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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小市民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杜萬紅哈哈大笑:“你清水哥可沒你那么紅,他來的時候根本沒人認出來呢!”其實臉還是一樣的,認不出李清水的原因應(yīng)該就是他跛了的腿吧?誰又能想到相片上風(fēng)光無限的模特居然會是個殘疾人呢?

    不過現(xiàn)在日子已經(jīng)比起從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以前杜萬紅在工廠里做工,母子倆住在只有十平方大的小宿舍里,宿舍又冷又潮濕,碰上陰雨天李清水能抱著受傷的腿疼的死去活來。又因為肌rou的按摩不充足不及時,李清水受傷的那條腿部分肌rou不斷地萎縮,杜萬紅有心要讓兒子不那么痛苦,卻實在是沒有能力實踐自己的念頭。她太忙了,一天十四個小時的工作結(jié)束后她回到宿舍通常累地倒頭就睡,最后反倒是下了晚自習(xí)回來的李清水動手燒飯洗衣服收拾衛(wèi)生,兩個人的時間都如此緊張,誰還有余力去照顧李清水需要精心按摩的腿?

    說起以前的事情杜萬紅就忍不住想要紅眼眶,要不是二妹的幫忙,自己一家至今還在那個泥沼里掙扎。

    感謝的話多說就成了虛偽,杜萬紅不是擅長表忠心的人,她只能略盡綿力表達自己的感激,掏出兜里的所有錢要塞給章澤做見面的紅包,嚇得章澤一番推脫后忙不迭跑了。

    杜萬紅追到店門口,朝著章澤跑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后高聲喊道:“你清水哥現(xiàn)在也在淮興吶!??!”

    但章澤細長的兩條長腿卻邁地仍舊大步,身影逐漸遠去,杜萬紅也不確定對方到底聽到了沒有。

    她嘆口氣,望著手里被強硬塞回來的鈔票,心中浮上nongnong的暖意。

    章澤跑了,然后被一個電話抓了個正著。

    陳聰不知道哪里來的消息,電話里劈頭蓋臉興師問罪:“好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好容易回來淮興一趟,就打算偷偷來偷偷走?連告都不告訴我們這些兄弟一聲?”

    章澤無奈極了,他才剛到不久,處理完正事之后倒是有心通知陳聰他們。然而也得來得及啊,就晚了那么幾分鐘的功夫,在他們嘴里自己就成了不講道理的無情小人了。

    他連忙賠罪,痛快無比地認錯,陳聰這才滿意:“回來一趟哥哥們得給你接風(fēng),來淮興酒店,剛才為你定了一桌酒了?!?/br>
    好久沒見這群朋友,章澤自然也是思念的,淮興酒店如今成了承江省的政府御用宴席酒店,原本就一座難求,既然都已經(jīng)定好了,他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穿過酒店大堂的時候,章澤不經(jīng)意瞥過前臺,立刻愣了一下。他看到一個穿著橘紅色t恤的年輕人背對自己手舞足蹈地跟朋友在說些什么,對方被遮住了面孔看不真切,但手舞足蹈的那個人絕對是陸路無疑。

    李清水皺著眉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些煩躁了。

    然而他天生性格就軟,強硬起來也沒什么威懾力,帶著怒氣的話聽在陸路耳中仍舊帶著溫水一般的輕柔:“我說了我不、不要去?!?/br>
    陸路氣急,蹦來跳去:“我好不容易才約到人家來,你去看一看怎么了????”

    李清水無奈地說:“都、都快二十年了,跟——你說了治、治不好,傷口已經(jīng)痊愈多、多久了?骨、骨頭都定型了,治——不好的。”

    陸路直瞪眼:“讓你治口吃你也不去,讓你治腿你也不去,你不覺得生活不方便嗎?去試試怎么了?”

    李清水捏著拳頭,眼中溫柔的倔強讓陸路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來。陸路被他看地沉默了,好一會兒過后才小心去拉他的手:“你就當(dāng)我補償你的好不好?去吧?!?/br>
    李清水試圖掙脫:“本、本來就不是你、你一個人的責(zé)——任,談不上什么補、補償不補、償?shù)??!?/br>
    陸路眼中在醞釀怒火。為了給李清水找合適的醫(yī)生他費了多少勁?現(xiàn)在等在上面的那個骨科醫(yī)生是他托了軍隊的關(guān)系從一個老軍醫(yī)手中的得到的,好不容易把人請了出來許下重金只希望對方看看李清水的腳還能不能治,現(xiàn)在對方答應(yīng)了,反倒是李清水這邊不肯去治。

    然而不是李清水太頑固。很小的時候他也抱著希望的,希望自己的腿有一天可以不那么瘸,可以像正常人那樣走路。然而越到年紀大這種念頭就越少了,這條腿已經(jīng)廢了近二十年,再想讓它恢復(fù)生長簡直是癡人說夢,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做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一去卻又平白無故要欠陸路一個人情,明擺著是個虧本生意。

    陸路的著急他看在眼里,卻不放在心上,他雖溫柔,圣光卻也不是看誰都灑的。

    他轉(zhuǎn)身欲走,因為糾纏下去根本沒有什么必要了,沒料到手腕卻忽然被一只鐵掌握住,他被陸路抓住朝著電梯的方向用力拽去。

    李清水下意識地掙扎起來,臉上顯出薄怒,剛想喝令陸路住手,他卻忽然聽到一旁傳來一個印象相當(dāng)深刻的聲音:“清水哥?”

    “小、小澤?”看到前方的人時他愣了一下,趕忙甩開陸路的手站直身體,有些尷尬地將手腕在后背的衣服上蹭了蹭,看的陸路火更大了,“你、你怎么會來這、這里?你什么時、時候回、淮興的???”

    章澤并不作答,而是帶著滿眼掩飾不去的詫異步步走近:“清水哥,你怎么會跟陸路他……認識的?”

    李清水張了張嘴,便聽到旁邊的陸路以同樣詫異的聲調(diào)反問:“小澤你居然跟清水認識嗎?!”

    章澤眨了眨眼,他盯著陸路一如既往sao包顯眼的亮色衣衫,腦中忽然想起杜行止以前告訴他的,陸路他私下玩的很瘋的事情。

    李清水剛從小地方來,性格又溫柔順從,他怎么會跟玩的很瘋的陸路湊在一起?別是被帶壞了吧?

    滿懷疑竇地將李清水護在身后,章澤有些警惕:“我剛剛的問題你們還沒回答呢,陸哥你帶我表哥來這里干什么?”

    原來是表哥。陸路恍然大悟,隨即很快說道:“那就好辦了,你快去勸他,我專門從國外請了治療癱瘓的老專家來,希望能給清水看看腿,他說什么都不肯去!”

    李清水小聲說:“治、治不好的?!彼呀?jīng)失望了太多回了,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得到希望又失去希望的過程。

    陸路急得要命,用險些要哭出來的腔調(diào)嚷嚷:“你去看一下怎么了?能要命嗎?你以為專家那么好請?不去治就想瘸那么一輩子?”

    李清水不說話,眼神卻變得黯然。

    最后他還是跟著陸路走了,章澤拉住他問他是否需要幫忙,李清水對章澤溫柔一笑,搖了搖頭。電梯跳躍的樓層顯示到十七樓才停下,章澤看了眼旁邊的酒店結(jié)構(gòu)示意圖,十七樓是vip住宿專區(qū),需要刷卡才能停留的。

    結(jié)合方才他聽到的兩個人的談話,基本上他們的目的章澤也能猜測到一二。對李清水的身體有被治愈的可能章澤是樂見其成的,他也沒有多做阻止。不論怎么說李清水都是個成年人了,能心甘情愿地跟著陸路離開,他們兩個人肯定有些旁人不清楚的交情。

    坐另一部電梯到達三樓的貴賓包廂時,陳聰他們早已經(jīng)等急了。

    龔拾櫟開了一瓶度數(shù)不高的果酒,一群男人喝果酒確實是挺可笑的,但章澤慣來不喝白酒紅酒那些入口就難受的東西,苦澀的啤酒更是無愛,清甜甘冽的果酒是唯獨的例外,于是只要有章澤所在的聚會,大家都很自覺地照顧章澤的口味。

    面對一群哥們起哄般的責(zé)怪,章澤舉著雙手連連求饒,陳聰卻硬是不依不饒地把章澤抱起來顛了好幾下,末了還要他自罰一杯酒。

    看著杯中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淺紅色液體,章澤笑的熨帖,干脆利落地自罰了兩杯,就被陳聰牽到首處落座。

    桌上人不多,賴一通、龔拾櫟、陳聰,還有軍訓(xùn)時一個宿舍后來也跟章澤挺投緣的程冀中。畢業(yè)后去北京上大學(xué)的章澤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他們見面,通話的對象也僅限陳聰和龔拾櫟兩人,然而到現(xiàn)在眼神交匯時,卻仍舊能感受到自己與對方毫無隔閡的信任。

    沒有人很用心去維系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然而不論何時何地再見面,章澤都能立刻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親切感。哪怕再過十年二十年,這些人仍舊是他可以托付信任的人,會用心銘記他的每一個習(xí)慣每一個忌諱。真正的兄弟,莫過于此。

    對他們章澤從不用多作隱瞞,能說的都敢出口。大家直奔主題嬉鬧一陣,酒菜灑了大半,所有人的現(xiàn)狀也都交代了出來。

    對章澤這種事業(yè)學(xué)業(yè)雙豐收的生活所有人都表達了羨慕嫉妒恨。原來在高中的時候,章澤的家境可以說是所有人中最困難的,他們對這個比自己年幼又頗為懂事自己也足夠出彩的弟弟都很是照顧??蓻]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年過后,混的最好的居然成了章澤,看到他過得好后生出的放心很快被一種感慨取代,這個年紀的青年們,已經(jīng)懂得了命運的無常。

    “得奮斗??!”賴一通苦笑著。他母親在年初的時候終于受夠了單位里的乏味生活,下海跟著朋友們?nèi)パ睾W錾饬?。結(jié)果因為沒經(jīng)驗,他們一群人倒買藥品的時候碰上了騙子,假裝云南白藥企業(yè)的負責(zé)人與她們接洽,最后騙走了她們所有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這筆資金幾乎是賴一通家庭中所能拿出的全部積蓄,所幸房子和車產(chǎn)賴爸爸咬死了沒在當(dāng)初抵押出去,現(xiàn)在反倒成了一家人僅存的資產(chǎn)。

    現(xiàn)在賴mama大受打擊,自尊受挫,又丟了工作。賴家就靠著父親工作掙錢,雖然平常也會有些灰色收入,然而跟之前比,賴家顯然已經(jīng)元氣大傷。賴一通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父母現(xiàn)在天天因為經(jīng)濟問題鬧離婚,他爸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再回家的苗頭出現(xiàn)了,作為兒子,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創(chuàng)業(yè),但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哪里又簡單了?無憂無慮的小胖子現(xiàn)在瘦了不少,下巴尖都露出來了。

    陳聰喝了半盅酒,咂咂嘴,總覺得口中的甜味有點不夠勁兒。聽賴一通訴苦完,大伙都唉聲嘆氣地安慰他,陳聰忽然說:“你們覺得,咱們合伙做個生意怎么樣?”

    包括章澤在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

    陳聰托著臉,手肘支在桌面上掃過桌上的一群人:“怎么說呢……我腦子里有個創(chuàng)意,但不知道能不能實現(xiàn),關(guān)鍵是人手不足錢也不夠。我跟我爸要資金,他罵我是神經(jīng)病,可我覺得這項目真的有搞頭。”

    “什么意思?”見他說的認真,章澤忍不住插嘴,“說正題。”

    “現(xiàn)在電腦越來越普及了,好多學(xué)校里都新加了計算機系,雖然人還不算那么多,但你們現(xiàn)在還有誰家是沒有電腦的?”陳聰瞇著眼,垂落的視線凝在綢布桌面上,餐盤里的餐巾疊成鳳仙的模樣,精致漂亮,“現(xiàn)在電腦賣的貴,但你們跟九幾年的時候?qū)Ρ纫幌?,價格還是降了不少。以前要去香港去大城市才能買到的筆記本,現(xiàn)在淮興就有專賣店了。我覺得吧,總有一天除了我們之外的那些普通收入的家庭也會必備電腦,就跟以前的bp機一樣。

    賺錢的機會太多了,就是咱們沒去實踐。拿網(wǎng)游來說,《魔獸》現(xiàn)在都玩瘋了,誰能知道暴雪賺了多少錢?人家可以我們怎么就不行?”

    章澤聽的入神,他有點驚訝。因為從來不玩游戲也很少上網(wǎng)的關(guān)系,章澤回到這個時代之后并沒有在網(wǎng)絡(luò)上多做文章。然而他不會不知道后世網(wǎng)絡(luò)究竟普及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他死前的二零一五年,因為智能手機市場的擴大,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不拘泥于以笨重的電腦作為載體。因為迅捷和方便,網(wǎng)絡(luò)上所能觸及的世界甚至比現(xiàn)實中要大得多。

    這一塊區(qū)域的商機空前廣闊,然而能在如今電腦都是奢侈品的時代早早預(yù)料到這一點的人,卻絕對不多。

    陳聰見氣氛凝滯,自己首先愣了一下,隨后他看向盯著自己目光專注的賴一通,有心活躍氣氛,笑嘻嘻地說了句:“要不咱們搞個產(chǎn)業(yè)鏈,你去賣電腦我們做網(wǎng)絡(luò),不一樣可以嗎?”

    ☆、第六十章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聚會的目的已經(jīng)不止是喝酒吃rou那么簡單了。在歡迎自己的飯桌上聽到陳聰?shù)囊环?,章澤?dāng)即意動了起來。

    他問陳聰?shù)溃骸澳阏f了那么多,基本上也只是大話和空話。誰都知道網(wǎng)上商機多,但你定好做什么了嗎?”

    陳聰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番話估計會引來兄弟們的嘲笑。這個話題他早已跟父親討論過了,可結(jié)果實在令人失望。陳父對網(wǎng)絡(luò)電商一無所知,卻認定虛無縹緲的互聯(lián)網(wǎng)只是騙人的把戲。他連打字都不學(xué),固執(zhí)地不肯接受看不見摸不著的市場。與他相比,還是母親那邊更為開明,然而外公一家雖然對此事毫無意見,卻仍舊覺得與賺錢相比,還是家庭和睦更為重要。

    陳聰卻不那么以為。

    陳家跟陸家不同。陸家在軍隊掌權(quán),陳老爺子更是在淮興市分軍區(qū)內(nèi)一家獨大,將家中的兒女各個提拔地人模人樣。而陳家最有出息就是陳聰?shù)拇蟛?坐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多少年沒動彈過了,眼看要退居二線,家中卻沒有幾個能接替他位置的能人。大伯自己有家人有妻兒,占便宜也輪不到陳聰一家,陳聰?shù)母赣H則只是在淮興市內(nèi)管地稅的小小局長,陳家的風(fēng)光,大多籠罩在家中大伯身上。

    饒是這樣,陳父仍舊因為自己的位置養(yǎng)出了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他對陳聰經(jīng)商的決定是很排斥的,在他看來,等到大學(xué)畢業(yè)后立刻被安排進局內(nèi)攢下資歷步步高升才是陳聰正經(jīng)應(yīng)該走的路,可陳聰早就膩煩了父親說一不二的家庭,他想自己混出點出息。更何況,哪怕他真的按照他父親的安排走人生路,撐死了不也只能做到父親那個程度嗎?在這個小小的城市內(nèi)守著老本耀武揚威,這不是陳聰想要的生活。

    他這個念頭跟很多發(fā)小都透露過。因為性格開朗,他的朋友著實不少。然而大多數(shù)人在聽過他的設(shè)想后都嗤笑他異想天開,言辭溫和一些的,就勸阻他不要那么意氣用事,稍微關(guān)系生疏一點的,頂多拍拍馬屁祝他馬到成功。夢想不被人重視的失落感籠罩在陳聰身上很多天了。

    可沒想到章澤不但聽了,還聽進去了,甚至從他的設(shè)想中挑出了漏洞試圖跟他探討,陳聰立馬一個激靈有了精神,心中只劃過短短的兩字——“知己”。

    他立馬趁熱打鐵地跟章澤敘述起他計劃的細節(jié)來。首先是人手問題,他已經(jīng)在淮大內(nèi)計算機系內(nèi)跟學(xué)生們打成一片,也初步招攬了一些有此類意向的學(xué)生,其中有一個孔岑的男生頗受他重視。這個孔岑是個在后世很常見的宅男,一天中基本上除了必修課和睡覺,其余時間他都將自己泡在了機房里。陳聰注意過他每天都做些什么,在機房里時沉默的孔岑是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他眼中散發(fā)的光芒熠熠生輝,內(nèi)里仿佛有星光墜落,手指翻飛打出的那些串深奧而復(fù)雜的代碼更是讓陳聰看地頭昏腦漲。事實上,孔岑在很久之前自己已經(jīng)研究出了一些小型的益智游戲,在網(wǎng)游如此新興并紅火的今天,孔岑從魔獸中鉆出頭來,告訴陳聰自己要創(chuàng)造一個全新的網(wǎng)游。

    毫無緣由的,陳聰就是有一種他們會成功的預(yù)感?,F(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資金。只要有了資金,公司就有發(fā)展的可能。

    章澤被說的意動,很明顯,陳聰提出的創(chuàng)業(yè)并不是毫無準(zhǔn)備的。

    “你需要多少錢?”

    陳聰苦笑:“我手上還有之前跟你買基鳴股剩下的二十萬,公司創(chuàng)立起來,至少要帶著十五個兄弟一起吃飯,我需要至少六十萬?!?/br>
    六十萬。

    這個年代,哪怕對他們這群官二代來說,也不是個小數(shù)字了。

    陳聰嘆息道:“家里人我爸那邊不支持我搞,我媽那邊覺得家庭和睦更重要,都讓我不要忤逆我爸。如果能夠貸款,我自己就去把公司辦起來了,但是沒辦法籌到那么大一筆錢。”

    他于是也不抱希望,默默喝了一杯酒,打算轉(zhuǎn)開話題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好好給章澤接風(fēng)。

    沒想到章澤卻忽然站了起來。

    他低頭盯著陳聰,目光十分的認真。

    “你有信心能一心一意辦好這個公司嗎?”

    陳聰一愣,下意識地回答:“當(dāng)然,如果可以辦起來的話?!?/br>
    章澤抿了抿嘴,心中似有猶豫,然而很快的那種猶豫又被另一股沖動壓過?!昂冒?,”章澤如是說道,“我還要在淮興呆最多一個星期,你可以帶我去看看你招募到的那些人是否真的像你說的那么靠得住,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幫你籌到六十萬。”

    陳聰拿著酒杯的手頓時僵住了,頭一寸寸抬高,望著章澤的眼中有著不可置信的意味:“你信我?”從提出這個設(shè)想來一直碰壁到如今,章澤是第一個如此明確表露出對他的信任的人。

    章澤咧開嘴笑了起來:“好兄弟一輩子,這不是你說的嗎?”

    陳聰張了張嘴,倏地站起身將章澤摟在懷里死死地抱住。他把腦袋埋在章澤的頸間深深地嗅著,心臟在一陣陣地收縮,五臟六腑激烈地顫抖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胸口鼓動,越發(fā)沸騰火熱。

    然而到最終,他仍舊是咽下了那股沖動,哽咽著湊在章澤耳邊小聲說:“好兄弟,一輩子?!?/br>
    章澤哈哈笑著,攬住他的腰使勁拍了拍。說實話他真的沒那么偉大,如果陳聰選擇的是另一條創(chuàng)業(yè)路,他未必會像今天這樣爽快地許下投資的承諾。

    陳聰抹了把淚,大概對自己掉眼淚的狀態(tài)很是羞憤。喊來服務(wù)員送上兩瓶白酒,他一點沒給章澤倒,自己全給喝了,或者是太高興的緣故,飯后他說什么都不肯就這樣散伙,非得鬧著兄弟們一塊去唱歌,不答應(yīng)他就要哭。

    如此愛面子的陳聰發(fā)酒瘋的模樣讓誰看了也不忍心,章澤心想時間還早,便順著他的意思答應(yīng)了下來。程冀中偏要請客去淮興最高檔的娛樂會所,還打電話跟mama桑訂包廂,章澤直接把手機從他耳朵下面搶了下來,才把豪華包換成普通包。

    龔拾櫟他們爭先恐后地捉弄醉醺醺的陳聰,陳聰?shù)惯€有意識,跟他們打出了一身汗后酒醒了不少。一堆人結(jié)賬出門,章澤說什么都不肯坐醉漢開的車,只能一堆人可憐兮兮地打車前去。

    程冀中他們顯然是這里的老客人了,濃妝艷抹的mama桑專門等在門口,見到龔拾櫟就上前打情罵俏,絲毫不顧及龔拾櫟看起來都有她兒子大了。寒暄一陣后她將視線掃向其他人,看到章澤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態(tài)度小心了起來。

    迎著一群人到廂內(nèi)落座,上了好幾個果盤,章澤忙著把陳聰擺布到座位上,模模糊糊聽到mama桑的聲音:“還照著往常那樣嗎?”

    他還沒回過神,便聽到程冀中回答了一句“要幾個漂亮點的?!保D時就是一驚,然而等到他扯開陳聰?shù)氖只剡^頭去要阻止那mama桑時,人家已經(jīng)小心地推開門出去了。

    章澤翻了個白眼,褲兜里的手機恰逢此時振動了起來,接通一聽,那邊是杜行止的聲音:“在哪里?”

    “啊,累死了,”章澤小聲抱怨,“我們在這個叫什么地方的夜總會,陳聰他喝醉了,鬧著要唱歌,還在發(fā)酒瘋呢?!?/br>
    夜總會!

    電話那頭的杜行止一個激靈從沙發(fā)上蹦起三丈高,聲音拔高了不止半點:“不許去!”

    章澤不明所以,吶吶地回答:“都在這了,龔拾櫟他們也在這呢,干嘛不讓我來?”

    杜行止張了張嘴,嘴里牙齒磨地咯咯直響,在原地不住轉(zhuǎn)著圈:“你你你……你們沒叫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