轉(zhuǎn)向沈如意。 沈如意道:“我們跟你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和他打小就認(rèn)識?!?/br> 楊紅梅猛地想到顧承禮十歲就在沈家,沈如意是他妻子,也是他的親人……心里的那點羨慕嫉妒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 楊紅梅點頭:“你說得對,是我沒想到。小沈,咱們?nèi)タ纯从裉m和孩子就回吧?!彪S即跟姚大姐解釋,“她家孩子還小?!?/br> “那你們先回吧。”姚大姐道:“玉蘭和孩子睡著了,回頭再看也一樣。” 沈如意跟李玉蘭不熟,也不喜歡她的做派,一聽這話立即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了?!?/br> 楊紅梅到嘴邊的客套話不得不咽回去。 出了林家大門,楊紅梅就忍不住說:“有老吳在小顧上午不去都沒事,干嘛這么急著走?” 沈如意笑呵呵說:“我也不想,是顧承禮說這幾天有雨,我想趕緊把孩子的衣服和鞋做好,回頭弄濕了也有衣服穿。” 楊紅梅不禁抬頭看看天空,太陽極好,但有些悶,“小顧說得對,這天是像——咦?” “咋了?”沈如意扭頭看她一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打北邊來了一位五十左右女人,女人儀態(tài)挺好,就是脖子上圍著一圈碎花布,說是絲巾不像絲巾,說是圍巾吧又不像圍巾。 沈如意皺眉,這是什么打扮?。骸斑@誰呀?” 楊紅梅道:“鄒副師長的愛人梅碧姝。”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