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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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感動聽的情歌流瀉房間各處,寧菱懷著淡淡的惆悵,手指飛快地拍打著鍵盤,一個個字句慢慢于電腦屏幕上顯出: 盡管是再刁鉆的案件,再強(qiáng)勁的對手,我都能夠處理得當(dāng)、應(yīng)付自如;唯獨對感情,我是怎么也理不清,難道只是由于我沒修過這門課程? 孤高的性格,孤兒的身份,讓我從不輕易與人交心。同事曉玲還曾開玩笑地對我講,說我終有一天也會被某個男人降服。當(dāng)時我只是一笑而過,揚(yáng)言說impossible,因為我覺得沒人值得我去愛。曉玲卻說寧菱,你沒聽過一首叫做“喜歡你沒道理”歌曲嗎?所以你等著瞧吧! 如今,她的話應(yīng)驗了,我真沉淪了,有點莫名其妙,有點不可理喻,這男人還是個古人,是個沉默寡言、冷凍指數(shù)足以媲美冰塊的呆頭鵝。莫非這就是“喜歡你沒道理”? 我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但每次碰面,他總能帶給我不同的感覺。第一次,他在深山野林救了我,讓我對他產(chǎn)生感激和好奇;第二次,泰晤河畔的偶遇讓我情不自禁地對他提出約會,然而他的爽約又讓我羞愧氣惱;第三次,他再次成為我的救命恩人,激發(fā)了我心底那股不易察覺、無法控制的情愫;第四次,他擁抱了我,那個胸膛是如此的健實,如此的溫暖,讓我不由自主地靠近;第五次,他讓我嘗試到空中飛人的感覺,這可謂我人生當(dāng)中最幸福最快樂的一刻,我緊緊摟住他,暗暗祈禱能與他永遠(yuǎn)這樣翱翔下去。 他悲慘坎坷的身世,不會讓我看輕,只會讓我心疼。原來,他和我一樣,也是孤身一人,正因為我們都是孤獨寂寞之人,所以我們在一起! 看不到他,我心中會產(chǎn)生一種掛念;看見了他,我便無限欣喜與激昂,難道這就是愛情?我已喜歡上了他?喜歡上這個與我見面不到十次的男人? 因為愛所以愛,雖然每次他都表現(xiàn)得似有若無,虛無縹緲,但我仍是無法逃出他的情網(wǎng),無法放開他,這時我才知道,原來自律性并非死定,起碼對他,我引以為傲的自律性就發(fā)揮不了作用!也因此,我做了許多不合理的事情,或者可以說,不該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我承認(rèn),他是個性愛高手,但怎么說我也是個成熟女性,即便沒有實踐過,卻也看過聽過不少,因何就是忍不住迷失在他的高超的技術(shù)之下?在他面前,我為什么總會失去自我?還不可自拔?難道,這是我的本性?我本色性? 每當(dāng)被他撩撥得不知所措時,我腦里就會閃過一個念頭:寧菱,別掙扎了,給他吧,反正你又不是小女孩,你有權(quán)支配你的權(quán)利,所以,盡情去享受他即將帶給你的快樂吧! 但,在最緊要關(guān)頭我還是臨崖勒馬了,不為什么,只因我終究是個保守的中國女性。 前晚,他的沉默淡漠刺傷了我,他的冷情離去更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說好要瀟灑,但我就是放不下。該怎么辦?誰能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應(yīng)該怎么辦?????? 月華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一股心疼和無奈不禁油然而生。從昨天開始,她的小姐便郁郁寡歡,除了用膳之外,其余時間都窩在寢房內(nèi),聆聽著從這個古怪東西發(fā)出的古怪歌曲,不斷舞動雙手在敲打著什么 她看得出,她欽佩敬重的小姐,這兩天很不開心,甚至很難過。然而,她只是個下人,根本不知如何去幫忙,故只能默默地焦急與擔(dān)心。 “月華,怎么了?”寧菱不經(jīng)意抬起臉,發(fā)現(xiàn)月華愣在那,不禁納悶一問。 “小姐——”月華的聲音開始變得哽咽。 “午飯我吃了,距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呢?!睂幜馕鼩猓首鬏p快地道。 “小姐,是……是顕王爺來訪。” 顕王爺?東方顕來了?寧菱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隨即關(guān)掉文案“心情日記”,關(guān)掉音樂播放器和其他一些相關(guān)程序,最后關(guān)掉電腦。 在月華的協(xié)助下,她稍微整理儀容,快步來到大廳,首先對東方顕拱手一拜,“顕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yuǎn)迎,懇請見諒?!?/br> “寧參謀言重了,是本王不請自來,還需你多多包涵?!?/br> “寧大人!”彤妃也恭迎客氣地對寧菱福一福身。 “王妃快快請起!”寧菱視線重新轉(zhuǎn)向東方顕,“不知王爺突然駕臨所為何事?” “其實也非什么緊要事,本王今天來,一是再次恭喜寧參謀入住新居,二是……有一事相求?!?/br> 有事相求?莫非關(guān)于國事?她知道,皇帝東方敖這幾天身體又開始轉(zhuǎn)差,繼承人的問題是時候解決了。 “彤妃仰慕寧參謀的獨特舞技,于是前來請求賜教?!皷|方顕再次出聲,打破寧菱的猜測。 寧菱恍悟過來,隨即調(diào)整一下心情,笑道:“不敢不敢!” 忽然,彤妃把一樣?xùn)|西遞給寧菱,“這是王爺替臣妾準(zhǔn)備的一點小意思,請大人笑納?!?/br> 望著這包裝華麗奢侈的禮物,寧菱霎時一愣。看來,這彤妃是抱著必定決心前來,只差倒茶拜師了。 “寧大人——”見寧菱沒反應(yīng),彤妃又怯怯地喊了一句。 寧菱猶豫了片刻,終于接過禮物,謙遜地道:“那下官就與娘娘切磋切磋好了。” “多謝大人!”彤妃原本忐忑慌亂的心總算安定下來,滿懷欣喜。 寧菱嘿嘿直笑,偶爾在彤妃和東方顕之間瞄了一下。 東方顕也一直注視著她,忽然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不知寧參謀是否也有興趣與本王切磋切磋?” 寧菱微愕,“下官愚昧,不知王爺所指何意?!?/br> “皇上身體狀況愈來愈教人擔(dān)心,本王認(rèn)為,皇上不辭勞苦,勤政愛民了這么多年,是時候放下?lián)樱硐砬甯??!睎|方顕先做停頓,很快接著道:“寧參謀天賦異稟,眼光獨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你一起協(xié)助本王,我朝百姓有福了?!?/br> 聽到此,寧菱隱約明白了東方顕的心意!倏地,她內(nèi)心涌起一絲莫名的愧疚。他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站在東方辰那邊,否則…… “寧參謀!” 壓住心底惆悵,寧菱意味深長地道:“下官或許擅長破案,但說到為百姓謀福祉,又豈有資格擔(dān)此重任?!?/br> “本王不會看錯人,本王認(rèn)為你行就一定行!” 寧菱又是一陣無措,暗暗思量著如何接話,正好這時,一個匆忙走進(jìn)的下人打破這詭譎的局面,“啟稟小姐,辰王爺駕到!” 東方辰?今天刮的是什么風(fēng),竟然把這東方兄弟一起吹過來?寧菱微微蹙起眉頭,看向東方顕,后者也是一陣錯愕,還有一絲…… 第三十六章 矛盾白熱化 寧菱沖東方顕笑了一笑,準(zhǔn)備出去迎接,誰知還沒踏出大廳門口,東方辰便已出現(xiàn),身邊跟著一名青衫女子,是林映雪。 東方辰衣袍上的金龍圖案在陽光照映下反射出道道光芒,湊巧不偏不倚地射向?qū)幜庋劬Α?/br> 她柳眉蹙起,下意識地把手放置額前,心里暗暗嘀咕,這東方家的人怎么都是一個樣,不請自來,不經(jīng)主人允許便擅自闖進(jìn),難道這就是當(dāng)王爺?shù)奶貦?quán)? “寧參謀,你……沒事吧?”忽然,頭頂響起一道極具磁性的渾厚嗓音。 寧菱回神,放下手,循例行禮,“王爺大駕光臨,下官迎接不周,懇請見諒。” 東方辰滿眼難以捉摸的復(fù)雜神色,注視了她數(shù)秒,繼而越過她,走到大廳中央,看到東方顕,眸光一晃。 東方顕?yán)淠仄沉怂谎?,仍然高傲地坐在大椅上,并無起身或者打招呼的打算。 倒是彤妃和林映雪,都依照禮法分別對東方辰與東方顕行了禮。 整個室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詭異的氣氛彌漫游走著,寧菱看看東方顕,又看看東方辰,正準(zhǔn)備出言打破這窘迫的局面,不料還沒開口,東方顕已搶先出聲,“聽聞寧參謀府中布置獨特,本王想?yún)⒂^參觀?!?/br> ???那要不要陪他?可是東方辰又怎么辦?寧菱左右為難。 “本王一向喜歡靜靜欣賞,寧參謀不必陪本王了?!睎|方顕說著,看向彤妃,“彤妃,你就留在這與寧參謀探討舞技吧?!?/br> “臣妾遵命。爺請小心?!蓖鸬酶纱嗨?,看來東方顕調(diào)教得很好。 東方顕遞給她一個寵溺的笑,又對寧菱頜一頜首,瞧也不瞧東方辰便走了出去。 這時,寧菱注意力全部回到東方辰那,“不知王爺駕臨所為何事?” “寧參謀好像曾到戶部詢查過吏部左侍郎林潤京的一些情況,本王今日把雪兒帶來,寧參謀有事不妨直接問雪兒?” 他……他怎么知道!而且,他有這么好心?寧菱一半困惑,一半吃驚。 東方辰氣定神閑,肆意地迎視她,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痕。 終于,寧菱深吸一口氣,淡定地道出,“承蒙王爺好意,下官上次只是循例查問一下,并無特別意思?!?/br> “哦?是嗎?那還真可惜了本王一番心意?!睎|方辰富饒興味,臉上卻無絲毫可惜之色。 寧菱嬌容涌起一抹不自在的神色,到處晃動的眼光忽然觸及被冷落一旁的彤妃,不禁向林映雪問道:“不知映雪王妃是否喜愛舞蹈,不妨一起聽聽下官的拙解?王妃日后跳給王爺看,也算是下官間接報答了王爺?shù)囊环靡??!?/br> 林映雪抿著紅唇,遞給寧菱一個不屑的眼神。 倒是東方辰替她回話了,“寧參謀舞技獨特動人,雪兒看來有福了?!?/br> “爺……”林映雪疑惑不解地喊出一聲。 “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含有不容否決的意味。 果然,林映雪身體微微一抖,最終聽從。 “寧參謀,本王不打擾你授課了?!闭f罷,東方辰起身,“本王出去走走?!彼惨獏⒂^自己的府?。窟@兩兄弟,果然是一家出品!寧菱壓住心底狐疑,恭送:“那……王爺請便了!” 送東方辰出去后,寧菱開始專心“招待”兩位王妃。初時,寧菱本著責(zé)任對林映雪寒暄幾句,誰知林映雪自命清高,不愿搭理,她大感無趣,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誠懇禮貌的彤妃身上。 與彤妃暢談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寧菱發(fā)現(xiàn)東方兄弟還沒回來,于是心血來潮,找個借口離開大殿,朝花園方向奔去。 花園某處,一片幽靜。明媚的陽光將萬丈光芒照射于平靜的湖面,倒映出兩個差不多身高的影子。 “父皇昨日又差點昏厥,太醫(yī)說是由于太過疲憊與cao勞?!睎|方顕望著碧波蕩漾的湖水,緩緩出聲。 離他只有兩尺遠(yuǎn)的東方辰并不立刻接話,深邃的黑眸仍舊定定注視著湖面某處,俊容一片冷漠。 “倘若你是真心為父皇著想,就應(yīng)該放手?!睎|方顕又道,嗓音提高了些許。 “因何不是你放手??你有什么資格叫本王放手?”東方辰終于出聲了,低沉的嗓音透著不屑。 “你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根本不配當(dāng)一國之君。” “你呢?優(yōu)柔寡斷,婦人之見,做事拖拖拉拉,難道這就是明君應(yīng)該具備的條件?”東方辰嗤哼兩下,接著道,“還是死心吧,這天下注定是本王的?!?/br> “你休想!別以為遺傳了你母親的詭計多端就能贏我?!?/br> 東方顕話音剛落,東方辰眼神陡然一窒,側(cè)目,咬牙切齒地警告,“別再讓我聽到你嘴里吐出任何關(guān)于我母妃的事情?!?/br> “她本來就是個蛇蝎美人!若非她使詐,我母妃就不會悲傷欲絕,更不會輕生!” “你母親是自己犯賤,自討苦吃!她那點伎倆,還不足以讓我母妃去使計!” “你……”東方顕驀地額暴青筋。 東方辰也滿面陰霾,趨近他厲聲道:“本王一定會拿回屬于本王的東西,而你……還是好好當(dāng)你的王爺,本王登基之后,看在父皇的份上會給你一個安定的日子,否則……”說著,眼中露出幾許陰森。 東方顕更加怒火中燒,眼睛也瞪得暴大,不過當(dāng)他對上東方辰漆黑的眸瞳時,倏地一震,好熟悉的眼神,似乎哪兒見過! 東方辰冷然瞪視他,忽地,朝假山那喊了一句,“光天化日偷聽人講話,非君子所為,還不出來?” 聽到這聲威嚴(yán)的叱喝,躲在假山后面的寧菱渾身僵住。 “寧參謀!” 他果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寧菱懊惱地跺了跺腳,遲疑了數(shù)秒才從假山后走出,緩緩來到他們面前。 看到寧菱,東方顕面露驚訝,“寧參謀,你怎么在此?” 寧菱支支吾吾,思量了片刻才道:“下官……剛好經(jīng)過這里,無意中聽到一些對話……呃,不,下官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兩位王爺請繼續(xù)……不,不是繼續(xù)……” 望著她舌頭打結(jié)的尷尬模樣,東方辰臉上陰沉之色不知覺地消褪,興起了作弄她的念頭,“想不到一向口齒伶俐的寧參謀也有這么一日?!?/br> 聽出他的譏諷,寧菱不由暗暗咒罵了一聲,爾后找借口辭別,“下官還要回去給兩位王妃講解關(guān)于舞蹈的知識……下官先走一步,不打擾兩位王爺了!”說完,不待他們反應(yīng),她一溜煙似的跑開。 兩兄弟都面有所思,直到那抹纖細(xì)嬌小的身影逐漸消失才齊齊收回視線,四目相對,均一愣,隨即馬上移開。 周圍又是一片寂靜,火藥味已不再復(fù)存,東方辰首先轉(zhuǎn)身,邁動腳步朝著寧菱方才消失的方向走。面色凝重的東方顕?yán)^續(xù)呆了一會才離開。 寧菱回到大廳不久,東方辰和東方顕也先后歸來,攜起各自的女人告辭。 寧菱送他們到大門口,直到兩架豪華的大馬車緩緩駕離而去。 正好這時,出外辦事的黃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