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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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堯有些無奈的苦笑道:“這幾年疏于練功,我好像傷的比凌閣主重一些?!?/br> 若論勤于修煉,墨修堯確實不如凌鐵寒。不說西北那么多的軍政民務(wù)需要他親自過問,就是他定王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無法將大量的時間用在武功修為上。而凌鐵寒每年至少有半年時間要閉門苦修。若說凌鐵寒如今的成就是三分的天賦七分的苦修的話,墨修堯則要倒過來是七分的天賦三分的苦修了。只是如今看來,到底是勤于修煉的根基更加扎實一些。墨修堯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就算不會輸給凌鐵寒,但是到底還是要稍遜半籌。 “本就不是同道中人,還是王爺也打算去做個武林第一人?”葉璃并不打算安慰他,只是淡淡道。墨修堯武功再高,他需要專注的地方終究還是墨家軍,是西北民生。就算他成了天下第一高手,也沒法子只靠他一人就橫掃天下的。努力提升自身實力是沒錯的,但是如果為了一味的提升各人的單體實力而忽略大局,那只能說是本末倒置。 墨修堯原本也沒有糾結(jié)這方面的意思,在葉璃跟前說更多的是求安撫的意思。聽葉璃這么說自然也不在意,笑道:“這地方不錯,回了城里反而有人打擾。我要在這兒休息一會兒,阿璃等我可好?”葉璃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墨修堯便不再多話坐在涼亭里閉目運(yùn)行起內(nèi)力為自己療傷了。 墨修堯這一坐便是坐了整整半日和一個夜晚,也不知道山下是不是因為那位慕容小姐的原因,這一天竟也沒有人上山游玩。 葉璃也沒有打擾墨修堯,晚上隨意的在離涼亭不愿的地方采了幾個還有些青澀的野果吃了。第二天一早,朝陽從東邊的云海升起時墨修堯終于睜開了眼睛。 剛剛睜開的雙眸閃過一道精芒,原本還顯露于外的冷淡似乎也多了一絲的溫潤之意。墨修堯側(cè)首看到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睡著的女子,眼中更涌起無限柔情。墨修堯一站起身葉璃就睜開了眼睛,“好了?” “辛苦阿璃了,在睡一會兒吧?”墨修堯?qū)⑺龘н^來看在自己身上,輕聲道。葉璃搖搖頭,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道:“還是下山吧。我有些餓了,你一天沒吃東西肯定也餓了?!币煌韮赏淼牟恍菹λ麄儊碚f也沒有什么何況她還靠著睡了半夜,倒是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葉璃一般不喜歡自己餓肚子。墨修堯摟著她低聲笑道:“好,那就下山吧?!?/br> 墨修堯和葉璃一夜未歸的事情并沒有影響到什么人。任琦寧倒是注意到了但是他自己事情也很多,自然也無暇去過問這兩個他連身份都還沒查到的人的行蹤。所以一大早城門開了以后墨修堯和葉璃漫步京城回到客棧,也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兩人坐在客棧的大堂里點(diǎn)了早膳一邊用膳一邊聽著同樣用膳的人們討論著昨天昭寧寺發(fā)生的事情。 那位慕容小姐那樣的排場出現(xiàn)在昭寧寺自然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據(jù)說在那寺門口一陣突如其來的微風(fēng)吹落了慕容小姐的面紗,面紗下面的女子是如何的姿容絕代國色天香,引得多少江湖豪杰沉醉。好好地一個佛門圣地也憑空的多了幾分旖旎之意。 葉璃聽得有趣,側(cè)首問墨修堯道:“那慕容小姐當(dāng)真如此風(fēng)華絕代?”她也是見過那位慕容小姐的,雖然因為遮著面紗只看到了一雙眼睛,但是葉璃覺得至少那雙眼睛還比不上蘇醉蝶柳貴妃甚至是瑤姬。那樣一雙眼睛下,葉璃覺得就算慕容小姐真是個美人也絕不到風(fēng)華絕代的地步。 墨修堯淡然道:“不過爾爾?!比~璃偏著頭看他,莞爾笑道:“王爺眼光高?!边@世間艷名遠(yuǎn)播的女子墨修堯幾乎都見過,也難怪看不上慕容小姐這樣的美人了。墨修堯似笑非笑的看著葉璃輕聲道:“本王自然是眼光高的,不然怎么會有阿璃這樣的好娘子?”葉璃撇嘴,她是他選的么?不過這么些年葉璃也明白了,如果當(dāng)年墨修堯當(dāng)真不想娶她的話多得是辦法阻止這門親事,“那還要多謝王爺看得起?” “娘子別客氣,為夫也要多謝娘子不嫌棄?!边@兩個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鐵了心不想要那場婚事 ,別說是墨景祈指的婚,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能讓他們給折騰沒了。 “這慕容家是什么意思?”葉璃凝眉低聲問道。剛好在寺門口被風(fēng)刮落了面紗,這種莫名其妙的巧合實在是讓人無語。用過面紗的人才知道,那玩意兒究竟要多大的風(fēng)才能將之刮落。 墨修堯輕哼一聲道:“選婿么…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愛財,萬一到時候去的人少了,慕容家豈不是沒面子。到時候出面爭奪的權(quán)貴公子必定也覺得面子?!比~璃挑了挑眉,墨修堯現(xiàn)在無事一身輕,也不樂意思考問題了。聳了聳肩,她也不太樂意想這些問題,反正有大哥在嘛,“好吧,咱們還是看熱鬧就好了,想多了也沒用?!蹦迗驖M意的點(diǎn)頭,“娘子你終于能明白為夫的用心了?!?/br> 很快就到了眾人期盼已經(jīng)的武林大會,武林大會舉行的地點(diǎn)就在慕容世家外面那一片寬闊的可以建成一個大廣場的空地上。 大會當(dāng)天,墨修堯和葉璃去的不早不晚,到了慕容世家的時候會場已經(jīng)是一片人頭攢動,人山人海。還的不僅有江湖高手王孫權(quán)貴,還有有空來湊熱鬧的安城百姓們。 讓葉璃有些吃驚的是,就連鎮(zhèn)南王和墨景祈都親自來了。鎮(zhèn)南王也就罷了,他是西陵人又是四大高手之一,出現(xiàn)在武林大會上自然也算是名正言順。但是墨景祈這人,別說做皇帝時就是當(dāng)皇子的時候也沒有離開過楚京。難不成這慕容家的吸引力竟是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不成? “修堯?”看到墨景祈,葉璃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過頭去看墨修堯。墨修堯低頭對她淡淡一笑道:“不必?fù)?dān)心,我現(xiàn)在不會對他動手?!?/br> 如果是六年前突然見到墨景祈,墨修堯還很有可能會一時沖動忍不住當(dāng)場殺了墨景祈。但是六年之后當(dāng)初的那份刻骨的仇恨依然還在,但是那樣的沖動卻已經(jīng)漸漸地消失。他不會讓墨景祈那么痛快的死去,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墨修堯卻是很平靜,葉璃才放心的繼續(xù)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墨景祈身邊跟著的人竟無力例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雖然比不上墨修堯等人但是隨便一個放到江湖中也絕對是名震一方的人物,這讓葉璃不得不懷疑,墨景祈是不是將大楚皇族所有能調(diào)動的高手都調(diào)動出來了。雖然墨景祈兄弟都讓人膈應(yīng)的慌,但是比起來墨景黎的膽子至少還比他的皇帝哥哥要像樣一點(diǎn)。 最前面的位置擺放了不少的桌椅,桌上還放著特意從大楚南方購買來的新鮮時令水果。這些位置自然都是專門給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坐的,墨修堯和葉璃此時只是一對默默無名的小夫妻,自然輪不上他們坐那些位置。 兩人只在離看臺不遠(yuǎn)的一顆大樹下站著,要是累了還可以靠著樹干歇一會兒或者干脆做到樹上去。前面已經(jīng)先一步到場的鎮(zhèn)南王正帶著雷騰風(fēng)與墨景祈兄弟打著機(jī)鋒,葉璃有些好奇的道:“雷騰風(fēng)好像已經(jīng)娶了世子妃了,鎮(zhèn)南王該不會也對慕容小姐有興趣吧?” 墨修堯扶著她的腰懶洋洋的靠著樹干道:“那有什么奇怪的?鎮(zhèn)南王的王妃過世好多年了。不過慕容世家可未必看得上鎮(zhèn)南王府?!辈皇擎?zhèn)南王府實力不夠,而是太夠了。偏偏鎮(zhèn)南王和慕容家都在西陵,慕容小姐無論是嫁給鎮(zhèn)南王府的誰,從此慕容世家都可以說是不復(fù)存在了。 葉璃了然,不解的蹙眉道:“若我是慕容家的人,就該低調(diào)一些尋一個有能力又可靠的人支撐慕容世家。有慕容雄坐鎮(zhèn),只怕也沒有多少人有膽子作怪。如今這樣豈不是自己引狼入室,還是慕容雄已經(jīng)有能力對抗天下群豪了?” 墨修堯笑瞇瞇道:“就想娘子的有一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有的人啊,就喜歡刷存在感么?!?/br> 前面大多數(shù)的重要任務(wù)都已經(jīng)落座,因此倒顯得特意空出來的幾個位置格外的惹眼。鎮(zhèn)南王看了一眼自己對面的位置挑眉道:“今年的武林大會,定王竟然不曾來共襄盛舉么?” 雷騰風(fēng)笑道:“定王還未等到安溪公主大婚,就與王妃趕回西北了。只怕是有什么事情纏身不及前來了。” 任是在座的人再怎么生了幾個心竅也不會想到會有人不著調(diào)到翹了一國君主的登基大典就只為了陪著老婆游山玩水。所以所有人都堅信定王和王妃急匆匆的趕回西北,必定是有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能再次與定王一戰(zhàn),真是本王平生之憾?!辨?zhèn)南王略有些遺憾的道,心中卻已經(jīng)在盤算著西北最近的動靜了。他確實得到了定王和定王妃已經(jīng)返回西北的消息,西北的墨家軍也隱隱有調(diào)動的痕跡但是卻不像是要起兵動武的樣子。一時間鎮(zhèn)南王也猜不透墨修堯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鎮(zhèn)南王還是暗中調(diào)動了二十萬大軍加強(qiáng)與西北接壤的邊境守軍。 “定王不能前來,確實是一大憾事。不過楚皇竟然能前來西陵,本王作為東道主卻該好好地為楚皇接風(fēng)洗塵才是。”鎮(zhèn)南王看向墨景祈笑道。墨景祈笑道:“王爺客氣了,朕不過是來湊個熱鬧罷了。王爺見笑了?!?/br> 鎮(zhèn)南王笑而不語,確實是見笑了。即使是鎮(zhèn)南王擁有三千金衣衛(wèi),也不曾像墨景祈這樣隨身跟隨的人上到貼身護(hù)衛(wèi)下到低等仆婦都是一流高手的地步。這已經(jīng)是怕死到一個境界了,墨景祈真以為那么多的一流高手不要錢么?還是他以為那些高手都心甘情愿的為他做下等仆婦沒有半點(diǎn)脾氣?回想起剛才聽說墨修堯不會來時墨景祈暗中松了口氣的神情,鎮(zhèn)南王突然覺得自己悟了。將墨修堯那樣的人得罪死了,墨景祈確實該為自己多找一些厲害的保鏢。 “閻王閣凌閣主到!”一聲高昂的通傳聲響徹全場,顯然慕容家安排的通傳唱名的人都是一個高手。眾人回頭,只見凌鐵寒依然是一身尋常的藍(lán)布衣衫,身后跟著冷流月和病書生龍行虎步而來。比起在場的許多人可以的錦衣華裳鮮衣怒馬,一如往常的凌鐵寒反而更具威勢。在場的不少青年俠客見到凌鐵寒的身影也不由得露出了敬佩敬仰之色。 鎮(zhèn)南王看到緩步而來的凌鐵寒眼角卻是一抽,與上次見面比起來凌鐵寒的武功竟是又更上一層樓了。若說上一次在璃城見面他還有把握至少能跟凌鐵寒打成平手說不定還能稍勝一籌的話,這一次卻是半點(diǎn)把握也沒有了。 “凌閣主?!彪m然凌鐵寒氣勢驚人,但是到底他身份特殊,身為眾所周知的殺手頭子跟他打招呼的人并不多。凌鐵寒對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的坐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鎮(zhèn)南王淡淡笑道:“凌閣主是在找定王么?真是可惜,定王許是有事今年并沒有來參加武林大會?!绷梃F寒垂眸,并沒有說出自己前兩天還見過墨修堯的話,淡然道:“既然定王沒來,回頭還請鎮(zhèn)南王多多指教?!倍ㄍ醪辉诓皇敲矗悄憔蛠懋?dāng)對手也勉強(qiáng)可以。剛剛突破了瓶頸的凌鐵寒急需要一個高手來給他喂招,否則今天也不會來參加這所謂的武林大會。 鎮(zhèn)南王一哽,他人雖然來了但是卻并沒打算下場跟人動手。隨著年紀(jì)見長,鎮(zhèn)南王的精力早已不再放在武功修為上了。武功在如何的天下無敵,又怎比得上權(quán)掌天下的快意? “慕容家主到!慕容小姐到!”會場再次響起了通傳聲,在座的鎮(zhèn)南王等人卻紛紛不悅的沉下了臉來。他們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張揚(yáng)霸氣早已成了習(xí)慣,卻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的排場還要大。若是這人與自己勢均力敵也就罷了,區(qū)區(qū)商戶也該如此,其中臉色最難看的莫過于鎮(zhèn)南王和雷騰風(fēng)了。畢竟,慕容世家實在西陵境內(nèi),也算是西陵的臣子。 不多時,只見年過六十須發(fā)花白的慕容家主帶著穿著一身淡紫色繡折枝芙蓉花紋錦衣的慕容小姐走出了慕容世家的大門,一路行來場中的人們自然的讓出一條道來??瓷先サ胶苡袔追直娙藠A道相迎的架勢。 眾人很快就注意到,走在慕容家主身邊的還有一個看著跟慕容家主年紀(jì)差不多的老者。他穿著并不如何華麗,就連長相也不算特別出眾。一般人或許并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凌鐵寒和鎮(zhèn)南王神色卻是一變,雙雙望了對方一眼。這老者身上的氣勢分明比那慕容家主更強(qiáng)上十倍百倍。他雖然模樣不起眼,卻能與慕容家主并肩而行。若是仔細(xì)觀察還會發(fā)現(xiàn)氣勢慕容家主對他也是恭謙小心,不需多想兩人便已經(jīng)猜出了此人的真實身份。 慕容家主走上前來,望了一眼在座的眾人。目光在為定王留下的空位置上頓了一下,眼神微沉面上卻含笑道:“在下慕容世家本代家主,多謝各位賞臉來參加此次武林大會。此次武林大會,為表公平慕容家特意請出了五十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慕容雄老前輩作為評判。”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目光紛紛看向那一到場就自顧自的做到最前面的首座坐下的布衣老者。原本還在紛紛猜測這老人的身份,現(xiàn)在知道自然立刻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慕容家主顯然很滿意眾人的震驚,點(diǎn)頭笑道:“慕容前輩閉關(guān)十?dāng)?shù)年,武功可說是獨(dú)步當(dāng)世。由他做評判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凌鐵寒冷笑一聲,淡然道:“本座怎么沒聽說過,武林大會還需要有評判的?” 武林大會高手之間素來是打到一方心服口服為止,自然不需要所謂的什么評判了。慕容家主臉上一僵,看了一眼凌鐵寒笑容微淡,“此次大會,既然是在慕容家舉行,慕容家素來不喜見血。自然要點(diǎn)到即止?!?/br> 凌鐵寒輕哼一聲,靠回椅子里不再說話。對于站在慕容家主身后的慕容小姐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過去。如此無禮的舉動,確實讓慕容家主很是難堪,看了一眼坐下來閉幕眼神的慕容雄,慕容家主正想說些什么,只聽外面有人高聲稟告道:“璃城清塵公子到!” ------題外話------ 那嘛…昨兒沒能更新…介個絕對是以外。昨晚回家支持偶三年的筆筆突然罷工了。電腦廢材表示無能為力… 山河祭 247.公子算計 247。公子算計 “璃城清塵公子到!” 這簡簡單單的一聲通稟卻讓不少人都變了臉色。最先變色的一個人就是墨景祈,雖然大家都知道西北和大楚決裂早已成為不可逆轉(zhuǎn)的定局,但是墨景祈卻一直固執(zhí)的不肯承認(rèn)是自己的失敗將定王和墨家軍逼得與大楚決裂,而是墨修堯野心勃勃悖逆犯上。 所以民間怎么想沒人管得著,但是在朝堂上大臣們還是不得不跟著皇帝的喜好稱呼定王為逆賊,雖然這么稱呼的時候他們自己背脊也在發(fā)涼但是誰讓他們吃的是皇帝家的飯呢? 如今徐清塵光明正大的打出璃城的稱號,卻是在墨景祈的臉上重重的給了一巴掌。更重要的是,不僅是定王府和墨家軍,徐家也是被他逼走的。如今清塵公子大張旗鼓的打著墨修堯的名號出現(xiàn)在這里,不就是告訴天下人,你墨景祈不敢用的人,墨修堯敢用。徐家在大楚被雪藏,在西北卻立刻手握重權(quán)。這樣的比較之下,孰高孰低自然是一眼可觀。墨景祈的臉色能好看就奇怪了。 再然后就是墨景黎和雷騰風(fēng),以及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青年才俊們。畢竟慕容小姐選婿,男子的容貌必然也要占一部分的優(yōu)勢。而在場的人,說能與清塵公子比容貌才華的只怕挑不出兩三個來,眾人只得慶幸清塵公子是不會武功的,若是不然,慕容世家大概也不用比直接就選了。 至于在場的另外兩個重要人物,凌鐵寒與徐清塵并沒有利益瓜葛,且兩人本身就頗有交情,便對著徐清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了。至于鎮(zhèn)南王,雖說清塵公子名滿天下但是到底沒有和鎮(zhèn)南王交過手,而且兩人本身也不是一代人。年輕一代中能讓鎮(zhèn)南王視為對手的也只有墨修堯一人,因此倒是不怎么將徐清塵看在眼里。 徐清塵少年時期便能練成寵辱不驚的氣度,又怎么會將這一點(diǎn)小場面放在眼里?清塵公子一襲白衣漫步而來,唇邊猶帶著帶著一絲春水梨花一般的笑意??吹脑趫鰺o數(shù)的江湖俠女們不由得倒吸了口氣,羞紅了雙頰。站在慕容家主身邊的慕容小姐也不由得呆了呆,饒是她自視甚高,這些日子也見過不少的才子豪杰,但是清塵公子這樣的神仙風(fēng)度卻是前所未見。慕容小姐此時哪里還記得祖父和叔公叮囑過什么事情,一顆心兒砰砰亂跳。 “諸位,在下來遲還請恕罪?!毙烨鍓m拱手笑道。 鎮(zhèn)南王朗聲一笑,道:“清塵公子太過客氣了,請坐。不知定王和王妃可否前來?”徐清塵從容道:“有勞鎮(zhèn)南王惦記,王爺王妃俗事紛擾無暇分身。所以只得讓在下這個閑人過來湊個熱鬧,還望各位不棄。”眾人紛紛客氣一番,在場的都是各國權(quán)貴,自然都知道眼前這神仙一般的男子可不是什么閑人。雖然墨修堯麾下的文官依然沒有明確的官職,但是誰都明白眼前這位清塵公子在西北的權(quán)利絕不亞于一國宰相。 “哼!”在場的賓客客氣的不亦樂乎,身為主人的慕容家主面上就不怎么好看了。慕容家和徐家可以說得上是流傳下來最老的兩個世家了。但是慕容家雖然富甲天下卻素來對徐家頗有些心結(jié)。 原因無他,徐家以書香傳家世代大儒名臣輩出,名稱響徹諸國萬人尊崇。而慕容家卻因為是商家,就連朝堂都入不得。一朝富可敵國更是要忍受皇家明里暗里的各種打擊,若說慕容家到現(xiàn)在這般人丁凋零沒有西陵皇室在其中出力誰都不信。雖然徐家和慕容家同樣受皇家忌憚打擊,但是徐家就算真的有朝一日零落了也能流芳百世,畢竟徐氏一族為兩朝皇室的貢獻(xiàn)如果全部抹去的話只怕歷史典籍都要重新改寫了。 而慕容家,一旦滅亡這世上還有誰能記得他們?更何況如今徐家還找了一個厲害的外甥女婿,還有五哥能力不凡的兒子,一旦將來定王勢力穩(wěn)定,徐家分明就是要第二次崛起更甚從前了。再反觀慕容家如今窮的只剩下錢了,如何不讓人唏噓? 這一聲輕哼,卻讓在場的人心中都是一震。徐清塵臉色微變,其實他并沒有太深的感受只是看到跟前鎮(zhèn)南王和凌鐵寒的反應(yīng)便明白這一聲輕哼并不那么簡單。轉(zhuǎn)過身看向坐在首位上的慕容雄,徐清塵拱手道:“慕容前輩,晚輩失禮了。還請見諒?!?/br> 慕容雄這一聲夾帶著特殊的內(nèi)力,只對同樣身懷內(nèi)力的人有效,且內(nèi)力越深越厲害??上穗[江湖時間太長了,竟根本沒想過徐清塵不會武功這種可能。而且徐清塵氣度出眾,風(fēng)華內(nèi)斂,與鎮(zhèn)南王凌鐵寒這樣的高手相交也沒有絲毫的退卻。慕容雄只越發(fā)的認(rèn)為徐清塵用了什么特殊的功法掩飾武功修為,江湖上原本就是有這樣的功法的。此時見徐清塵面不改色,從容自若臉色不由得更沉。 “定王為何不來?”慕容雄沉聲問道。語氣頗有些強(qiáng)橫之意,頓時便讓在場的許多人心生不悅。如鎮(zhèn)南王這些人無一不是恨不得能生個七竅玲瓏心,想得不知道比尋常人多十倍百倍。雖然他們大都跟墨修堯不對盤,但是墨修堯的能耐地位至少是沒有人不心服口服的。這老頭子一出口就如此語氣,滿是頤指氣使的意味。不只是沒將墨修堯放在眼里同樣也是沒將他們放在眼里。鎮(zhèn)南王神色不變,目光卻淡淡的從凌鐵寒墨景黎等人身上掠過,眼神微涼。這老頭子不會以為他幾十年不出現(xiàn),如今一朝出關(guān)全天下人都該聽命于他吧?愚蠢! 徐清塵并不生氣,甚至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減少半分。平靜的道:“定王和王妃庶務(wù)纏身,無暇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在下方才已經(jīng)代表定王向鎮(zhèn)南王和凌閣主致歉了,兩位也并不介意?!币阅迗虻奈涔偷匚?,能和他動手的只有鎮(zhèn)南王和凌鐵寒。 如果只是武林大會的話,這兩位不介意自然也就沒有誰還有資格說什么了。何況參加武林大會全憑自愿,定王不樂意來誰也管不著不是么? 但是慕容雄卻并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沉聲道:“老夫發(fā)了帖子給定王,他為何不來?” 徐清塵微微蹙眉,目光淡淡的掃過站在慕容家主身邊的慕容小姐,沒有立刻回答慕容雄的話反而一轉(zhuǎn)身走到凌鐵寒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知道慕容雄幾句快要沉不住氣暴怒而起,才漫聲道:“我們王爺說了,對武林大會本身以外的事情沒有興趣。” 在場的人一片寂靜。什么叫武林大會本身以外的事情?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齊刷刷的落到了慕容小姐的身上。慕容小姐原本癡癡的望著清塵公子,此時卻是又羞又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豎子無禮!”慕容雄勃然大怒,凌空一掌拍向徐清塵座位的方向??諝庵袕?qiáng)大的幾乎讓人窒息的盡力鋪天蓋地的朝著徐清塵壓了過去。 “清塵公子!”跟在徐清塵身邊的兩名侍衛(wèi)大驚,同時上前一前一后擋在了徐清塵的身前。坐在徐清塵身邊的凌鐵寒也在同一時間將一只手搭在了徐清塵的肩上。當(dāng)在徐清塵前面的兩名侍衛(wèi)身子晃了晃,很快就站定了。站在前面的那人唇邊溢出一絲血痕,卻仿佛絲毫沒感覺到疼痛隨手將血跡一擦,被身后的同伴攙扶著重新站回了徐清塵身后。凌鐵寒也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目光卻依然警惕的盯著前方的慕容雄,凌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躍躍欲試之意。 徐清塵平靜的坐在桌案后面,就連頭發(fā)絲也沒有動搖半點(diǎn)。仿佛剛才那殺氣逼人的一掌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清塵公子優(yōu)雅的謝道:“多謝慕容前輩手下留情。” 慕容雄輕哼一聲坐回了座位上不再說話,盯著徐清塵的眼神卻充滿了陰沉和探究。慕容雄當(dāng)然不可能殺了徐清塵,或許要?dú)⑿烨鍓m很容易,甚至慕容雄覺得以自己的武功殺墨修堯也并不困難。但是只要他還沒瘋就不可能那么做。他能殺了徐清塵墨修堯,卻不能殺了幾十萬墨家軍,到時候只怕結(jié)局就是墨家軍踏平慕容世家了。所謂籌碼之所以是籌碼,是因為捏在手里還沒有用。一旦出手,就是你死我活了。 慕容雄被徐清塵當(dāng)場打了臉,慕容家主臉上自然也不好看。原本準(zhǔn)備的大片厥詞便也收了起來,神色淡淡的宣布武林大會開始。 其實按照慣例,第一天的武林大會是沒有什么看頭的。第一天大多是一些江湖新秀上場打斗,真正的精彩的是第二天和第三天。當(dāng)然有時候第三天的比試會很快結(jié)束有時候也會延續(xù)到第四天第五天,這就要看最后留下來的這些高手的實力了。當(dāng)擂臺上的比武開始之后,看熱鬧的人們自然是群情激昂,看臺下坐著的人們卻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了。 不遠(yuǎn)處的樹下,葉璃靠在墨修堯懷里看著臺上的人直皺眉。墨修堯拍拍她輕聲安慰道:“別擔(dān)心,大哥沒事?!?/br> 徐清塵分明早就算定了慕容雄不敢殺他,而選擇坐在凌鐵寒身邊,只要慕容雄不是傾盡全力凌鐵寒都能替他擋下來。到時候無論徐清塵有沒有受傷,慕容雄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出手的名聲都是當(dāng)定了。葉璃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慕容雄武功如何?” 墨修堯皺眉道:“遠(yuǎn)在我和凌鐵寒之上。”這個結(jié)論并不意外,慕容雄的年紀(jì)高處他們太多,別說慕容雄本就是習(xí)武天才,就算他資質(zhì)一般到了這個年紀(jì)也不容小覷了。 “方才慕容雄的話是什么意思?”葉璃蹙眉問道。 墨修堯沉聲笑道:“能有什么意思?見我沒去覺得咱們定王府不給他面子唄。有些人年紀(jì)大了總是喜歡倚老賣老覺得全天下人都該看他的臉色行事,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br> 葉璃偏著頭看了看看臺上的人,抿唇笑道:“我覺得…慕容小姐可能會與慕容雄以及慕容家主有不同的意見。不過…那位慕容小姐進(jìn)不了徐家的門?!弊詮男烨鍓m出現(xiàn),那位慕容小姐的眼睛就沒有從徐清塵身上移開過。如果不是她戴著面紗稍有遮掩,還有擂臺上的比武轉(zhuǎn)移了眾人的視線,只怕在場有不少人都能察覺出她的心意了。 墨修堯扶著葉璃,低聲笑道:“阿璃不喜歡她?”葉璃淺笑道:“沒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大哥和徐家都不會喜歡她?!?/br> 墨修堯?qū)π烨鍓m喜歡誰不喜歡誰不感興趣,站直了身子道:“看來今天沒有什么看頭了,咱們先回城去吧。或許明后天會有好戲看?!?/br> 兩人悄然退場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倒是回到安城以后讓清源客棧的掌柜頗為驚奇。畢竟城外有那樣的熱鬧不看,這兩位卻這么早早的回來了總是有些奇怪的。墨修堯淡淡一笑,只說愛妻身體不適就先回來。掌柜的立刻一臉理解的模樣恭送兩人上樓了。畢竟這位公子長得再俊美也是成過親了,自然與慕容小姐無緣。那么看不看比武也就沒那么重要了不是? 第一天第二天的比武墨修堯和葉璃都沒有在親自到現(xiàn)場,墨修堯現(xiàn)在這樣級別的高手自然也看不上那些擂臺上的所謂高手的小打小鬧。只是聽說這兩天有幾位青年高手脫穎而出一舉殺入了前十名,其中便有跟他們幾次巧遇的任琦寧。同時,慕容家主在第二天比武結(jié)束時宣布,將會在前十名的高手之中為孫女選擇一位夫婿。此言一出,不知又激起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同時,一張來自徐清塵的信箋也送到了葉璃和墨修堯的房間里。 “大哥,可有什么打算?”徐清塵下榻的房間里,葉璃坐在桌邊喝茶,墨修堯悠然的靠著窗戶欣賞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徐清塵端坐在一邊,看了看葉璃側(cè)首對墨修堯道:“王爺有什么想法?”墨修堯回過頭來,懶洋洋的道:“這事兒不是交給清塵兄處理了么?清塵兄看著辦就是了,這點(diǎn)小事也難不倒清塵兄吧?” 徐清塵不置可否,淡淡道:“慕容雄的想法確實是異想天開,不過對此感興趣的人卻絕對不少。畢竟…慕容家富可敵國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今天之前,墨景祈就已經(jīng)派人跟慕容家主接觸過了?!?/br> 墨修堯冷哼一聲道:“墨景祈倒是越發(fā)的不挑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回?fù)??!毙烨鍓m無奈的一笑道:“王爺也不必如此刻薄,慕容小姐如何暫且不說,至少慕容家的財富是只得任何人下手一搏的?!?/br> 如果以一個臣子的角度來說,徐清塵同樣會勸墨修堯娶了慕容家的姑娘,畢竟娶一個女子就能得到這樣一筆天大的財富何樂而不為?但是偏偏墨修堯不僅是他要輔佐的人,同時還是他的妹夫。為了璃兒,慕容家的人想都不要想能夠踏足定王府。但是定王府不要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徐清塵溫文的眸中掠過一絲寒芒。 “大哥?”葉璃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徐清塵,修堯任性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到大哥身上。大哥雖然才智過人但是現(xiàn)在要接觸的卻都是武林中人,有時候江湖中人卻是手比腦子動得快,所以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的。 徐清塵淡然一笑,“無妨,璃兒放心,大哥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闭l都不能威脅道璃兒的地位和幸福。即使是五十年前的第一高手。 “王爺,如果要對付慕容雄,可有把握?”徐清塵問道。 墨修堯皺眉,沉吟了片刻道:“最多只有三成把握。慕容雄內(nèi)力遠(yuǎn)在我之上,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最后輸?shù)陌顺墒俏?。”普通高手打架拼的招式拼?nèi)力拼體力。但是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的高手,所謂的體力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所以只要慕容雄還沒老的快死了他們根本不會有跟他拼體力的機(jī)會,因為他只憑內(nèi)力就能將他們牢牢壓制住。所以慕容雄年老這幾乎已經(jīng)算不上是弱點(diǎn)了。 徐清塵漫不經(jīng)心的敲擊著桌面,半晌才問道:“一個王爺不行,那么兩個三個呢?” “你的意思是……”墨修堯站起身來,盯著徐清塵。徐清塵垂眸,平靜的道:“慕容家野心不小,慕容雄卻是老爾彌辣。那個性子…遲早是個禍害!”平淡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煞氣。墨修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不必三個,本王加上凌鐵寒或者雷振霆任何一個人都足夠?qū)Ω赌饺菪??!?/br> “如此甚好?!毙烨鍓m滿意的點(diǎn)頭,道:“那么…或許不一定王爺出面。”如果墨修堯加上凌鐵寒或者雷振霆能夠?qū)Ω赌饺菪?,那么沒有墨修堯也同樣能夠?qū)Ω赌饺菪邸?/br> “大哥,慕容雄武功太高,慕容家只怕也不是全無武備,你千萬小心?!比~璃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