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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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腹中有了我們的孩子,”賀珩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有消過,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曲輕裾的肚子,仿似害怕傷著孩子般又飛快的收回手,“明日我便選得用又信得過的孕嬤嬤過來伺候你,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萬事有我在?!?/br> “那后宮里的事務(wù)不如交給兩位母后管理吧,”曲輕裾對于后宮權(quán)利并沒有那么執(zhí)著,更何況,有賀珩的心意在,她就是后宮第一人,若是賀珩待她不好,她就算抓住后宮權(quán)利也沒什么用。 “對,這事我還要告訴兩位母后,”賀珩想了想,“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午膳朕陪你一道用?!?/br> 曲輕裾目瞪口呆的看著賀珩輕匆匆的出了屋子,那步子就跟飄似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露出一個淡笑。 韋太后與母后皇太后正在一起閑聊,見到皇帝匆匆進(jìn)來,都有些意外,但是瞧見他滿臉都是笑意,兩人當(dāng)下便心如明鏡似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位母后,方才太醫(yī)請脈,發(fā)現(xiàn)皇后有了身孕,”賀珩一時(shí)高興,草草給兩人行了一個禮,“兒子是來報(bào)喜的?!?/br> 韋太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兒子這般忘形過了,她甚至覺得兒子的眼神都變得明亮不少,她心頭一暖,笑著道:“既然如此,你應(yīng)該陪著輕裾才是,我們這里,讓下面的人報(bào)訊就行了?!?/br> “兒子一時(shí)高興得忘了形,”賀珩這才收斂了一些,但是從頭發(fā)絲到腳底都寫著喜氣洋洋四個大字,“兒子今日來,還有一事相求?!?/br> “哀家料想你是為了后宮管理之事,”母后皇太后聞言笑道,“哀家管了后宮幾十年,可不想再遭這個罪了,你既然心疼媳婦,便去求你母后,哀家可不愿插手?!?/br> 韋太后聞言便道:“jiejie這可是為難我,我哪里管過這些。不如后宮事務(wù)meimei暫且管著,但平日還要請jiejie多多幫忙,待咱們兒媳婦生完孩子后,便讓她自己管去。咱們兩個做母后的,雖然想躲懶,可總也要疼一疼后輩?!?/br> “這樣便好,”母后皇太后笑道,“待咱們大孫子出來,咱們只管含飴弄孫去?!?/br> 賀珩聽完自然是連連道謝,至于兩位太后話里話外表示只管到皇后產(chǎn)子以后,他也明白二人的心意。 出了福壽宮后,賀珩便讓殿中省呈了不少的好東西到二位太后宮中,以感激兩位太后的好意。 韋太后看著賀珩讓人送來的好東西,無奈地笑了笑,身為母親,哪里舍得讓孩子為難。后宮安寧,對于皇帝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啊。 ☆、第 96 章 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一事,很快就由后宮傳到前朝,第二天就有不少命婦呈了賀貼到天啟宮后殿,以示一家人對皇后有孕的喜悅之情。 隨手翻開一張賀貼,大概就是全家聽聞皇后有孕,喜不自禁,食不下咽,睡不安眠,只好呈上賀貼表達(dá)喜悅之情,又說了一堆祝福的話,最后叩拜太后皇帝皇后云云。 帖子內(nèi)容雖不一樣,但是要表達(dá)出來的東西卻相同,那就是咱老百姓,今兒真高興。 曲輕裾心里明白這些人都盯著自己的肚子,若是她生下皇子,那便是嫡長子,日后即使別的妃嬪生下孩子,也無法撼動長子的地位。 想到自己這個只有十六七歲的身體,已經(jīng)孕育了另一個小生命,她就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然后忍不住多用了一碗飯。 兩宮皇太后已經(jīng)讓人賞了一大堆能用不能用的東西下來,尤其是韋太后,以一種恨不得把天啟宮后殿塞滿的氣勢,賞了一堆又一堆的東西下來。這讓曲輕裾開始懷疑韋太后私庫里面,還有沒有東西剩下。 “皇后娘娘,晉安長公主讓人呈了賀禮進(jìn)宮,”黃楊拿了一張禮單進(jìn)來,呈到曲輕裾手上,“長公主殿下還說,待明日賞花宴上,再與您好好聊聊?!?/br> 曲輕裾翻著禮單,上面的東西都避開了容易引起麻煩的東西,可見晉安長公主既有意親近,卻又擔(dān)心沾染上麻煩。把禮單放到一邊,曲輕裾笑了笑,“你去回了傳話的人,就說本宮記著呢,讓晉安公主明日早些來。” 晉安長公主與她,原本就是五分情義五分互利,如今這個相處方式,倒是首選。晉安長公主雖是個女子,但是曲輕裾卻覺得此人行事非常果斷。當(dāng)初與北祿伯和離,她幾乎是斬釘截鐵,并沒有做柔弱之態(tài),到了后來反而保住了皇家公主的名聲,又為自己兒女奪得了爵位,其實(shí)即便長公主與北祿伯不分開,她的兒女也不定有現(xiàn)在這么高的爵位。 到了后來,晉安公主有意向賀珩示好,便直接的疏遠(yuǎn)了老大老三一家,此舉看似魯莽,實(shí)則才更易取得賀珩的好感,任誰也不喜歡兩面三刀的人。到了最后,晉安公主這步棋也走對了,如今她成了先帝所有女兒中最風(fēng)光最受新帝看重的公長公主,即便她現(xiàn)在沒有駙馬,可是京城中誰人敢小覷她? 有這樣能耐的女人,難怪連慶德帝那樣偏心的帝王,也能被她哄得不顧祖制,硬是封她為長公主,便是曲輕裾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能有她做得那么好。 “皇后娘娘,誠王妃呈來賀禮?!?/br> “皇后娘娘,忠義公夫人呈來賀禮?!?/br> 整整一個上午,曲輕裾就在看各種禮單中度過了,她嘆了口氣,光是有資格給她送賀儀到天啟宮的命婦便已經(jīng)不少,不知直接送到庫房中的賀儀還有多少。 “皇后娘娘,瑞王妃呈來賀禮?!?/br> 瑞王府的禮來得比較晚,曲輕裾都準(zhǔn)備用午膳了才被人送了進(jìn)來 ,她隨手打開單子一看,倒是有些吃驚了,這些東西真是秦白露給自己準(zhǔn)備的么?什么千年人參,天山雪蓮、百年首烏等藥材,還有什么養(yǎng)身手鐲,其他價(jià)值不菲的東西更是塞了不少??赐陠巫雍?,曲輕裾覺得秦白露不會對她這么好,一定是哪里不對。 “這禮單是誰送來的?”曲輕裾合上手里的單子,皺著眉頭道,“本宮與秦白露素來不對盤,她何時(shí)能這般好了?” “皇后娘娘,如今您是皇后,瑞王妃哪里還能與您爭輝?”黃楊笑道,“這禮單是由瑞王府的管家何福兒親自送來的,想必不會有錯的。” “如今皇上正派查江南舊案,瑞王送這么多東西來,想必是別與用心吧,”曲輕裾才想起如今朝廷上正在查江南的案子,瑞王府給她送這么多東西來,是想,讓她吹枕邊風(fēng)? 這真是好笑,她一個正受皇帝看重的皇后難不成會為了這么點(diǎn)東西,就傻傻的去替瑞王一家子求情,那不成了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么? 事情涉及到前朝,曲輕裾身邊伺候的人都識趣的沒有接話,這也是曲輕裾滿意他們的地方,想必世界上沒有誰喜歡有人在自己耳邊說不該說的話。 天啟宮御書房中,賀珩看完關(guān)于江南一案的奏章,面色微沉的用手指點(diǎn)擊著案頭,沉默良久后才道:“宣忠義公覲見?!?/br> 田晉珂到天啟宮時(shí),賀珩已經(jīng)把御案上的奏章看完了,見到他進(jìn)來便道:“田愛卿不必多禮,朕今日叫你來,是為了商議瑞王一事?!?/br> 田晉珂猶豫了一下道:“江南一案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微臣不知皇上此言何意?!?/br> “先帝生前最為喜愛朕的三弟,所以朕無心要他性命,可是這些案子列出來,實(shí)在是觸目驚心,朕身為天子,豈能縱容此類事情發(fā)生,”他嘆了一口氣,“忠義兩難全啊。” 聽皇上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田晉珂哪會不明白他的用意,當(dāng)下便道:“瑞王之罪雖是難恕,但是這些案子多為手下之人不收斂造成,與瑞王并無直接關(guān)聯(lián)。微臣以為,瑞王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那你說,朕該怎么定瑞王的罪?”賀珩看著下方的田晉珂,似笑非笑道,“他好歹是朕的兄弟,朕實(shí)在不忍心讓他后半身太過凄涼。” 田晉珂心頭一跳,額頭冒出細(xì)汗,先帝如今年紀(jì),便有這這般的威懾,實(shí)在讓人震驚:“微臣不知?!?/br> “罷了,朕也不為難你了,”賀珩也不堅(jiān)持這個話題,他語氣突然變得輕松起來,“如今皇后有孕,她一向與尊夫人感情深厚,日后尊夫人若是沒什么大事,就多來宮里陪陪皇后。” 田晉珂聽到皇上提及此事,自然高興的應(yīng)下了,畢竟外甥女如今還很年幼,他這個做長輩的既高興她有了身孕把后位坐得更穩(wěn),又擔(dān)心她不知事會因有孕而胡思亂想擔(dān)驚受怕。 “既然如此,朕便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的,退下吧。”賀珩淡笑道。 田晉珂見皇上面色溫和,似乎并沒有受江南案子的影響,便放心的退了出去,待出了天啟宮大門,他才有些不解的想,皇上難道真是召他來問瑞王之事的? 可是,怎么總覺得那里不對呢? 瑞王府中,賀淵端著酒杯輕啜著,他懶洋洋的看著旁邊滿臉苦色的高鐸,笑著道,“怎么,本王都不憂心,怎么你反而比本王還不安?” “王爺,如今江南一案的證據(jù)已經(jīng)被呈到皇上那里,若是皇上因此要您性命,您也沒有辦法啊,”高鐸嘆口氣道,“不如我們再想想辦法?!?/br> “想什么辦法?”賀珩嗤笑一聲,“他要?dú)⒈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他是皇帝,別說拿住了江南一案的證據(jù),就是什么也沒有,要清算我也一樣容易?!?/br> “可是王爺可曾想過一府老小,還有淑貴太妃如今還在宮中等著您接她出宮,您若是出了事,他們又該怎么辦?”高鐸嘆息道。 “放心吧,賀珩雖有心清算我,但是他那樣的偽君子定不會留下不好的名聲,這府中眾人的性命定能留下來,”賀淵垂下眼瞼,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更何況如今皇后有了身孕,他哪里還舍得大開殺戒?!?/br> 這事怎么又牽扯到皇后身上去了,高鐸有些不解的看了賀淵一眼,見他臉色不好看,不敢跟著他一樣直呼皇上名字,便道:“既然如此,王爺您何不趁此機(jī)會,把自己保下來?!?/br>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賀淵不甚在意的把手里的杯子一扔,“你也不必替本王費(fèi)神,本王心里清楚,你退下吧?!?/br> 高鐸看了眼滾落在地上的酒杯,無奈的退了下去,待出了主院大門,就見瑞王妃正站在門口,他便低頭行了個禮。 秦白露沒有搭理他,只是看著主院大門后,仿佛院子里的人與她有仇般。 “王妃?”如畫見王妃臉色不好,便小心勸道,“秋日里涼,不如我們回院子里去吧。” “如今他竟是連后院的事情也不愿我插手了,”秦白露苦笑著說完這句話,隨即面色變得有些猙獰,“祝賀皇后有孕的賀儀,竟是問也不問我這個王妃便送了出去,我這個王妃做著還有什么意思?!” “主子,您別惱,我們回去吧?!比绠嬅ι焓掷死匕茁?,這里是主院大門口,若是讓王爺聽見了可如何是好? “哼,”秦白露哼了一聲,扶著如畫的手不甘的離開了,不離開又能如何呢,如今王爺根本就不來她院子,也不讓她進(jìn)他的院子。 ☆、97·不自量力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聽完侍讀學(xué)士念完的內(nèi)容,各個目瞪口呆,似乎沒有想到瑞王會犯下這么多罪。 “瑞王,你可有什么要辯解的?”賀珩面色平靜的看著站在下面的賀淵,“父皇在時(shí),十分看重你,你為何要犯下如此彌天大罪?” “皇上要?dú)⒁獎幊嫉芟ぢ犠鸨?,無需這般多言,”賀淵也不請罪,他臉上掛著嘲諷般的效益,仿佛坐在上首的賀珩只是個笑話般,“父皇若是看重我,那么今日我又豈會站在這里,你說這么多,無非想表示我不忠不孝罷了?!?/br> “朕從未這樣的想法,”賀珩嘆息一聲,“我們幾乎是同年出生,幼時(shí)也曾一起玩耍過,朕何以忍心殺你,更何況諸多事情是你手下人做的,與你并無太大干系?!?/br> 賀淵皺了皺眉,隨即冷笑,他偏要看看賀珩怎么處置他。 眾臣看著兄弟二人的神情,一是感慨皇上重情,二是對瑞王的倨傲無奈,這些年瑞王在京中囂張跋扈多年,即便是現(xiàn)如今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還是如今桀驁不馴。 “傳朕旨意,瑞王御下不嚴(yán)行事不羈,罰俸五年,,縱容手下販賣私鹽、買官賣爵,讓朕實(shí)在痛心。但因先帝曾對朕言友愛兄弟,朕亦不忍,卻不得不罰。從今日起,瑞王不可再如入朝堂,降親王爵位為郡王,罰俸五年,并寫罪己狀張貼于江南各郡城門之上。江南一案所抄之金銀,不納入國庫,由朕親自派人至江南,借此金銀修路建橋,以惠江南百姓?!辟R珩面露失望之色站起身,“眾卿家都退下吧?!?/br> “皇上圣明,臣等告退,”眾人紛紛跪送皇上離開,心里對新帝卻越來越敬畏起來。 皇上沒有要瑞王的性命,沒有除他出皇室族譜,那是因?yàn)樾┲x。皇上責(zé)罰瑞王,將抄家所得金銀全用于江南公共建筑上,并要求寫罪己狀貼于江南各城門之上,乃是不想負(fù)天下百姓,實(shí)在是名利雙收,無可挑剔。 此舉看似護(hù)住了瑞王,但是細(xì)想才發(fā)現(xiàn)把瑞王的臉踩到了地上,一個不能上朝的王爺,一個當(dāng)著天下百姓寫過罪己狀的王爺,不僅沒有了威脅,還會成為歷史上的污點(diǎn),到了后世,只怕還有人稱贊皇上忠義。 有此等心腹手段的帝王,他們做臣子的自然需要更加的小心辦事,若是惹怒皇上,只怕是死了還不能留下個好名聲。 賀淵靜靜的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中,龍椅上的帝王離開了,身邊站著的大臣們也離開了,他面色平靜的張望著四周,良久之后,才輕笑著道:“好一招殺人不見血,真是我的好皇兄?!?/br> “殿下,”看守大殿的小太監(jiān)小心的走到他面前,小聲道,“該閉殿了?!?/br> 看了眼這個連小腿肚都在發(fā)抖的太監(jiān),賀淵竟笑了,“怎么,本王很可怕?” 小太監(jiān)咚的一聲跪在了他面前,磕著頭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br> “行了,起來吧,”賀淵不去看小太監(jiān),一步步走到殿門口,回頭見小太監(jiān)還在磕頭,便輕笑出聲,“你怕什么呢,左右本王以后不會再站在這里了?!?/br> 磕頭的小太監(jiān)一僵,半晌才敢回頭朝門口看去,只看到門外燦爛的太陽,瑞王早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他拍了拍膝蓋站起來,自言自語道:“真當(dāng)自己還是以前的端王爺呢,擺什么譜?!?/br> 后宮此時(shí)也很熱鬧,因?yàn)榍p裾邀三品以上的命婦進(jìn)宮賞菊,京中但凡不是躺在床上起不來的,這會兒都到了。 這是皇后第一次邀請命婦們進(jìn)宮,不管皇后有何用意,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也有人猜測皇后是不是因?yàn)橛辛松碓?,想挑官家嫡女進(jìn)宮為妃伺候皇上。但是無論如何,某些想投機(jī)取巧的便帶來了家中未嫁的嫡女,而聰明的人都獨(dú)身前來,甚至不愿提及自己的女兒。 天下哪有女人愿意找讓別的女人來分自己丈夫的,先不說皇后下懿旨邀請時(shí)還沒有查出有身孕,就算查出來了,依著皇上與皇后的情分,就算把女兒送進(jìn)宮又能討著什么好,反而還要得罪皇后。 也不想想皇后現(xiàn)在住什么地方,據(jù)傳聞?wù)f皇上嫌魁元宮剛翻新有味道,特意下旨表示在皇后產(chǎn)子滿月前,不可搬離天啟宮后殿。 人家正房與夫君住在一塊兒,你一個小妾不長眼睛的湊上去,那不是找罪受么? 曲輕裾作為孕婦,并不覺得現(xiàn)在與往日有什么不同,她坐著鳳輦到御花園時(shí),該來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她一出鳳輦,便拜倒一大片。 “諸位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曲輕裾看了眼院子里擺放著的各種菊花,笑著道,“本宮早前與諸位夫人也都來往過,夫人們可不要因?yàn)閾Q了個地方,便與本宮拘泥起來。” 命婦們口中稱謝,按著身份依次坐了,很快便有太監(jiān)捧上珍稀的菊花放到中間早已搭好的雕花案臺上讓主人觀賞,每盆觀賞一會兒便捧上去,呈上來的便是更加漂亮的一盆。 眾人不管是真的驚奇還是裝樣子,口中都不斷發(fā)出贊嘆,仿似這些菊花不是人家所有,是神仙賜給皇后的一般。 曲輕裾端著一杯紅棗茶慢慢喝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喝其他茶葉了,就連參茶也不沾,唯有紅棗喝了對自己與胎兒就好,所有這兩天開始慢慢改變胃口。 “這盆花倒是有些意思,”曲輕裾指著一盆花瓣背面為白,內(nèi)里為紫的菊花,她以前也養(yǎng)過這樣一種菊花,不過一直不知道名字,因?yàn)楣ぷ髅Γ瑳]有多少時(shí)間照顧,開出的花樣也沒有這么好看。 “回皇后娘娘,這盆菊花叫做香山雛鳳,因花瓣像鳳凰般漂亮,所以才得這個名字。”捧著這盆花上來的太監(jiān)眼帶喜色的回答,原本他以為這盆花不起眼,不能得皇后娘娘的青眼,誰知竟是唯一得皇后娘娘垂問的,可真是祖爺爺保佑了。 “香山雛鳳?”曲輕裾沉吟半晌,“這名字取得好,木槿,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