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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嫡妃在線閱讀 - 第145節(jié)

第145節(jié)

    所以,在墨修堯眼中葉璃無論過問什么事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柳貴妃根本就不應該去管朝堂的事情。不是因為她是后宮嬪妃,而是因為她根本不夠格。柳貴妃顯然是了解墨修堯的想法的,也正是因此而更加氣憤。

    好一會兒,柳貴妃才咬牙道:“王爺應該知道,我兒已經(jīng)被封為太子。一旦皇上駕崩,他會成為大楚的皇帝,而本宮將會是大楚的皇太后?!蹦迗螯c頭,他當然知道但是那又如何?“皇太后多的是,僅大楚一朝就除了七八位皇太后。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大楚從來沒有過能夠在前朝把持幼主,興風作浪的皇太后。不是她們不想,辛苦一生好不容易坐上皇太后寶座的女人沒有幾個不想垂簾聽政的。但是…大楚有定王府。有定王府在一天,朝堂上就輪不到深宮婦人指手劃腳。所以自大楚開國以來,權(quán)柄最盛的皇太后也不過就是如今的皇太后,墨景祈的生母。即使如此,她也沒能達到以前的朝代后宮掌權(quán)的地步。一是因為墨景祈登基的時候年紀已經(jīng)不小而墨景祈此人最不能容忍大權(quán)旁落。二是因為大楚的臣子們已經(jīng)不習慣讓后宮掌權(quán)了。

    柳貴妃垂眸,她無法跟墨修堯爭辯。不僅是因為她*他,更是因為她沒有跟他爭鋒的籌碼。只得換了一個方式說道:“定王應該知道如今朝堂上的處境,墨景黎毒害皇上不說還逼迫皇上封他為攝政王。一旦皇上駕崩,墨景黎身為攝政王必定狹天子以令天下。到時候大楚只怕就變成墨景黎一人的天下了。如此一來,對定王只怕也沒什么好處不是么?”

    墨修堯挑眉,看看的看著柳貴妃沒說話。柳貴妃繼續(xù)道:“定王應該知道,黎王跟你從小便不合,因為葉小姐現(xiàn)在更是有了奪妻之恨。一旦他朝黎王重權(quán)在握,到時候傾舉國之力跟西北為難的話,定王只怕也要頭疼的吧?!蹦迗螂S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算好的茶葉微微的苦澀讓他皺了下眉,淡淡道:“柳貴妃說這話,只怕是沒有跟柳丞相商量過吧?”柳貴妃臉上的笑意一凝,有些疑惑的道:“定王這是何意?”

    墨修堯道:“本王說過,柳貴妃沒事就安分的在皇宮里呆著,不要去干涉你根本不懂得事情。如果你事先跟柳丞相通過氣,想必他就會告訴你,無論是你的兒子,還是墨景黎登上皇位。都沒有跟本王為難的能力!”

    柳貴妃臉色微變,緊緊握著手指,強自道:“定王未免太過自信?!彼_實不信,西北才多大的一塊地方,在柳貴妃看來大楚的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西北那小小的地方給淹死。但是她卻忘了,大楚的百姓到底有多少肯替她去吐定王府唾沫。

    “不過,你說的也卻是不錯。小太子登基對本王來說卻是比墨景黎登基好處多一些?!蹦迗虼鬼曋种械牟杷?,淡淡道。

    聞言,柳貴妃心中一喜,微笑道:“這么說,定王同意幫助本宮了?”

    墨修堯抬眼,看了一眼旁邊沉默喝茶的葉璃問道:“阿璃,本王同意了么?”葉璃抬起頭來,淡淡道:“本妃沒聽見。”

    “定王這是什么意思?”感覺仿佛是被人耍著玩兒,即使這個耍著她玩兒的人是墨修堯,柳貴妃依然覺得無法忍受。不過事實上墨修堯并沒有耍著她玩兒的意思,平靜的看著她道:“本王已經(jīng)答應過墨景黎,不插手朝堂之事?!?/br>
    “為什么?”柳貴妃問道,同時心中也是深深的失望。她希望能夠與墨修堯合作,至少一定要讓墨修堯看到她的不同之處。墨修堯一定會發(fā)現(xiàn),比起葉璃她才是更好的選擇,“為什么?與我合作能夠得到些什么,你當真不在意么?只要你幫我,定王府依然是大楚的定王府,你可以成為下一代的攝政王,甚至是……”甚至是他想要成為皇帝她也會幫她的,比起皇太后,她更想成為他的皇后。

    一邊的葉璃眼角抽了一下,淡淡開口道:“跟柳貴妃合作能得到什么本妃不知道,不過…至少可以氣死墨景祈。王爺,是吧?”自己最寵*的妃子,太子的生母,以自己最恨的仇人,最忌憚的敵人合作。墨景祈不病死毒死也會被氣死吧?

    “葉小姐!本宮在跟定王說話。”柳貴妃冷聲道,隱含怒氣的眼警告的盯著葉璃。葉璃神態(tài)淡定而從容,淡淡道:“啊,本妃也是在和王爺說話。本妃只是就柳貴妃剛才的提議提供意見給王爺參考。王爺,對吧?”墨修堯?qū)櫮绲囊恍?,柔聲道:“阿璃想的周到,本王的事情就是阿璃的事情,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何況,本王不跟柳家合作,一樣可以氣死墨景祈。阿璃,你要相信為夫的實力?!?/br>
    “王爺這是拒絕了?!”柳貴妃對墨修堯道,目光卻是狠狠地盯著葉璃。

    墨修堯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不是拒絕,是本王從頭到尾就沒考慮過如此——無聊又浪費時間的提議?!?/br>
    267.開罵,賤人無恥

    柳貴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原本是帶著十分的信心來的現(xiàn)在就連半分都沒有剩下。但是她不甘心,她不能明白墨修堯拒絕她的理由。換了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她的提議,為什么墨修堯還要拒絕她?她卻忘記了,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是莫修堯本身。而她也沒有*上這世間的任何一個人。

    “你是為了她才拒絕我的?”柳貴妃站起身來,指著葉璃問道。

    墨修堯漠然道:“有沒有阿璃本王都不會同意如此無腦的提議?!?/br>
    “我不信!”柳貴妃大聲叫道。墨修堯低頭見已經(jīng)睡著的墨小寶往懷里移了一下,免得柳貴妃的聲音將他驚醒了又是一陣折騰。側(cè)首對葉璃笑道:“阿璃,你幫為夫告訴她為什么這個提議很無腦好么?”葉璃抿唇淺笑,看向柳貴妃淡淡道:“柳貴妃,你可知道墨景祈是我們定王府的什么人?或者說…大楚皇室跟定王府是什么關(guān)系?”

    柳貴妃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葉璃的意思,同時臉色也蒼白了起來。兩百年前,大楚太祖和定王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這一兩百年里大楚皇室和定王府是同出一源的至親血脈,是攜手并進的明君賢臣。但是現(xiàn)在,墨景祈跟墨修堯有殺父殺兄之仇。大楚皇室欠著墨家軍數(shù)萬英魂的命?;始液投ㄍ醺€有多少血緣親情沒有人知道,定王府和大楚皇室仇深似海卻是肯定的了。事實上以墨修堯的脾氣,當初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沒有揮軍直殺京城就已經(jīng)讓不少人覺得奇怪了。而她的兒子…是大楚皇室的血脈,她…是墨景祈的妃子。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葉璃微笑道:“柳貴妃現(xiàn)在明白了么?定王府是不可能和柳貴妃或者黎王任何一方合作的。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彪m然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是明知道是敵人的人又何必再勉強去做朋友?比起幫著一個敵人打敗另一個敵人,他們明顯更喜歡坐山觀虎斗,等到兩敗俱傷再出去收拾殘局。還是柳貴妃以為,這些年定王府沒有什么表示就是將當初的仇恨給忘了?

    “墨景祈跟定王府的仇,與本宮無關(guān)?!绷F妃站在桌邊,強自鎮(zhèn)定的道。

    葉璃含笑不語。罪不及家人,這句話在這個時代是行不通的,被家人牽連連坐的比比皆是。何況,就算真的是無辜的,定王府也絕對不會去扶植一個墨景祈的嫡親血脈??粗F妃,葉璃輕聲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柳貴妃就請回吧。我們在京城的這些日子不會參與任何朝堂上的事情,也請柳貴妃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br>
    柳貴妃搖頭,怔怔的望著墨修堯問道:“為什么?”

    墨修堯挑眉,明顯不明白柳貴妃此言何意。柳貴妃輕咬著唇角道:“為什么你總是看不到我?只要你想要的無論什么我都能捧到你跟前來送給你,比起葉璃來我有什么不好?她會比我更*你么?她會為了你去死么?我都可以為你做?。‰y道就因為我姓柳你就對我不屑一顧么?”似乎越說越激動,仿佛要將這些年的壓抑全部發(fā)泄出來。到最后柳貴妃幾乎是在放聲尖叫了。墨修堯皺眉,抬手去掩住墨小寶的耳朵。但是墨小寶還是被這突然尖銳的聲音驚醒了。在墨修堯懷里迷迷糊糊的抬手揉了揉眼睛,茫然的望著眼前的神色扭曲的白衣女人。

    “為什么要這樣的對我?修堯,明明我才是最*你的,我才是最先認識你的人???!我比蘇醉蝶比葉璃更加早遇到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柳貴妃有些竭斯底里的道。

    葉璃端著茶杯送到唇邊想了想又放下來了,這樣激烈的示*即使在前世也是絕對的火爆啊。她倒是真沒想到柳貴妃那樣外邊冰冷如雪的人內(nèi)心里卻是這樣的激烈。很可惜這樣的激烈她無法欣賞,不僅無法欣賞還格外的生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都喜歡渣就算了,好不容易讓她撿到一個不渣的好男人還天理難容了。

    砰地一聲將茶杯放回了桌面上,聲音清脆沉重的讓在座的人都是一愣。

    葉璃神色淡漠的看著柳貴妃道:“貴妃娘娘,就算你要示*也好歹尊重一下我這個原配吧?當著我的面說這些話,你當我葉璃當真是木頭做的?”

    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柳貴妃自然也是豁出去了,哪里會管葉璃生不生氣?何況她也從來沒有怕過葉璃生氣??粗~璃冷笑道:“本宮跟修堯說話,干你什么事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定王妃本宮就會讓你三分?”葉璃垂眸,平靜的打量著自己的手指,眼中卻開始蘊含著風暴。她一向覺得為了男人跟女人吵架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但是有的女人,一個字形容,就是——賤!

    “本妃不用你讓?本妃只是想要警告你,你自己賤就算了,別賤到本妃的男人身上。我家王爺?shù)拿暷阗r不起!”葉璃冷然道。

    “放肆!你敢罵本宮?!”柳貴妃勃然大怒。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罵她賤的。

    葉璃挑眉笑道:“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高貴不成?男人喜歡三妻四妾,你貼上來本妃姑且算你們臭味相投,男人不喜歡你還貼上來,那就叫自甘下賤!知道我們王爺為什么不喜歡你么?”柳貴妃還沒說話,墨修堯在一邊小聲提醒道:“阿璃,本王不臭。本王和阿璃一樣香?!甭牭侥迗虻脑?,柳貴妃臉色更加難看,但是看向葉璃的目光卻帶著一絲疑惑。雖然知道葉璃絕對不會說好話,但是她真的無法了解墨修堯為什么不喜歡她。就算不比葉璃,至少她絕不比蘇醉蝶差,當初她為什么會輸給那個女人?

    葉璃冷冷一笑,緩緩吐出幾個字,“因為你——賤。你若是一直裝著原本的高貴冷漠的樣子,我們王爺說不定還能多看你兩眼。另外,你不但賤,已經(jīng)為妻,為人母,還不知廉恥的追著別人的男人示*,你還要加一個字——蕩?!闭f完這些,葉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這輩子也沒有用這么惡毒的話罵過人。即使是曾經(jīng)的葉瑩和蘇醉蝶也沒有讓她如此火大過。說完這些,葉璃便垂下眼眸不在開口了。

    一杯茶水遞到她跟前,墨修堯看著她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阿璃說累了么,喝茶?!?/br>
    葉璃一愣,不由得莞爾一笑。其實她并不太喜歡在墨修堯面前如此失態(tài),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這樣吧。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葉璃放下茶杯向著墨小寶伸出了雙手。墨小寶歡快的撲進娘親的懷里,笑眼彎彎低聲道:“娘親威武?!比~璃輕輕派了他的小腦袋一下道:“不許學。”小孩子最喜歡模仿大人,要是墨小寶哪天也滿嘴的賤啊蕩啊的,她就要后悔一輩子了。

    “你……”柳貴妃已經(jīng)被氣的渾身發(fā)抖了,指著墨修堯顫聲道:“你…你就放任她如此侮辱我?”

    墨修堯抬眸,疑惑的道:“本王的*妃怎么會侮辱你?她剛才是在指點你。你不是說什么都肯為本王做么?本王現(xiàn)在只要你做一件事?!绷F妃有些慌亂的看著墨修堯,心里總覺得不安,不由得搖了搖頭。墨修堯淡淡道:“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本王面前?!?/br>
    葉璃看著柳貴妃不敢置信的模樣,盈盈一笑道:“柳貴妃,你說你為了修堯什么都肯做。那么…你敢現(xiàn)在走到大街上去大聲告訴每一個人你*的人是定王么?”

    柳貴妃還沒從墨修堯無情的話語中回過神來,就被葉璃說的一愣。反射性的就去看墨修堯。如果墨修堯肯接受她她當然敢說,但是如果墨修堯根本不會接受她,她說出這句話之后就算她是太子的生母也會什么都沒有了??吹剿纳裆?,葉璃便明白了,嘲諷的一笑,“看起來柳貴妃也沒有自己所說的那么深*啊。”

    柳貴妃無言以對,許久才幽幽的看著墨修堯,眼中怨恨之色更重,“你會后悔的?!?/br>
    墨修堯挑眉,神色淡然。柳貴妃看著眼前的一家三口,這地方再也沒有自己一絲的立足之地,終于強撐起驕傲轉(zhuǎn)身下樓而去。剛才因為要談話,柳貴妃讓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退到了一樓。此時失魂落魄的從樓上下來,走到最后一階樓梯的時候腳下一軟就向這樓下跌去,嚇得一干宮女太監(jiān)沒連忙一擁而上想要扶住柳貴妃。樓下頓時團成一團。

    雖然沒有被摔傷,柳貴妃也從這一跌中回過神來了,“娘娘,你沒事吧?”

    柳貴妃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樓梯口,咬牙道:“回宮!”

    樓上,墨修堯笑吟吟的看著冷著一張俏臉的葉璃心情頗好的道:“阿璃生氣了?”葉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王爺很高興?”墨修堯抬手輕叩著額頭,笑容可掬的道:“還不錯。本王第一次知道阿璃原來也可以這般毒舌?!?/br>
    “心疼了?”葉璃瞇眼問道。

    “這么會?毒的好!沒有最毒只有更毒,下次再見的話阿璃就使勁的罵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罵,這樣她就不敢覬覦你的夫君了!”墨修堯連忙表明心跡。葉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倒:“覬覦?難道不是王爺自己招蜂引蝶?”墨修堯苦著臉,“家有悍婦,本王不敢。”

    “悍婦……”

    “口誤…家有賢妻,本王不想?!蹦迗虻懒x正詞嚴的道??粗迗蚬室馑毜哪樱~璃無奈的一笑道:“多謝王爺稱贊?!蹦殢哪镉H懷里傳出來,指著墨修堯道:“娘親,父王騙你,就是他招蜂引蝶。上次他還說全天下的女子都會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葉璃挑眉含笑看著墨修堯,墨修堯恨不得將她懷里對著自己笑的挑釁的小子拉出來扔到樓下去。終于忍無可忍,墨修堯?qū)⒛氉ミM自己懷里,深處雙手捏著他的小胖臉使勁揉!

    “臭小子!破壞你爹娘的感情對你有什么好處?你不想要后娘,你以為后爹會對你好么?老子仇家遍天下,隨便一個看得過去的男人都會想捏死你知不知道?”墨小寶樂極生悲被欺負的眼淚汪汪。葉璃掩面,怒瞪了墨修堯一眼,“你到底跟小寶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墨修堯盯著眼淚汪汪的墨小寶冷笑道:“本王在告訴他,除了親爹親娘,他跟了哪個小命都會玩完兒。舍得一天到晚的想要搞破壞?!?/br>
    “娘親,嗚嗚…孩兒錯了…救命啊…”抵擋不住墨修堯,墨小寶只得向葉璃求助。葉璃含笑從墨修堯懷中接過墨小寶,輕輕拍了拍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說?!?/br>
    “唔唔唔…”不敢了。墨小寶連忙埋進葉璃懷里,生怕老爹找到機會再搓揉他。空蕩蕩的二樓上,雖然還響著墨小寶吱吱嗚嗚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的溫馨而寧靜。

    茶樓的后門外,柳貴妃臉色陰沉的上了早就聽在哪里的華麗的十六人打轎,冷聲道:“去丞相府!”

    轎子里,寬大的軟榻上譚繼之正舒適的倚臥在上面品嘗著小幾上的新鮮水果。看到柳貴妃進來笑道:“皇家果然是個好地方,這二月初的天也能品嘗到如此美味的鮮果?!绷F妃冷著臉一揮手將小幾上的水果全部掀落在到地上。其中一個還咕嚕嚕的滾出了轎門。但是外面的人卻絲毫也不敢過問和停留,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譚繼之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墨修堯拒絕你了?!?/br>
    柳貴妃冷著臉不說話,她當然不會告訴譚繼之在樓上所受的羞辱。但是譚繼之是何許人也,他在墨景祈身邊做了十年心腹墨景祈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他還能不動聲色的讓南疆圣女對他言聽計從。計謀能力有多少不說,至少在揣摩人心和看人臉色上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只一看柳貴妃的臉色譚繼之就知道絕對不只是墨修堯拒絕了她那么簡單,而且定王妃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想了想柳貴妃會干些什么,他就大概了猜出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被定王妃擠兌了?或許更嚴重一點…被定王妃嘲弄了。定王還幫著她?”事實遠比他所想的更嚴重,葉璃直接開罵了。

    “閉嘴!”柳貴妃怒道。只要一想起她在茶樓上受到的羞辱,柳貴妃就恨不得將葉璃碎尸萬段。但是她殺不了葉璃,至少現(xiàn)在殺不了。所以她就只能忍,只能強迫自己暫時忘記這件事。

    譚繼之聳了聳肩,如她所愿不再提這件事。問道:“墨修堯不打算幫忙,貴妃娘娘有什么打算?”

    柳貴妃冷哼一聲一聲道:“本宮的兒子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就算墨修堯不幫忙又如何?只要皇兒坐上皇位……”到時候他必定將今日所受之辱百倍奉還。譚繼之挑眉道:“名正言順又如何?當今的西陵皇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那又如何?”

    “本宮的皇兒跟西陵皇怎么會一樣?本宮身后還有柳家。”柳貴妃道

    譚繼之撇嘴,那更倒霉。就算扳倒了黎王還有個柳家牽制新皇。

    “娘娘不要忘了,南方可是黎王的地盤。而且黎王是真正的手握兵權(quán)的攝政王。老實說…1跟黎王比起來,當初的攝政王墨流芳根本不算什么。他能力再強,沒有篡位之心就是了。但是黎王炍王可是千真萬確的對皇位虎視眈眈。貴妃娘娘有那個信心保證黎王將來不會強行逼宮?”

    柳貴妃凝眉道:“不會…皇上手中必然有他的把柄。”

    “何以見得?”

    柳貴妃冷笑道:“你以為墨景黎是什么人,區(qū)區(qū)攝政王之位怎么打發(fā)得了他?他明明有已經(jīng)勝券在握,最后卻被皇上封了個攝政王,反而是本宮的皇兒變成了太子。那必然是皇上手里有他致命的把柄。無奈之下才能夠退一步成了今天的局面。若是能夠知道到底是什么把柄的話……”

    “娘娘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去看過皇上了吧?”譚繼之問道。

    柳貴妃皺眉道:“他又沒有宣本宮去,躺在病床上有什么好看的。”

    譚繼之在心中搖頭,墨景祈當初娶了這個女人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外加瞎了狗眼了。墨修堯看不上她絕對是英明睿智的決定,“娘娘還是回去看看皇上吧。只怕…在皇上心目中如今也未必有多信娘娘和柳家了。到時候…可別鷸蚌相爭,讓漁翁得了利。”

    墨景祈本來就是生性多疑的人,躺在病床上那更是疑神疑鬼了。柳貴妃如今這態(tài)度放在從前或許是冷傲自然的,放到現(xiàn)在在墨景祈眼里說不定就是盼著他早死了。“也順便看看能不能知道墨景祈到底捏住了黎王什么把柄。”

    柳貴妃沉思了片刻點頭道:“本宮知道了?!?/br>
    268.挑撥離間

    柳貴妃在茶樓里所遭受的事情,外面的人普通百姓自然不會知道。但是卻并不妨礙一些特殊的人知道。比如說墨景黎,柳貴妃剛剛離開茶樓,她下樓時的狼狽和神色就已經(jīng)傳進了原本的黎王府如今的攝政王府里。要說起來,墨景黎雖然也不怎么討人喜歡,但是顯然比墨景祈要會做人的多。這么多年,皇家宗室的皇親王爺們被墨景祈打壓的狠了,所以本身對這個皇帝也是不咸不淡的,即使大家都知道墨景祈的病肯定是和墨景黎有些貓膩的,但是卻誰也不曾開口替他說一句話。反倒是墨景黎當上攝政王之后,對這些堂兄伯父們多有禮遇,如今宗室們與墨景黎的關(guān)系倒是好了血多。

    消息傳到黎王府的時候,瑜王墨景瑜就正好在攝政王府喝茶。墨景黎倒是也不隱瞞,看完之后轉(zhuǎn)手就將信交給了墨景瑜。墨景瑜自然為墨景黎的信任感到高興,看完之后確實劍眉緊皺,將信箋往桌上一拍,道:“這個柳貴妃,還有柳家,到底想干什么?一個深宮嬪妃,居然大張旗鼓的跑出京城去拜祭定王府先祖,她以為她是誰?還敢在大街上攔著定王和定王妃的路請人喝茶,皇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墨景黎冷然道:“柳貴妃你我又不是不認識?她除了對墨修堯的那點兒心思還能有什么?”

    墨景瑜顯然也想起來了,當年柳貴妃對墨修堯的癡情可是讓京城的一干王孫公子艷羨不已啊,可惜身為當事人的墨修堯卻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自然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一個閨中未嫁的女兒對男子傾慕,雖然與閨譽有些妨礙,但是如果確實是珠聯(lián)璧合相得益彰也算是一段佳話。但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已婚老女人還對著男人癡纏不休,那就是不知羞恥,紅杏出墻了。

    “她腦子壞了么?有了定王妃那樣的妻子,定王是眼睛有多瞎才能看上她?”雖然不熟悉,但是墨景瑜對葉璃這個定王妃還是頗有些好感的。畢竟能夠做到定王妃這樣的女子不說整個天下,就是歷朝歷代都是少見的。就憑當初定王雙腿殘疾,深陷京城的權(quán)力漩渦中定王妃卻依然對他不離不棄就足以讓欽佩不已了。話說出口了,墨景瑜才發(fā)覺有些不多,有些歉意的看了墨景黎一眼。這一位當年也是瞎了眼的那個。要不然定王妃那樣的女子也輪不到定王而是如今的黎王妃了。

    墨景黎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冷漠的眼眸微微垂下掩去了其中的波瀾。經(jīng)過這么多年,其實墨景黎早已不是當初還沒思慮周全就鬧著要退婚的毛頭小子了。這么久,他也想明白了。當初急著鬧著要退婚,有一半固然是因為自己,但是還有一半?yún)s是因為他那位皇兄不動聲色的慫恿。墨景祈認為他同樣是先帝嫡子,所以徐家有可能會幫他卻不會幫墨修堯。卻沒想到,他如今自己把徐家逼到去幫墨修堯了。如果不是他……想起那日在客棧的后院見到的那個青衣女子。墨景黎心中一抽,對墨景祈的怨恨更多了幾分。那樣嫻靜婉約,又大氣天成的女子原本是他的妻子!

    “柳貴妃想要拉攏定王跟她合作?若是定王當真答應了下來…對黎王當真是十分不利?!睙o論如何,這大楚沒有人會不忌憚墨修堯。即使他如今已經(jīng)于大楚毫無干系,這是定王府上百年的功績奠定的在百姓和權(quán)貴們心中無法取代的威嚴。

    “不會?!蹦袄璺駴Q道:“墨修堯不會跟她合作的?!?/br>
    墨景瑜想了想,莞爾一笑道:“說的也是,若是定王同意了柳貴妃也就不會如此失魂落魄的出門了?!?/br>
    墨景黎笑道:“墨修堯生性驕傲,他是絕對不會和仇人合作的。即使…柳貴妃其實和當年的事情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的兒子卻是墨景祈的兒子。更可況,定王妃看似溫柔嫻靜,實則驕傲不輸墨修堯。柳貴妃想要合作,會提出什么要求本王也能猜到兩分,葉璃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看著墨景黎自信滿滿的侃侃而談墨景瑜不禁在心中悄悄嘆了口氣。能夠這么了解定王妃,能夠用這種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黎王早就后悔了吧。只可惜,這世上有許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怎么追悔也是無用的。想了想,墨景瑜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黎王,現(xiàn)在不是招惹定王的時候?!庇辛水敵跄袄铻榱巳~瑩一時腦熱就敢退了先皇指婚的事情,墨景瑜不得不擔心墨景黎會不會一時腦熱再因為定王妃而做出什么觸怒墨修堯無法挽回的事情。

    墨景黎一愣,淡然一笑道:“本王只有分寸,瑜王不必擔心?,F(xiàn)在確實不是招惹墨修堯的時候,他們在京城這些日子,以禮相待就是了,攝政王府的任何人不要去找他的麻煩?!保拌c頭點頭同意,他瑜王府素來是夾著尾巴做人,自然更不可能去招惹墨修堯了。

    “不過,咱們不去招惹,卻不代表別的人不會去招惹?!蹦袄枥湫Φ馈?/br>
    “嗯?”墨景瑜一愣。

    墨景黎沉聲道:“將消息透露給墨景祈,告訴他…他最忌憚的墨修堯回京城來了?!蹦拌つ?,靜靜的看著墨景黎:你是想嚇死墨景祈吧?

    墨景黎并不在乎墨景瑜的眼神,冷然道:“柳貴妃的那個女人,滿心滿眼的只有墨修堯,不足畏懼。你讓人盯緊了柳家那個老頭兒,聽說這些日子德王跟他們有些勾搭?”墨景瑜點頭,有些無奈的嘆道:“德王叔年紀大了,眼花了罷。不過到底柳貴妃的兒子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德王叔跟他們親近也無可厚非。”

    墨景黎冷笑道:“愚蠢!你以為柳貴妃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讓她兒子當皇帝,柳家那老頭兒當真會安分守紀的做個輔佐的賢臣?”

    墨景瑜皺眉道:“太子到底是柳貴妃的親生兒子,應該不至于吧?!蹦袄杩粗溃骸澳銈冞@些年跟宮里也不親近,瑜王不妨進宮去找個人打探打探柳貴妃對太子還有另外兩個皇子公主如何?等到她成了太后……”墨景瑜沉聲道:“做了太后她還想怎么樣?”身為女子,做了太后就已經(jīng)是時間最尊貴的身份了,柳貴妃還能怎么樣?

    墨景黎道:“只怕在柳貴妃眼里…十個太后的位置也不及一個定王妃值錢?!?/br>
    “什么?”墨景瑜一愣,猛然反應過來不由得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擲到了地上,“賤人!”

    墨景黎挑眉一笑,可不是么?

    皇宮里

    富麗堂皇的寢殿里寂靜無聲,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頹廢腐朽的氣息。墨景祈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原本堪稱俊美的臉已經(jīng)蒼老憔悴了不止十歲。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仿佛將近天命之年的病人。他不知道墨景黎到底給他下了什么毒,但是他卻知道這絕不是五石散。五石散沒有這樣霸道的毒性,自從斷了藥之后,他每一天都在忍受著蝕骨鉆心的痛苦,而這痛苦卻并沒有因為他斷藥許多日子而漸漸減弱。反而讓他的身體日漸更加衰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