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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媤慕皺著眉看向言墨白,想說自己不想去那里了,她就被言墨白整個的塞進(jìn)車?yán)铮哺狭塑?。兩個人都坐在后座,司機(jī)是厲火。 媤慕扭頭透過車窗玻璃看向窗外,見楚棋他們都是跟著男人上了車子,且都是后座。媤慕心便更加無法安寧了。 “想什么呢?”言墨白伸手將媤慕的臉扳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眉心,說:“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兒?看你這小眉頭皺得跟個老太太似的,說出來我?guī)湍愠龀鲋饕??!?/br> 媤慕被迫對上言墨白的眼,此時他的眼底如一片清澈幽深的湖,不見波瀾,媤慕就算盯著他,都還是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老公,我們要不別去了吧?”媤慕現(xiàn)在有些害怕了。像言墨白這樣的身份,遇到那些想要他命的人那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只是看著這次他派了那么多人隨行,就擔(dān)心情況是不是不太樂觀,或者對手太強(qiáng)? 要是因為她一時興起想去那里玩,而讓言墨白處于危險的境地,媤慕是怎么樣都無法安心的。 “干嘛不去?”言墨白伸手捏著媤慕柔軟嫩白的手,挑著眉說:“故地重游,說不定我一去了那里就能想到那段兒經(jīng)歷了呢?” “可是……”媤慕有些急了,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言墨白給伸手捏住了下巴,說:“難道你不想讓我想起那段兒事兒么?” 媤慕閉了閉眼,知道他決心已定,便不能改變,只能幽幽的嘆氣。 “你在怕什么?”言墨白另一只手捏著她的鼻尖,動作十分寵溺。 媤慕愣了一下,心想言墨白這是在搞什么???明明是他把這個陣仗搞這么大,不就是一副有危險的的樣子么?現(xiàn)在倒是反過來問她怕什么? 厲火已經(jīng)啟動了車子,跟上了前面開路的車。 媤慕看向言墨白,問:“老公,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狀況了?” “這些不用你cao心?!毖阅子帜罅藡w慕的鼻子幾下,帶著輕笑的說。 這就說明有狀況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 媤慕狠狠的瞪著言墨白:“那你還答應(yīng)帶我出去?萬一出事兒怎么辦?” 這一句話幾乎是帶著哭腔吼出來的,吼完眼淚也跟著出來了。 他對她總是那么縱容,總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卻還是總因為自己的任性,讓他陷入險境。 “你看看這么多保鏢跟著呢,誰有那個膽兒來犯事兒?。俊毖阅撞灰詾槿坏恼f。 前面開著車的厲火臉上尤為沉靜,不露半點笑意,抿著唇透過后視鏡看向自己的老大,心里暗暗的嘀咕,以后要學(xué)學(xué)老大這樣,遇到多大的事兒都能面不改色的談笑,而且無條件的對自己的女人好,心想,只要自己也能做到這樣,女人一定會有的。 “可是萬一就有不怕死的呢?”媤慕含著淚說。 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自知斗不過言墨白的人,不也總是來惹事兒么? “既然不怕死,那就讓他們?nèi)ニ篮昧?!”言墨白淡淡的說,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寒光,只是很快就被言墨白收斂住,媤慕并沒有看到。 媤慕乖乖的閉嘴,緊緊的捏著手指,指甲掐進(jìn)rou里,她卻感受不到半點兒疼痛。 一行車隊飛快的行駛在寬闊的路面上,帶起一溜兒的飛沙。 拉斯維加斯原本是一片沙漠中的綠洲,后來成為了繁華的城市,城市被沙漠包圍著,離開的繁華,只剩下荒涼。 清晨很小莊做在車上時,也跟小莊打聽著情況。 不過小莊嘴巴也是嚴(yán)實得很根本就不透露半點,清晨只能無奈的嘆氣,道:“我知道這個是你們的機(jī)密,不能說,可是我總感覺心慌慌的,很不安,有些害怕。” 小莊握住清晨的手,臉上恢復(fù)了他一貫清雅溫柔的笑,低聲說:“有我在,你怕什么?” “讓我想到你開車送我去飯店跟爺爺吃飯的那一次……也是這么多人開著車護(hù)航?!鼻宄磕樕纳裆m然平靜,可是小莊抓著她的手,還是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深處的害怕和恐懼。 小莊臉色飛快的變了變,然后又快速的恢復(fù)了淡淡的溫潤,伸手將清晨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低頭埋進(jìn)她的肩窩里,唇在她的耳邊輕啟,帶著溫?zé)岬臍庀?,用一種安撫的語氣,說:“alan已經(jīng)死了,不用怕,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 清晨側(cè)著頭將腦袋緊緊的貼向他,側(cè)臉在他的下巴處摩挲了幾下,幽幽的問:“alan死了,可是還有別人呢?” alan死了,清晨一點兒也不意外。憑借著言墨白和他那幾個兄弟的手段,是如論如何也不會讓他活著的,這一點兒在言墨白派了很多人保護(hù)她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只是,像他們這么狠絕的人,勢必有不少仇家吧? 今天這個陣仗,斷然就是防著有人來找事兒的,而且找事兒的人還不簡單。 176老公是最棒的 alan已經(jīng)死了,可是還有別人呢? 清晨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小莊愣怔了一下,臉上刷過一絲難懂的情緒,然后迅速的收起,腦袋在清晨的頸窩處蹭了蹭,說:“別想太多了,反正明天就要回國了,趁著今天就玩兒的盡興些。回國后大概有一段時間很忙,你也知道老大接手yt國際,我們放了一個星期的假,之后大概需要加班一個星期才能補得回來……” 小莊語氣輕柔,像是在她耳邊淺唱一首溫柔的歌,清晨嘴角輕輕的彎起。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便低笑的嗯了一聲,說:“之前沒有你陪,我不是也一樣的過來了?你放心的工作吧,不用擔(dān)心我的?!?,我相信你們老大也不會舍得二十四小時加班的吧?他還要回家睡覺呢?你……晚上也可以去我那兒……” 清晨話還沒有說完,臉先紅了。 他們兩個,從確定關(guān)系到彼此身心交付,似乎才不過幾天的時間,是不是太過沖動了?而且當(dāng)初表白都是她主動的,這次又是她開口說讓他晚上去她那里,這是邀請他同居么?會不會讓小莊覺得她太過開放,不自愛? 這么想著,清晨臉上的笑慢慢的淡了,紅暈也漸漸的消退,染上了一層白霜,淡淡的散發(fā)著寒涼。 本來她有過那樣的經(jīng)歷,身子早已不清白,且這樣的事兒都是由她開口,要是他會認(rèn)為她不自愛,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男人太過容易得到,都不太懂得珍惜。 清晨現(xiàn)在有些后悔剛剛說出來讓他晚上去她哪里這樣的的話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又怎么能收得回來?況且,那確實也是她的心底話——她喜歡他,時時都想看到他,晚上想縮在他懷里睡。 只是短短的一個星期時間,她就已經(jīng)對他的懷抱上了癮,真擔(dān)心要是回去以后,她孤枕難眠。 所以,要是他白天忙得沒有時間跟她約會的話,那就晚上去她那里,反正她一個人住在那套房子里,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打擾。 小莊由始至終看著清晨臉上的變化,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的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