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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霄道:算了,事情多著呢??赡芫鸵惶斓目諜n。 沈山初心想:這就公然在節(jié)目里約上了,膽大包天啊。 李凱文顯然經(jīng)過調(diào)查,知道他正在舊合約的尾巴,自由的時間比較多,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又說:杭州龍井,不去試試?我朋友有個茶莊,新的茶,特別好。 顧云霄聽了倒是動心了,心想要和經(jīng)紀人斗法,這倒是個去處,而且中央航空學校舊址也在那,倒也可以去看看。便說:那可以,你告訴我時間,我讓助理定機票。 沈山初心想甄喜甜可怎么辦,空歡喜一場。 李凱文道:哪里還需要?我一起訂了! 沈山初心道:那不是要把身份證號碼給你,瞧這假洋鬼子不要臉的樣子,嘖嘖嘖。 只是沈山初也很困惑,這李凱文動機非常明顯,李凱文的事情圈內(nèi)人盡皆知,顧云霄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感興趣肯定是要回避的,就這樣輕易答應赴約也是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顧云霄這人到底有什么好? 沈山初打量著,自己吐槽到好笑處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露出微笑,早被攝影機都錄了下來。 顧云霄又拖延了一會,才下去找鸚哥見一直枯等的任天亮。 任天亮本來就等得有些不耐煩,和顧云霄溝通了一會,聽到顧云霄提的條件: 兩年加個人獨立工作室。心中一下子就起了無名火,但臉上還得不露聲色,點了根煙,笑著說:你怎么會開出這樣的條件?潛臺詞是你怎么能這么異想天開。 顧云霄不茍言笑:那公司為什么會開出那樣的條件? 任天亮笑了笑,不答。又友好商量了一下,沒想顧云霄咬定青松不放,一步也不能退讓,任天亮覺得很吃驚,原本覺得顧云霄好像不是很在意合同的細節(jié),他們才這么冒進,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大。 顧云霄的言下之意是他原本確實不準備計較太多,要和公司簽約五年,前提是要相敬如賓。 公司釣凱子的這種姿態(tài)讓他受到了侮辱,所以要留級查看,兩年加工作室,如果相處得沒問題,以后的事還可以繼續(xù)談。 任天亮非常不開心地回去轉(zhuǎn)達給了任天明,任天明自然不可能給顧云霄開這個口子,有了這個先例,以后旗下藝人紅了就跳反那可怎么辦。 顧云霄早兩天就查了公司的財務(wù),現(xiàn)在的財務(wù)報表雖然和他的時代有差,但萬變不離其宗。他從小看自己家公司的報表,很容易就上手了。 公司前兩年接連投資的兩部片子都沒賣好,公司核心的導演也出了問題,股價跌跌不休,前階段還想賣資產(chǎn),好不容易上階段他的一個電視劇被看好,賣了好價格,回了點血,他就是公司的血。 他又問鸚哥:老板拍了多少張小白的畫? 鸚哥說:老板對張小白可真是迷戀,這兩年拍的不計其數(shù),上次公司出了點財務(wù)問題,老板都舍不得賣。 顧云霄想,任天明是個商人,可不見得是對畫有迷戀,他是對資產(chǎn)有迷戀,篤定了張小白的畫價格一直走高,到時候他出手肯定大賺一筆。 這期節(jié)目一結(jié)束,他就和李凱文去了杭州,在自己的時代,他兄弟很多; 但在這個時代他沒有朋友,能交到李凱文這樣爽朗的朋友也不失為一個好事。 雖然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很難在大街上溜達,杭州寧靜溫柔的美還是震撼了顧云霄,這是一個金色琴弦上的城,隨時流出多情的越劇唱段。 他們還是找到了時間去了西湖,黃昏下金燦燦的夕陽照著西湖的水波,點點滴滴的金像是夢的光輝,是多情的佛的金身,看久了就覺得要永生。 他們看著雷峰塔拖著迤邐的倒影,走了斷橋和白堤,做電梯上了雷峰塔。 有老人在吹笛,隱隱約約飄蕩著,夕陽還沒有落下去,像是咸蛋黃一般,掛在萬條碧綠垂柳后面,是古代的太陽,古代的山河陵闕,年年新柳色,斷橋舊傷別。 李凱文站得離顧云霄很近,感嘆道:怎么沒早點遇見你。 顧云霄道:早一點遇到我,估計你我也不會投緣。 李凱文聽了,笑笑:以前聽過很多你的 顧云霄知道他說的什么。李凱文道:怎么會想到完全不一樣,我自己也在這圈子,倒是當局者迷,不知道很多流言不可信。 顧云霄沒說什么,李凱文還要抒情:流言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覺得匪夷所思,在別人身上,倒容易上當,大概就是人性。我對你真的一見如故,恨不得 顧云霄聽不得rou麻話,打斷他道:原本就真真假假,怪不了你。早認識也不見得好。 李凱文聽罷點點頭,深情地說:也是,我是真喜歡你。 第28章 二十一/ 舊地(上) 顧云霄沒想到他說的什么意思,本來他從那個年代過來,大家都沒空談情說愛。 雖然他長期在男校生活,英美的男校有不少男生秘密發(fā)展了不一樣的感情。 但他是時刻緊繃著一根弦,也缺了一根筋,沒聽出李凱文口吻有什么不對,只當這年代的表達感情都比較奔放。便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