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月出小、玩意兒、不進則退(網(wǎng)游)、私人專屬信息素、識微、邪王誘入懷:嗜寵廢柴醫(yī)妃、我養(yǎng)的崽登基了、離婚合約、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學霸同桌、[系統(tǒng)]學做白蓮花
鎮(zhèn)南王皺了皺眉,沉聲道:“進城!” 很快,大軍源源不斷的從城門口涌入。鎮(zhèn)南王立馬在城外,盯著眼前的巍峨的城樓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身邊的將士將王爺心情不佳也不敢多少什么。眼看著軍隊已經(jīng)進去了大半,城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鎮(zhèn)南王心中一沉,厲聲道:“不對!立刻退出洪州!” 但是…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幾聲驚天的巨響之后,城門口一片煙塵滾滾。待到能夠看清楚時,只見原本洞開的城門已經(jīng)消失無蹤,眼前看到的是慢慢的堵住了城門入口的碎石和泥土。整個兩人高的城門只剩下了最頂上不到半人高的孔隙。再看看頂上已經(jīng)坍塌了小半邊的城樓,顯然有人早先就在城樓上做了手腳。 “王爺?!”跟在身邊的將領面無人色,已經(jīng)有將近七萬的士兵入城了,現(xiàn)在留在身邊的已經(jīng)不足三萬人了。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仿佛印證了那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城里想起震天的殺聲之時,幾道黑色的旋風從西南,西北兩面殺出,沖著城門前正換亂的西陵士兵席卷而來。 此時的城中,卻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整個洪州的建筑倒都是石料堆積兒臣,形成一條條深深淺淺的巷陌。當原本的大街上幾道突然殺出的墨家軍將隊伍攪亂之后,大街兩旁的屋頂上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手持弓箭的黑衣士兵。沒有人會認不出來,那些都是墨家軍最精銳的黑云騎。傳說,黑云騎的每一個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神箭手。箭雨毫不留情的向大街上的西陵將士傾瀉,這不是戰(zhàn)斗,這幾乎可以算是單方面的屠殺。黑云騎居高臨下,先發(fā)制人,他們的箭術顯然也普遍都在西陵士兵之上。西陵士兵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紛紛被逼入了那些狹小幽深的小巷。然而,等待他們的同樣不是美好的命運,不是被房頂上突發(fā)射出的箭射穿了胸膛,就是被不知從何處閃出的人割斷了喉嚨。原本空蕩蕩的洪州城在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城外,鎮(zhèn)南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事已至此…他終于想明白這些日子他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了。他們以為追趕著墨家軍退守洪州,但是誰能告訴他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的這一支騎兵是哪里來的?葉璃竟將一支近三萬人的騎兵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在了他們的背后。而這些日子的被勝利沖暈了頭腦的人們根本沒想過曾經(jīng)號稱諸國之首的墨家軍到底有多少實力? 無數(shù)迎面而來的黑色旋風中,最前面那一道紅色的身影顯得尤為顯眼。鳳之遙坐在駿馬上,猶如一道紅色的旋風席卷而過,所到之處的西陵將士無不避其鋒芒??∶嫉娜蓊伾蠈憹M了肆意和暢快,忍了這么多日子,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論行軍布陣他不如鎮(zhèn)南王,論兵法經(jīng)驗他也不如鎮(zhèn)南王,但是那有怎么樣?三萬騎兵對三萬步兵,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不需要兵法,不需要計謀,完全不妨礙他壓著西陵人狠狠地打。幾乎是心情愉悅的一槍劃過幾個西陵士兵的喉嚨,鳳之遙縱馬從鎮(zhèn)南王軍前掠過,遙遙的笑道:“鎮(zhèn)南王殿下,我們王妃要在下代問鎮(zhèn)南王安好?!?/br> 此時的問候,絕對是一種嘲諷。鎮(zhèn)南王臉色鐵青,冷笑道:“定王妃好算計。只是…本王倒想知道定王妃燒了信陽又弄垮了洪州城樓,等到本王的援軍趕到,她要靠什么守住洪州?”鳳之遙朗聲笑道:“有勞王爺擔心了,不過我們王妃也說了,西陵士兵凡入西北者,斬盡殺絕一個不留!”鎮(zhèn)南王輕哼一聲,“好大的口氣,本王區(qū)區(qū)二十萬大軍就疲于應付,居然還敢夸下如此海口。本王縱然損兵折將,墨家軍也好不到哪兒去?!兵P之遙揚眉笑道:“王爺以為墨家軍怕你西陵人么?王妃所慮者不過是鎮(zhèn)南王殿下而已。那三十萬援軍可沒有鎮(zhèn)南王坐鎮(zhèn)。來不來得了洪州還要兩說呢?!?/br> 鎮(zhèn)南王臉色微變,面上卻依然力持平靜。只是心底卻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了,這一場他輸了。即使還沒有看到最后的解決鎮(zhèn)南王依然明白,榮馬半生,他前半輩子輸給了墨流芳,卻沒想到后半輩子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即使已經(jīng)看到眼前的結局,他卻無法心服口服。幾次交鋒,他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葉璃并不是什么驚世駭俗的驚世名將之才。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無法理解眼前的解決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傳令金衣衛(wèi),不計代價抓住葉璃!”許久,看著那長笑而去的紅衣身影,鎮(zhèn)南王神色猙獰的道。 “王爺,現(xiàn)在這里……” “殺!” “鎮(zhèn)南王之所以會上當,是因為他太輕視本妃了?!焙橹莩强拷P內十幾里外的小山坳,葉璃側耳聽著洪州方向依然沒有停止的廝殺聲,淡淡的對身邊一臉疑惑的卓靖等人道:“如果與他對陣的是修堯,他是絕對不會上這樣的當?shù)??!弊烤傅溃骸巴蹂囊唤z是…如果王爺如此行事鎮(zhèn)南王只會認為有詐而換了王妃他卻不會?”葉璃淺笑道:“無論鎮(zhèn)南王再怎么認為自己小心謹慎,但是…男人天性里對女人的輕視是絕對不會少的。他最多也就是比別人少一點罷了。”衛(wèi)藺笑道:“相信這次過后,鎮(zhèn)南王絕對不會再輕視王妃了?!?/br> “王妃…城外的戰(zhàn)事結束之后,是否入城支援城內的兄弟?”林寒問道。 葉璃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道:“不,他們立刻要去支援南侯?!北娙顺聊徽Z,城內有七萬的西陵大軍,卻只留下了一萬多墨家軍。最后能夠走出來幾個誰也說不準。而隱藏在城外的三萬黑云騎在消滅了身下的三萬西陵士兵之后,則必須馬不停蹄的前往邊關支援南侯。南侯和南侯世子已經(jīng)云霆幾個小將只帶著三萬人馬需要攔截西陵增援的三十萬大軍,能回來多少同樣的誰也說不準。并非是王妃心狠,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們沒有那么多兵力,王妃已經(jīng)做了最好的安排了。 “王妃,該啟程了??煲稽c今天晚上可以到達一座小城歇息?!比~璃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城池,沉默的點了點頭。 “啟稟王妃,前方有大批兵馬往洪州方向而來?!鼻懊嫣铰返陌敌l(wèi)匆匆回來稟告。 葉璃一怔,微微皺起了秀眉問道:“是什么人?”暗衛(wèi)道:“是鄰近洪州的地方駐軍。” “他們怎么會現(xiàn)在來?”鄰近幾個地方的駐軍將領曾經(jīng)上書皇帝想要支援洪州的消息她知道。但是這些將軍到底都是忠于墨景祈的,她也曾派人前往請求借兵支援,但是沒有墨景祈的旨意這些將領卻都不愿或者說不敢借兵給她。只是承諾了已經(jīng)向京城上了折子請求出兵。對于墨景祈的心態(tài)葉璃也有幾分明白,自然對這個承諾也就沒有抱什么希望了。 “會不會是來支援洪州的兵馬?”林寒問道。 卓靖冷冷道:“時間趕得也太巧了一些。王妃,屬下去看看?!比~璃蹙了下眉頭,道:“去吧,小心一些?!?/br> 卓靖是葉璃親自訓練出來,辦事也干凈利落。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但是臉色卻十分難看??戳丝慈~璃,卓靖道:“王妃,他們不是來幫忙的?!北娙艘汇?,墨華冷聲道:“難不成他們還是來幫西陵人的?”卓靖搖搖頭,道:“他們在十幾里外扎了營,我前進入偷聽了他們的談話。他的打算袖手旁觀,若是咱們贏了他們就趁我們來不及休息來個黃雀在后。若是西陵贏了就見機行事,退回駐地。如果兩敗俱傷自然是更好,正好讓他們撿了便宜?!?/br> “宮里那位到底在想什么?難道洪州他不想要了?”林寒驚愕道。 葉璃冷笑一聲道:“原本他就已經(jīng)將西北三州送給西陵了。這場仗輸或贏西北都不是他的了,自然是無關痛癢。” “真是個瘋子!”良久,衛(wèi)藺才吐出一句話來。西北對大楚到底有多重要,就是他這樣對軍事毫無興趣的人都知道。墨景祈為了對付定國王府竟然連西北都不要了…… “還有……”卓靖沉著臉道:“附近各地的駐軍都接到了皇帝的密旨,趁機消滅所有在西北的墨家軍。最重要的是…抓住王妃,死活不論!” 天下驚 169.追兵 169。追兵 氣氛瞬間變得無比沉重起來,許久,墨華臉色陰沉的輕哼一聲,對卓靖等人道:“你們保護王妃?!闭f完,轉身就要離開。葉璃皺了皺眉,問道:“你去哪兒?”墨家咬牙獰笑道:“我先帶人宰了那幾個領兵的主將,看他們怎么趁火打劫!”葉璃搖頭道:“不行,這么多兵馬停在洪州附近,若是沒有人管制只會更亂。而且…現(xiàn)在領兵的那幾個未必是說了算的人。墨景祁不可能不派人過來?!蹦捌畈皇悄茈S便相信臣子的人,他能下這樣的密旨絕對會派一個分量不輕的人親自前來。 墨華轉身看著葉璃,“王妃有什么打算?” 葉璃微微沉吟,輕聲道:“最少今天之內不能讓他們靠近洪州城。卓靖,想辦法讓他們知道,本妃已經(jīng)離開洪州了!” 眾人齊齊看向葉璃,目光中寫滿了不贊同。卓靖道:“王妃,這太危險了?!比~璃輕聲嘆息道:“現(xiàn)在只能如此了。只希望…王爺能趕得及派人來接收洪州。去吧?!弊烤刚驹谠?,不肯移動半步。葉璃臉色微沉,道:“這是命令!”無奈,卓靖只得轉身而去。墨華沉默了片刻道:“王爺應該在來洪州的途中,王妃,我們抄小道南下,也許能在路上遇到王爺。”葉璃回頭看了一眼洪州城輕聲道:“只能如此,走吧?!?/br> 一行人如墨華所言,抄小道南下而去。很快的,停駐在不遠處的大楚駐軍也行動起來了,但是卻不是往洪州的方向反而是四散開來似乎在尋找什么人。于此同時,另外一隊精銳的人馬以極快的速度越過了洪州城往關內而來。 夜色下,一片山林里兵器碰撞的聲音源源不斷。樹林里,十幾個暗衛(wèi)將葉璃護在中央沉著的應對源源不斷圍上來的敵人,周圍的地上到處都是橫躺的死尸,nongnong的血腥氣彌漫整個樹林。 “王妃,我們被包圍了。”墨華站在葉璃身邊,沉聲道。 葉璃點點頭,“顯而易見?!彼麄円恍幸还膊坏轿迨?,而對人卻至少有七八百人。而且看到早前對方發(fā)出的信號,她毫不懷疑還有更多的敵人正源源不斷的趕來,“該說墨景祁確實對本妃足夠重視么?”林寒道:“只怕在他們眼里洪州早晚都是兩敗俱傷之象,自然是抓住王妃更重要一些。”最重要的是,他們從被抓住的某個將領口中得知,墨景祁的密旨中提到,抓住定王妃的人可賞黃金萬兩,連升三級。殺死定王妃也可得到萬兩黃金。相比起來,去參加洪州的戰(zhàn)事能夠得到的好處足以讓人無視。墨華看了看四人,道:“你們護送王妃沖出去,我們擋住這些人?!?/br> 葉璃有些無奈的苦笑道:“現(xiàn)在幾個人要沖出去難上加難,一起走吧。”墨華頓了一下,他也明白王妃說的是實話,現(xiàn)在他們被包圍在這山林中,幾個人想要沖出去根本就是找死。更何況定王妃是那些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低頭避開了一個士兵刺來的長槍,葉璃一轉身輕而易舉的捏斷了對方的喉嚨??諝庵袀鱽淼难任蹲屗滩蛔“櫫税櫭碱^,壓下了心中想要嘔吐的感覺。 “定王妃,請出來說話!”林外突然傳來對方將領高聲的傳話。周圍進攻的士兵顯然得到了命令也停了下來,只是警戒的盯著他們一行人。葉璃站在暗衛(wèi)之后,神色平靜,淡淡道:“閣下是那位將軍?”對方呵呵一笑道:“這個王妃就不必知道了。臣等并沒有傷害王妃的意思,只請王妃出林來臣等立即護送王妃回京修養(yǎng)?!比~璃冷笑,說的真是好聽?;鼐┲蟮却闹粫菬o止境的軟禁和利用。利用她跟墨修堯談條件罷了,更何況如今她有了身孕,更是絕對不能落在墨景祁手里。以墨景祁對定王府的仇視和對墨修堯的嫉恨,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見葉璃不答話,對方也有些急躁起來,沉聲道:“王妃,臣等也知道定王殿下如今正領兵往這里趕來呢。所以咱們能給王妃的時間也不多。一個時辰之后王妃若是來不能走出來的話,請恕臣下無禮了。”衛(wèi)藺冷笑一聲道:“既然知道定王快到了,還敢對王妃如此無禮,你們不想要小命了么?”對方沉默了片刻,才出聲道:“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臣等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定王妃海涵?!敝缶褪菤夥漳囟o張的等待。葉璃看著不遠處警惕的盯著他們的無數(shù)雙眼睛,輕輕撫了撫平坦的腹部笑容有些無奈和疲憊,“卓靖,這會兒…洪州城不知道怎么樣了?”卓靖道:“先行到來的兵馬并 不多,只怕全部都用到追捕我們上面來了。洪州的局勢只要不出意外,應該和王妃之前設想的不會有什么差別?!比~璃有些欣慰的點頭笑道:“那就好??偹恪幸贿呞A了吧。”林寒低聲問道:“王妃,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葉璃平靜的抬起眼眸,低聲道:“往東南角 ,沖出去。” 墨華擔憂的縮緊了劍眉,道:“王妃的身體……” 葉璃冷然一笑,“若是落到他們手里,你覺得會怎么樣?”墨華不語,只是一個定王妃落到墨景祁手里也許不會會死或者被拿來要挾王爺。但是一個懷著未來的定王府世子的定王府落在墨景祁手里…那絕對是一場災難,不僅是對王爺王妃,更是對整個墨家軍的災難 。深深地看了葉璃一眼,墨華對著葉璃前所未有的恭敬的一拜,“謹聽王妃吩咐?!?/br> 東南角向著深山而去,地形也比別的地方更加崎嶇險阻?;蛟S正是因為如此,守在這邊的人明顯比其他幾面要少的多,這也正是他們能夠沖出去的唯一希望。葉璃一聲令下,所有的暗衛(wèi)一起向那一處沖了過去,一路上毫不留情可說是神擋弒神,佛擋殺佛。背后同樣也 傳來了林外氣急敗壞的怒叫聲,“給我殺!死活不論,一個也不許放走!” 正是憑著這樣一股所向披靡的氣勢,一行人竟真的殺出了重圍,向著更深的深山里而去。只是跟在身邊的暗衛(wèi)也只剩下了七八個了,包括墨華卓靖等人在內都是傷痕累累,只有被他們護在中間的葉璃除了有些疲憊的神色以外倒是沒受什么外傷。 深山老林里人跡罕至,即使對方有數(shù)千人馬想要從那樣遼闊的山林里找出隱秘行蹤的幾個人也是不容易。第二天早晨,一行人已經(jīng)基本拜托了追兵,但是同樣的他們也深處茫茫深山之中不知前路。只能憑著一個大概的方向前進。加上前世今生,葉璃還從未有過這樣的 狼狽。前世雖然經(jīng)歷過許多比現(xiàn)在更糟糕的環(huán)境,但是那前提是她的身體還十分健康。但是現(xiàn)在,因為懷孕的關系即使還不影響行動但是精神體力方面都明顯的有些吃不消。懷孕的前三個月本就是危險期,并不適合太過劇烈的活動。雖然只是一天多的時間,但是葉璃也 隱隱有些不適。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再不小心一點她很有可能會失去她的第一個寶寶。 找了一處隱蔽的較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行人吃了一點干糧和清水。林寒道:“只要不在遇到追兵,我們從這里出去沒事了。”衛(wèi)藺搖頭道:“雖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以這片山脈的位置來看,無論我們從哪個方向出去都離王爺和墨家軍很遠。而如果原路返 回…我們很可能會遇到追兵?!比~璃想了想道:“林寒,你一個人回去,去找王爺。”林寒不贊同的道:“回去求救的話,只要派個暗衛(wèi)就行了。屬下留在這里也能夠多幫上一些忙。”葉離搖頭道:“不,回去的路上一定非常兇險。你或者卓靖衛(wèi)藺回去我才放心。而 且如今我們在深山里,只要小心隱蔽大規(guī)模遇上追兵的情況很小。快去快回…若是回去的人路上出了什么,可就沒人知道我們在這里了。到時候……”衛(wèi)藺伸手拍了拍林寒的肩膀,點了點頭。林寒看了一眼眾人,只得點頭道:“是,屬下一定會盡快找到王爺?shù)模 ?/br> 葉璃點頭,“路上小心?!?/br> 送走了林寒,所有人都在這片還算平坦的地方暫作歇息。葉璃坐在一顆大樹下,背靠著樹干透過層層樹蔭仰望著天空。唇邊掀起一絲自嘲的苦笑:還真是狼狽呢……在這個世界,== 她知道她其實并不夠強大。這是一個冷兵器時代,比起那些絕頂高手她內力不夠強,輕功不夠好。在戰(zhàn)場上,比起那些真正的絕世名將她所學的那些兵法理論根本就無濟于事。她所依靠的不過是完全異于常人的思維罷了,這次與鎮(zhèn)南王交鋒她看似占盡了上風,但是她心里清楚,在兵力后備完全對等的情況,最多在過三個月她就極有可能一敗涂地。她也明白,其實…她完全可以選擇更輕松更舒適的方式生活,作為一個女子沒有人能說她有什么不對。但是…她終究還是無法完全將自己看做這個時代的弱質女子??粗腥嗽谕饷嫫此榔椿钭约涸诩依锵硎苄陌怖淼玫南硎軐Ψ教峁┑腻\衣玉食。即使是現(xiàn)在這般狼狽的時候她也不曾后悔。至少…她已經(jīng)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留在京城等著被墨景祈抓住用來作為威脅她孩子的父親的棋子。 扶著樹站起身來,葉璃走向一邊的火堆,初冬的晚上已經(jīng)很有幾分寒冷。三個正忙碌著烤rou煮湯的暗衛(wèi)看到葉璃過來連忙起身,葉璃擺擺手道:“大家都累了,別那么多虛禮。坐著吧?!睅讉€暗衛(wèi)顯然從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主子,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坐在一邊樹上閉目養(yǎng)神的卓靖。墨華帶人打獵去了,他們只能尋求曾經(jīng)同樣是暗衛(wèi)的卓靖的意見。察覺到暗衛(wèi)的目光,卓靖睜開眼看了他們一眼道:“聽王妃的吩咐?!比诉@才重新坐了下來,沉默的做著自己手里的事情,比起剛才神色顯得有些拘謹。 葉璃淡淡微笑,伸手拿過一直樹枝撥了撥火堆,拿起放在火上已經(jīng)烤熟的一串雀鳥的rou扔上了一邊的樹杈,正將自己倒掛在樹上的衛(wèi)藺伸手接住,也不多話咬了一口吃了起來,看的另一邊樹上的卓靖直流口水,“王妃……”葉璃挑了挑秀眉,重新拿了一串扔了過去,卓靖歡呼一聲這才美滋滋的吃了起來。葉璃回頭看著看著他們的互動露出驚異之色的暗衛(wèi)笑道:“都餓了先吃吧,等墨華他們回來了在烤他們的?!弊烤敢贿呉е緍ou,一邊模模糊糊的道:“我就說…我出去覓食,肯定比…統(tǒng)領咳咳…墨華快……” 似乎因為葉璃和卓靖衛(wèi)藺的互動,氣氛漸漸也和緩起來了。葉璃忍著火烤的煙熏和油膩味,毫無食欲的吃著手里的烤rou。一個暗衛(wèi)看了看她,取出兩個拳頭大的紅彤彤的野果遞給葉璃,有些靦腆的道:“這是在路上采的,王妃不嫌棄的話吃這個吧?!比~璃一笑,接過來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帶了些酸澀的甜味的果子讓她頓時舒服了許多,對著那暗衛(wèi)點頭笑道:“謝謝你?!?/br> 暗衛(wèi)臉上一紅,連忙道不敢。 一邊吃著野果,看著幾個暗衛(wèi)自以為隱晦而好奇的打量著她,葉璃淡淡微笑,輕聲問道:“這次連累你們了,怕么?” 這些暗衛(wèi)都是極為年輕優(yōu)秀的青年,若是將來改組無論放在黑云騎墨家軍還是進入麒麟都是前途無量的。然后這一次卻跟著她幾乎全部犧牲了。 “不怕!”給葉璃野果的暗衛(wèi)朗聲道:“能夠為王爺和王妃盡忠而死,是暗衛(wèi)的榮耀?!?/br> “胡說?!比~璃輕聲斥道:“不先求生,怎么只想著盡忠而死。若是都死光了誰還未定國王府盡忠?”三個青年疑惑的望著葉璃,王妃所說的顯然和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相悖,讓他們有些不能理解,“難道王妃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么?咱們雖然不是名震諸國的黑云騎和墨家軍,卻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比齻€青年顯然不認同葉璃的話。葉璃笑道:“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輕于鴻毛。若是為了一點小事就放棄生機或是一點小挫折就要抹脖子要死要活的,那就算是盡忠也是愚忠。若是為了大局,為了理想為了信仰,已經(jīng)竭盡所能的拼搏過了,最后卻只能舍身成仁,那就算死了敗了自然也是真正的勇士?!比齻€青年若有所思。其實這年頭的暗衛(wèi)或者類似的人們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比如重要任務失敗許多人都會以死謝罪。他們身為暗衛(wèi)自然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甚至他們自己本身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所以,這一次保護王妃死去的兄弟固然讓他們難過,但是他們自己也有心理準備,如果王妃出了什么意外他們全部都會以死謝罪。但是聽了王妃的話,似乎王妃覺得他們這樣的做法并不正確。 “王妃…犯了錯難道不該以死謝罪么?” 葉璃望天翻了個白眼,問道:“犯錯的人以死謝罪了那個錯誤難道就不存在了?” “那…應該怎么辦?” “當然是努力活下來,彌補自己的錯誤。一死了之是懦夫的行為?!比~璃堅定地道。三個年輕人怔怔的想了許久,其中一個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那個…麒麟還會要人么?”葉璃莞爾一笑,“你們也知道麒麟?”三人齊齊的點頭,麒麟并沒有完全在墨家軍和定國王府中隱秘,比起幾十萬各地分散的墨家軍,暗衛(wèi)知道的顯然更多一些,三個青年看了看不遠處的樹上一倚坐一倒掛的卓靖和衛(wèi)藺眼中多了些羨慕和向往。他們都是安慰出身的,有的甚至曾經(jīng)還跟他們一起訓練成長過。但是現(xiàn)在他們看起來卻是那么的不同。 葉璃偏著頭笑道:“當然,如果你們這次能活著回去,我說不定可以跟秦風說說情,讓他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你們可要自己說服墨華?” 三個青年大喜,年輕的臉上閃動著生機勃勃的光芒,一掃先前的疲憊和壓抑。 “有人來了!”樹上的卓靖和衛(wèi)藺同時躍了下來,落到葉璃身邊神色警惕。其他人也連忙站了起來做出戰(zhàn)斗的準備。 葉璃側耳傾聽沉聲道:“兩撥人,一撥山下往上,離這里還遠。一撥在上面往下來是墨華他們。”身后的暗衛(wèi)已經(jīng)迅速的將火堆熄滅,轉眼間墨華也帶著幾個暗衛(wèi)到了跟前,墨華沉著臉道:“剛才在山上看到有人往山上來了?!比~璃皺眉道:“下山肯定行不通,山下現(xiàn)在被圍得水泄不通,山上有路么?”墨華道:“山頂有一處懸崖,懸崖對面的山峰和這邊完全分離。如果能過去的話……” “過得去么?”葉璃問道。 墨華微微點頭,“可以一試?!?/br> 葉璃微微吐了口氣,沉聲道:“上山吧。” ------題外話------ 嗚嗚…三十七八度還打噴嚏流鼻涕是為嘛啊…我的紙巾不夠用。謝謝親們滴支持,換了工作之后更新一直不多也謝謝親們的包容。天氣炎熱,希望大家心清氣爽,開開心心~ 天下驚 170.懸崖生死 170。懸崖生死 一行人往山上走去,途中葉璃發(fā)現(xiàn)有幾個暗衛(wèi)在墨華的示意下離開了他們的隊伍。葉璃知道他們是要去設法引開后面隨時可能跟上來的追兵??戳艘谎矍臒o聲息的離開的暗衛(wèi),葉璃沒有多少什么只是沉默的跟著前面開路的暗衛(wèi)的足跡往山上走去。追兵似乎來的很快,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了人潮聲和短兵相接的聲音,但是漸漸的又遠去了,顯然是被人給引向了相反的方向。墨華回頭看了看遠處已經(jīng)聲音越來越遠的地方,皺眉道:“王妃,上山來的不像是朝廷的追兵?!比~璃默然的點了點頭,那群人剛才還在山下能有那么快的速度追上來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士兵。很顯然,對方個個都是高手,“雷振霆的人。” 卓靖道:“鎮(zhèn)南王府有一支秘密的私人衛(wèi)隊,名叫金衣衛(wèi)。人數(shù)大約有一千多人左右,平時守衛(wèi)鎮(zhèn)南王府,鎮(zhèn)南王每次出征都會隨行左右。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鎮(zhèn)南王好幾次在戰(zhàn)場上死里逃生。包括當年鎮(zhèn)南王敗在老王爺手下,就是這支金衣衛(wèi)拼盡了將近全數(shù)的人將他搶了回去的。金衣衛(wèi)救了鎮(zhèn)南王一命,雖然被打的幾乎全軍覆沒,但是事后鎮(zhèn)南王又重新組建了?!币贿呁缴献?,葉璃一邊問道:“暗衛(wèi)似乎沒有收到過這個消息?!弊烤傅溃骸白詮漠斈杲鹨滦l(wèi)為了救鎮(zhèn)南王被老王爺幾乎全滅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過了。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jīng)不存在。是明月公子臨走的時候告訴屬下的?!毙凶咴谏搅种?,葉璃若有所思,“金衣衛(wèi)與麒麟想必如何?” 幾乎沒有怎么思考,卓靖答道:“不及。金衣衛(wèi)只訓練武藝,他們只需要負責鎮(zhèn)南王的安全偶爾聽從鎮(zhèn)南王的命令處理一些人。明月公子的意思,他們的功夫不會比暗衛(wèi)差?!?/br> 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現(xiàn)在的情形不要說不比暗衛(wèi)差了,就算是一般的精銳士兵來一兩百個他們也未必受得了。 一路疾行,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半山腰上的懸崖邊上。雖說只是半山腰,但是西北一帶的山卻著實不低,而且現(xiàn)在又是初冬,夜色下往懸崖下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云海,下面什么也看不見??粗暗膽已?,葉璃回頭問道:“到對面有多遠?”墨華沉思了片刻道:“十五六丈的樣子?!比~璃想了想,點頭問道:“大家輕功如何?能不能過去?”墨華點頭,在場的人出了兩名輕功差一點的暗衛(wèi),剩余幾人都能過去。葉璃對兩名暗衛(wèi)道:“你們一起或者分開下山去,小心一點不會引起追兵的注意。如果山下圍的太嚴了,就等一段時間?!眱擅敌l(wèi)怔了怔,有些無措的望著葉璃。葉璃輕聲嘆道:“快走吧,只是兩個人而已,我們馬上要過去,你們留下也為什么意義?!鄙砗螅A無聲的點了點頭。兩名暗衛(wèi)對著葉璃一拜,轉身離去很快的隱藏入黑暗中。 “好了,準備過去吧。墨華之前看過地形,你先過去。”葉璃轉身對墨華道。 墨華也不耽擱,腳下一點往對面的懸崖飛了過去。落地之后站在這邊幾乎只能看到墨華在霧氣中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葉璃揮揮手讓幾個暗衛(wèi)一個個過去。等到卓靖和衛(wèi)藺時兩人卻誰也不肯先動。葉璃挑眉道:“你們這是想干什么?”卓靖沉聲道:“王妃的輕功屬下和衛(wèi)藺都見過,你過不去?!比~璃一愣,終于無奈的苦笑起來。如果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她就是累死了也要練好了輕功。她原本的輕功就只能算是二流,現(xiàn)在腹部更是隱隱傳來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想要自己飛過去根本是百日做夢。葉璃斜睨了卓靖一眼,道:“你們能帶我過去?”卓靖低頭,咬牙道:“不能?!笔辶傻膽已?,想要過去本身就需要一流的輕功,而要帶著一個人過去,那需要的不僅僅是輕功還需要絕頂?shù)膬攘χ?。衛(wèi)藺淡淡的笑道:“屬下也不能,所以我們留下來陪王妃一起。” 遠處已經(jīng)隱隱傳來了喧鬧聲,葉璃沒好氣的掃了兩人一眼道:“胡鬧!陪我等死么?” 對面,一個黑影凌空而來,落到地上皺眉看著三人道:“怎么還不走?”目光在葉璃身上停頓了一下,墨華頓時想起來,王妃修習內力輕功才一年多時間,這樣的距離根本無法靠輕功躍過,“屬下考慮不周,請王妃恕罪。屬下帶王妃過去。”葉璃含笑看著他,問道:“你有幾成把握?”墨華默然不語,許久才沉聲道:“兩成?!比绻前滋斓脑捇蛟S還能多兩成把握,但是現(xiàn)在天色以沉,又生氣了濃霧,他最多也只有兩成把握。葉璃搖頭笑道:“那就是說我們有八成的機會摔下懸崖尸骨無存?你們先過去,我自有辦法。”卓靖幾個怎么會肯?衛(wèi)藺道:“那就請王妃先過去,橫豎我們也要不了多少時間?!蹦A皺了皺眉道:“追兵已經(jīng)接近了,如果他們真的都是武功高手,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蹤跡就算過去了我們也逃不了。” 三人都是一般的固執(zhí),葉璃只得道:“墨華和衛(wèi)藺先過去,卓靖留下。”從身邊的包裹取出收好的繩索,遞到衛(wèi)藺手里。衛(wèi)藺沉默的接過,縱身躍向了對面的濃霧。卓靖看著葉璃將繩索在崖邊的大樹上固定好,問道:“王妃……”葉璃無奈的笑道:“其實這個…我也只有五成把握。”兩邊的懸崖顯然很有些不給面子,他們這邊的低一些,對面的地勢還要高一些。也就表示葉璃無法用省力的方法滑行過去,而必須自己拉著繩索慢慢的移過去。因為肚子里的寶寶,她甚至不能用太過危險的動作。固定好了繩索,葉璃剛剛想要動手,一只羽箭從樹林中射了出來,插著她的身邊劃過。很快,一群黑衣男子從林中沖了出來,將兩人包圍在了懸崖邊上。 “定王妃?我等并不想傷害王妃,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黑衣男子盯著葉璃,陰鷙的眼中充滿了惡毒和貪婪的意味。葉璃放開繩索,淡然道:“西陵鎮(zhèn)南王,金衣衛(wèi)?”男子眼神一縮,冷笑道:“王妃知道的當真不少。既然王妃已經(jīng)知道了咱們的身份,還請不要做無謂的反抗,若是傷了王妃,我等也不好向王爺交代?!比~璃挑眉,輕聲問道:“我若是不聽又如何?”男子獰笑道:“洪州的事王爺心情很是不好,王妃到時候若是有什么不好,想必王爺也不會怪罪的。我們王爺乃是當世豪杰,對定王妃也是真心傾慕。王妃何必一心跟著墨修堯那個廢物,我們王爺也說了,只要王妃肯跟我們回去,必許以鎮(zhèn)南王妃之位。至于墨修堯那個殘……!” 嗖!嗖!兩聲破空之聲,兩縷勁風夾著銀光疾射而至,一高一低在說話的男子臉上和脖子上各留下了一道血痕。葉璃冷眼望著對面的人,寒聲道:“你若是找死,本妃成全你!”那人一摸脖子上的傷痕,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聽到葉璃冰冷的話語,心中一寒一時竟不敢接話。 “既然王妃如此不識時務,就別怪咱們無禮了!”為首的男子臉色一沉,揮手道:“抓住定王妃!” 周圍的金衣衛(wèi)一擁而上,卓靖擋在葉璃身邊將人擋開。對面墨華和衛(wèi)藺等人也明白了這邊的狀況紛紛反了回來加入戰(zhàn)團。金衣衛(wèi)確實不愧是韓明月所說的戰(zhàn)力可與暗衛(wèi)媲美的精英,以一擋十的情況下,暗衛(wèi)根本無法招架。葉璃看著本就不對的暗衛(wèi)一瞬間又倒下了兩個,葉璃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墨華,帶著人立刻撤!”墨華手上毫不停滯,一劍刺穿了一個金衣衛(wèi)的胸膛,一邊道:“暗衛(wèi)以王妃的安危為重,無法奉命?!比~璃一手割斷一個金衣衛(wèi)的喉嚨退到了一角,一手按住隱隱抽痛的腹部,道:“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意義么?撤!” 墨華不搭,手下的動作更加狠辣了起來,表明了要違抗命令。葉璃只覺得心中一酸,正要開口夜空中一道人影掠過,向著她的跟前撲了過來。葉璃舉刀揮出,那人往旁邊一讓,一把抓住葉璃的手臂道:“是我?!?/br> 葉璃一怔,“韓明月,你怎么在這里?” 韓明月外表有些凌亂,不復從前的風度翩然。抓著葉璃道:“快走!鎮(zhèn)南王來了。”看到韓明月,卓靖和衛(wèi)藺一喜,默契十足的隔開了跟前的金衣衛(wèi)擋在他們前面道:“韓公子,你帶王妃先走?!表n明月點點頭,抓住葉璃的箭頭腳下一點就要往對面飛去。 “韓明月,你好大的膽子!”樹林里一道厚重的男聲夾帶著怒意傳來。同時一道宛如實質的勁風襲向韓明月,韓明月身在半空又帶著一個人有些狼狽的躲開了這一道勁風。內力確是窒了一下,原本騰空而去的身形只能重新落回了地上,肩膀上白色的衣衫被劃開了一道裂痕染上了淡淡的紅色。鎮(zhèn)南王從樹林中走了出去,身邊跟著的是與韓明月一起離開洪州的蘇醉蝶。此時那絕色的容顏上寫滿了得意和幸災樂禍,笑吟吟的盯著葉璃。 鎮(zhèn)南王一到,原本的廝殺立刻聽了下來。墨華等人退到葉璃跟前圍成一個半圓將她護在身后。鎮(zhèn)南王看著站在人群后面,臉色有些蒼白的葉璃,眼中閃動著復雜的光芒。再看看地上的尸體,點頭贊道:“不愧是定王府暗衛(wèi),本王的金衣衛(wèi)果然還是差了一些?!弊烤咐湫Φ溃骸巴鯛斶^謙了,定王府的暗衛(wèi)身兼多職豈能和金衣衛(wèi)相比。”一出口,便諷刺鎮(zhèn)南王膽小怕死,不然怎么會專門訓練上千人的隊伍只為了保護他一個人。鎮(zhèn)南王卻并不動怒,看著葉璃笑道:“你很好,完全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只要你過來,之前的所有事情本王皆可以既往不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