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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來了,正坐地鐵呢。趙逍回。 今天不算快,以前半小時就搞定了。獨月輝在那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大家都碰上面了? 嗯。趙逍拿鼻音回答。 獨月輝知她懶得答,也懶得提,于是笑說:也好,算是完成任務(wù)了。今天晚上火鍋,補償你參加破宴會連塊蛋糕也沒吃上的損失。 趙逍微微皺眉,頗為不甘心地反駁道:我吃到蛋糕了!吃到了! 那頭獨月輝干笑兩聲,司空見慣地揭穿她:你瞧你那有氣無力的口氣,還有我吃到蛋糕了那種不滿的語氣,就算碰運氣吃到一塊,也鐵定不是你心儀的那塊起司。好了,趕緊來我家,我買好吃的給你吃,咱不惦記那破宴會上的難吃東西。 你說的,我要吃我心儀的那些吃的!趙逍摸摸肚子,感覺有點餓了,腦中閃過一串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獨月輝在那頭肯定地說:那是當(dāng)然的,你快過來,我當(dāng)場點單,立刻叫人送來,又不是什么難事。 切,了不起啊,等著,四十分鐘左右能到你那。趙逍撇撇嘴,臉上卻掩不住高興神色。她很喜歡去獨月輝家吃飯,主食豐富自不必說了,還有各種精美小食等著自己,叫人怎么能放棄前往! 我同學(xué)還沒還我車,沒法過來接你。地鐵出來走到我家還要二十分鐘呢,這大雨天的,你別省,打車過來哈,我報銷的。獨月輝那頭也是cao碎了心,擔(dān)心她宴會出來不開心,還要擔(dān)心她出行的交通工具。 趙逍眉毛一揚,小驕傲地說:誰要你報銷,姐有錢,等著我就是了。說完便掛了電話,心情也徹底變好了,宴會的事也都拋諸到了腦后。 約莫五十分鐘后,趙逍的出租車停在了獨月輝家的樓下。她鉆出車子,快速跑到大樓門口,噼里啪啦按門鈴。 自動門瞬間打開,趙逍慢慢走進去,一股充足的空調(diào)熱氣瞬間從頭到腳將她包裹,她舒服地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 大堂里流轉(zhuǎn)著一股好聞的香味,新擺的雕塑是一個肥碩斑斕的人型物體,趙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覺得配色真好看,便再無建樹。 踏著閃閃的大理石地面去坐電梯,大堂里的香味實在是太好聞了,趙逍貪婪地繡著,就算進了電梯,還在期許電梯里也有這樣好聞的味道。 一路期許到七樓獨月輝家門口,趙逍還在迷戀公寓里迷人的香味,直到獨月輝家的門打開,一股子濃烈的醬香味砸到她臉上,她才如夢初醒般想起,自己餓了。 煮什么?趙逍眼睛放光,抬著一側(cè)眉毛問。 排骨而已。中午吃排骨面,快進來。獨月輝怕她外頭冷,拉她進門,才發(fā)現(xiàn)她穿得還真是夠單薄,那大衣的質(zhì)料更適合秋季穿著。 人都來了?趙逍樂呵呵穿拖鞋,拖了外套掛在門口衣架上,踩著小碎步去客廳。過了會兒,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她的罵聲:你們這幫王八蛋都來啦!組團來看我笑話呢,一幫損友! 客廳里傳來一陣哄笑聲。原來,張無、馬娉琳、卓倩韻早就到了,就等著趙逍過來八一八今天的宴會,這簡直成了他們每年的傳統(tǒng)項目。 此刻,每個人都在客廳里找了最舒服的位置坐著,卓倩韻、馬娉琳各自窩在一張單人沙發(fā)里,張無坐長沙發(fā)一側(cè),趙逍則坐在一張搖椅里享受。獨月輝給每個人端了飲料過來,又把一些零食堆在茶幾上,自己則在長沙發(fā)另一邊坐定。 今天吃到起司蛋糕了嗎? 馬娉琳喝著紅酒幽幽地問:我記得去年你沒吃到,今年能血前恥了嗎? 趙逍躺在搖椅里半閉著眼睛,假裝自己是個老太太,不作回答。 我記得上次好像是吃到半塊巧克力蛋糕的,這次吃不到最喜歡的起司,好歹一整塊蛋糕總吃上了吧?卓倩韻跟風(fēng)。 趙逍搖著搖椅,仿佛自己正在頤養(yǎng)天年,這些人都是她孫子。 見問了兩回趙逍都不吭聲,張無就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看來今年又退步了,可能只是把盤子端起來,聞了個蛋糕味。 我說甜品的事先別忙,能先給上碗大排面嗎?餓。最好還能加兩個荷包蛋。趙逍抖著眼皮半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里,把手里捏著的香蕉牛奶吸管送到嘴邊,重重吸了兩口。 阿姨在下面條,你稍微等等。獨月輝看她餓得夠嗆,從茶幾上拿了包餅干丟給她:先墊一下。 不吃,我要吃rou。趙逍一邊表示抗議,一邊拆了餅干塞進嘴里,就著香蕉牛奶吃了幾片,才緩過一小口氣。 能說了嗎?張無在一側(cè)看著,幽幽說。 能了。趙逍喝干香蕉牛奶,將殼子丟進一側(cè)的垃圾桶:問吧,我知無不言,不知道的我就編。 先說說,今天怎么比去年晚了近一個小時。都遇到哪個妖怪了?發(fā)生什么奇葩的事?你有沒有讓人置氣?馬娉琳是個極富八卦精神的女人,她最愛的綜藝節(jié)目叫做《互相撕》。 趙逍: 說呀。馬娉琳眨著大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