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玉嵐打斷煙兒意欲往下說的話,“你是否想問我為什么還要疏遠秦媽,對嗎?” 煙兒點了點頭,玉嵐長嘆了一聲,“傻煙兒,人家說關(guān)心則亂,秦媽是這樣,你如今也是這樣,秦媽是我的什么人,她是我娘的陪嫁丫鬟,是你二小姐我的奶娘,我又豈會當真疏遠她。” “那二小姐剛才為什么,為什么又要把秦媽推辭出去?”煙兒一臉的不解,二小姐既然沒有疏遠秦媽的意思,剛才為什么不直接叫秦媽進來服侍她,而要自己服侍她,按照她往日體恤自己的心情,此刻必是讓自己下去休息,而讓秦媽進來侍候她的。 “傻煙兒,秦媽看不透我的用心,難道你當真也看不到我的用心嗎?我剛才之所以沒有叫秦媽進來伺候我,是要讓她知道,我在生氣了,讓她靜下心來反思一下她的行為,秦媽是我的奶娘,無論她做錯了什么,我都是不會責怪她的,如果我當真要疏遠她的話,多的是方法,隨便把她調(diào)去一個地方,眼不見為凈,這才是所謂的疏離。” “二小姐,奴婢明白了,你這是在讓秦媽深思她的行為而已。”煙兒一時間高興起來,原來二小姐并沒有疏遠秦媽,心里對秦媽的擔憂也放下了大半。 “嗯,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天都累了一天了。一會吩咐青翠進來伺候就行了?!庇駦龟P(guān)切地對著煙兒道,知道自己今天與蜀王不聲不響地離開后,煙兒必定是尋找了自己大半天,看她此刻的神情,明顯的比自己還要倦怠,卻愣是硬撐著,也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是,奴婢告退?!睙焹鹤吡顺鋈ィ饷婧芸炀晚懫鹆怂姆愿缆?,不一會兒,那聲音又靜了下去,累極了的玉嵐迷迷糊糊地沉睡了過去,沉睡中,她做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夢,夢中,蜀王深情款款地對她道:“丫頭,等我,一定要等本王回來娶你?!彼惑@之下,立即醒了過來,房中一片黑暗,視線一片模糊,她往窗外望了望,發(fā)現(xiàn)夜幕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天空中只孤零零地留下幾顆星子站崗。 “來人?!庇駦拱l(fā)出了響聲,秦媽立即小跑了過來,緊張地問,“二小姐,你終于醒過來了。” “秦媽,怎么是你?”玉嵐疑惑道,自己睡覺前不是吩咐煙兒安排青翠伺候自己就可以了的嗎,怎么現(xiàn)在進來的人不是青翠而是秦媽。 “老奴怕青翠不懂侍候二小姐,便讓她下去了。”說了這話,秦媽沒有再說話,但神情還是有著一絲的緊張,自己今天經(jīng)煙兒點撥后,這才明白二小姐對自己的用心,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太過于干涉二小姐的私事了,也難怪她會對自己不滿,所以,她今天自玉嵐休息后,便一直都在思索這件事情,現(xiàn)在見玉嵐醒過來后,沒有再提起其它的事情,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她讓青翠下去的原因,當然,她的內(nèi)心也還是不免帶上了一絲緊張,怕玉嵐誤會她自作主張。 “辛苦你了,奶娘?!庇駦拐嬲\地道,瞧這外面的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下來,自己這一睡必定是睡了好幾個時辰,也難為秦媽一直都守著。 “二小姐又開始與老奴客氣了。”秦媽囁嚅道,但心里還是不免帶上了一絲雀躍,二小姐并沒有責怪自己的自作主張。 “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 “酉時初?!?/br> “哦,沒有想到,我這一睡就睡了幾個時辰,秦媽,有吃的嗎?我肚子好餓?!庇駦瓜蚯貗屓銎饗蓙韥怼?/br> “有,老奴早就替二小姐準備好了,這還熱著呢,二小姐先洗漱一下,老奴這就讓人去拿過來?!?/br> 玉嵐點了點頭,隨之就見秦媽掀開大紅色的簾子走了出去,外面響起了她的說話聲,玉嵐起身穿好了衣服,秦媽隨即捧了洗漱用具過來,玉嵐拿過用具,自己洗了起來,來到古代盡管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但她還是不太習慣別人給她穿衣,服侍她凈臉,所以這一切她都是盡力盡為。 “煙兒醒過來了嗎?”玉嵐在前去梨花院大廳用飯的時候,沒有見到煙兒的身影,隨意就問了出來。 “她早就醒過來了。不過老奴剛才吩咐她去準備飯菜,想必她現(xiàn)在應該是在大廳等二小姐?!庇駦刮Ⅻc了一下頭,心里還是不免有些感動,秦媽有時候雖然過于啰嗦了一點,但無時不替自己打算,她擔心有人會在自己的飯食中下藥,總是親力親為替自己準備飯食,現(xiàn)在她在自己的身旁侍候著,又一早就派了這煙兒去察看自己的飯食,她的這一份用心,不可謂不深。 玉嵐與秦媽繼續(xù)往前走,果然才剛進到大廳,就見到煙兒如一只小鳥雀飛奔了出來,嘴里嚷叫著,“二小姐,你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個時辰,要是你再不過來的話,奴婢都打算親自去叫你了。” “是嗎?你應該親自去叫我的,免得我白白糟蹋了這么多的時辰?!庇駦馆p笑道,看得出她的心情此刻不錯。 兩人在旁伺候著玉嵐用飯,大廳一下子又變得溫馨起來,玉嵐在心里責怪自己沒有早點醒過來,以致讓她們兩人現(xiàn)在還不能用飯,便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小半餉的時間,玉嵐便用好了飯,“秦媽,煙兒,你們先下去用飯吧,不用收拾了,一會我再叫其她人進來收拾。” “這哪里得“這哪里得,二小姐。”秦媽與煙兒俱同時開了口。 玉嵐怕自己再勸下去,她們會為難,因為她也清楚地知道府中的規(guī)矩,主子在沒有用飯前,下人是不能在主子之前先用飯的,所以她以前都是盡量早點用飯,今晚由于特別原因例外了些。 看著煙兒她們收拾好這里了,玉嵐對著她們兩人交代道:“你們不用跟著我了,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兩人皆面面相覷,互相望了對方一眼,秦媽終歸是有些不太放心,“要不,老奴叫青翠伺候你?!?/br>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庇駦瓜蛑鴥扇藬[了擺手,隨之走了出去,自夢中醒來后,她的心情就一直都沒有好過,但為了不讓秦媽與煙兒擔心自己,便硬是逼著自己開心起來,現(xiàn)在無人伺候在她身邊了,思緒便一下子就放了開來,今天的睡覺中,她居然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她夢見蜀王滿身是血地對著她道:“丫頭,你要等著本王回來娶你。” 她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怎么會這樣子的?自己一向都不怎么做夢的,如今一做這個夢,怎么就是夢見蜀王滿身是血,并且哀傷地對自己道,讓自己等他回來,他要來娶自己,這究竟是兇兆還是暗喻著什么呢?莫非陛下要對蜀王動手了,想到蜀王至今都回京幾個月了,武宗皇帝還沒有對他動手,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這離他動手的日子也不遠了。 由于今天睡了太多的覺,也許還因為今晚有著太多的心事,玉嵐一整晚都沒有入睡過,只是睜大眼睛到了天亮,羿日一大早,玉嵐早早就起身了,她的心緒還有些煩亂,便在院子里散起了步,煙兒一臉憂愁地在一旁望著她,二小姐今天的情緒太過于外露了,她自是一開始就看出了她心情的不佳,但她聰明地沒有開口,只是在一旁伺候著她。 陽光照射進了梨花院,下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了,走累了的玉嵐停止了她的走動,坐在紫檀木的大紅色團花軟墊靠背椅上,微闔起了眼睛,如果不是她倏地又睜開她那雙璀璨眸子的話,煙兒幾乎以為她睡著了。 秦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得出來,她也頗有些擔心玉嵐,昨晚雖說是煙兒替玉嵐守的夜,但她夜里由于不放心玉嵐,也起身看了玉嵐好幾遍,直到快天亮時,還可以聽到玉嵐反復來反復去弄出的聲音,一下子就猜到她必是有心事,只是瞧在眼里,并沒有說出來。 “二小姐,吃飯了。”玉嵐還在兀自出神時,耳旁忽地就傳來了秦媽親切的慈愛聲。 “奶娘。”玉嵐抬眸望了秦媽一眼,眼底一片困惑之色,隨之起身向秦媽走了過去,神情迷茫起來,“奶娘,你說,你說如果在夢中看到一個人滿身是血地對自己說,讓自己等他回來,這有什么預兆嗎?”在現(xiàn)代,玉嵐本是一個不信鬼神的人,但自從怪異地重生在了這具身體上之后,便不由得也有些懷疑起了這鬼神之說。 秦媽立即大驚失色起來,“二小姐,你是不是做了這樣的夢?” 玉嵐困惑地點了點頭。 “二小姐,這是兇兆??!你在夢中可曾看清楚那人是誰了?”秦媽頗為擔心地問。 玉嵐點了點頭。 “這人是誰?”煙兒也在一旁驚叫道。 玉嵐沒有吭聲,煙兒一時間也似恍悟了過來,能夠讓二小姐如此上心的人除了小少爺外,就極有可能是蜀王了,小少爺現(xiàn)在還好好地呆在府里,自是不會滿身是血地告訴小姐,讓她等他回來的,唯一的可能性只會是他——蜀王。煙兒一下子也靜默下來。 “走吧,先去用早飯了?!庇駦孤氏却蚱屏诉@一份沉靜,在心里安慰起自己,這只不過是做夢而已,又不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的事情,人們都說,現(xiàn)實與夢境是相反的,在夢中望見的東西,大抵在現(xiàn)實中是不會出現(xiàn)的,所以自己沒有必要杞人憂天。 用過早飯,玉嵐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想到等一下子武宗皇帝賜婚給自己的圣旨就要頒發(fā)下來了,不免又有些情緒低落,秦媽昨晚也已經(jīng)從煙兒那里聽說了武宗皇帝為燕王與玉嵐賜婚的事,她不免有些失望,在她的潛意識里面,一直都認為周王與靖王才是玉嵐最好的歸宿,他們兩人目前都還沒有正妃,府里又沒有姬妾,玉嵐如果嫁過去了,一年之內(nèi)懷有身孕的話,位置就坐穩(wěn)了,其它側(cè)妃就算是再要進門,也難以撼動玉嵐的地位,但燕王卻是略遜他們兩人一籌的人,他目前雖說還沒有娶正妃,但府里姬妾眾多,側(cè)妃都有了兩位,前段時間還聽說這其中的一位側(cè)妃有喜了,玉嵐再要是嫁過去的話,不免還要與側(cè)妃爭斗一番,在這個母憑子貴的時代,要是這側(cè)妃生下的是帶把的,玉嵐的地位就堪憂了,男人的心思不會永遠都放在女人身上,女人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但假如那側(cè)妃先二小姐一步生下男孩的話,她的地位也隨之會水漲船高起來,到時候,二小姐的境遇就堪憐了,而二小姐這樣的性子,八成是不會主動爭媚的。 只是最終,令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三人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武宗皇帝的圣旨,玉嵐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看燕王那天的語調(diào),并不像是誆騙自己的樣子,但自己今天卻怎么都沒有見到這武宗皇帝的圣旨下來,莫非這當中出了什么差錯,也或許這武宗皇帝的圣旨要明天才會到達,無論是哪兩者,玉嵐還是不敢放松下 第一百零八章 我哪都不去,就等你回來娶我 蜀王久等都等不到玉嵐的回答,心內(nèi)不免有些緊張,人就執(zhí)拗起來,“丫頭,你回答本王剛才的問話??!本王想親耳聽到你的答案?!?/br> 玉嵐還是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神情認真地凝視起他,“你打算離開我嗎?離開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 “很久,很久,有可能是一輩子?!笔裢醢l(fā)出了慨嘆,自己這次是非做這件事不可的,只要能夠讓丫頭恢復自由身。 玉嵐大吃一驚,“他對你動手了?” 蜀王輕點了一下頭,玉嵐的心里霎時閃過一股后怕,夢中蜀王對著自己道,讓自己等他回來娶她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玉嵐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不,自己絕不能讓他出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有事,就算是要與天爭,自己也要陪著他一起與天爭,兩人都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俱都沒有吭聲,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對方,房里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良久,久到兩人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玉嵐忽然就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他打算如何的對付你?” 蜀王柔情地撫摸起了她的發(fā)絲,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隨意卻是有意地告訴她,“再過兩天,彩霞郡主的車駕就要出發(fā)前往麒麟國了,從這里到麒麟國,大抵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nèi),本王要全程負責起彩霞郡主的安全?!?/br> “皇上憑什么派你去,不是還有其他的皇子嗎?”玉嵐?jié)M臉的不解,同時也暗暗心驚起來,護送彩霞郡主前往麒麟國與羿日太子完婚的事是一份苦差,眾所周知,麒麟國太子與彩霞郡主的婚姻并不單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而是關(guān)系到兩個大國的邦交與結(jié)盟,其它的幾國又豈會讓他們結(jié)盟成功,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破壞這次的結(jié)盟,武宗皇帝就算是不親自出手對付蜀王,蜀王作為這次護送隊伍的主要負責人,首當其沖會受到其它幾國的攻擊,要是武宗皇帝再趁機出手對付他的話,蜀王的處境就更加的堪憂了,一旦這彩霞郡主出了一丁點事的話,這責任必定歸在蜀王的身上,所以橫算豎算,這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就算把這事辦成了,功勞也輪不到他享受,倒是會白白便宜別的皇子,只是京中還有著那么多的皇子,秦王、燕王都是完全可以負責這件事的人,他們又是皇室最近親的嫡系,代表的地位也遠比蜀王高得多,武宗皇帝未嘗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為什么不派他們兩人前去,而要派蜀王前去,這完全不合情理?。《易顬槠婀值氖?,武宗皇帝安排給蜀王的這件苦差事,原則上來說,蜀王是完全有可能拒絕的,但他為什么不拒絕,這個問題也實在是太蹊蹺了。 “這事你就不要問了,總之,現(xiàn)在負責這次護送的主要人員是本王無疑了,所以本王這才會急著把你找了過來,本王這次出去有可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本王的心里大概也有了個底,只是臨走前,本王還是不舍得你,我們好不容易才約好以后都在一起的,不想這一轉(zhuǎn)眼就要分開了,丫頭,如果,如果有一天,本王當真不在這個世上了,你會不會想本王?”蜀王一臉的柔情,眸子里微微醞釀起一股氤氳,自己這一去,還不知道最終能不能回來呢?自己不敢也不能那么自私地要求丫頭等自己回來,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要走,但自己還是想親耳聽聽她對自己的思念傾訴,也好讓自己的心里有著那么一絲的安慰。 “我是不會想你的,因為你居然可以狠心到隨時丟棄我?!庇駦箮Я艘唤z的哽咽,復抬起頭認真地凝視著蜀王,“我陪你一起去。” 蜀王有著一瞬間的感動,輕輕地把玉嵐擁入了懷中,動情地撫摸起她的發(fā)絲,呢喃道:“丫頭,你總是叫人這樣感動?!敝皇堑搅俗詈螅裢鯀s硬是逼著自己放開了玉嵐,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負手而立,神情認真也是嚴肅地對著她道:“本王是不會允許你去冒險的,本王只要你以后的每天都可以開開心心地活在這個世上,把本王的那一份一并活下去。” “不,如果你死了的,我也絕不獨活,這次就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吧?”玉嵐祈求道,反正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是一葉浮萍,如果能夠隨他一起去的話,起碼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刻幫助他,兩人如果不幸都死在了一起的話,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白來這世界一番。 “丫頭,聽話,這事不許你執(zhí)拗,你必須把本王的這一份一并活下去,只要你可以每天開開心心的,本王的心就會跟著開心起來?!笔裢醯恼Z氣加了幾分的嚴厲,目光嚴肅地盯著玉嵐,他不是不清楚她內(nèi)心的想法,也不是不為她的這一番癡心所感動,但正是因為這樣,自己就絕不能讓她前去冒險,自己好不容易才為她掙來的這一份自由,豈可以就此讓她隨意地糟蹋掉。 玉嵐沒有吭聲,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執(zhí)拗起來時比自己還要固執(zhí),兩人都是同一類型的人,但她也絕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人,他不準自己隨他一起去,自己難道就不可以想其它的辦法偷偷地隨他一起去嗎?玉嵐不由得在心里暗思起可行的啟程方法。 玉嵐還在兀自神思九外時,蜀王倏地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石指環(huán),這指環(huán)有點類似于現(xiàn)在市面上隨處可見的玉石指環(huán),所不同的是,那指環(huán)的玉色極其的翠綠,黑暗的房里因為它的緣故一下子就閃爍出盈盈故一下子就閃爍出盈盈的亮光,一看就知道是由上好的玉石翡翠所制,蜀王悄無聲息地走到玉嵐的身旁,執(zhí)起她嫩白如玉的右手,不由分說就把它往玉嵐的大拇指上套進去,邊套還邊神情嚴肅地對著玉嵐道:“你記得要把這個指環(huán)收好,這個東西可是本王的全部家當了,你可不能把它丟失了。” 玉嵐本還是有些傷心難過的臉噗嚇的一聲就笑開了,“你不會這么小氣吧?送人一個指環(huán)就說是你的全部家當?!?/br> 蜀王也不由得帶了一絲的輕笑,但神情還是很認真地凝視著玉嵐道:“這個指環(huán)的確是本王的全部家當,上面刻有本王的名字煜,所以你千萬不能把它丟失了?!庇駦沟谝淮温牭绞裢跤萌绱肃嵵氐目跉鈱ψ约赫f話,仿似在交代一些什么,疑惑的同時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懷疑,難道他送這個指環(huán)給自己并不僅僅只是要向自己傳達他的愛慕之情那么簡單,難道這指環(huán)還有什么含意不成? 果然,與玉嵐心中所想的一樣,這指環(huán)的確是有著特定含意的,不一會兒,房中肅靜的空氣中,又開始飄蕩起了蜀王那清冷卻帶了些磁性的獨特嗓音,“這指環(huán)是本王身份的象征,本王所有的勢力都在這里了,一旦本王有一天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的話,你就拿著這個指環(huán)替本王接管所有的勢力,本王相信你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br> 玉嵐的表情一滯,他居然連遺言都交代好了,難道他這次前去麒麟國當真是兇多吉少嗎?難得的是他竟如此的信任自己,臨走前竟放心地把自己的勢力全交給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最終會糟蹋他的一番心血嗎?心中想著,嘴上便不由自主問了出來,“你為什么要把這么大的勢力交給我?你不是還有未完成的心愿嗎?你難道不想自己親自去完成嗎?” “可能沒有時間了,丫頭,這次本王前去麒麟國,必定是路途坎坷,所以本王不得不提前做好所有的打算,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也是本王最心愛的女子,如果本王有一天當真不在這個世上了,本王就算是再想保護你,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你一旦接手了這勢力的話,你以后就會多一份的倚靠,這也許將會是本王最后一件能夠為你做的事了。”蜀王深情地凝視起玉嵐,眼里充滿了不舍,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丫頭的心,不想還沒有來得及迎娶她過門,自己就要出發(fā)前去麒麟國了,這必將會是自己人生的一大遺憾,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多想以后的每天都陪著她,那怕放下所有的仇恨。 “我不要你的這些助力,我只要你平安地回來?!庇駦惯煅手曇簦埵撬剿囟嗝吹睦潇o自持,到了現(xiàn)在生離死別的這一刻,內(nèi)心還是不免有著一番傷感。 “丫頭,別再意氣用事了,聽話,難道你當真要本王走得不安心嗎?”蜀王再次把玉嵐輕擁入懷里,用心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復吻起了她的眼睛,鼻子,接著到嘴巴,玉嵐苦澀地任他吻著,兩人的心思一時間都復雜起來,彼此間沒有再說話,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瞬間。 良久,良久,久到玉嵐幾乎以為蜀王不會放開自己之際,蜀王卻率先放開了還在輕擁著的玉嵐,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玉嵐的臉燥熱得都可以蒸熟一個雞蛋了,實在是沒有勇氣再抬頭望蜀王,但終是抵不住心里的疑惑,心里一直都在暗思著的事情,這時候?qū)嵲谑侨滩蛔×耍汶S之問了出來,“你為什么要答應武宗皇帝的這個要求,你完全可以拒絕的,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拒絕嗎?” 蜀王一臉無奈地望著玉嵐,眸子里帶上了兩分的痛苦,“本王不能拒絕這事,也絕不會拒絕的?!?/br> 玉嵐的心思一動,話語立即就脫口而出,“莫非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武宗皇帝的手上?” 蜀王沒有回答,自己是沒有什么把柄落在武宗皇帝的手上,但自己卻有軟肋握在武宗皇帝的掌上,武宗皇帝正是看出了自己對丫頭的一番情意,便利用丫頭的婚事來要挾自己,武宗皇帝壓根就沒有打算過將丫頭許配給燕王,在他的心目中,絕不會讓一個可以迷惑住自己幾個兒子的女子當他未來的兒媳婦,但他卻假意答應了燕王的請求,同意將丫頭許配給燕王,一方面卻又暗中派人私下給自己送信,說武宗皇帝將要同意將丫頭許配給燕王了,自己心里一急,便再次進宮請求武宗皇帝將丫頭許配給自己,不想,武宗皇帝說什么都不同意,但自己此時也大抵看出了他的一番心思,他壓根就沒有意向?qū)⒀绢^許配給燕王,如今故意造就的這一番聲勢,只不過是再次試探自己對丫頭的心思罷了,不想自己關(guān)心則亂,往日對于什么事都可以鎮(zhèn)靜自恃的自己,一旦涉及到丫頭的事便亂了分寸,急了起來,這才會中了武宗皇帝所設下的圈套。 此時此際,武宗皇帝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對丫頭的一番心思,自己就算是要欲蓋彌彰也已經(jīng)太晚了,于是,最終的結(jié)果,是自己直接詢問起了武宗皇帝,自己究竟要如何做,他才肯收回成命,不再將丫頭許配給燕王,武宗皇帝當時是這樣對自己說的:“彩霞郡主的車駕過幾天就要出發(fā)前往麒麟國與羿日太子完婚了,彩霞郡主的安危關(guān)系到兩國的邦交,此事大意不得,但這事交給別人護送的話,朕總覺得不是太放心,想來想去,覺得這個最合適的人選非你莫屬了?!?/br> 聽了武宗皇帝的這一番話,蜀王有著一瞬間的猶一瞬間的猶豫,心中清楚地知道護送彩霞郡主前往麒麟國將意味著什么,其它幾國都還在虎視眈眈著軒轅國與麒麟國呢,又豈會那么輕易地讓這兩個國家結(jié)盟成功,在自己護送的途中,他們必定會想盡辦法破壞這次的結(jié)盟,有可能,自己也會一去不返,這事可如何決定是好呢?自己還有未完成的大業(yè),父母的仇恨還沒有報,他們此刻必定在責怪自己的吧,為了一個女人,就置所有的一切不顧,恍惚間,他又想起了與她在一起所經(jīng)歷過的每一件事情,想起了兩人在牧場的大廳里,自己心中暗自發(fā)下的誓言,以后的每天都要讓她活得開開心心的,不要讓她再為這些世俗事所憂煩。一旦武宗皇帝狠下心思,將她許配給燕王的話,燕王一時間也許會很疼愛她,但以丫頭那樣倔強的性子,不獻媚的作風,日子久了未必還會得到燕王的寵愛,燕王府中姬妾眾多,其中的一名側(cè)妃還懷有了身孕,她如果嫁了進去的話,腳跟都還沒有站穩(wěn)就要面臨著失寵的危險了,就算她一開始就站穩(wěn)了腳跟,但如果這側(cè)妃先她一步生下男丁的話,她的地位也會危??杉?,有可能,有可能,她最后還會不幸身亡,這些都是自己不愿意見到的,不,自己絕不能讓她以后都過著這樣的生活,想著,蜀王突然就變得堅定起來,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 “陛下,本王可以答應你的這個要求,但本王請你也答應本王一個要求?!笔裢跽\摯地道。 武宗皇帝一時間也被蜀王眼中的誠摯觸動了心思,心里雖然隱隱約約覺得他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但如今親耳聽到了從他口中吐出的話話,還是不免有著一番的小驚訝,自己的皇兄仁宗皇帝是這樣一個癡情的男人,不想他的兒子蜀王也是,為了一個陌生還算不上是與自己有任何關(guān)系的女子,寧愿連這命都不要,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父子倆蠢笨還是聰明了,但隨之想到蜀王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自己的的計謀就要成功了,內(nèi)心還是不免升騰起一番喜悅,說話的語調(diào)也跟著愉悅起來,神情難得地大方,“什么請求,你說,只要朕可以答應的,朕都會答應你?!?/br> “這事陛下是完全可以答應的,只要陛下的一個點頭而已,陛下如果可以答應本王的這個請求,本王就立即應承護送彩霞郡主前往麒麟國完婚,絕不反悔?!笔裢跎袂檎J真地道,此時的他,臉微微帶了一絲肅穆,接著又把話說了下去,“陛下只要可以答應本王,鎮(zhèn)國候府簫二小姐以后的婚姻讓她自由做主就好?!?/br> 武宗皇帝有著一剎那的錯愣,他要請求的只是這些,自己沒有聽錯吧,他如今不是不知道他護送彩霞郡主前去麒麟國所會遇到的風險,自己本以為他會請求的是自己派多少的人馬前去護送他,不想臨了,他所請求的居然是這個,實在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但隨之,他還是點了點頭,“行,這個朕可以答應你?!?/br> “空口無憑,陛下現(xiàn)在可否就給本王下一道圣旨,本王想在啟程前就將這圣旨送到簫二小姐的手中?!笔裢跆痤^直視武宗皇帝的眼睛,似乎在告訴他,這事自己是認真的,如果本王現(xiàn)在見不到這圣旨的話,本王隨時有可能反悔自己剛才的決定。 武宗皇帝有著一瞬間的猶豫,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侄子對這件事竟然如此的上心與重視,自己的口頭承諾都不相信,硬要自己寫下圣旨給簫二小姐婚姻自主權(quán),這給她的權(quán)力也未免實在是太大了,她本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子,要是她有了這婚姻自主權(quán)的話,萬一她哪天想通了,想要嫁給自己的某一個兒子了,其它的兒子豈不是不服氣起來,到時候豈不是又要引來一番的爭斗,為此,武宗皇帝的心里頗為躊躇,越想越覺得這事不能這樣做。 蜀王一下子就看到了武宗皇帝的猶豫,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就加大了砝碼,對著武宗皇帝道:“陛下不同意這事嗎?既然如此,本王這就回去了,護送彩霞郡主的事,本應該由本王的皇弟他們?nèi)サ?,畢竟,他們與皇叔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更能代表我們軒轅國?!?/br> 武宗皇帝的內(nèi)心更加掙扎了,看他此刻的神情不似在說笑,隨時一副就要甩袖而去的樣子,權(quán)衡了一番利弊,終是應承下了這件事,“朕答應你?!?/br> 最后,兩人終是達成了協(xié)議,武宗皇帝給了蜀王一道圣旨,圣旨上明確地寫著:鎮(zhèn)國候府二小姐簫玉嵐未來的日子擁有完全的婚姻自主權(quán),就連其父母、當今的皇上都不得隨意替其指婚。作為交換條件,蜀王必須代表軒轅國護送彩霞郡主安全抵達麒麟國與羿日太子完婚,否則,將一人承擔所有的罪責。 蜀王接過武宗皇帝頒發(fā)下來給玉嵐的圣旨,眼里染上了點點的笑意,只要有了這圣旨,丫頭以后就可以自主地選擇自己的婚姻了,一旦自己離開這個人世了,也還是可以有人替自己照顧她的,想著,心里雖是很傷心難過,但不免又升騰起了一股安慰,她以后終歸是可以活得比自己開心的,就算這份開心不是自己給予她的。 蜀王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玉嵐的心里卻是立即就升起了一股疑惑,蜀王如此謹慎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把柄落在武宗皇帝的手上,武宗皇帝無時不在抓他的錯處,但這么多年來,總沒有抓得到,現(xiàn)今,蜀王又怎么可能會露出那么大一個破綻給武宗皇帝抓,這壓根就是不可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自己沒有把柄落在武宗皇帝的手上,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同意護送彩霞郡主前去麒麟國與羿日太子完婚呢,他明知道這條路兇險,如果沒有什么把柄落在武宗皇帝手上讓他要挾的話,又豈會那么笨答應做這件事,想來想去,必定是這武宗皇帝拿了什么東西來要挾他,他無奈之下才不得不答應他所提出的要求,只是像他這樣冷情的人,究竟是什么東西才可以發(fā)揮如此大的效用要挾得到他呢? 莫非是自己?玉嵐一瞬間就劃過這樣一股念頭,那天,燕王明明告訴過自己,武宗皇帝已經(jīng)同意將自己許配給他了,明天一早,這圣旨就會頒發(fā)到鎮(zhèn)國候府,但是連著幾天,這圣旨都沒有頒發(fā)下來,自己不是沒有疑惑過這件事情,但也沒有深思,如今看來,武宗皇帝沒有發(fā)圣旨下來,不是他出于仁慈自動撤了這圣旨,也不是燕王看通了不想娶自己了,而極有可能是眼前之人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價讓武宗皇帝撤銷了圣旨,如果將自己婚事撤銷的事情與他負責護送彩霞郡主前去麒麟國完婚的事件聯(lián)系起來,不難猜測得到這兩件事的關(guān)聯(lián)性,他必定是為了自己這才答應護送彩霞郡主前去麒麟國完婚的,想著,玉嵐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對著蜀王說話時,口氣中不免帶上了一絲的質(zhì)問,“你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才答應護送彩霞郡主前去麒麟國的?” 蜀王沒有應聲,他一向都知道她聰慧,卻沒有想到自己都如此的小心了,不想讓她聯(lián)想到這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性,不曾想她還是一下子就猜測到了,自己當真想要瞞著她一點什么事,總是瞞不了。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前去武宗皇帝面前撤銷這件事,嫁給燕王的事,我們再另外想辦法,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做賭注。”玉嵐的眼里充滿了憂傷,他為了自己,做出了如此一個有去無回的交易,這份天大的恩情,讓自己的內(nèi)心如何的承受,他這不是要讓自己整天都活在愧疚之中嗎? “傻丫頭,你當真以為現(xiàn)今這兩件事都是鬧著玩的嗎?這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大局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本王走了之后,你記得替本王管理好勢力就算是對本王最大的回報了。” “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xiàn),你把你自己的責任丟給了我,你就想一走了之啊,沒門?!庇駦古鸬?,不難聽出聲音里還是帶上了一絲的憂傷,這一次,這個男人又再次不聲不響地出手幫了自己,但是這一次,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遠比以前的還要大,這一次,他為了自己,將要付出的是他的整個生命,這一份天大的恩情,將要讓自己如何還,誰說這個男人冷情的,不,他一點都不冷情,他對自己所做的事遠比很多人嘴上的甜言蜜語來得真實。 “我們能不能去求太后她老人家讓皇上收回派你護送彩霞郡主前去麒麟國完婚的成命。”玉嵐的眼前倏地一亮,想起了太后一直以來對蜀王的疼愛,盡管很多時候,她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但無疑,她是關(guān)心他的。 蜀王再次用心地摸了摸玉嵐的發(fā)絲,對著墻壁悠悠地長嘆了一聲,“沒用的,皇上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意欲除去本王,又豈會那么輕易罷手。” 玉嵐沒有再吭聲,因為她心里也清楚地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武宗皇帝想除去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是十年,但是十年來都沒有能夠除去他,他必定也是按耐不住了,又豈會放棄眼前這大好的機會,“難道,這事真的沒有回瞏的余地了嗎?”玉嵐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是的,丫頭,這事真的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本王與他之間的戰(zhàn)爭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拉開了。”蜀王神情肅穆地道,語氣微頓了一下,又有些慶幸地道:“好在,本王臨走前,還是為你做了一件大好事?!闭f完這話,他隨即就放下了還在撫摸玉嵐的手,轉(zhuǎn)過身向著房內(nèi)的另一側(cè)走去,玉嵐還在疑惑之際,蜀王已經(jīng)用手旋轉(zhuǎn)了一下沉香木梨子架上的花瓶,隨之就見到那沉香木梨子架緩緩地向左邊滑去,沉香木梨子架原先駐留的位置空出了一個洞口,里面閃出清幽的藍光,一條長長的甬道立即就顯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丫頭,走吧,本王還有些東西交給你。”蜀王轉(zhuǎn)過頭凝視起玉嵐,如上好磁寶石的眼睛閃過一抹幽光,但隨即又稍縱即逝。 “嗯?!庇駦共蛔霆q豫地隨著蜀王往下走去。 隨著兩人的走動,兩邊的火把紛紛燃燒起來,這是一個地下室,看得出,甬道很長,但兩人走的只是甬道的一小部分,里面有著很多的分岔口,蜀王帶著玉嵐走上了左邊的分岔口,按了一下墻壁下的碗,只聽到砰的一聲,左邊分岔口的大門就打了開來,蜀王帶著玉嵐走進里面,隨即從脖子上拉下一個鑰匙形的環(huán)扣,輕緩地放入其中的一只金絲楠木箱子口,啪的一聲,那箱子就被打了開來,玉嵐靜靜地站在原處望著這一切,她在內(nèi)心消化今晚所見到的一切,她在電視上也曾經(jīng)看到過這種地下室,但遠沒有現(xiàn)在親身經(jīng)歷來得震撼。 就在她兀自出神的時候,蜀王已經(jīng)拿著一卷東西走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遞到她的手中,“這是武宗皇帝給你的圣旨,你以后務必要收好了。”玉嵐一愣,隱隱猜到了一些什么,隨手接了過來展開,果見上面所寫的內(nèi)容就如自己所想的一樣,上面的內(nèi)容不外乎就是自己的婚姻以后都可以自己做主,任何做主,任何人都不得干涉自己的婚姻,包括當今的皇上與自己的父母。 玉嵐的心思剎那間復雜起來,這一份圣旨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可蜀王為了它,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犧牲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是不會要眼前的這一份圣旨,自己寧愿違抗圣旨也不要蜀王為了自己做出這樣大的犧牲,但現(xiàn)在,這份圣旨既是他用犧牲自己的代價換來的,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存好它。 “本王本想等自己走了之后,這才托人將這份圣旨送到你手中的,不想,你現(xiàn)在都猜到了,本王又實在是不放心別的人將這份圣旨送到你的手中,這便親自將它交給你了,現(xiàn)在你拿了這圣旨回去,本王也可以稍微安下心來了?!?/br> “嗯,這圣旨我一會回去后就順手拿回去,你放心,這圣旨我一定會用心保護好的,同時,無論如何,我都要對你說聲謝謝,煜,真的非常謝謝你?!庇駦沟难劾镫硽杵鹆艘黄F,內(nèi)心悲泣得不能自抑,這個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他的這一份天大恩情,自己這一生難道真的都沒有機會回還了嗎? “丫頭,你我之間還要說如此客氣的話嗎?瞧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要流眼淚,難道你當真要引出本王的眼淚這才甘心嗎?你只要答應本王,將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將本王的那一份一并活下去,這就是對本王最好的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