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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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一面派人準備汽車和錢,一面策劃營救人質(zhì)和抓捕兇犯的方案。他共策劃了三個方案,不過,只有第一個方案最安全穩(wěn)妥。 15分鐘后,一輛黑色邁銳寶開了進來。 陸浩讓大家各就其位,然后從槍套里抽出手槍,別在腰間用襯衣蓋住。他鉆進駕駛位,緩緩開到宅院前,沖里面喊了幾聲。 很快,兇犯挾持著人質(zhì)走到大門前。他沒立刻出來,警惕地盯著汽車看了好一陣,扭頭向小巷兩邊望了望,對陸浩問道:“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陸浩把車窗降下來一些,拉開擺在副駕駛位上的包,登時露出幾捆人民幣。兇犯掃了一眼,問道:“你這錢,沒問題?” “放心,不是連號的?!?/br> 兇犯又警惕地向兩邊望了望,目露兇光:“我知道你的人就藏在這附近。告訴你的人,不許跟著我!如果我看到你們的車跟著我,我立刻殺了她!” 陸浩連連點頭:“放心!只要你不傷害她,我一切按照你的要求辦。” 兇犯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你這車……應(yīng)該有g(shù)ps定位吧?” “有,安吉星也有,但我都關(guān)了?!标懞瓶此荒槗鷳n,指了指中控說,“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過來看。” 兇犯沒走過去,開口命令道:“下車!” 陸浩推開車門下來,心想他是打算自己駕車逃走,看來這家伙挺愚蠢,可以順利執(zhí)行第一方案了。 “把你的槍扔過來?!眱捶付⒅g,“別耍我,快扔過來!” 陸浩感到很奇怪,不知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但也唯有照辦。 兇犯慢慢彎下腰,撿起扔過來的手槍別在腰間,再次命令道:“把后門打開,然后坐回駕駛位。” 陸浩打開車門,再次坐回到駕駛位,這才意識到:“兇犯并非愚蠢,他讓我下車不僅繳了槍,還能查看后排座的具體情況。幸虧我策劃了三個行動方案,不然還真是被動了?!?/br> 兇犯又謹慎地望了望小巷兩端,拖著昏迷的蘇可曼坐到后排,關(guān)上車門,把手槍頂在陸浩的后腦上:“開車!” 陸浩輕踩油門,邁銳寶緩緩駛出小巷,來到馬路上。他一邊駕車,一邊在大腦里模擬著第三方案,以及出現(xiàn)突發(fā)事件的應(yīng)對策略。 向前開了幾分鐘,身后響起兇犯的命令聲:“左拐,從那個道口出去,上國道?!?/br> 陸浩照辦。透過車內(nèi)倒車鏡,他發(fā)現(xiàn)兇犯不時看向外后視鏡,似乎是沒看到警車跟蹤,他表情放松了一些。 大概在國道上行駛了10分鐘,邁銳寶駛進一條山谷。連綿的山巒遮住了西斜的太陽,光線頓時暗下來。 兇犯用槍管頂了頂他的后腦:“停車!” 陸浩早料到兇犯會把自己趕下車,把車停在路邊,趁兇犯不注意,悄悄開啟了后備箱。 “不許熄火?!眱捶复蠛鸬溃澳阆萝?,一直往前走,不許回頭,否則我就開槍打死你!” “不是說好了嗎,我答應(yīng)你所有的要求,你就釋放人質(zhì)?”陸浩慢慢半轉(zhuǎn)過頭,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邊,“你還沒釋放人質(zhì)呢!” “少啰唆!” “快釋放人質(zhì)!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陸浩故意大聲嚷嚷著。 兇犯有點不耐煩,手上一加勁,槍管狠狠頂了下后腦,低吼道:“趕緊下車!” 陸浩又嚷嚷了幾句,推開車門,起身下車。 兇犯看陸浩走出一段距離,四下望了望,覺得安全了,立即跳下車。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此刻正有一名特警躲在車尾。這名特警并非空降來兵,而是一直藏在后備箱里,陸浩開啟后備箱后,特警悄無聲息地爬出來,躲在了車尾。 就在兇犯跳下車跑向駕駛位的當口,特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與此同時,陸浩也沖回來,協(xié)同制伏了兇犯。 兇犯的力氣挺大,在制伏的過程中,陸浩嘴角挨了一胳膊肘。他撿起手槍插回腰間,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捂著嘴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視著被反銬在地上的兇犯。 兇犯也瞪著他!非但沒露出懼怕的神色,反而發(fā)出一聲怪笑。 這可怕的怪笑聲,讓陸浩想起了那些光盤,想起了女友慘死時的影像,想起了那些無辜的女人們飽受蹂躪與折磨的一幕幕。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迅速從腰間抽出手槍,指向兇犯的眉心。 “該死的渾蛋!我現(xiàn)在就斃了你!” 兇犯仍毫無懼色,蜷縮著身體沖他怪笑。 那笑容,仿佛帶著一絲輕蔑與譏諷。 就在陸浩準備扣下扳機的剎那,特警隊員奪下了他的手槍,并大聲勸阻。但他心底的憤怒和仇恨徹底被激發(fā)了,根本壓抑不住,沖上去,像憤怒的獅子般,一邊怒罵著,一邊掄起了拳頭。 如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了那張掛著怪笑的臉上。 6 深夜9點半,京海市警局刑警三支隊。 陸浩站在一間審訊室的隔壁,透過單向透光玻璃窗,看著被銬在椅子上的兇犯。兇犯的頭發(fā)奇長,蓬亂地披散在寬厚的肩膀上。他雖身材高大,但那張布滿青紫色瘀傷的臉,卻顯得有些消瘦,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蠻有文藝范兒。若不是此刻銬著明晃晃的手銬,恐怕任憑是誰,都很難把他與連環(huán)案的兇犯聯(lián)想到一起。 與兇犯相隔幾米之外的對面,是審訊席,居中坐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教授,他是本市著名的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在專家到來前,陸浩和同事已審訊過兇犯。兇犯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但究竟是何種原因?qū)е铝怂囊幌盗蟹缸?,卻很難調(diào)查清晰。因為兇犯本人,也對自己的犯罪誘因不甚清楚。 由于連環(huán)jian殺案影響極壞,給市民造成極大的恐慌,非同一般案件。為了給全體市民一個完整的交代,警方高層特地請來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徹查兇犯的犯罪原因。 其實警方這樣做,不僅僅是為給市民一個交代。查清犯罪誘因后,還可以通過此案,掃清潛在的隱患,預(yù)防類似惡性案件發(fā)生,減少不必要的社會動蕩。 這時,身后響起開門聲。陸浩轉(zhuǎn)過身,看到警員小李走了進來。 “浩哥,我剛從醫(yī)院那邊回來,蘇可曼已經(jīng)蘇醒了?!毙±钸呑哌^來邊說,“醫(yī)生說,她被氯仿迷昏了,但還好沒遭到性侵害?!?/br> “哦,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怎樣?”陸浩摸了摸嘴角。左邊嘴角有一塊瘀傷,是下午在虎石鎮(zhèn)緝捕兇犯時留下的。 “剛醒來時大哭了一場,現(xiàn)在情緒基本穩(wěn)定?!毙±畎l(fā)現(xiàn)他摸著掛彩的嘴角,就關(guān)心道,“你的傷沒大礙吧?” “沒事?!标懞品砰_手,雙臂抱在胸前,“我交給你的任務(wù),你沒忘吧?” “當然不會忘。”小李翻開記事本,低頭看了看說,“蘇可曼自稱老家在虎石鎮(zhèn),她是昨天下午返回老家的。今天上午閑來無事,她打算去老房子看看……哦,老房子就在那片棚戶區(qū)里。當路過那座宅院時,忽然被沖出來的陌生男子按倒在地,她奮力掙扎,但還是被弄暈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躺在了醫(yī)院里?!?/br> 聽小李講述時,陸浩一直在心里問自己:“蘇可曼的話可信嗎?” 他依據(jù)經(jīng)驗判斷,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不像表演出來的,蘇可曼和連環(huán)案的兇手應(yīng)該不認識。而且,剛才對兇犯進行審訊時,兇犯也稱第一次見到蘇可曼。但事情太過巧合,這讓他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他又想到蘇可曼布下的詭局,起初不也是被騙得團團轉(zhuǎn),導(dǎo)致判斷出錯嗎? 如果蘇可曼和連環(huán)案的兇手熟識,那就被堂弟猜中了——這三起案子必定存在某種關(guān)聯(lián)。但是,究竟存在何種關(guān)聯(lián)呢? 就在陸浩陷入沉思時,外面的走廊里忽然傳來喧鬧聲。 “讓開!讓我進去……我要揍扁那個渾蛋!” 陸浩聽出是李薇的聲音,想必她聽說連環(huán)jian殺案的兇手抓到了,就從醫(yī)院跑了回來。他走出去,只見李薇正欲沖進審訊室,被幾個警員攔住了。 “胡鬧!”陸浩疾走幾步,上前拉開李薇,“你要干什么?這里是胡鬧的地方嗎?” “別拉我!”李薇使勁甩開他胳膊,大吼道,“我要找那個渾蛋算賬!” “夠了!李薇,你冷靜點?!?/br> 陸浩強行把她拽到剛才那間房里,用身體擋住房門,看著滿臉怒火的李薇。他很了解李薇的性格,如果在氣頭上勸說或批評,會適得其反,莫不如等她發(fā)泄完再說。 李薇又憤怒地吼了幾句,然后慢慢蹲下去,雙手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陸浩走過去,俯身在她后背上輕拍了幾下,用盡量柔和的語調(diào)勸說道:“我知道那天發(fā)生的事,對你心理造成很大傷害,但你畢竟是警察,不能那樣做!你要學(xué)會克制自己的情緒?!?/br> 李薇沒接話,仍蹲在地上捂著臉抽泣。 “我也是這起連環(huán)案的受害者?!标懞瞥林氐貒@了口氣,蹲下來,把手輕輕按在她肩上,“剛緝捕那個渾蛋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即掏槍斃了他!唉,但我是警察,無能的警察……無論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名警察,我沒能保護好自己所愛的女人,都是不可饒恕的。我曾一度為此感到痛苦、內(nèi)疚和自責(zé),甚至選擇了逃避,逃避菲兒被害的現(xiàn)實,因為我永遠也不敢接受她已死去的事實……” 說到這兒,陸浩的眼眶紅了,大腦里又浮現(xiàn)出女友慘死時的畫面,不禁痛苦地閉上眼睛。掌心傳來李薇身體顫抖的頻率,這讓他再次睜開了眼睛。 李薇不知什么時候抬起了頭,正含淚看著他:“浩哥,我知道你所承受的痛苦,比我要沉重許多倍?!?/br> 陸浩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勸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生活總要繼續(xù),我們不能永遠活在痛苦的陰霾里?!?/br> 李薇用紙巾擦了擦眼角,重重呼出一口氣,用力點點頭。 陸浩伸手拉她起來,勸道:“雖然你對制造陰霾的那個渾蛋恨之入骨,但要時刻記得,我們是警察,要遵照法規(guī)辦案?!?/br> “嗯,好吧。” 李薇調(diào)整好情緒,又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fā),然后走到玻璃窗前。當看到被銬在椅子上的兇犯時,她臉上又露出怒容,使勁咬了咬牙,沖陸浩說:“可我不揍那個渾蛋一頓,難消心中怒火?!?/br> “這個嘛……” 陸浩走過去,指著兇犯布滿瘀傷的臉,沖她眨了眨眼睛。她立刻猜到了,會意地點點頭:“你已經(jīng)幫我揍……” “兇犯拒捕!沒辦法,這是在抓捕過程中造成的,純屬意外?!标懞拼驍嗨?,回頭看了看房門,壓低聲音說,“不只是幫你,還有菲兒,還有那些慘死的無辜女人們。相對那些死去的受害人,以及家屬所承受的痛苦,這點折磨算是便宜他了!” 李薇拉了拉他胳膊,勸道:“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渾蛋會受到法律的制裁?!?/br> “希望吧?!标懞坡冻鰮鷳n的神色,“他精神好像有問題,就怕……” 話未說完,他看到坐在審訊席的教授站了起來。 教授并沒走出審訊室,而是來到兇犯身前,俯下身說了些什么。兇犯連連點頭,表情很恭敬,這和剛開始審訊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大概又過了5分鐘,教授轉(zhuǎn)身走出審訊室。陸浩拉了拉李薇,快步迎了出去。 陸浩是連環(huán)jian殺案的第一負責(zé)人,雖急于知道兇犯的犯罪誘因,但還是不失禮節(jié)地先把教授請進辦公室,落座后才問道:“教授,犯罪誘因都查清楚了?” “基本清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教授翻開手里的小本子,目光在每個警員的臉上掃了一遍,最終落在陸浩的臉上,“陸警官,我給兇犯做了一次問卷調(diào)查。在說調(diào)查結(jié)果前,我先說說他不同尋常的人生經(jīng)歷,因為他今天所犯的一切罪行,都與這些經(jīng)歷有關(guān)。” “好?!标懞泣c點頭,在椅子上坐直身子。 “兇犯的基本資料你們都知道,我就不說了?!?/br> 教授看著小本子,緩緩講述道:“兇犯方建軍,自幼生長在單親家庭,從三歲起就和父親相依為命。在他的記憶里,母親的形象一片空白。雖然體會不到母愛,但父親非常稱職,對他關(guān)愛有加,凡是他提出的要求,都會盡最大努力滿足??梢哉f,在物質(zhì)上他從不匱乏,可童年的精神世界,總覺得比其他孩子少了些什么。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孩子們都不愿和自己一起玩,在學(xué)校也是如此,他的童年幾乎沒有一個朋友。這些因素導(dǎo)致他性格內(nèi)向、孤僻,不善與人交流溝通。誠然,這些都是輔助因素。在11歲那年的暑假,發(fā)生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那件事,不僅改變了父親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形象,還將注定給日后的犯罪埋下罪惡的種子。”說到這里,教授忽然停下來,布滿皺紋的臉神色異常凝重。 坐在辦公室里的所有警員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陸浩更是如此,迫不及待地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特別’的事?” 教授用力呼出一口氣,臉部神情依然很凝重:“那年暑假的某天,他像往常一樣獨自去玩。走到鎮(zhèn)口的小河邊,忽然想起忘帶了足球,于是返回家去取。走進院子時,他聽到屋里傳出一個女人……哦,不!準確地說是一個小女孩的抽泣聲。他既感到害怕又好奇,就壯著膽子湊到窗前偷偷去看,起初什么都沒看到,只能聽到女孩的哭聲混雜著父親的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隔了一會兒,他才看到父親從另一間屋子走進來,懷里還抱著個渾身赤裸的小女孩。他當時嚇呆了,完全看不見小女孩的容貌,只有那一絲不掛的雪白身體定格在瞳孔里。父親并沒發(fā)現(xiàn)躲在窗外的兒子,把女孩放在床上,伸手撫摸著她尚未發(fā)育的身體……” 教授講不下去了,停頓了半分鐘,才繼續(xù)說道:“后來,方建軍也不記得是怎么離開院子的,只記得跑出院子時,和一個小女孩撞了個滿懷。他嚇壞了,趕緊推開對方,快速跑開。他一口氣跑到小河邊,仰面躺在河堤上,腦子里滿是父親撫摸小女孩赤裸身體的畫面,以及父親可怕的怪笑聲。童年時的他,雖不知父親為什么要那樣做,但從可怕的笑聲中,隱隱體會到了什么?!?/br> 陸浩聽完教授的講述,不禁沉重地嘆了口氣。其他警員也都垂下頭,滿臉凝重的神色。 “那件事,在方建軍心里埋下了罪惡的根。他也向我坦言,那天看到的畫面,就像一張奇詭的照片烙印了在腦子里,經(jīng)常浮現(xiàn)在眼前。”教授頓了頓,放慢語速說,“到了青春期,他漸漸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那樣做。而青春期的身體里也開始萌生荷爾蒙,他對異性的幻想,不斷被那個猥瑣的畫面強化。到高中時,他有了男女間的性接觸,每次都會想起那個畫面,讓他感到很亢奮。高中輟學(xué)步入社會后,他追求一個女孩兒卻遭拒絕,于是想盡一切辦法和對方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他承認那是第一次強jian,但女孩兒迫于壓力沒報案,這讓他膽子越來越大,接連與多名女孩兒發(fā)生關(guān)系,而且都是根本不認識的女孩兒。他很幸運,每次都成功逃走,也沒有警察來找他。他覺得還不夠刺激,就開始變本加厲,直到今年春天,他玩起了花樣……唉,可你們警方還是沒抓到他,于是就連二連三地作案!” “是啊!”陸浩雙手搓了幾下臉,自責(zé)地說,“都怪我們警方?jīng)]能第一時間抓到這個渾蛋,讓那么多無辜的人被害。” “其實從某種角度說,方建軍也是受害者?!?/br> “什么?那渾蛋還成了受害者?!”李薇突然插話,不滿的語氣中充滿了質(zhì)疑。陸浩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教授調(diào)整了下坐姿,解釋說:“我之前說過,童年時發(fā)生的那件‘特別’的事,給日后的犯罪埋下了罪惡的種子。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就不會受到刺激,就不會對性產(chǎn)生偏常認識。而多年的不良因素積累,又導(dǎo)致他對性的認識畸形、變態(tài)。如果在這過程中,及時對他進行性教育和心理引導(dǎo),或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悲劇。所以,我說他也是個受害者?!?/br> 李薇似乎還想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陸浩正瞪著自己,低下頭不再開口。陸浩目光轉(zhuǎn)向教授,問道:“這么說,他的犯罪誘因,就是童年發(fā)生的那件‘特別’的事?” “對!” 教授低頭看了看小本子,抬高聲音說:“依據(jù)問卷調(diào)查結(jié)果和他所供述的人生經(jīng)歷,我可以非??隙ǖ叵陆Y(jié)論:長期不良因素的積累,導(dǎo)致性亢進,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 “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