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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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告退。” 墨家軍大營里,好不容易盼到了愛妻回來的定王爺卻沒能夠如愿的享受嬌妻在懷的無邊艷福。只能可憐巴巴的望著跟前神色淡然的看著自己的愛妻,一臉的委屈。 “阿璃,你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定王爺小心翼翼的望著王妃,柔聲問道。幸好帳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不然還不將墨家軍上下一大群不知道定王殿下真面目的將領(lǐng)嚇掉了下巴。雖然是這么問著的,但是墨修堯何等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阿璃如此模樣到底是為了哪般?一邊望著葉璃,一邊極快的在心里盤算到底是誰敢壞他的事。 葉璃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悠悠道:“王爺多慮了,哪兒有人能惹我不高興?” “阿璃……?!苯K于忍不住了,墨修堯撲過去緊緊的摟住葉璃的腰,下巴在她肩頭上蹭了蹭,“阿璃,我錯了……”葉璃終于正色看他了,淡淡問道:“王爺哪兒錯了?” “我不該一個人跑到北戎大營里去?!蹦迗蛱а燮沉艘谎廴~璃的神色,連忙道。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葉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冷笑一聲道:“定王殿下武功天下無雙,自然是沒有什么地方不能去了。這算什么錯,王爺又何必讓人瞞著我。若是我早些知道了,妾身也好為王爺喝彩啊?!边B妾身都出來了,看來是真的氣壞了。墨修堯在心中暗暗叫苦,定王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愛妻生氣。鳳之遙老是嘲諷他是妻管嚴(yán),說得還真沒錯,可惜他卻是甘之如飴啊。 “阿璃,我生氣么…要是你真的被赫連鵬綁去了怎么辦?我當(dāng)時就想殺了赫連鵬,再殺了赫連真和耶律野,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傷害阿璃了?!辈焕頃~璃的掙扎,墨修堯緊緊的將她圈在懷里,聲音有些悶悶的道。聽著這仿佛帶著一絲委屈和恐慌的聲音,葉璃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痛,哪里還能發(fā)出半點怒氣? 抬手輕輕順了一下他垂在自己胸前的銀色長發(fā),葉璃在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將他靠在自己身上的臉抬起來,與之對視,葉璃輕聲道:“我身邊多得是人保護,赫連鵬哪里綁得了我?” “但是我聽到了之后就是很害怕,我控制不住那種感覺…。我只想要阿璃永遠留在我身邊,片刻也不要離開?!蹦迗虻蛦〉穆曇麸@示了他的認(rèn)真。葉璃只覺得眼眶一熱,好像有什么東西想要流出來了。只得低頭見頭靠在他的肩上,低聲道:“你難道沒想過,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辦?小寶還有麟兒和心兒要怎么辦?” 如果你出了事,我要怎么辦?墨修堯只覺得這是世間最動人的話語。比喜歡比愛更讓他覺得萬分歡喜。阿璃一向十分獨立和堅強,這樣的話,卻是墨修堯聽到過的她所說的最軟弱的話語了。 “我不會有事的,就算是為了阿璃我也不會出事的。”墨修堯心情愉悅的保證道。如果順利的話,連他單槍匹馬去闖北戎大營的事情也可以就此蒙混過關(guān)了。然后他就可以跟阿璃…… “我說我不會有事,讓你不用擔(dān)心。你信不信?”葉璃抬起頭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正好將某人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得意的笑容看進眼底。墨修堯的俊顏頓時一垮,“阿璃,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見他如此模樣,葉璃也只有無奈的嘆息。墨修堯這性子當(dāng)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在人前的時候明明還是一方霸主威儀縱橫的模樣,但是在人后有時候卻幼稚的臉墨小寶都不如。但是即使如此,葉璃也依然清楚,這樣耍賴撒嬌的模樣只在人后顯露并不表示這就是好他的真性情。墨修堯的真性情早在十幾年前那驚天動地的變故中無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陰狠暴戾的一面。無論將來如何,世人都再也不會見到當(dāng)年那個傳說中肆意飛揚卻心性秉直的天之驕子了。 就如同這次的事情,以墨修堯之智怎么會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解決。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不僅是為了震懾敵人,也是為了個自己心中的戾氣尋找一個發(fā)泄的出口。葉璃足夠了解墨修堯,所以許多時候她愿意縱容他,但是同時卻又忍不住擔(dān)心他有一天必然會傷人傷己。 “阿璃,你討厭我么?”見葉璃許久不說話,墨修堯突然開口問道。半垂的俊容劃過一絲難過和委屈,但是葉璃卻能分得清楚這一次并不是如剛才那般在自己面前故意為之好令自己消氣。 墨修堯抬起頭來,望著葉璃的眼神有幾分陰郁,更多的卻是隱藏在眼底的忐忑不安,“阿璃不能討厭我,這個天下,誰都可以討厭我,就是阿璃不能。阿璃休想離開我!”葉璃了解墨修堯,十年相伴墨修堯自然也足夠了解葉璃的。雖然葉璃平日行事從不拖泥帶水,當(dāng)斷則斷,心性堅定比男兒還要更甚幾分。但是從本質(zhì)上講葉璃不是一個嗜血好殺的人,如果沒有這些年的這些事,墨修堯相信就是一個平凡的王府主母,賢妻良母葉璃也可以做的一樣好的。她不怕殺人,但是心中卻是一片平和沒有任何的戾氣和殺意。所以,潛意識里墨修堯并里墨修堯并不希望葉璃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即使他知道這些根本瞞不住葉璃,所以平日里無意識的在葉璃面前便會顯露出極為幼稚的一面,卻是希望以此遮掩自己那不愿暴露在人前的一面。事實上,即使墨修堯今天坐在大庭廣眾哇哇大哭,世人也不會認(rèn)為定王真的就會幼稚如孩童,只會認(rèn)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 墨修堯當(dāng)真是很少見自己陰鷙的一面暴露在葉璃的面前,所以即使是葉璃也不免為他話語中的森冷感到一絲寒意。但是葉璃心中卻明白,墨修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含笑輕撫著他依然還有一絲陰郁未散的俊顏笑道:“說什么傻話,當(dāng)初那么多事情都過了,現(xiàn)在眼看著就要享福了我再離開你不是傻了么?” 見到葉璃笑意吟吟的眼中沒有絲毫的不悅和厭惡,墨修堯臉上的神色也多了許多暖意。抬手握住葉璃的手,低喃道:“阿璃,只要阿璃永遠都在我什么,無論阿璃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的?!?/br> 葉璃沒好氣的掐了他一把,“你好好的別胡鬧讓我擔(dān)心就好了。你還敢說我如果怎么樣你要將小寶扔去做乞丐,你要是出了事,你知道我會干什么么?” 墨修堯抬眼看著她,葉璃笑吟吟的道:“你若是出了事,我就帶著定王府的所有財產(chǎn)改嫁。到時候小寶肯定是不會做乞丐的,嗯…你懂的?” 墨修堯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葉璃還在跟自己升起,一俯身便將她壓倒在榻上,“不許!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許嫁給別人,不然我就殺了所有的人!” 葉璃挑眉,“你都死了還想殺誰?” 墨修堯愣了半晌,眼中的神色變幻不定。盯著葉璃好半天才終于平靜下來,靠在她頸邊悶悶的道:“我才不會死。要死也是他們?nèi)ニ?,我和阿璃會白頭到老的。” 看著某人一臉郁悶的模樣,葉璃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抬手輕撫著他一頭銀發(fā)笑道:“王爺現(xiàn)在可不是已經(jīng)白頭了么?”墨修堯抬起頭來,望著她清麗含笑的嬌顏,道:“我要等阿璃頭發(fā)也白了,才算白頭偕老么。阿璃,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葉璃輕聲嘆息道:“你要說話算數(shù)才是,若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只是生氣而已了。你知不知道聽到赫連鵬說你獨闖北戎大營的時候我心里有多害怕?”這話到不是葉璃在嚇墨修堯,當(dāng)初聽到赫連鵬的話她當(dāng)真是嚇得不輕。雖然知道墨修堯沒事,但是今天墨修堯能為了她被赫連鵬攔截的事情去闖北戎大營,明天就有可能去做更危險的事情。除非葉璃什么都不做,從此就待在墨修堯身邊寸步不離。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現(xiàn)在是不可能的。 “以后不會了,以后絕對不會讓阿璃擔(dān)心了。等我弄死了那些討人厭的家,我們就去游山玩水,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到時候阿璃想去哪兒我便陪著阿璃去哪兒?!蹦迗蜻B忙保證道,一邊在心中默默算計著。原來是赫連鵬xiele他的底,很好很好…。十分記仇的定王爺在心中重重的為赫連鵬記上了一筆。 雖然這些年一直不疾不徐,但是墨修堯想要弄死某些人的信念卻是極為堅定的。葉璃也不去管他,比起那些不相關(guān)的人,只要眼前的這個男人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好,我等著你?!?/br> 墨修堯暗暗松了口氣,阿璃很少生氣,但是一旦生氣起來卻是非常的難哄。女人喜歡的珠寶禮物甜言蜜語對她來說都沒用,不過看到葉璃如此擔(dān)心自己,墨修堯心里卻也是萬分歡喜的,親昵的以鼻間蹭了蹭葉璃纖細的脖子,在臉上唇邊落下細細的吻,“阿璃,有你陪著我真好……不要離開我……?!?/br> 如果人生中沒有遇到她,墨修堯幾乎可惜想象自己的人生會是什么樣子的。終有一天他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仇恨和戾氣,他會毫不猶豫的以最快的速度毀了大楚,毀了整個天下,甚至因此而毀了墨家軍和定王府也在所不惜。真是因為有了葉璃,他想要和阿璃永遠在一起,看著阿璃在自己身邊幸福愉悅的生活。后來又有了墨小寶,雖然那小混蛋調(diào)皮搗蛋專門和他作對,讓人恨不得他沒生出來過。但是他還是想看著他平平安安的長大然后去禍害別人。而不是像曾經(jīng)的自己一樣滿腹的痛苦隱藏在暗處默默的以仇恨滋養(yǎng)出心中的陰毒和殺戾。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他才能一步一步的放慢腳步去平衡去算計,慢慢的壯大定王府的勢力,讓自己在這亂世中先立于不敗然后再去消滅那些讓他痛恨的人。而不是從一開始就直接選擇同歸于盡。 墨修堯輕聲低喃中蘊含的深切入骨的癡迷,讓葉璃也不由的情動。前世今生,兩生兩世何曾有一個人如墨修堯這般深愛自己。不是因為她的家世,也不是因為她的能力,只是單純的因為她葉璃這個人。而自己,又何曾如此的憐惜心疼過一個人?即使知道眼前的男子從來都不是如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無害,甚至在他心中蘊藏著無數(shù)的怨毒和殺意。若是在從前,只怕早就當(dāng)成有反社會傾向的未來罪犯小心提防了,而現(xiàn)在,她卻只擔(dān)心他會因此而傷害到他自己。 “傻瓜,除了你身邊我還能去哪里?”扶住他貼著自己的俊顏,葉璃抬起頭慢慢的吻上那微涼的薄唇,“修堯,我愛你。你明白么?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無論你是什么樣子,你都是我愛的人?!?/br> 墨修堯怔住,為這從天而降這從天而降的恍如天音的話語而狂喜莫名。他扣住葉璃的后腦,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阿璃,我愛你…。墨修堯生生世世只愛你一個……。” 大帳中,一對結(jié)縭十載的夫妻,一對有情人緊緊相擁,纏綿悱惻…… “啟稟王爺,王妃,鳳之遙求見!”大帳外,鳳之遙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傳來,卻正好的打斷了兩情繾綣的兩人。墨修堯頓時臉色一黑,恨不得一掌將鳳之遙甩到十萬八千里遠。 見他如此,葉璃不由得莞爾一笑伸手推來了墨修堯站起身來往里間去整理衣飾去了。墨修堯這才黑著臉讓鳳之遙進來。一踏進大帳,鳳之遙就覺得一股陰冷的怨念撲面而來。再抬頭一看正盯著自己的墨修堯只覺得莫名其妙。難道王爺被王妃責(zé)罵了,所以心情不好么?但是…被妻子罵了將怒氣遷怒到屬下的身上,當(dāng)真是君子所為么? 但是鳳三公子顯然高估了定王爺?shù)娜似?。別說是遷怒了,就算是直接拿他撒氣定王殿下也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fù)擔(dān)的,何況這會兒還被某人打斷了好事。墨修堯陰測測的盯著鳳之遙,“鳳三,什么事?”最好是有事,要是鳳之遙敢說是來找他喝酒聊天說笑的話,就準(zhǔn)備回去收拾東西,一輩子去西域邊陲之地窩著吧。 鳳之遙挑了挑眉,他還真有重要的事情,“剛剛接到消息,赫連真離開北戎大營悄悄南下去了?!?/br> 墨修堯揚眉,“南下?赫連真南下干什么?”赫連真這輩子也沒去過江南,他不會迷路么?鳳之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王妃一回來某人的腦子就開始不好使了么?“咱們在打仗,北戎人還在節(jié)節(jié)敗退。赫連真不在軍營里待著還往南方跑,王爺覺得他是去游歷的么?” 墨修堯這會兒總算將心思從方才的歡喜和對鳳之遙的仇視中拉了回來,淡淡道:“他想要聯(lián)合雷振霆對付定王府?!?/br> “恭喜王爺,原來您腦子還在。”鳳之遙沒好氣的嘲諷道。 墨修堯盯著他,突然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鳳三,本王發(fā)現(xiàn)你最近對本王十分不滿?!兵P之遙不由得一抖,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從來就不是個寬宏大量不記仇的主兒。他確實對墨修堯很不滿,但是沒必要讓他知道以后再造就更多的不滿了啊。最重要的是,墨修堯真要整治人他可吃不消。從小倒霉到大以至于性格扭曲的墨景黎就是殷鑒。 “怎么會,王爺?shù)屡涮斓?,威震四方,熟悉欽佩都來不及了?!兵P之遙賠笑道。 “虛偽?!蹦迗蜉p哼。 鳳之遙無語望天,你老高興就好。偶爾虛偽什么的…。也沒什么嘛。 “你們在說什么?”葉璃從里面出來,有些好奇的看向神色各異的兩個人。鳳之遙看看從里面出來的王妃,再看看一臉陰沉不悅的墨修堯,摸摸鼻子突然覺得自己悟了。 “啟稟王妃,赫連真秘密南下。屬下正在請示王爺是否派人攔截?!兵P之遙正色道。 聞言葉璃看向墨修堯,墨修堯懶洋洋的道:“攔他干什么?攔住了赫連真也還會有別人。就算沒有,咱們早晚也還是要跟雷振霆動手的?!兵P之遙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墨修堯道:“就算咱們遲早要和雷振霆對上,但是現(xiàn)在同時對上兩家,是不是有點……”一前一后的分而擊之肯定要比同時對上兩個強國要容易一些。 墨修堯含笑看著他,伸手一根手指搖了搖笑道:“不是兩家,是三家。你以為墨景黎是吃素的么?” 聽了墨修堯的話,鳳之遙也忍不住變了顏色。墨家軍單獨對付北戎或許可以穩(wěn)勝,但是多了一個雷振霆就有些左支右絀了,若是再多一個墨景黎…,墨景黎就算再蠢那也是上百萬大軍,三家加起來就算是幾百萬頭豬,也夠把墨家軍踩死了。 “王爺……?!?/br> 墨修堯擺擺手笑道:“不用擔(dān)心,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本王還玩不過他們不成?” 我只怕你把我們玩死了。鳳之遙在心中暗暗腹誹,一面瞥眼去看葉璃。葉璃低下頭沉思著,腦子里卻也沒有停下不停地盤算著當(dāng)前的局勢,“咱們速戰(zhàn)速決能夠?qū)⒈比窒纫徊浇鉀Q了么?” 墨修堯搖頭笑道:“既然赫連真走了,以后耶律野肯定會死守不出。想要速戰(zhàn)速決是不可能了?!币梢翱刹皇悄切┮患ぞ湍軟_出來跟你拼命的莽夫,如果他想要龜縮在殼子里不出來,一時半刻還真是沒有辦法。“不只是鎮(zhèn)南王和墨景黎,只怕耶律野也已經(jīng)派人往北戎王庭求援了?!?/br> 鳳之遙的臉有些黑了,“你干脆告訴我我們要面對多少兵力吧。我好想想還有什么后事沒交代?!?/br> 墨修堯攬著葉璃朗聲笑道:“不用那么擔(dān)心,北戎王庭的援兵來不來得了還不好說呢?!?/br> 葉璃秀眉一挑,道:“耶律泓?” 墨修堯點頭道:“不錯,耶律泓就算想要坐山觀虎斗,也得擔(dān)心一下耶律野會不會把北戎的兵力全填進中原這個無底洞里來?!弊詮谋比謱Υ蟪帽鴥赡甓嘁粊?,耶律野就從北戎前后調(diào)了不下一百五十萬的大軍,而現(xiàn)在耶律野手中的兵力卻已經(jīng)不足七十萬。整整七八十萬兵力填進了中原,事實上北戎王庭得到的好處卻是十分的有限。 鳳之遙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了一些,點頭道:“如此就好,但是…竟然王爺不打算阻止赫連真,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布置一下了?”別說就現(xiàn)在墨家就現(xiàn)在墨家軍麾下不到一百萬大軍就想要對付三國聯(lián)軍,要是那樣,鳳之遙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先去死一死了。 墨修堯沉吟了一下,問道:“阿璃,我們現(xiàn)在可以擴充多少兵馬?” 葉璃盤算了一下,道:“最快也要兩個月左右,應(yīng)該可以征調(diào)到一百萬兵馬。之后后續(xù)還能投入戰(zhàn)場五六十萬。再多的話,只怕就要損傷定王府的根本了?!?/br> 墨家軍之所以兵馬一直不多,就是因為定王府將大量的資源都用在了治理民生方面。這樣一來,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兵力不足,墨家軍貴精不貴多,好處就是定王府麾下各種資源豐富,戰(zhàn)爭的持續(xù)能力和潛力極強,就算連續(xù)數(shù)年征戰(zhàn)也不用擔(dān)心軍需糧餉,甚至不會影響到定王府麾下的百姓的生活。 但是,再好的牌如果沒有機會打出的話,就是一張廢牌。所以,如果真到了生死相搏的時候,就算是損傷定王府統(tǒng)治范圍內(nèi)的百姓根本,也只能打量征調(diào)百姓入伍了。 墨修堯想了想道:“不用,先調(diào)八十萬大軍出來,剩下的隨時準(zhǔn)備著。明年春耕之后再補充也來得及?!?/br> “這樣行么?”鳳之遙有些擔(dān)心,總覺得墨修堯設(shè)想的太樂觀了。想要不損傷百姓農(nóng)耕,又想要大勝仗,哪兒有那么好的事情? 墨修堯淡然的看著他道:“不行也得行。還是你以為這場仗兩三個月就能打完?” 鳳之遙摸摸鼻子默默無語。許多戰(zhàn)事一打起來就是打上三年五載也是常事墨家軍要同時對付三國,要不不留點底牌,只怕就算戰(zhàn)場上不敗,自己后方也要被拖得民不聊生了。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 “啟稟王爺,王妃,江南急報!”門外,卓靖的聲音有一絲急促。葉璃心中驀地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看了墨修堯一眼連忙道:“進來說。” 卓靖匆匆進來,手中握著一封信函道:“林寒飛鴿傳書,清塵公子不知所蹤了!” 368.南下,瑤姬的困局 “衛(wèi)藺飛鴿傳書,清塵公子不知所蹤了!” “什么?!”聞言,不僅是葉璃,就連墨修堯和鳳之遙也是大為震驚。葉璃臉色一白,猛地起身卻險些跌倒在地。墨修堯連忙懶腰扶住她坐下來,看向卓靖道:“說清楚。” 卓靖連忙將衛(wèi)藺的密信呈上,一邊道:“清塵公子辦妥了蒼茫山的事情之后,便帶著衛(wèi)藺一行人北上準(zhǔn)備回璃城。卻在半路上遭遇了偷襲,隨身的侍衛(wèi)死傷大半,衛(wèi)藺也身受重傷,清塵公子下落不明?!?/br> 葉璃沉默的看完了衛(wèi)藺傳來的消息,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語,但是葉璃是足夠了解衛(wèi)藺和麒麟的戰(zhàn)力的。能夠讓衛(wèi)藺身受重傷,數(shù)十麒麟死傷大半還劫走了徐清塵,足以證明對方絕對不簡單而且顯然是預(yù)謀已久的。這一次和幾年前徐清塵在南詔的失蹤不同,那一次徐清塵被抓多少都是在他的算計之內(nèi)的,除了不明真相的外人,真正著急的人其實并不多。但是這一次對方能從定王府最精銳的麒麟手中強搶走徐清塵,就不能不讓人擔(dān)心徐清塵的安危了。 墨修堯扶住葉璃,輕聲道:“不用擔(dān)心,對方若是想要清塵兄的命,大可以當(dāng)場刺殺,不會費那么多功夫?qū)⑺麕ё摺<热粚⑷藥ё吡?,自然不會輕易的對他不利的?!?/br> 葉璃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們都已經(jīng)太習(xí)慣了清塵公子的聰明絕頂,智如天人。卻忘了再怎么厲害,徐清塵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才智高絕那是建立在他的人身安全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要是隨便來一個會武功又不講理的嫩頭青,清塵公子也是沒有辦法的。 “修堯…大哥……”想到徐清塵可能會遇到危險,葉璃就不由得渾身發(fā)冷。徐家近幾代一來最驚采絕艷的清塵公子…如果出了什么……葉璃幾乎可以想象整個徐家會是什么樣子。定了定神,葉璃握住墨修堯的手,仿佛想要汲取一絲力量,“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大舅舅和外公他們?!?/br> 墨修堯此時也沒有心情拈酸吃醋了,點頭道:“我知道,阿璃,別擔(dān)心。清塵兄才智過人,沒那么容易出事?!?/br> 鳳之遙看了看幾欲崩潰的葉璃,跟卓靖一起悄然退了下去。 大帳里,墨修堯摟著葉璃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察覺到胸前的衣襟上淡淡的濕意墨修堯心中一疼,輕柔的撫著她烏黑的秀發(fā),柔聲安慰道:“阿璃,別擔(dān)心,我立刻派人去找他,不會有事的。” 葉璃低聲道:“大哥本事那超凡脫俗不沾紅塵俗世的人,若不是因為我…徐家還有大哥也不會……?!蹦迗蚓o緊的摟住她,道:“不是阿璃的錯,都是因為我。是我連累了阿璃和清塵兄。阿璃,不要怪你自己,是我不好……不過,就算阿璃覺得我不好,你也不能離開我,我不會放手的?!笨粗劬ξ⒓t的葉璃,墨修堯沉聲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比~璃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堅定的道:“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離開你的。只是…只是我很害怕。如果大哥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們還不知道出了什么,就自己嚇自己?!蹦迗虻Φ溃骸鞍⒘щy道不相信你大哥的本事,覺得他一定就會出事么?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想要怎么做才是?!?/br> 葉璃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無論有沒有出事找到徐清塵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就是在這里哭斷了肝腸又有什么用。定了定心神,葉璃才問道:“你覺得…會是什么人要抓大哥?” 徐清塵沉吟片刻,道:“在南方能從衛(wèi)藺手里劫走人的不外乎就是三方人,雷振霆,西陵皇,墨景黎。但是,西陵皇沒有那么大的膽子,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雷振霆…徐兄在他的地盤始終,我們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他。如果真的是他想要劫人,還不如就直接下手抓人算了,橫豎都是撕破臉,也無比做那鬼祟之事了?!?/br> “那就是墨景黎?”葉璃眸中閃過一絲冷芒,“他為什么要抓大哥?為了要挾定王府?” 墨修堯也有些疑惑,墨景黎現(xiàn)在和他們之間隔著雷振霆,他就算抓了徐清塵又能跟定王府換什么?搖了搖頭道:“墨景黎的想法有時候倒是讓人很是難解。何況,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想必很快南方那邊就會傳回來消息了,阿璃不必心急?!?/br> 葉璃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葉璃才開口道:“如果還是沒有大哥的消息,我想親自去一趟江南?!蹦迗蛞汇?,好一會兒也沒有開口。許久,就在葉璃以為他要反對的時候才聽見墨修堯輕聲嘆了口氣道:“我不能陪你一起去。阿璃,千萬小心。最好能在北戎和西陵結(jié)盟之前回來,不然你在那邊會有危險?!?/br> 葉璃點點頭,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br> 果然如墨修堯所言,第二天一早就有衛(wèi)藺派人從南方送來的密信,詳細的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衛(wèi)藺擔(dān)心飛鴿傳書路上出什么意外,送出書信的同時又派了人騎快馬將送了信回來??戳诵?,葉璃和墨修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清塵公子在雷振霆的地盤失蹤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驚動雷振霆,信上言道雷振霆竟然隱隱有想要就此扣留衛(wèi)藺等人的意思。不過葉璃倒是不擔(dān)心衛(wèi)藺的安全,以他們的能力如果想要走,自然是沒有人能留得住的。即使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雷振霆。何況,以雷振雷振霆。何況,以雷振霆的身份也絕不會親自出手去為難衛(wèi)藺等人。 看完了衛(wèi)藺的信,葉璃只得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江南。我只怕…大哥是被墨景黎帶到大楚去了?!北绕鹉袄?,葉璃其實寧愿跟雷振霆打交道。雷振霆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反倒是墨景黎這樣的人,時不時便會生出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偏偏他做的都是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墨修堯也知道徐清塵的安危要緊,也不多言只是柔聲道:“萬事小心?!?/br> 葉璃點頭,沉聲許諾道:“我會盡快回來的,不用擔(dān)心?!?/br> 當(dāng)晚,葉璃便帶著秦風(fēng)卓靖林寒和徐清鋒等人并三隊麒麟暗中離開了墨家軍大營,避開了西陵和北戎勢力從東邊乘船而下前往江南。一路上,自然有墨家軍的暗衛(wèi)源源不斷的將江南的消息傳到葉璃手中。在知道了徐清塵確實不在雷振霆手中之后,葉璃也不打算再去招惹雷振霆,直接乘船過江上岸,到了墨景黎執(zhí)掌的大楚的地盤,如今當(dāng)稱之為南楚。 這新的楚京并不大,稱為南京。不過是當(dāng)初墨景黎為黎王時的封地王府所在。經(jīng)過這兩年的治理,面積雖然不大卻繁華了許多。大楚畢竟根基深厚與北境那樣的空中樓閣不可同日而語。葉璃易容成白衣男子,如今葉璃年紀(jì)漸長,與當(dāng)年易容成略顯稚氣的白衣少年不同,如今雖然依舊是眉清目秀,卻顯得清逸出塵氣勢卓然。比起號稱天下第一公子的清塵公子竟是也不差什么。 卓靖和林寒等人都是葉璃身邊的心腹,見過的人自然也不少,也都紛紛易容。一行人上下只明面上的便有十幾人之多。倒像是一家子下屬隨著個貴族公子出游的模樣。大楚如今雖然偏安一隅,卻也依然是人文薈萃之地,他們一行人進了京城倒也不顯得十分引人注目。 衛(wèi)藺早在葉璃等人前來之前就已經(jīng)趕到南京,這南京如今雖然是墨景黎和蒼茫山掌控的地方,卻也免不了有許多定王府的眼線釘子。自然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合適的住處。就在離攝政王府不遠不近的一處住滿了富商權(quán)貴的大街上,大門的匾額上掛著一個楚府二字。這附近的人只知這楚家原本乃是云州望族,雖然不及徐家這樣的數(shù)百年傳承名門,卻也是傳了幾代的書香門第。而這座府邸卻是楚家在這南京城中的一處別院。這幾日見有人進出,自然也就當(dāng)成是楚家的主子來此小住。除了臨近的幾乎人家派人前來送上了禮物,倒是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葉璃一行人在楚府安定下來,也沒來得及歇息南京城里的各種情報便源源不斷的送進了府中。但是讓葉璃擔(dān)憂的是這其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跟徐清塵有關(guān)系的。唯一有一點清楚的是前些日子云瀾江上確實有人看到一行人神神秘秘的帶著一個人渡了江。但是那人到底是不是清塵公子,那些人又到哪兒去了,卻是誰也不知道。 看著葉璃秀眉深鎖的模樣,徐清鋒和聲安慰道:“大哥福大命大,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璃兒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其實徐清塵出事了,徐清鋒身為弟弟的又怎么會不擔(dān)心?只是看著葉璃這樣憂心如焚卻也不得不安慰她一些。自己同樣萬分愧疚,自己身為兄長,遇到這樣的事情原本該一肩挑起的。只是他也明白自己比起葉璃卻還是有些不足,也不忍葉璃如此辛苦之余還要有心徐清塵的處境。