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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妃嬪職業(yè)素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你放心,我抓你不過是權宜之計,我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謝南風此時臉色才有些僵硬,方才或許是這昏暗地燭火太過搖曳,讓他的心神都恍惚了。可是此時,兩人四目相對時,看著她眼中的鄙夷,謝南風突然心中涌起一股酸澀。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可是為了家仇,他早已經(jīng)拋棄了一切。就連這條命都不過是偷來的,可是有些事情理智告訴你不要碰,心卻動搖了。

    原本謝南風還想說別的,可是一想到此番他是要去殺皇帝,再多的話似乎也沒了說的必要。

    “謝南風,我救過你,可是你卻恩將仇報?!鳖櫱搴哟藭r心中的膽怯似乎已經(jīng)退散不少,一旦想清楚一些事情,有些害怕也就隨之消散:“但我勸你不要心存幻想,如果你真的是想對皇上不利,就算不要這個孩子,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br>
    “好了,你先休息吧?!敝x南風不愿再多說。

    而此處是京城中最普通的一間院子,此時顧清河失蹤之事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他明白不管是鄭桓還是顧清業(yè)都沒有權利在京城全城搜捕。更何況,不論是鄭桓還是顧清業(yè)都不愿這么做的。

    從京城傳遞消息到江南,最短也要七日,而鄭桓是希望打一個時間差。在皇上回來之前,將人找到,就算皇上還會怪罪,可是到底占了一個將功贖罪的名頭。

    至于顧清業(yè)就更不愿將消息走漏了,顧清河本來住在宮外就不合規(guī)矩,如今再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日后顧清河被救回來,難免名聲不保。

    所以兩人皆不敢再耽擱,鄭桓立即前往康郡王府面見康郡王,皇上走之前便交代過,軍國大事由內(nèi)閣呈奏皇上。而內(nèi)務府之事則是由康郡王掌管,顧清河身為皇妃此時理應稟報康郡王。

    “人沒了?這叫什么話?”康郡王在聽了鄭桓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后,當即腿腳便有些軟,連忙有手撐著桌面,過了半晌他才又問道:“人是什么時候沒的?”

    “就是昨晚子時,原本娘娘已經(jīng)準備離開莊子的,可誰曾想還是出了事?”鄭桓此時也惱怒不已,恨不得立即找到謝政,將他碎尸萬段才能消除他心中之恨。他將謝政當成心腹信任,將這般重要的事情都能交給他負責,可偏偏他這是要毀了整個永毅侯府啊。

    鄭桓自然明白皇上的性子,那是絕對的賞罰分明,若是娘娘能找回來那還好說??傻材锬锘蛘吣嵌亲永锏幕首映隽艘欢↑c事情,只怕他們整個永毅侯府填進去都不夠埋的。

    “看來娘娘一早便知,那謝政居心不軌。”康郡王不知道懿妃心里頭所謂何想,既然當時已經(jīng)懷疑了那賊子,就該讓人請了他過去,這事情也就簡單了。偏生這位只相信自家的兄弟,如今卻還是沒靠住。

    可是這埋怨的話不僅不能說出口,而且他現(xiàn)在還得立馬就去找人??悼ね跻裁靼?,雖然皇上走之前沒有將人交給自己,可是如今這人是在京城丟的,他又是管著內(nèi)務府這一攤子的事,所以他就算是想逃都逃不過去。

    因此啊,他這心里頭也是跟鄭恒一個想法,趕緊將人找了回來,把這事捂住了。若是讓宮里頭那幫子女人知道了,到時候指不定還惹出什么亂子呢。

    “我待會就去遞帖子給京兆尹,讓他立即看守城門,嚴查任何出城的人,特別是懷了孕的女人,還有這事只能暗查不能明查,”康郡王也特意囑咐了一句。

    鄭桓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這被人擄劫走,終究對娘娘的名聲就礙。若是娘娘能清白地回來自然是好的,可萬一娘娘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鄭桓這心里頭一哆嗦連念頭都不敢再動一下。

    他現(xiàn)在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老天爺保佑懿妃的安全,原本以為是件輕松的差事,畢竟這天下太平的,誰會沒事劫持皇上的妃嬪啊??墒撬麤]想到,還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連皇上的龍須都敢摸。

    “你給皇上送折子了嗎?”最后康郡王還是問了一句。

    鄭桓沒敢隱瞞,立即說道:“奴才沒敢耽誤,剛出了事就給皇上送過去了。只是這從京城到江南來回也得好幾日呢,所以奴才想著這幾日便是拼著這條命也要將懿主兒找回來?!?/br>
    聽他這話,康郡王忍不住冷嗤一聲:“你是該掂量掂量自個的這顆腦袋,皇上對這位那就跟眼珠子沒兩樣,如今你將人弄丟了,只怕到時候本王都要受了這連帶之罪。不過現(xiàn)在多說無益,趕緊加派人手將人找回來才是?!?/br>
    到了最后,兩人便是又商議了一番。這自然不能說是丟了娘娘,只說是牢里頭被人救了一個死囚犯,罪大惡極一定要追回。

    可是等守城門的統(tǒng)領真的拿到畫像的時候,只瞧著那天仙一樣的模樣,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

    為了以防萬一,由顧清業(yè)親自守在了城門口,至于鄭桓則開始審問昨晚在莊子里頭的侍衛(wèi)。這么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從沒了的。

    待到了下午的時候,顧清業(yè)突然發(fā)現(xiàn)這出城的孕婦似乎多了。他略有些奇怪,這才剛要問,便又見著對面過來三個孕婦。

    待他問了守門統(tǒng)領之時,那人也是一愣隨后立即派人去查看。最后回來才知道,原來康源堂有個大夫素有婦科圣手之稱,而且每月十六這日便會在康源堂為孕婦義診,而且還會送些藥材。所以每月這日,便是城外的孕婦都會慕名而來。而此時出城的便是那些看完病的孕婦。

    顧清業(yè)心中雖是惱火,可眼睛卻還是不敢眨,一旦瞧見有孕婦過來連眼睛都不敢眨。

    就在城門口過往之人逐漸減少時,便有一駕馬車從遠處飛速疾馳而來。待到了城門時,才略微減了些速度,只是坐在車轅上駕車的人,面色略有些高傲地呵斥道:“趕緊讓開,咱們王爺有事要出城?!?/br>
    顧清業(yè)定睛看了馬車上的標志,原來是恪親王府的馬車,那里面的自然就是恪親王了。

    這守城門的兵丁常年在這守門,自然能辨認出京中權貴人家的馬車,而此時守衛(wèi)統(tǒng)領自然也是認出了恪親王的馬車。他面有難色地看了顧清業(yè)一眼,似乎在詢問該如何行事。

    此時坐在馬車中的恪親王便是撩開車簾,只露出半張臉,問道:“怎么,今個這城門難道本王還走不了?”

    守衛(wèi)先是嚇了一跳,立馬回道:“奴才該死,奴才這就給王爺開道。”

    “等等,”顧清業(yè)心知這般做會得罪恪親王,可是如今一心記掛著顧清河的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只聽他恭敬地說道:“下官顧清業(yè)給王爺請安?!?/br>
    “原來是顧大人,這會子顧大人不在兵部,怎么在這城門口守門?”恪親王說這話時口吻略帶些嘲諷之意,:“顧大人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在這守門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因著太皇太后的原因,恪王爺本記不喜歡懿妃,如今更是希望她有去無回。而顧清業(yè)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他自然是門清,但是他料定了顧清業(yè)不敢查看自己的馬車,不過沒想到他倒是膽子大的很。

    顧清業(yè)不卑不亢地回道:“回王爺,天牢里頭丟了一位兵部的重犯,所以下官特別在此處查看來往路人,所以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顧大人這意思,是覺得本王包庇重犯?”此時恪親王將車簾撩開,露出整張臉,他如今雖已經(jīng)四十有五,可是面容卻絲毫不顯蒼老,反而更加英俊儒雅,一張臉更是得盡了慕容家的遺傳的好面孔。

    顧清業(yè)立即垂頭,卻語氣堅定道:“下官不敢,只是這來往之人都受了檢查,所以為了王爺聲名著想,下官懇請王爺打開車門讓下官看一眼。”

    “原來顧大人這是為了本王好,”恪王爺冷笑不已,可隨后卻是冷呵道:“開門,讓顧大人查看一番?!?/br>
    顧清業(yè)雖然大著膽子讓恪王爺開了門,可也是不敢真的上車檢查,只是在下頭看了一眼,這駕馬車并不大,一眼便能瞧見里面的情形。本就是單座的馬車,只有恪王爺一人坐在里頭,除了軟靠墊之外就再無他物。

    “若是顧大人不放心,不妨再上來檢查一番,”恪王爺看著他說道。

    顧清業(yè)恭敬地站在馬車的一側(cè),:“下官不敢,有得罪王爺之處還請王爺海涵?!?/br>
    “無妨,顧大爺這也是為了我慕容家的天下盡心盡力而已,”說著他便是讓車夫關了車門,而車夫揮著手中的鞭子慢悠悠地通過了城門口。

    一直到了關閉城門時,顧清業(yè)都未見到一個可疑的人物,除了……

    他不敢亂想,可是今日出城之人當中,就算有駕馬車者他都是親自上車檢查的,偏生就因著這位王爺身份貴重,他不敢得罪。若真說可疑的話,這位恪親王倒是頭一個。

    只是這話可是誅心的話,他也沒有真憑實據(jù),根本不敢多說。

    ——————

    顧清河的意識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她只覺得一路顛顛簸簸的,她似乎是平躺在馬車里頭的,可是周圍卻又漆黑一片,而且她根本抬不起自己的眼皮。

    在她又一起醒來的時候,就又是在另一處陌生的房屋之中。

    “餓了嗎?”她剛睜開眼,就瞧見有人端著碗在床沿坐了下來,待她看清是謝南風后,眼中的失望溢了出來。

    謝南風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汁便是要湊到她嘴邊,可偏偏顧清河卻是將臉轉(zhuǎn)過去,寧愿對著墻壁也不愿多瞧他一眼的模樣。

    “咱們已經(jīng)出了京城,所以你不要妄想著逃跑,“謝南風將勺子收了回去,又在碗里攪了攪,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要是這么一直不吃東西,就算是想跑都沒力氣吧?!?/br>
    “你究竟想干嘛?”顧清河忍不住問道。

    可謝南風卻是沉默不語,而她又接著說道:“這古代教條對女子之嚴苛,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象我這種被劫持的女人,就算貴如皇妃,就算他日被救了回去,最后的下場也只有一個死?!?/br>
    “既然早也是死晚也是死,那我不如現(xiàn)在就去死,反而不會連累了宮外的家小。若是被你挾持作為要挾皇上的人質(zhì),我怕日后我們顧家一家老小都要陪著我上黃泉路?!?/br>
    謝南風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反而是在她說完之后,還鎮(zhèn)定自若地又舀了一勺湯喂在她嘴邊。

    顧清河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殺了這人,可是此時手腳依舊被軟布條綁著,而她胳膊剛好放在略有些隆起的肚子上,她心中一時又有幾分不舍。

    “我告訴你,你想用我威脅皇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突然謝南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不需要用你威脅他。”

    “那你劫持我做什么?你是覺得人生太過平淡了,吃飽了撐著的,還是覺得好玩鬧著玩呢?你懼怕皇上,當然了,這天下的人都懼怕他,可你又想殺了他,所以你就綁架了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永遠殺不了他,所以綁了我出氣?你也就只有這點膽子而已?!?/br>
    謝南風冷眼看她:“你別用激將法,這對我沒用?!?/br>
    顧清河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還真的有點累了,可是這貨連眼風都沒動,一時就又安靜了下來。

    可誰知他又緩緩開口:“這時候你被失蹤的消息應該在半道上了,再過五日之后,皇帝就會得到這個消息?!?/br>
    “你覺得他會如何?”

    你覺得他會怎么樣?他會回來救你嗎?你覺得他會回來救你嗎?雖然顧清河竭力克制自己,可是她腦海里卻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重復著,不停地回蕩著。

    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顧清河卻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廂情愿,只是妄想,只是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想法。可偏偏……

    “其實我們一直在找機會,可是就是沒辦法找到必殺他的機會,可是這次他得到你失蹤的消息,一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的,到時候你覺得我會不會在中途劫殺了他?”

    顧清河此時圓目雙睜,一雙眼睛恨不得射出刀子。

    皇帝一定會心急如焚地往回趕,到時候就算有侍衛(wèi)跟著,但在那么著急地趕路的過程中,一定會出現(xiàn)漏洞的。

    顧清河此時終于知道,他們出了京城這是要去哪里?

    他們這是要去江南的路上,或許是在武昌,或者是濟南,更甚至就是在天津衛(wèi),他們都可能埋伏在皇上經(jīng)過的路上。

    不,皇上回來的路一定是機密的,不會有人知道的,不會的。

    可顧清河的心就猶如垂如深淵一般,因為此時她正在前往一條,要劫殺她丈夫的路上,而她是那個引子,她是那個讓皇帝上鉤的魚餌。

    顧清河第一次希望,皇上真的如同那些史書的帝王一般,冷血無情,即便自己失蹤的消息傳了過去,他也只是輕輕地說一句,著大理寺嚴加查辦。

    不要回來,請不要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下面寫皇上真的沒有回來,然后清河從此流落民間,和男二過上平淡的生活

    你們會殺了我嗎?會嗎?會嗎?會嗎?…………………………

    你們知道嗎?就是從星期一開始,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要在星期四之前完成兩萬字的榜單,在星期五之前交上一萬五千字的論文開題報告

    然而當時我一個都沒寫,稿子沒寫,論文沒寫,然后今天我完成了一萬兩千字的稿子,寫了一萬字的論文,還有八千的稿子,還有五千的論文

    第71章

    三月江南,草長鶯飛,連微風中都透著春日的溫柔和煦。河堤上的楊柳抽著嫩芽,清風吹佛之下都帶著幾分柔美。

    此時離京快有兩個月了,身上貂皮厚衣也早已經(jīng)換成了薄衫,若是再有一把折扇在手,皇帝便是江南煙雨之中的翩翩佳公子。

    不過此番南巡他并不是為著玩樂,從京城一路過來,瞧了許多也看了許多。原以為這天下在他手里頭,該是河清海晏國泰民安的,可誰曾想一路過來不該看的該看的卻是都見著了。

    所以在皇帝一行到了杭州府的時候,并未住在官衙之內(nèi),便是連當?shù)氐母嘉赐ㄖ?。皇帝打定主意要將這鹽運上的事情查個清楚,可偏偏這鹽運里的水太深,一時之間竟是遇到了障礙。

    不過好在他這人以前當皇子的時候,就是個能辦差的,在這做事上頭最不缺的就是耐性。等他在杭州府摸索了半個月,這才摸出了點頭緒。不過這線索卻是直指京城,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皇帝心里頭還是不好受。

    他雖不是什么多情之人,可是也不希望在自己這里,再鬧上一出骨rou相殘,要不然等他自己百年之后,只怕無顏去地底下見父皇。

    但是他心里頭不愿意,可是卻不代表旁人也存著這樣不舍的心思。早在他登基的那會子,就鬧過那么一出,他自然也知道有人不愿他當這個皇帝??墒撬麤]想到的是,就算到了如今,這龍椅他早已經(jīng)坐穩(wěn)了,可是還有人心思還這般活泛。

    蘇全海端了杯熱茶放在他躺椅旁邊的小桌子上頭,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這外頭風大,雖說現(xiàn)在是早春,可是這風吹起來還是往骨頭了鉆。”

    其實在江南的日子并不難過,相反比在京里頭,還多出了幾分閑情逸致。他沒說話,只是坐在躺椅上,眼睛瞧著頭頂上的一片藍天白云,這天可真藍進了他的心里頭。也不知道現(xiàn)在京里頭的天是不是也這么藍,他和清河看的是不是同一片天空?

    皇帝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原本煩悶的心境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其實從京城出來后,他就開始想清河還有他們的孩子。雖然這并不是他第一次當父親,可是這卻是他最期待的一次。

    雖然這看似對其他孩子不公平,可是這就是人性的選擇罷了。都說母憑子貴,可男人不會因為孩子而去愛這個孩子的母親。相反,男人因為愛這個女人而會去期待她所生的孩子。

    慕容永燁就算是個皇帝,可是終究也只是個男人。他所擁有的太多,而他能給予的感情卻只有一份。所以他因為愛顧清河,而去期待他們兩的孩子。

    皇帝在外頭坐了一會子,就被蘇全海勸進了屋里頭。這時候門口進來一個風塵仆仆地人,在門禁上見了侍衛(wèi),就將一個密封的折子遞了進來。侍衛(wèi)瞧著這被封的嚴實的折子,估摸著是從京城里頭過來的,所以沒敢耽誤就進來呈給了皇帝。

    皇帝就站在案桌前頭,臉上神情還是方才的輕松。他隨手就拆了這折子外頭的油紙包裹,自打他出了京城之后,就會不斷有折子從京里頭送過來。

    可誰知他打開折子看了后,腦子里頭嗡地一下就一片空白,懿妃娘娘下落不明,他愣的半晌沒說話,可是等醒過神的時候,臉卻是煞白。

    蘇全海跟在皇帝身邊多年,只偷眼一瞧就覺得不好,這萬歲爺?shù)哪樦鴮嵤菄槈牧怂?。可是主子不發(fā)話,他們這做奴才的哪敢多問,蘇全海只能站在下頭眼巴巴地指著皇上說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