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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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琦寧不耐煩的道:“不然你還能從北境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么?刁蠻任性…也有刁蠻任性的好處。至少沒有那么多的心眼免得讓人心煩?!彼那捌?,那位北境公主的心眼手段可絲毫不比男子少。北境對女子也沒有中原那么多的限制,那北境公主本就是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只可惜對任琦寧一見鐘情,甘愿在后宮里做一個王后而不是威風(fēng)赫赫的北境最強(qiáng)大的部落的族長。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對任琦寧的許多地方的牽制也早就讓任琦寧不耐煩了。若不是墨修堯下手太狠了,只怕任琦寧這次還真想要好好謝他。 “另外,冊封王大人家的長女,章大人家的三女為妃吧?!?/br> 如此一來,眾人也滿意了。論宮斗,只知道撒潑的北境女子豈會是中原世家女子的對手? 328.赫蘭王后 西北璃城,六七年前還只是大楚西北一個不是十分起眼的城池。卻因?yàn)槎ㄍ醺溆诖?,在短短?shù)年時間里發(fā)展成一個連接西域諸國與中原商路的必經(jīng)之處,同時也成為了周邊諸國中最為繁華的城池之一。而如今,更是與最西邊的原西陵皇城,和東邊的楚京長興連城一線,至此,定王府苦心經(jīng)營數(shù)載的這條東西商路方才真是宣告完整。而璃城也注定的成為了兩方的中轉(zhuǎn)分流之地,繁榮程度更甚往西。 才剛剛到六月中旬,從外地來璃城的人就更加多了起來。其中不止有各地富商,名門世家,清流雅士,更有各國的當(dāng)權(quán)者與皇室中人。一時間整個璃城可說得上是群豪云集。原本,雖然清云先生名揚(yáng)天下,但是如果只是他的壽辰的話是斷不會有這么多人前來的。但是當(dāng)清云先生是定王妃的親外公而且徐家諸子又紛紛在定王府占據(jù)著極為重要的地位是,這一切又變得不同了許多。更何況還有定王剛剛落下兩座都城和喜得貴子的兩件大事,基本上只要能趕得來的人都不會錯過了這個盛會。 城中定王府里,清云先生與蘇哲正坐在一處陰涼的樹下弈棋。無論外面再怎么喧鬧嘈雜也不會傳到他們跟前,一邊思索著眼前的棋局,蘇哲笑道:“如今這璃城可謂是群英薈萃,清云先生好福氣?!?/br> 清云先生淡然搖頭,“什么整壽又有何意?倒是不如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便飯的快活。這滿城的人,有幾個是真心來個我這個老頭子祝壽的?”蘇哲一想,清云先生這話說得雖然直白,卻也是大實(shí)話。淡淡笑道:“好歹也是兒孫們一番孝心,清云先生也不要如此打擊他們了?!?/br> 清云先生笑道:“老朽豈會如此不識趣?咱們這些老頭子雖然年老體弱了,看幾場戲卻也還是使得的?!?/br> 聞言,蘇哲也是莞爾一笑,連連搖頭。手上慢悠悠的落下一子笑道:“你如此說來,倒是讓那些興匆匆的趕來的人不好意思了。” “見過清云先生?!遍T口,一個青衣小廝恭敬的道。清云先生抬起頭來問道:“何事?” 小廝恭敬稟道:“徐四公子回來了,在門外等著給先生請安,另外還有一位秀亭先生求見。” 蘇哲和清云先生對視一眼,清云先生連忙道:“快請秀亭先生和清柏進(jìn)來。”小廝領(lǐng)命去了,蘇哲笑道:“陳秀夫居然也來了,聽說他在西陵相助四公子,看來如今倒是真心歸附定王府了。”清云先生笑道:“清柏能得他誠心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說話間,秀亭先生和徐清柏已經(jīng)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徐清柏走到清云先生跟前恭恭敬敬的跪下一拜,“孫兒給祖父請安,許久未能侍奉祖父膝下,還請祖父見諒?!鼻逶葡壬B忙伸手將他拉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點(diǎn)頭笑道:“好孩子,看上去倒是還精神??磥碓谖髁赀^得不錯?”徐清柏笑道:“多虧了秀亭先生相助,孫兒才不至手忙腳亂?!?/br> 旁邊,秀亭先生也連忙上前見禮,“晚輩陳秀夫見過清云先生,見過蘇老先生?!碑?dāng)年秀亭先生游歷楚京的時候也是見過蘇哲的,雖然多年未見卻也還是記得大概的模樣。清云先生笑道:“秀庭不必多禮,難得來一次璃城,若有什么怠慢之處,還望莫怪。”秀亭先生忙道不敢。蘇哲邀秀亭先生坐下長談,三人都是這世間少有的大儒,說起話來自然是十分的投機(jī)。徐清柏見他們聊得開懷,便起身告辭去見徐鴻羽去了。 此時定王府的大書房里卻也是忙成一團(tuán),就連平常這不讓做那不讓做的葉璃也被抓來書房里忙碌取來。距離清云先生的壽辰已經(jīng)不到十天時間,許多前來參見壽宴的貴賓都已經(jīng)陸續(xù)到達(dá)了。這一次的宴會可說的上是空前的盛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璃城的人口就增長了三成還有余。其中除了定王府邀請的賓客,還有諸國聞訊而來的商人,以及許多自己前來想要共襄盛舉的讀書人和游人。整個璃城的大小客棧自然是住的滿滿的不消說,甚至還有不少來得晚的人找不到地兒住的都有。 突然多出來了這么多人,衣食住行還有治安等等問題自然是多不勝數(shù)。更有那些各國權(quán)貴之間的平衡還有這些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與定王府之間的關(guān)系,雙方能夠達(dá)成什么樣的協(xié)定各自能夠得到什么樣的好處,都需要細(xì)心思量。也就難怪他們忙得頭重足輕的了。 徐清柏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兩位兄長還有墨修堯葉璃圍坐在寬大的長形桌邊,每個人面前都堆積著各種厚厚的折子。更不用說,外間卓靖幾個跟前堆積的更多正在做初步審閱分類的折子了。再想起自己這幾個月在西陵剛開始忙碌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不由得一樂??磥硪膊⒉皇侵挥凶约涸谖髁瓴爬郯?,留在璃城的父親和兄長們也不遑多讓。 “王爺,父親,大哥,二哥,璃兒。我回來?!毙烨灏睾Φ馈?/br> 看到他進(jìn)來,原本還坐在葉璃身邊的墨修堯頓時眼睛反光,讓徐清柏只覺得背脊一涼。只聽墨修堯很是熱情的笑道:“清柏回來了,一路辛苦了??爝M(jìn)來坐吧?!北荒迗蛉绱硕Y遇,徐清柏不由的有些受寵若驚,警惕的看了看墨修堯淡淡微笑道:“王爺客氣了,還好?!?/br> 如此,墨修堯笑的更加愉悅了,“既然不累…來,這些歸你了?!蹦迗螂S便一抬手就將徐清柏拍進(jìn)了旁邊的椅子里,不痛但是也別想站起來。再看看墨修堯毫不客氣的將葉璃跟前的折子全部搬到了徐清柏跟前,笑容可親的道:“這些就麻煩你。阿璃,大夫說你剛生完孩子不能用眼睛過度。這些東西就交給清柏看吧?!?/br> 徐清柏望著眼前成堆的折子愣了愣,在對上自家大哥調(diào)侃的眼神才明白自己分明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苦力啊。 “四弟在西陵可還好?”最后還是徐清澤比較厚道一些,開口問候了徐清柏一下。才沒讓他覺得自己剛剛離開不到一年自家人就變得如此沒人性了。徐清柏一邊抬手翻著眼前的折子,一邊答道:“還行吧,差不多已經(jīng)走上正軌了?!?/br> 葉璃有些無奈的看看自己面前空蕩蕩的桌面,轉(zhuǎn)身從墨修堯跟前拿了一本過來,一邊笑道:“四哥可是謙虛了,這幾個月西陵那邊可是平靜了不少,可見四哥十分的治理有方。”徐清柏?fù)u搖頭,笑道:“哪里談的上治理有方,上個月還鬧了不少事呢,這一次我回來張將軍也只能留下駐守。等到祖父壽辰過來就要盡快趕回去。” 徐鴻羽淡淡道:“治理一方,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收效的,無需心急?!?/br> 徐清柏點(diǎn)頭,“多謝父親教誨,孩兒省得?!彼_實(shí)有些心急,他太過年紀(jì)。不到二十五歲就成為一方封疆大吏,底下自然有太多的人不服他。但是他也明白,正如父親所言,治理地方,沒有個三年五載哪里能看到成效。想到此處,原本還有些急躁的心情也漸漸地沉靜了下來。 多一個人,干起回來自然要快一些。不到一個時辰,桌上的公文便已經(jīng)處理完了。其實(shí)這些東西,原本也不用這么多人一起上手,平常墨修堯徐清塵或徐鴻羽隨便一兩人差不多就能完成了。但是這段時間卻是不信,他們每個人都有許多事情要做,根本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看這些折子。 處理完了手上的東西,眾人都松了口氣。這兩天那些喜歡擺架子的各國掌權(quán)者差不多也該到了,若是不趁現(xiàn)在處理完,就只能堆積到壽宴以后去了。但是若是為了壽宴而耽誤了許多重要的事務(wù)終究還是不好的。處理完了事情,讓人重新送上了茶點(diǎn),一家人才有空坐下來閑聊一會兒。 “二哥,大舅母沈先生還有無憂回來了么?”葉璃端著額外為她準(zhǔn)備的補(bǔ)品一邊皺著秀眉吃著一邊問道。去年沈揚(yáng)去西陵的時候順便也將墨無憂帶了過去,畢竟是正式跟著沈揚(yáng)學(xué)醫(yī)的,自然不能一直窩在璃城這個小地方。就算再有天賦,只是死看書也不會有什么進(jìn)步的。 徐清柏端茶的手微微一頓道:“都回來。母親一路上有些累了,先行回府歇息去了。沈先生好像說有什么新的想法想要和林大夫討論,帶著無憂一起走了?!?/br> 聞言,葉璃秀眉微揚(yáng),側(cè)首看了看對面的徐清塵。徐清塵笑容清淺,優(yōu)雅如故。 倒是徐清柏,仿佛有些不自在的轉(zhuǎn)變了話題問道:“怎么不見二叔?” 徐清塵道:“二叔去北戎了,不過這次應(yīng)該會跟著北戎的使者一起回來吧。”徐清柏遠(yuǎn)在西陵,對璃城這邊的事情并不了解,有些好奇的給了個疑惑的眼神。徐清塵便將這幾個月璃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邊,聽罷,徐清柏也不得不感嘆其實(shí)自己遠(yuǎn)在西陵已經(jīng)算是安穩(wěn)了。 “如此說來,打了這一年,應(yīng)該能安穩(wěn)一段時間了吧?” 徐清塵淡笑道:“誰知道呢,不過墨家軍除了和北戎對峙的以外,應(yīng)該能安穩(wěn)一段時間了。王爺有什么打算?”這一年墨家軍以近乎全勝的戰(zhàn)績向周邊所有的勢力展現(xiàn)了他們的力量,短時間內(nèi),只怕沒有人再有膽量來挑釁墨家軍了。不過也要預(yù)防這些人全部聯(lián)起手來對付墨家軍的可能性。 墨修堯靠著椅背,有些慵懶的道:“休養(yǎng)生息啊,本王又不著急,只要他們不想打了,就先歇歇吧。順便…墨家軍兵力跟北戎西陵比起來還是有些差別,正好可以養(yǎng)養(yǎng)兵?!狈凑植幌氘?dāng)皇帝,也不著急搶地盤,更不用擔(dān)心跟誰搶皇位。但是只要他吞進(jìn)去的地盤就誰也別想讓他在吐出來。所以其實(shí)跟周邊的諸國掌權(quán)者比起來,現(xiàn)在的墨修堯才是最悠閑舒適的。北戎王年事已高,耶律野和耶律泓兄弟明爭暗斗十幾年,誰也不知道結(jié)局是怎么樣。北境的任琦寧看似大權(quán)獨(dú)攬,但是手下北境人和中原人的矛盾遲早也爆發(fā)。西陵的雷振霆和西陵皇如今也幾乎是明面上撕破了臉,原本還穩(wěn)占上風(fēng)的雷振霆因?yàn)槟迗虻哪且环矗獨(dú)獯髠c西陵皇半斤八兩。最后誰能得勝就看誰的手段更勝一籌了。至于偏居江南的墨景黎和南詔的安溪公主,暫時還不能被墨修堯看在眼里。 “如果他們還要打呢?”徐清塵問道。 墨修堯揚(yáng)眉,“要打便打,難道本王還會怕他們么?” 聞言徐清塵不由一笑,可不是么,要打仗墨家軍怕過誰? “啟稟王爺王妃,北境王到?!遍T外,秦風(fēng)進(jìn)來稟告道。 “嗯?”墨修堯倒是有些驚訝,無論是從距離遠(yuǎn)近還是兩家之間的交情來說也不該是任琦寧最先到的才對。原本連他都以為最先到的不是雷振霆就是西陵皇的人。只是片刻的驚訝之后,墨修堯拉著葉璃站起來笑道:“不管是不是名正言順,也好歹是一國之君。阿璃便隨我親自去迎一迎吧?!奔热皇且园輭鄣拿x來的,這些人自然不可能不來定王府拜見清云先生。身為定王府的主人葉璃和墨修堯不出門相迎確實(shí)有些失禮。 葉璃淡笑著看著墨修堯,道:“還是我和大哥去吧,你確定北境王看到你不會拔劍砍你么?”殺了人家一家滿門妻妾兒女,還要人笑臉相迎未免太過強(qiáng)人所難。葉璃都可以想象若是墨修堯親自迎上去任琦寧會是個什么表情。墨修堯不在意的笑道:“怎么會?他既然來了就表示他肯定能忍得下去的。何況,他要拔劍難道本王會怕他么?殺了一個北境王雖然不太好,但是如果是他先動手的,本王也沒什么心理障礙了。” 葉璃說不過他,只能被他拉著興致勃勃的去迎接任琦寧了。沒錯,就是興致勃勃。即使是周圍的人都能明顯感覺到定王對迎接北境王這件事報以了高度的熱情。 定王府大門口,兩行身著黑衣的侍衛(wèi)整齊的站立在大門外,神色肅穆的守衛(wèi)著王府的大門。同樣也對眼前這讓人牙疼的一幕視而不見,仿佛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剛剛到達(dá)的任琦寧穿著一身北境特有的王族服飾,神色扭曲的盯著站在大門口白衣白發(fā)笑容可掬的俊美男子。雖然長著一張十分典型的中原人的模樣,但是任琦寧穿著北境游牧民族的服飾卻沒有半點(diǎn)為何,反而更顯出了幾分穿著中原服飾所沒有粗獷豪邁。 只是這樣豪邁的王者氣勢在見到墨修堯的小臉那瞬間消失無蹤,變得扭曲而猙獰。無論再怎么心懷大志為了天下能夠犧牲一切的人,面對著殺自己妻兒的兇手也絕對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的自制力。特別是這個兇手還對著你笑的一臉愉悅的時候。墨修堯可不管任琦寧是什么想法,事實(shí)上任琦寧越不爽他就越開心。所以看到任琦寧如此神色也只是挑了下眉,疑惑的問道:“北境王,怎么是怎么了?一兩年不見性情倒是變了很多啊,還是我定王府哪兒招待不周?” 任琦寧咬牙忍耐著,沉聲道:“定王說笑了,一路勞頓,本王有些累了罷了?!?/br> “原來如此?!蹦迗蛐Φ溃骸笆潜就跛紤]不周,如此…不如北境王先到驛館歇息一番。晚上本王再為北晉王接風(fēng)洗塵?” “不用了,本王還是先拜見清云先生,以全禮數(shù)?!比午鶎幍?。 “北境王不用在意,外祖父老人家能夠理解的?!蹦軌蚶斫馐裁??北境人不知禮數(shù)么? “定王,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定王妃么?”看著任琦寧臉色越來越難看,任琦寧身邊一個衣著艷麗的美麗女子開口問道。墨修堯似乎這才看到跟在任琦寧身邊的兩個女子,容貌皆是不俗。其中一個藍(lán)衣女子外貌嬌弱溫柔,一看便是中原女子。而那說話的明艷女子膚色并不是一般中原女子的白皙如玉,而是帶著一種健康的麥膚色。雖然容貌艷麗,氣勢也頗為高傲,但是看上去卻并不驕縱。 葉璃上前一步,含笑道:“大名鼎鼎不敢當(dāng),我正是葉璃。不知這位是……” 任琦寧道:“這是本王的王后赫蘭,這是云妃。” 葉璃心中一笑,任琦寧的動作倒是挺快,這才幾個月就將妻妾都補(bǔ)齊了。不過這出個門帶著妻子還不忘帶妾室,北境本地人和中原人之間的爭斗只怕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吧。沒有去看那藍(lán)衣的女子,葉璃對著那艷麗的赫蘭王后友善的一笑道:“王后大駕璃城,定王府真是蓬蓽生輝。北境王,王妃,里面請?!?/br> 赫蘭王后打量了葉璃一番笑道:“雖然我有點(diǎn)聽不懂你的話,不過我知道你在夸我。定王妃,我很喜歡你?!比~璃不由得眼唇一笑道:“多謝王后厚愛,請進(jìn)吧?!焙仗m王后也不客氣,上前來走到葉璃跟前便要去拉葉璃的手。站在旁邊的墨修堯微一皺眉,抬手擋住了赫蘭的手。赫蘭王后媚眼一轉(zhuǎn),抬手一掌打向墨修堯。 一只修長纖細(xì)的手從中隔開,握住了她的手腕。之間葉璃笑吟吟的看著她道:“赫蘭王后,我們王爺素來不愛跟女子動手,還是本妃陪你玩玩吧。” 赫蘭王后眼睛一亮,笑道:“好啊?!睊觊_了葉璃握著自己的手腕,赫蘭抽出隨身的一條五彩斑斕的長鞭對葉璃笑道:“我在北境就聽說定王府的王妃十分了得,正想跟你過過招呢。我可動手了啊?!闭f罷,手臂一揚(yáng)長鞭朝著葉璃便揮了過來。葉璃淡淡一笑,身形輕巧的移形換位,從旁邊站著的秦風(fēng)手里抽出了一柄長劍,劍光一扇兩人便斗在了一起。 “赫蘭!”這赫蘭王后的突來的一處顯然出乎任琦寧意料之外,臉色一沉沉聲叫道。 墨修堯卻不在意,神色平靜的看著正在過招的兩人,笑道:“北境王不必在意,隨意切磋一下罷了。阿璃素來有分寸,不會傷到赫蘭王后的?!蹦迗蜻@話絕對不是嘲弄任琦寧。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赫蘭王后功夫雖然不錯,但是跟葉璃這樣在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人比起來顯然還差得遠(yuǎn)。 任琦寧陰沉著臉,道:“王后無禮了,多謝定王不怪?!?/br> 墨修堯淡淡一笑將目光轉(zhuǎn)向門口的兩個窈窕身影。 站在任琦寧旁邊的那藍(lán)衣女子,正是前段日子任琦寧被迫娶赫蘭的時候一同納的妃。她是任琦寧手下心腹之女,自然比身為北境貴族出身的赫蘭王后要得寵得多。但是今天在這定王府門口,無論是定王還是定王妃都有志一同的無視了她,這讓原本就有些恃寵而驕的云妃臉上有些難堪。 此時,見定王府和赫蘭王后奪去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更讓她心中不悅,不由得輕聲道:“不是說定王妃是書香門第出身么,怎么不請客人進(jìn)去反而在門口跟人打起來了?”她自以為是小聲,但是在場的人誰不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墨修堯目光淡淡的從她身上劃過,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冷意。打斗中的葉璃和赫蘭王后也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分開,各自退回了原來的位置。葉璃含笑道:“赫蘭王后身手不凡,不如有空在一起切磋一二?” 赫蘭王后笑道:“好啊,定王妃你果然很厲害。本王后佩服,交你這個朋友了!” 葉璃笑道:“有王妃這個朋友,是葉璃的榮幸。北境王,赫蘭王后,里面請。” 任琦寧深深地打量著葉璃,淡淡笑道:“多謝王妃,許久不見,王妃神采如舊。” 葉璃笑容清雅,“北境王謬贊了?!?/br> 329.寶寶的小名出爐 請了任琦寧一行人入府,墨修堯和葉璃親自陪著去見清云先生。 任琦寧等人行走在定王府中,看著王府中的庭院景致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定王府雖然坐落在璃城的正中心,同樣也是整個璃城最大的一座府邸。但是比起各國的王宮自然是不夠看的,就是比起楚京的定王府也還小了一些。更不用說,王府里完全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雕梁畫棟,奇花異草。平日處理政事的前院干凈簡潔卻不失氣勢宏偉。后面日常起居的院落也是環(huán)境清幽,寧靜怡人。 這樣的府邸并不算差,但是放到墨修堯如今的名聲上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任琦寧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白發(fā)男子,目光深邃。這樣的做派,若不是當(dāng)真沒想過君臨天下,那就是有更大的預(yù)謀了。很快,任琦寧便將頭一個可能拋到了腦后,若是沒有君臨天下的想法,墨修堯南征北戰(zhàn)的又是為了什么? 清云先生暫住的院落在王府深處的一處幽靜的小院。其實(shí)定王府雖然不大,但是各種規(guī)矩卻也是里外分明。平日里來來往往的許多官員將領(lǐng)都是到前院或者墨修堯葉璃所居住的主院,一般是不會打擾的其他人的。所以整個王府的后半邊都是十分寧靜的。站在門口請守在門外的小廝進(jìn)去通稟,葉璃方才轉(zhuǎn)身看向跟在任琦寧身邊亦步亦趨的藍(lán)衣女子道:“云妃請留暫且到偏廳用茶?!?/br> 那云妃一怔,有些不滿的看向葉璃,道:“本妃誠意前來給清云先生祝壽,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葉璃微微蹙眉,看向任琦寧道:“北境王,我們中原素來并沒有帶側(cè)室拜壽的道理,還請北境王見諒?!贝搜砸怀?,任琦寧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他本身就是中原人,還是中原曾經(jīng)最正統(tǒng)的皇室出生。即使林氏皇族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但是該學(xué)的他確實(shí)半點(diǎn)也沒有漏過。葉璃此舉分明是在諷刺他不知禮儀宛如蠻夷一眼。 “王上……”云妃沒想到葉璃竟然會如此不給她面子,含恨瞪了葉璃一眼,伸手拉著任琦寧的衣袖淚眼朦朧。 旁邊的赫蘭王后卻是爽朗的一笑道:“定王妃肯定是誤會了,別說你們中原,咱們北境也沒這個規(guī)矩。不過是王上喜歡云妃便讓她跟著伺候罷了,讓云妃在外面等著咱們出來就是了?!北本炒_實(shí)沒有這個規(guī)矩,北境貴族都是正室當(dāng)家,側(cè)室在這些北境貴女的眼里和女奴無意。隨意基本上北境的貴族女子也絕對不會去給人做側(cè)室。 葉璃莞爾一笑,“原來如此。” 說話間,進(jìn)去通報的小廝也出來請眾人進(jìn)去。云妃連忙拉了拉任琦寧,楚楚可憐的望著他,“王上……”任琦寧微微皺眉道:“你在外面等著吧?!?/br> “晚輩林愿,見過清云先生。”小院里,清云先生原本正在烹茶,聽到小廝的稟告才讓人將葉璃等人請入院中。不等葉璃和墨修堯上前介紹,任琦寧先一步上前微微一揖道。 清云先生停下手來,抬起頭看了看任琦寧有意疑惑的道:“林愿?老夫雖然老朽,卻也記得北境王者當(dāng)是姓任的?”任琦寧淡淡一笑道:“林愿即是任琦寧。晚輩林氏皇族后裔林愿見過清云先生?!迸赃?,墨修堯臉色微冷。難怪任琦寧這么熱心的最先跑來拜見清云先生,與其說是祝壽,不如說是來膈應(yīng)人的。當(dāng)年徐氏家主殺前朝末帝開城投降,之后徐家被歷代楚帝作用才有了如今的天下鴻儒之首的名聲。任琦寧此舉,分明是在提醒清云先生,徐家有今天都是靠著出賣前朝皇室才換來的。 清云先生上下打量了任琦寧半晌,方才笑道:“原來前朝皇室竟然還有一支流傳在世么,不錯。北境王有如此成就當(dāng)可告慰先祖了。” 任琦寧看著清云先生沉聲問道:“晚輩欲恢復(fù)山河,復(fù)興皇室,清云先生以為可否?” “可?!鼻逶葡壬溃骸疤煜率聼o可亦無不可。林公子有此志向有何不可?” 任琦寧眼神一閃,有問道:“清云先生以為晚輩會成功么?” 清云先生沉默了片刻,方才問道:“若是北晉王當(dāng)真一統(tǒng)天下,這天下…當(dāng)姓任,還是姓林?這天下名為北境還是大秦?”聞言,任琦寧不由得臉色微變,強(qiáng)笑道:“待到山河抵定,再談不遲?!鼻逶葡壬鷵u頭道:“若是北晉王下不了決定,永無一統(tǒng)天下的一天?!比午鶎幠樕行┌l(fā)白,卻沉默了下來不在說話。 葉璃走上前去淺笑道:“外公怎么一個人在煮茶?蘇老和秀亭先生不在么?” 清云先生含笑到了幾杯茶請他們坐下,一邊笑道:“他們正在書房對弈,我年紀(jì)大了,耐不得悶坐,出來喝杯茶。倒是御宸那幾個小子這幾日跑到哪兒去了?不找人喚他們竟一個都不來看我這老頭子了?”葉璃掩唇笑道:“這幾日正好外公放了他們休息,正趴在院子里看弟弟meimei呢?!币呀?jīng)一個多月的兩個寶寶如今長開了摸樣,正是粉嫩嫩的一團(tuán)兒,可愛的不得了。以墨小寶為首的三個小包子每天沒事就圍著兩個寶寶打轉(zhuǎn),就連平日里喜歡到處撒野玩鬧也不見了,哪里還會跑來小院里聽清云先生補(bǔ)課,“外公在府中也是無趣,璃兒讓人將幾個小子送過來陪外公解解悶。外公可別嫌他們頑皮?!?/br> 清云先生擺擺手道:“算了,那幾個這一年是越發(fā)的能折騰了,好容易清閑兩天。” 七八歲的男孩子正是貓厭狗嫌棄的時候,墨小寶這樣天生聰慧的小鬼就更見難纏了。整理里帶著比自己小的連個在王府里到處折騰,人見人怕。若不是之前有徐清塵現(xiàn)在有葉璃壓著,只怕就要折騰到定王府外面去了。倒是如今為了兩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竟是十分罕見的安靜了不少時候。每每看到墨小寶趴在搖籃邊上對著還什么都聽不懂的寶寶自言自語的時候,葉璃便覺得墨小寶以肯定會是個好哥哥。 陪著清云先生說了會兒話,葉璃和墨修堯便陪著任琦寧出來了。也不知清云先生哪句話觸動了任琦寧,出門的時候他的臉色還有些發(fā)白。墨修堯和葉璃也只當(dāng)沒看見,命人將任琦寧一行人送回驛館休息便也作罷了。 回到主院,靠近臥室專門辟出來的房間里,一個寬大的搖床里兩個白白軟軟的小包子并排躺著。剛剛滿月不久的寶寶已經(jīng)長得白嫩可愛,精致漂亮的小摸樣讓人恨不能咬一口。三個高矮不一的小包子圍著腰穿站著,眼巴巴的望著兩個可愛的小寶寶。兩個小寶寶竟是出奇的乖巧,難得的沒有睡著,睜著一雙黑黝黝的小眼睛也不哭鬧。 “meimei…meimei快些長大,哥哥帶你出去玩兒…”墨小寶扶著搖床望著那裹著紅色襁褓的小寶貝兒,輕聲說道。再看看那裹著黃色襁褓的小弟弟,道:“弟弟也要快快長大,哥哥教你武功,我們一起保護(hù)meimei……” “還有我!還有我!”冷君涵小包子舉著小手道:“我也要保護(hù)meimei。君涵喜歡meimei!” 一向?qū)湫〈羰趾蜕频哪氼D時變得一臉兇惡,“冷小呆,你敢沾我meimei的便宜?!meimei是我的,你不許癡心妄想!”七歲的墨小寶成語量也是十分豐富的。冷小呆傲然的偏過頭,“哼!我就喜歡小meimei!”小meimei軟軟嫩嫩的好想咬一口…… “擦擦口水,別涂到meimei身上。臟。”徐知睿嫌棄的看看冷小呆,跟他父親一眼的冷漠嚴(yán)肅。不過他也好想捏捏小meimei和小弟弟啊。 墨小寶轉(zhuǎn)過身來,雙手叉腰十分嚴(yán)肅的盯著眼前的兩個小伙伴,正色道:“你們都不許打我meimei的的注意,以后誰敢打meimei的注意,你們要跟我一起揍死他!”兩個小包子對視一眼,對著墨小寶堅定的點(diǎn)頭道:“沒錯,誰敢打meimei的注意,揍他!”同時將敵意的目光投向?qū)Ψ?。軟軟嫩嫩的小meimei是我的! 門外,葉璃聽著三個小包子的對話,不由得靠著墨修堯低低的笑出聲來。墨修堯一手扶著葉璃,俊美的面容卻是一片陰郁。墨小寶那個笨蛋,真是白教他那么多年了。最先打他meimei注意的分明就是他面前的那兩個! 兩人踏入房中,葉璃含笑問道:“小寶,知睿,君涵,在做什么呢?” 看到雙親回來,墨小寶歡樂的迎了上來,還不忘表功,“娘親,孩兒在保護(hù)弟弟和meimei?!?/br> 墨修堯走過去抱起搖床里的小寶寶,揮退了在一邊看顧的奶娘。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寶寶眼底多了十分的溫柔的憐愛,“本王的小公主醒著呢,沒哭…真乖。一點(diǎn)兒也不像你你哥哥,小時候成天的哭。父王差點(diǎn)以為他什么都不會只會哭了呢?!北蛔约腋竿踉趍eimei面前誹謗了的墨小寶憤恨不平的瞪著墨修堯。墨修堯不屑的拋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將軟乎乎的小公主抱得更高一些,讓伸長了脖子的墨小寶也看不到半點(diǎn)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