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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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隊長,我們也被包圍了。”這時耳麥里又傳來陸許的聲音。 “匯報方位?!备笛判睦镆怀?,此刻也顧不得隱蔽,對著送話器大聲喊道。 “天井!”雷天嬌和陸許同時答道。 “shit!”傅雅咒罵一聲,“鄭沙單,你們那邊呢?” 過了一會兒,耳麥里才傳來鄭沙單的聲音,“隊長,我們已經(jīng)接近倉庫,但是一時半會兒破不開這密碼鎖,行動可能要失敗,已經(jīng)有人向這邊逼近了?!?/br> “我cao!蘇曼,你馬上給姐往倉庫方向射一枚穿甲燃燒彈,郭凱延,不要管那個門,把所有的炸藥都放到門口,然后快速躲開,由蘇曼引爆,我去支援雷天嬌和陸許。” “是,隊長!”耳麥里同時傳來幾個聲音,傅雅快速瞄準(zhǔn)天井那邊,打爆了幾個已經(jīng)逼近雷天嬌等人的維西兵的頭。 可是在瞄準(zhǔn)鏡里看到的景象,卻讓她氣得差點破口大罵,她一開始就覺得情況不對勁,原來對方玩了一手翁中捉鱉,敞開大門讓他們進(jìn)去,然后再來個十面埋伏,這下,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傅雅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他們早已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只是在犧牲之前,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才行,此刻她的狠勁也上來了,扔了狙擊槍,換成格洛克18,對著天井處就是一頓點射,格洛克華麗麗的31發(fā)子彈連射讓她省去了換彈的時間,眨眼間十幾個敵軍就悶哼著倒下。 “華夏國的戰(zhàn)士們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繳槍不殺,繳槍不殺!”基地里的大廣播開始播放著維西方的喊話。 而大廣播剛喊完,隨著巨大的一聲“砰”聲,倉庫方向頓時火光四射,熊熊烈火將半邊天映得通紅,一股灼熱的氣浪襲來,傅雅趴下身子,心想還好鄭沙單那一組成功了,破壞了對方的倉庫,也算是為他們搏了一點彩頭。 熱浪襲過,整個魯金島受到?jīng)_擊,都在劇烈的搖晃。好不容易等熱浪過去了,傅雅抬起頭,呸呸兩聲吐出嘴里的泥,就感到又一陣勁風(fēng)向她襲來,特種兵長年累月鍛煉起來對危險的敏感嗅覺讓她一個跟斗翻到旁邊,一聲槍響過后,她剛剛待的地方就被打穿了一個洞,傅雅手腳比思維更快,反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剛剛那個偷襲她的維西兵就被一槍打中了心臟,立即斃命。 又有幾個士兵朝著她撲來,傅雅也打出了火,馬上換上100發(fā)大容量的底座,開啟自動連發(fā),那些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但是傅雅心里知道,他們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對方是好幾千人的軍隊,而她們只有區(qū)區(qū)十八人,身上帶的子彈也不多,就算他個個是神槍手,也不可能有勝算。而且,他們是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會疲倦,就會受傷,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傅雅心思翻轉(zhuǎn),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受到影響,一發(fā)發(fā)guntang的子彈不斷射入人的體內(nèi),造成了規(guī)模較大的損傷。 “住手,放下槍,否則我殺了這婆娘!”這時候,從天井處傳來一聲大喊,傅雅聞聲看去,卻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雷天嬌已經(jīng)被捉住,一桿冰冷的槍管正抵著她的太陽xue。 “哼?!崩滋鞁衫浜咭宦暎徽J(rèn)為一向和她作對的傅雅會為了她放下武器,而且這個時候放下武器也是愚蠢的決定,在這殘酷的戰(zhàn)場上,失去武器就等于任人宰割。 傅雅只是瞇了瞇眼睛,就放下了手中的槍,雷天嬌驚得瞪大了眼睛,嘴里怒吼道:“你傻啊!反正我們都要死,你為什么不多殺幾個敵人?這個時候放下武器,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 “臭娘們,住嘴!”那個用槍指著雷天嬌的頭的軍官毫不留情地踢了雷天嬌一腳,雷天嬌頓時痛得悶哼一聲,剛要溢出口的的痛呼及時地被她吞了回去。 見傅雅放下了手里的槍,立即有兩名士兵上前去反剪住她的雙臂,又過來一名士兵卸了她腰間的軍刀和軍靴上的匕首,傅雅不做聲氣地任他們卸下武器。 其實傅雅有她自己的考慮,她當(dāng)然不會為了雷天嬌而放下武器,要是換了一個場合,雷天嬌就算被人萬刀捅死她也不會看一眼。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雷天嬌是她的隊員,是她的伙伴,她必須要考慮每個隊員的安全。而且維西軍設(shè)了這么大一個圈套讓他們鉆進(jìn)來,絕對不會馬上殺了他們,那么,就能為雷子楓的營救贏取時間。 是的,她相信,雷子楓一定會來救他們,沒有其他的原因,只因為他是她看中的男人。 三隊人員被囚禁了起來,在剛才那場混戰(zhàn)中,斗破小隊死了三個人,天嬌小隊死了三個人,目前只有麻辣小隊沒有死亡,但鄭沙單在剛剛那場爆破中躲閃不及,受了重傷,郭凱延則當(dāng)場死亡,現(xiàn)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蘇曼還沒被抓獲。 這是幾個小隊成立以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鄭沙單的情況也不樂觀,如果不馬上接受治療,恐怕也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這里并沒有專門的牢房,傅雅他們被關(guān)在地下室,男女各一間,兩間房相鄰,但都彼此看不到彼此。 臨時女牢房里,傅雅,雷天嬌,燕若慕,還有陸氏兩姐妹沉默地坐著,旁邊的簡陋桌子上放著幾個涼得發(fā)硬的饅頭,她們的肚子早就饑餓起來了,卻沒人有心情吃一點東西。 她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蘇曼的事,在這種情況下,當(dāng)然是能逃脫一個算一個了。 過了幾分鐘,雷天嬌才一臉不理解地問傅雅,“為什么要放下槍?” 傅雅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用平淡的語氣道:“不放下槍也是死,暫時的屈服卻能換來一線生機,首長很快就會來救我們?!?/br> 雷天嬌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你就這么肯定我大哥會來救我們?我們這十幾個人算什么?我大哥可是軍人,不是黑社會頭目?!?/br> 傅雅明白雷天嬌的意思,在華夏國特種兵界有一條不成文卻約定成俗的規(guī)定,任何士兵被俘,都不會得到任何的救援,不管你是普通的士兵,還是首長,敗了就以身殉國,沒有人會來救你。 但是傅雅卻勾了勾唇角看著雷天嬌道:“因為他是我的未婚夫,因為他是你的大哥?!闭Z氣十分的篤定,雷天嬌被她這樣的語氣鎮(zhèn)住了,半天才別扭道:“我不會感激你的?!?/br> “我不是為你,也不需要你的感激?!备笛耪f完,靠著墻壁閉上眼睛假寐。 特種兵的身體都非常的強悍,他們對疲憊和疼痛的感覺總是比普通人遲鈍一些,而傅雅又是一名狙擊手,身體就更強悍了,她可以幾天保持同一個動作而身體不會發(fā)麻發(fā)僵,也可以幾天時間不吃飯不睡覺,此時她卻感覺到了一絲疲倦,看來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身體真的被雷子楓給慣刁了。 過了一陣,隔壁的房門被打開,隨著幾聲罵罵咧咧的吆喝聲,然后就是腳步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傅雅沉著臉道:“他們要開始審訊了?!?/br> 燕若慕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輕聲道:“希望他們能挺過去吧?!?/br> 雷天嬌揉著自己在戰(zhàn)爭中被打到的胳膊,“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維西國的刑罰出名的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br> 她的話讓眾人的臉色跟著白了一分,紛紛想起了維西國的狠辣刑罰,曾經(jīng)有很多本國的特工和臥底被維西國抓到,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被凌虐致死的,死相極其的慘烈。 她們剛剛只想到暫時逃過一劫,卻沒考慮到維西國對待戰(zhàn)俘的手段,這個夜晚,注定會在疼痛中度過。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隔壁的鐵門重新被打開,女牢房的眾人松口氣的同時又重新提起了一口氣,這樣殘酷的審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輪到她們了呢?而她們更不知道剛剛接受審訊的是誰,傷成什么樣了,有沒有被問出什么。 ☆、136 巧妙逃脫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女牢房的門口,隨著哐當(dāng)一聲,鐵門被打開,走進(jìn)來兩個維西國的士兵。 “傅雅,雷天嬌出來?!?/br> 傅雅和雷天嬌對視一眼,從破敗的椅子上站起來,在其他隊員的注視下,慢慢走向門口。 兩人被維西國的士兵押著,穿過潮濕而亢長的走道,地下格外的安靜,軍靴踩在地板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一聲一聲地敲擊在人的心里。 這條走道很長,幾人足足走了兩分鐘才走到盡頭,盡頭處有一架陳舊的電梯,刷著慘綠色的油漆,電梯內(nèi)散發(fā)著一大股霉味兒。 押著她們的士兵按了三樓。 兩人被帶到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里的擺設(shè)類似于警局的審訊室,有一張長條型的桌子,桌子兩邊各放著兩張塑膠板凳,天花板不高,頭頂和天花板的折角處各有一個攝像頭,有一扇小小的窗子,但被嵌滿了鋼條,進(jìn)門左手邊拉了一張布簾子,完全隔絕了視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傅雅動了動鼻尖,這間屋子里有血腥味,傅雅看了一眼那簾子,血腥味是從里面?zhèn)鬟^來的,難道里面是刑房? 她和雷天嬌并排坐在椅子上,配槍的士兵筆直地守在門邊,又過了幾分鐘,有腳步聲傳來,隨著門邊的士兵齊刷刷的一聲“首長好?!?,走進(jìn)來一個青年男人。 傅雅和雷天嬌同時打量著這個男人,他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的年紀(jì),板寸頭,穿著一套藏青色的居家服,身上飄過來的淡淡香皂的味道證明他剛剛洗過澡,他的五官和氣質(zhì)看起來不像是軍人,倒像是一個學(xué)者。但是兩人都知道,這樣的人才更加危險。 這個人正是姬康的舅舅,維西國海軍部中將康瑞。 康瑞隨意地在傅雅和雷天嬌的對面坐下,非??蜌獾溃骸安缓靡馑迹瑒倓倹_了個涼浪費了一點時間,讓兩位小姐久等了。” 傅雅和雷天嬌對視了一眼,都不說話,她們倒想看看他想唱什么戲。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康瑞也不覺得尷尬,輕咳一聲繼續(xù)滿臉笑容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維西帝國海軍部的中將康瑞,鄙人官職比較小,還望兩位小姐不要笑話?!?/br> “這位中將大人,你到底想說什么?”雷天嬌最先沉不住氣了,這個老頭的眼神太邪氣,讓她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雷小姐是爽快人,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說什么?!笨等鸫蛄藗€哈哈,眼睛卻微微瞇起來,鎖死了兩人。 雷天嬌冷哼一聲,毫不懼怕地迎著康瑞的目光,“對不起,如果你要是想問我國的軍事機密的話,我們軍銜低,只是個做勞力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br> “雷小姐何必那么緊張?”康瑞伸出右手放在桌面上,五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不如先聽聽在下的條件?” 雷天嬌剛想反駁,就被一直沒說話的傅雅一把按住,傅雅沖康瑞笑笑,“抱歉,我的屬下比較沖動,康將軍有什么條件不如和我說,我才是這次行動小組的領(lǐng)隊哦。” “還是傅小姐比較上道?!笨等鹜V沽饲脫糇烂妫瑥某閷侠锬贸鲆粡坅4紙和一支簽字筆,“那么,請傅小姐先畫下華夏國海軍邊防部隊的平面圖表示誠意吧?!?/br> “康將軍,你還沒告訴我,我為你做這些有什么好處呢?”傅雅看著面前的紙和筆,卻沒有接。 “我可以放你們自由?!?/br> “康將軍說笑了,我們沒有交通工具,就算你馬上放了我們,我們也離不開這里,康將軍何不來點更實際的?” 康瑞深深地看了傅小姐一眼,突然拍掌道:“好,不愧是華夏國最優(yōu)秀的特種兵,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康某確實要對傅小姐刮目相看了?!闭f著,康瑞又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你們這次行動,以十七人的力量殺死我方士兵582名,中校大隊長1名,重傷163名,輕傷209名,而你方只死亡區(qū)區(qū)6人,重傷1人,這份膽識和魄力正是康某人所欣賞的,如果你們肯投誠我維西帝國,我保證給你們的待遇不比華夏國低,難道你們不覺得嗎,你們的能力,值得擁有更好的待遇?!?/br> “想要我們?yōu)槟憔S西所用,你是沒睡醒嗎?”雷天嬌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她就不明白了,這個死老頭明明沒安好心,為什么傅雅還要和他說那么多廢話,難道她為了保命,真的要背叛華夏國?這樣想著,雷天嬌狠狠瞪了傅雅一眼。 “小孩子就是火氣大?!笨等鹌沉死滋鞁梢谎?,繼續(xù)對傅雅說道:“怎么樣,傅小姐,我可以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br> 傅雅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住雷天嬌的手,快速在她手心寫下一個“忍”字,然后笑著對康瑞說:“這個決定足以影響我的一生,我確實需要考慮考慮?!?/br> “好,你慢慢考慮,我去外面吸支煙。”康瑞從凳子上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地將那張布簾子掀開一個角,雖然快到只掀開了兩秒鐘時間,但是傅雅和雷天嬌還是看到了里面的一點情形。那是一張老虎凳,凳子上的血跡顏色還很鮮艷,看來剛剛被抓來的隊員已經(jīng)受過刑了,里面確實是刑房。 mlgb!這也太殘暴了!傅雅和雷天嬌同時在心里罵道。 等康瑞走出房門以后,傅雅快速在雷天嬌的手心上寫上“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八個字,雷天嬌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除了這樣她們也沒有別的辦法,這個康瑞雖然外表看起來儒雅又風(fēng)度,但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喚,越是這樣的人狠起來越可怕,她們?nèi)绻慌浜希却齻兊木褪亲顕?yán)酷的大刑,而她們的身體一旦受傷以后,就更沒有機會逃出去了。 傅雅對著雷天嬌打了一個顏色,就開始以商量的語氣低聲說道:“我們還是投降吧,維西帝國不比華夏國弱多少,而且我們這次行動本來就是被當(dāng)做棄子來用的,國家根本就不管我們的安危,我們還守著她干嘛?” 雷天嬌明白傅雅的意思,說起來她們雖然從小斗到大,但是所謂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一次又一次的互相較勁讓她們之間培養(yǎng)出了別樣的默契,只要對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雷天嬌也配合地壓低聲音道:“不行,你我都是軍人世家,你忘了我們參軍的時候立下的誓言了?” “可是我不想死啊,剛剛你也看到了,他們的刑具,多可怕!”傅雅眨眨眼睛,煞有其事地說道。 雷天嬌也適時地表現(xiàn)出了一點害怕,顫抖著聲音,“那……還是不行,我們在華夏國可是千金大小姐,有用之不盡的財富,還有崇高的地位,跟了維西國,我們可就什么都沒有了,沒有香奈兒沒有路易威登,也沒有大批的仆人供我使喚,我受不了窮的。” “那也要你有命回去享受才行??!”傅雅涼涼地來了一句。 空氣里陷入寂靜,過了一會兒,雷天嬌弱弱地開口:“你能保證這個康將軍在獲得情報以后不殺我們滅口,真會繼續(xù)用我們?” “這……”傅雅似乎也陷入了遲疑,“我也不敢保證,等下他進(jìn)來我們再好好和他談?wù)劸褪橇?,反正他沒有得到情報之前,應(yīng)該不會殺我們的?!?/br> 康瑞站在門外的走廊上,點燃了一支香煙。雷天嬌說得沒錯,他是想殺她們的,殺了他那么多士兵,還炸了他的倉庫,不殺她們,難消心頭之恨。但那只是他剛才的想法,從他見了傅雅和雷天嬌以后,他就打消了要殺她們的打算,她們本人比照片上更美,簡直讓人看得心癢癢,他改變主意了,他決定套出她們所知道的情報,然后廢了她們的武力,把她們綁在自己的大床上,夜夜尋歡…… 想想就美呆了,他看了看在寬大的居家服下面已經(jīng)挺起來的某個部位,掐滅香煙,重新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夜越來越深。 雷子楓開完會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9點,關(guān)于這次作戰(zhàn)計劃被泄露的問題,他感到從沒有過的氣憤。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被背叛過,但是這次卻是讓他最憤怒的,想到傅雅現(xiàn)在還生死未明,他就靜不下心來,是他錯了,他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帶她出來,還讓她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的,明知道兇險無比,他還…… 憤怒,悔恨,焦急,心痛,太多種情緒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食不下咽,士兵端過來的晚飯他一口也沒有吃。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涼水沖了個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套上衣服,房間里的聯(lián)絡(luò)器就響了起來。 “呼叫首長,呼叫首長!” 雷子楓忙一步奔過去,抓起話筒,“我是雷子楓。” “首長,終于聯(lián)絡(luò)上你了,這里是后勤部門?!蹦沁厒鱽硪粋€女聲。 “后勤部門?”雷子楓突然想起,下午派出去給傅雅他們的潛水艇補充能源的后勤隊員也沒有回來,忙問道:“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那邊是什么情況?” “我們在魯金島港口的潛水艇里,潛水艇上已經(jīng)沒有能源了我們回不來,特種部隊的隊員們失連已經(jīng)五個小時以上,三小時前我們曾聽到一聲爆炸的聲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首長,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說話的女聲已經(jīng)帶了一點慌亂,他們畢竟只是后勤人員,沒有打過仗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情況。小小的潛水艇里太壓抑了,在海底四周都是黑沉沉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最主要的是,他們快沒有氧氣了。 “你們等等,我馬上趕過來?!崩鬃訔髀牭礁笛乓呀?jīng)失連五個小時以上的時候就差點失去理智了,再也顧不了那么多,穿上衣服拿起武器就出了房門。 剛出房門就看到白天那個叫老三的隊長,正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看著他。 “首長,你要去魯金島營救特種隊員?” 雷子楓知道這個老三對他有諸多不滿,加上他此刻心情焦慮語氣就變得不客氣起來,“對,我現(xiàn)在是以個人身份前去的,不是以奪島計劃的總指揮官身份去的,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不要管我?!?/br> 老三卻嘿嘿一笑道:“我知道,首長,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對方這么多人,你一個人怎么搞得定?” “我說了我不……什么?”雷子楓愣了一下,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